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历史古代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溪隐龙兴汉》?作者“西门一刀”以独特的文笔塑造了一个鲜活的刘秀形象。本书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溪隐龙兴汉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初夏的白水溪,晨雾还未散尽,溪面上泛着淡淡的水汽,像一层薄纱。刘秀每日牧牛归来,都会沿着溪畔小路回家,这条路两旁长满了芦苇,风一吹便沙沙作响,偶尔还能看见几只水鸟从芦苇丛中飞起,掠过水面。
这日辰时,刘秀赶着牛群往回走,刚转过一道弯,就看见前方的路上,一个老妪正吃力地担着一担柴禾。那老妪穿着件灰扑扑的粗布衣裙,布料上打着好几块补丁,头发用一根木簪绾着,鬓角的白发在晨光中格外显眼。她的扁担是用桑木做的,已经被磨得发亮,柴禾堆得很高,压得她肩膀微微倾斜,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喘口气。
刘秀见状,急忙赶着牛群上前,喊道:“老丈(东汉对年老妇人也可称 “老丈”,表尊重),我来帮您!” 老妪停下脚步,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却很亮,透着股温和的光。她打量了刘秀一番,笑着说:“多谢少年郎,只是这柴禾沉,怕累着你。”
“我有力气!” 刘秀说着,放下手里的牧牛杖,走到老妪身边,接过扁担的一端。他试着往上一提,只觉肩膀一沉,柴禾确实不轻,却也能承受。“老丈,您家在哪?我送您回去。” 老妪指了指溪上游的方向:“就在前面的破屋里,劳烦少年郎了。”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往上游走。老妪边走边问:“少年郎看着面生,是外来的吧?” 刘秀点点头:“我叫刘秀,半月前随母亲从济阳来,住在村里刘良叔父家。” 老妪眼睛一亮:“你是刘良的侄子?那孩子是个好的,早年还帮过我挑水呢。”
说话间,便到了老妪的住处。那是一间简陋的茅屋,屋顶的茅草有些已经腐烂,墙壁上有好几道裂缝,门前的空地上晒着几张竹席,竹席上还沾着溪水的湿气,显然是刚织好不久。屋角堆着一堆竹子,旁边放着一把竹刀和一个织席用的木梭,都是东汉乡村常见的织席工具。
“这就是我家,让少年郎见笑了。” 老妪放下柴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刘秀帮着把柴禾堆在灶房门口,笑着说:“老丈的家很干净,比我家还整洁呢。” 老妪被逗笑了,从屋里端出一碗粗茶,递给刘秀:“少年郎喝口茶,解解渴。”
刘秀接过陶碗,喝了一口,茶味虽淡,却很清爽。他看着门前晒着的竹席,问道:“老丈,这些席子都是您织的?” 老妪点点头:“是啊,我无儿无女,就靠织席换些粟米度日。这白水溪的竹子韧性好,织出来的席子耐用,村民们也肯买。” 说罢,她拿起一张竹席,轻轻抚摸着,眼神里满是爱惜。
刘秀看着老妪孤单的模样,心里有些发酸。他想起母亲樊氏教他的 “勿欺弱、勿争强”,想起父亲刘钦说的 “民为邦本”,便说:“老丈,以后您若担柴、织席需要帮忙,就去村里找我,我叫刘秀,住在刘良叔父家。” 老妪眼睛湿润了,握着刘秀的手,轻声说:“好孩子,谢谢你。我老婆子无以为报,这里有块旧帕,你拿着,或许将来能用得上。”
说罢,老妪从怀里掏出一块浅青色的麻布帕子,递了过来。刘秀接过一看,帕子边缘有些磨损,却洗得很干净,上面用红线绣着一个 “惊鸿” 纹样 —— 一只展翅的鸿雁,线条流畅,栩栩如生,竟与他之前在济阳得到的那块旧帕纹样有些相似。
“这帕子……” 刘秀心里一动。老妪笑着说:“这帕子是我年轻时一位故人所赠,她说若将来遇到阴家的姑娘,便将这帕子送给她,能结个善缘。少年郎若有机会去新野,或许能见到阴家的人,到时候便将这帕子赠予阴家姑娘吧。”
“阴家?新野阴家?” 刘秀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想起邓先生提及的阴丽华,想起母亲说下月要去新野见姨母,想起自己日夜思念的 “丽华小姐姐”,手里的帕子突然变得沉甸甸的。“老丈,您说的阴家,是不是有个叫阴丽华的姑娘?”
老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错,就是阴家的小女儿阴丽华。那姑娘不仅貌美,还心善,经常帮衬村里的穷苦人。少年郎认识她?” 刘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有些发红:“我…… 我听人提起过,还没见过。” 老妪笑了:“那正好,你若见到她,便将这帕子送给她,就说是我老婆子托你送的。”
刘秀小心翼翼地把帕子叠好,放进怀里,紧贴着之前那块 “惊鸿” 帕子,心里满是期待。他知道,这两块帕子,或许就是他与阴丽华 “人海之中” 相遇的缘分纽带,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又聊了一会儿,刘秀起身告辞。老妪送他到门口,叮嘱道:“少年郎,路上小心,有空常来坐坐。” 刘秀点点头,赶着牛群往回走。他摸了摸怀里的两块帕子,感觉心里暖暖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回到家,刘秀把遇到老妪的事告诉了樊氏。樊氏听后,笑着说:“这老妪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她送你的帕子,你要好好收着,将来若见到丽华,便送给她,也算是个见面礼。” 刘秀点点头,把帕子藏在自己的布包里,妥善保管。
此后,刘秀经常去帮老妪担柴、织席。老妪也会教他一些织席的技巧,还会给他讲新野的风土人情,讲阴家的故事。刘秀听得入迷,越发期待去新野的日子,越发想念阴丽华。他知道,这两块 “惊鸿” 帕子,将会是他与阴丽华相遇的见证,是他 “溪隐待时” 岁月里最珍贵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