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夺妻!夫人,本官等不了你和离》中的白念珍卫文霁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小说推荐风格小说被小奶球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小奶球”大大已经写了110883字。
夺妻!夫人,本官等不了你和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
白念珍是在一阵细密的亲吻中醒来的。
她睁开惺忪睡眼,便对上梁季同含笑的眸子。
昨夜的温存与今日的恬静,让她心中满是安宁与踏实。
那一百两黄金的诱惑,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醒了?”梁季同的嗓音带着清晨时分的沙哑,却格外温柔。
他伸手理了理她散落在枕边的青丝,“今日瞧着气色好多了。”
白念珍弯了弯唇角,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儿。
“嗯,心里没了事,自然睡得安稳。”她仰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认真说道:“等用过早饭,我便去一趟李府,回了丽娘。总不好耽误人家妹妹的吉日,也好让他们早些另寻合意的喜娘。”
“好,都听你的。”梁季同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今日休沐,正好在家陪你。”
两人相视一笑,温情在晨光中静静流淌。
白念珍心中一片澄明,为自己昨夜的决定感到无比庆幸。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便被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拍门声打碎。
“砰砰砰!”
“开门!快开门!妹妹!妹夫!”门外传来一个焦急万分的男子声音。
白念珍与梁季同皆是一愣。
这声音,是她大哥白兴的。
他的声音里满是惊惶,完全不似平日的沉稳。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白念珍的心。
梁季同迅速起身披上外衣,快步前去开门。
白念珍也顾不得整理仪容,急忙跟了上去。
院门一开,白兴高大的身影便踉跄着冲了进来。
他头发凌乱,衣襟上还沾着泥点,一张脸煞白,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大哥?出什么事了?”白念珍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妹妹!”白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声音都在发颤,“爹出事了!”
这五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白念珍脑中轰然炸开。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幸好被身旁的梁季同及时扶住。
“大哥,你慢慢说,爹怎么了?”梁季同沉声问道,扶着妻子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试图给她支撑。
“我,我也说不清楚!”白兴语无伦次,脸上满是恐惧,“爹好像被人打的,满身是血,现在,现在人事不省!妹妹,你快跟我回去看看!娘已经快哭昏过去了!”
白念珍的脑子嗡嗡作响,几乎无法思考。
她只记得要去和婆母说一声,便在梁季同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走向正房。
婆母听闻此事也是大惊失色,连声催促他们快去,又叮嘱梁季同好生照看。
从梁家到白家的路,白念珍只觉得从未如此漫长。
她坐在马车里,一颗心像是没有着落点,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终于到了娘家门口,还未进门,便已能听到屋里传来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白念珍心头一沉,提着裙摆便冲了进去。
屋内的景象让她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草药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一向硬朗如山的身影,此刻正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灰败得如同冬日的枯草。
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布条,上面渗出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掩不住那股血气,隐约能看到衣衫被血染透的痕迹。
母亲正趴在床边,整个人哭得瘫软无力,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口中反复念叨着:“你醒醒啊,老头子,你快醒醒看看我啊!你这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她的头发散乱,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眼神里是看不到底的绝望与慌乱。
屋子的另一角,嫂嫂王氏正紧紧抱着她的儿子,也就是白念珍的小侄子。
王氏的脸色同样苍白,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她强忍着泪水,眼中满是担忧与惊惧,一只手不停地轻抚着儿子的后背,似在安抚他,也像在安抚自己。
而被她抱在怀里的小侄子,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害怕,他没有哭闹,只是死死地盯着床上浑身是血的祖父,小手紧紧揪着母亲的衣襟,一动也不敢动。
整个屋子,被一种沉重的死寂和压抑的哭声笼罩着。
“爹!”白念珍悲呼一声,踉跄着扑到床前,眼泪瞬间决堤。
梁季同紧走几步,在白念珍几乎要栽倒在床沿时,一把将她揽住。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岳父身上,心头也是一沉。再看这满屋的慌乱与哭泣,他明白此刻自己必须保持镇定。
他扶着摇摇欲坠的妻子,转向门口那个依旧失魂落魄的白兴,压低声音,但字字清晰地问道:“大哥,请过大夫没有?”
白兴像是被这一问惊醒,浑身一颤,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嘶哑地哽咽着:“请了,一出事就去请了大夫……”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后面的话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说不出口,“可,可大夫说,爹伤得太重,让,让我们……准备后事。”
“不!”白念珍尖叫一声,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被掐灭,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彻底倒在梁季同的怀里。
那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仿佛要将整个心都哭出来。
梁季同心疼地搂紧了妻子,任由她的眼泪浸湿自己的前襟。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脑中飞速地思索着。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在书院,曾听一位年长的夫子闲聊时提过一嘴。
“珍娘,你听我说。”梁季同扶正妻子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别慌。我曾听人说起,城西有一位老大夫,医术极高,妙手回春,救过不少垂危之人。我这就去请他来给岳父看看,或许还有转机!”
白念珍涣散的目光里瞬间燃起一簇火苗,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攥住梁季同的衣袖,泪眼婆娑地仰视着他,连声催促道:“真的?夫君,那你快去!求求你,快去把他请来!”
“好,你在这里陪着岳母,照顾好自己,我马上就去。”梁季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给予她安抚的力量。
他松开白念珍,又对一旁的白兴和王氏沉声道:“大哥,嫂嫂,我去请大夫,你们稳住心神。”
说完,他不再耽搁,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了院门。
马车远去的声音传来,屋内的哭声稍歇,只余下低低的抽泣。
那一点点被梁季同带来的希望,成了悬在每个人心头的细线,脆弱却又执着。
白念珍的身体依旧在发抖,但脑子却清醒了些许。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走到仍在发懵的白兴面前,声音沙哑地追问:“大哥,爹到底是怎么了?他人一向老实本分?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白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竟不敢与妹妹对视。
“大哥!”白念珍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她厉声质问道,“你看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在妹妹逼视的目光下,白兴终于崩溃了。
他垂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恐惧:“……我,都是我的错……”
“什么?”白念珍如遭雷击。
“爹……爹是为了我才……”白兴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哭腔,“前两日,我在街上看到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姓张的司史,他……他想强抢一个良家女子。我看不下去,就……就忍不住上前理论了几句。”
白兴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我当时也是不忍心看那女子被人糟蹋!谁知道那个姓张的怀恨在心,今天就带了一帮人堵住了我,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毒打!爹爹是为了护住我,才和他们拉扯,他们下手太狠了,专往头上打……”
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都怪我!都怪我没用!眼睁睁看着爹被打,却什么都做不了!那姓张的还放话,说这事没完,要让我们白家在京城待不下去,要让我们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