简介
一本引人入胜的悬疑灵异小说,工程师道长:我用仪器抓鬼,正在等待着你的发现。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作者江城海少爷的精湛文笔和细腻描绘,更是为这本小说增添了不少色彩。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热血沸腾。快来加入这场阅读盛宴,191908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工程师道长:我用仪器抓鬼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实验机房那四声象征性(也可能是实质性)的“枪响”,以及随之升起的、带着FPGA芯片临终气息的青烟,彻底宣告了星璇科技竞标政府安防大单的美梦破灭。王工被项目经理骂得狗血淋头,连续一周脸色黑得像锅底,看谁都像欠他八百万。项目组士气低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项目奖金泡汤、年终考评堪忧的末日氛围。
我自然也不好过,虽然主要责任在王工(硬件设计)和李莉(软件驱动,虽然那晚的代码入侵事件无法解释),但我作为测试助理,也被扣上了“测试不充分、未能提前发现隐患”的帽子,被发配去整理堆积如山的过期技术文档和废旧样品,美其名曰“反思沉淀”。
李莉请了长假,据说精神状态不稳定。我给她发过两次消息,询问那晚代码和之后是否还有异常,她只回了一次,简短而惊惶:“林工,别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键盘……我扔了。电脑也格式化了。” 然后便石沉大海。
键盘扔了?电脑格式化了?这反应,更像是在恐惧驱使下的“消灭证据”。那串“7E 3F 19 0A”,恐怕不仅仅是简单的干扰代码。
我一边在布满灰尘的仓库里给贴满“报废”标签的电路板分类,一边在脑子里反复琢磨。对方(暂且认为是那个布置了鑫隆宿舍楼法阵的势力)能通过某种方式,影响甚至操控电子设备,输入特定信息,还能引发精准的硬件破坏。这已经超出了我对“灵异”或“能量残留”的认知范畴,更像是一种……技术攻击?一种融合了超自然力量的电子战?
这念头让我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对手,可能不仅是藏在阴影里的巫师或邪教徒,还可能是一群掌握了黑科技的疯子。
就在我几乎要被仓库的霉味和挫败感淹没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像根救命稻草(也可能是绞索)般抛了过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但区号是申正市本地的。
“喂,请问是林稻长,林先生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语气很客气,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
“我是。您哪位?”
“林先生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恒通科技’的项目总监,姓周。是这样,我听一位朋友提起,您在处理一些……呃,比较特殊的‘技术疑难杂症’方面,很有办法。我们公司最近也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难以用常理解释的问题,想请您过来帮忙看看。当然,报酬方面,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恒通科技?我好像有点印象,是申正市一家规模不小的系统集成商,主要做企业级软件和解决方案,算是星璇科技的潜在竞争对手(虽然领域不完全重合)。他们怎么会找到我?还知道我能处理“特殊疑难杂症”?哪个“朋友”推荐的?赵大明?孙经理?还是……别的什么人?
我心里警惕起来,但“报酬丰厚”和“难以用常理解释的问题”这两个关键词,又像猫爪子一样挠着我的心。我现在急需资金升级装备,也急需更多关于这种“现代灵异”攻击的案例数据。
“周总您好。不知道您说的是哪方面的‘疑难杂症’?我主要研究的是电磁环境异常和……一些非典型的设备故障。”我谨慎地回答,没把话说死。
“电话里不太方便细说。”周总压低了声音,“情况有点……匪夷所思。跟我们最近为‘金鼎集团’做的一个OA系统升级项目有关。金鼎集团您知道吧?本地知名的民营企业,总部大楼就在CBD那边。他们的IT主管,还有我们派驻现场的工程师,都……都遇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严重影响了项目进度。金鼎的老板很不满,给我们压力很大。”
金鼎集团?这名字如雷贯耳,申正市纳税大户,搞房地产起家,现在涉足金融、酒店、零售,产业庞大。他们的OA系统出问题?还是“无法解释的现象”?
“具体是什么现象?”我问。
周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停顿了几秒,才用一种近乎荒诞的语气说:“他们总部的女厕所……还有几间高管办公室……半夜,或者没人的时候,电脑、投影仪……会自己打开,自动播放一些……奇怪的PPT。”
PPT?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奇怪的……PPT?什么内容?”
“内容……”周总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尴尬和恐惧,“是一些很老的照片,黑白的,看起来像几十年前的,建筑工地、集体合影之类的,但画面扭曲,还有红色的、像是血手印一样的标记……背景音乐是那种……哀乐,调子歪歪扭扭的。而且,播放速度时快时慢,有时还会卡住,重复某一张特别诡异的……”
我:“……”
这他娘的什么超现实主义恐怖片桥段?厉鬼不托梦不现身,改行搞多媒体恐怖袭击了?还专挑女厕所和高管办公室?这是什么恶趣味?
“电脑和投影仪检查过吗?是不是中毒了?或者内部人员恶作剧?”我提出最正常的猜测。
“全都查过了!彻查!”周总语气激动起来,“全新的设备,刚部署的!系统重装过无数次,网络物理隔离也试了,甚至请了市里最好的网络安全公司来做渗透测试和溯源,屁都没找到!不是病毒,不是黑客!而且……”他深吸一口气,“发生的时候,安保系统的监控显示,相关区域绝对没有人!红外、移动侦测都没反应!但设备就是自己启动了,开始播放那些鬼东西!”
无人触发,设备自启,播放特定诡异内容……这模式,跟李莉的键盘自动输入、我们实验机房的芯片烧毁,虽然表现形式不同,但内核似乎有某种相通之处——都是电子设备在非人为干预下,执行了特定的、带有恶意或暗示性的指令。
“还有更邪门的。”周总继续说,“我们一个驻场的工程师,小伙子胆子大,不信邪,晚上蹲在其中一个出问题的女厕所隔壁的清洁间想抓‘现行’。结果……”
“结果怎么样?”
“结果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昏倒在清洁间里,人倒是没受伤,但醒来后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一直念叨什么‘穿红裙子的女人’、‘好多血’、‘楼要塌了’……现在还在家休养,看心理医生。”周总的声音带着后怕,“林先生,这事儿真的太邪门了!金鼎那边现在人心惶惶,尤其是女员工,都不敢晚上加班了。项目眼看要黄,违约金是小事,关键是口碑和……我总觉得,再查不出原因,可能要出大事!”
穿红裙子的女人?好多血?楼要塌了?这听起来像是某种……死亡预告?或者冤情陈述?
“金鼎集团的总部大楼,是什么时候建的?那块地以前是做什么的?”我立刻追问。这是老套路了,闹鬼往往跟地皮历史有关。
周总愣了一下:“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金鼎大厦是大概十年前建的吧?当时那一片还是老城区边缘,拆迁过来的。具体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得问问。”
“还有,那些PPT里的老照片,能弄到吗?哪怕模糊的截图也行。”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这到底是真的灵异事件,还是有人利用类似鑫隆宿舍楼法阵的技术在搞鬼。
“照片……我试试看,安保那边可能有偷偷录下的视频片段,但金鼎管理很严,不一定能拿到。”周总为难道,“林先生,您看……您能不能先过来看看现场?费用好说!只要您能找出原因,或者……能让这些‘现象’停止,金鼎的老板说了,酬劳翻倍!”
酬劳翻倍……我仿佛听到了经费在向我招手的声音。金鼎集团这种体量的公司,出手肯定不会小气。更重要的是,这又是一个近距离观察、收集这种新型“电子灵异”案例的绝佳机会。
虽然风险显而易见——恒通科技和金鼎集团可能已经被那个隐藏的势力盯上,甚至就是他们的目标。我贸然插手,很可能引火烧身。
但……来都来了(指来申正市混了),怕个球!道长我好歹也是见过402室法阵大场面的人,区区自动播放的恐怖PPT,还能比抱着怨毒布娃娃的聚阴法阵更吓人?
“行,周总。我可以去看看。”我定了定神,“不过,我需要绝对的现场访问权限,包括出问题的区域、相关的IT和安保日志,以及……在我调查期间,相关区域的‘清场’。”
“没问题!都没问题!”周总大喜过望,“您什么时候方便?”
“就今天晚上吧。”夜黑风高,正是“见鬼”好时辰。
傍晚,我背着那个愈发显得鼓囊沉重、仿佛装着整个废品回收站的工具包,按照周总给的地址,来到了位于申正市CBD核心区域的金鼎大厦。
大楼气派非凡,玻璃幕墙在夕阳下反射着金红色的光芒,门口站着身穿笔挺制服的保安。周总亲自在楼下等我,他是个四十多岁、身材微胖、戴着金丝眼镜、一脸愁容的中年男人。看到我这副“技术民工”兼“可疑人士”的打扮,他眼角抽了抽,但很快堆起笑容迎上来。
“林先生,您可来了!辛苦了辛苦了!”
寒暄两句,他领着我通过专用通道上楼,避开了下班的人流。电梯直上28层,这里是金鼎集团的高管办公区和核心IT机房所在。
出了电梯,走廊宽敞明亮,铺着厚厚的地毯,装饰奢华,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紧张感。几个穿着IT制服和安保制服的人站在不远处,看到我们,眼神里都带着探究和一丝……敬畏?或者说是看“跳大神”的那种好奇?
周总先带我去了第一处“案发现场”——28层西侧的女卫生间。门口已经拉起了临时警戒线,有保安守着。
“就是这里,前后发生过三次。”周总指着里面,“每次都是凌晨两三点,里面的自动感应用水设备和排风扇会突然启动,然后……最里面那个隔间的天花板上,嵌着的消防广播小喇叭,会开始播放哀乐,同时,隔间门内侧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投影出那些诡异的PPT照片。”
我戴上手套(仪式感还是要有的),走了进去。卫生间装修高档,干净整洁,毫无异常。我检查了那个出问题的隔间,天花板上的消防广播喇叭看起来普普通通,线路都隐藏在吊顶里。隔间门是实木的,内侧光滑,没有任何投影设备。
我打开便携频谱仪,扫描周围环境。读数正常。又拿出加强版的磁场传感器,在隔间内外移动。当传感器靠近门板内侧某个特定位置时,读数出现了极其微弱的、有规律的扰动,但那扰动太弱,几乎和环境噪声混在一起,难以确定。
“有微弱的残留磁场异常,位置固定。”我记录下数据,“但强度很低,不像是有强能量体长期驻留。”
周总和旁边的IT主管面面相觑。
接着,我们又去了两个高管办公室,其中一个甚至是金鼎某位副总的房间。情况类似:半夜设备自启(电脑、投影仪),播放恐怖PPT和哀乐,监控拍不到人。我在这些地方同样检测到了微弱的、特定的磁场扰动点,位置都在播放设备的附近。
“这些点……像是一种‘标记’,或者‘触发装置’。”我皱着眉头分析,“能量很微弱,但很‘干净’,不像自然形成的灵体能量那么杂乱。倒像是……被精心‘植入’的。”
“植入?”周总脸色发白,“谁植入的?怎么植入的?”
我摇摇头。这技术,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如果是类似鑫隆宿舍楼的法阵原理,但表现形式如此现代化、电子化,对方的“科技树”点得也太歪了。
“我需要看看监控录像,还有那些PPT的内容,哪怕模糊的。”我说。
周总安排我们去了安保监控室。调出了几次事件发生时的录像。画面很清晰,显示相关区域空无一人,然后设备突然亮起,开始播放。PPT的画面确实模糊扭曲,但能看出是一些老旧的工地场景、集体照,上面有暗红色的标记,像是手印,又像是某种符号。哀乐的声音经过录像转录,更加失真诡异。
我盯着那些快速闪过的画面,试图捕捉细节。忽然,在一张似乎是工地奠基典礼的集体合影中,我看到了背景里的一栋尚未完全拆除的老建筑轮廓,还有旁边一棵形状奇特的老树……
这轮廓,这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描述?
没等我想起来,监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高档西装、挺着啤酒肚、脸色铁青的中年男人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一脸紧张的助理。
“周总!这就是你请来的‘大师’?!”男人声音洪亮,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显而易见的轻蔑,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扫过,尤其是在我那与周围高科技环境格格不入的工具包上停留了片刻。
周总立刻像弹簧一样站起来,额头上冒汗:“董、董事长!这位是林先生,在异常电磁现象方面很有研究……”
来人正是金鼎集团的董事长,董金鼎。
董金鼎冷哼一声,根本没听周总解释,直接指着我:“研究?研究什么?研究怎么装神弄鬼骗钱吗?我告诉你,我董金鼎白手起家,什么风浪没见过?不信这些歪门邪道!大楼有问题,就给我从根子上查!设备问题换设备,人的问题换人!再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你们恒通的尾款一分也别想拿!”
他语气极冲,显然被最近的怪事和项目拖延搞得焦头烂额,加上可能本身就不信邪,把火全撒在了我们头上。
周总脸都绿了,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我倒是很平静。这种反应,见多了。我收拾起我的仪器,站起身,对董金鼎说:“董董事长,信不信是您的事。但事实是,你们的设备在无人操作、且经过严格技术排查的情况下,自行启动了特定程序,播放特定内容。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技术故障或网络攻击特征。如果硬要用‘科学’解释,那只能说,有一种目前科学尚未充分认知的‘场’或‘信息’在影响它们。我的工作,就是探测和分析这种‘场’,找出其源头和规律。”
我顿了顿,看着董金鼎微微变化(可能是气的)的脸色,继续道:“至于您大楼底下以前是什么,那些PPT里的老照片记录了什么,恐怕只有查清楚了,才能真正解决问题。否则,换再多设备和人,该来的,还是会来。”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对周总点点头:“周总,今天先到这里。我需要回去分析数据。如果还有新的情况,或者您拿到了更清晰的图像资料,随时联系我。”
我背着包,在董金鼎愤怒的注视和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监控室。
我知道,我这番话可能激怒了他,但也可能……戳中了他某些不愿面对的隐忧。那些老照片,那些“楼要塌了”的呓语……
电梯下行,我看着玻璃门外飞速上升的地面灯光,心里却在反复回忆那张老照片里的建筑轮廓和老树。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等等……建筑轮廓……老树……
我猛地想起之前调查鑫隆宿舍楼时,翻看附近老地图的模糊记忆。那一片在几十年前,好像有个什么……“红星纺织厂”?厂区里有棵标志性的老歪脖子树,后来厂子倒闭,地皮几经转手……
金鼎大厦这块地,十年前……会不会就是那个纺织厂的旧址?
如果真是这样,那“穿红裙子的女人”、“好多血”……会不会跟纺织厂当年的某起事故或者冤案有关?
而那个隐藏在幕后、能用诡异手段影响电子设备的势力,选择在这里“播放”这些内容,是在揭露?是在警告?还是在……勒索?
一股寒意再次爬上脊背。
这事儿,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而董金鼎那色厉内荏的反应,让我更加确信——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或者说,金鼎集团的崛起背后,可能藏着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如今被这些“电子鬼魂”翻了出来。
我这个半吊子“道长”,似乎不知不觉,又被卷进了一个更危险的漩涡。
但不知为何,除了寒意,我心底竟还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对,就是兴奋。就像在玩一个超高难度的、关乎生死和真相的解谜游戏。
“缚灵炮”v0.1的残骸还在鑫隆宿舍楼里躺着呢。看来,是时候开发点更针对性的、用来对付这些“赛博鬼魂”的新装备了。
还有,得想办法,撬开董金鼎的嘴,或者,找到当年红星纺织厂的老员工。
这单“生意”,越来越有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