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都市日常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星云辰”的这本《重生之霸总今天也在跪求老婆原谅》?本书以林凡张雅婷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重生之霸总今天也在跪求老婆原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晨曦初露,薄纱窗帘滤进一层柔和的灰白光线,病房里还残留着夜晚的凉意。林凡的意识像沉在深海里的锚,被无形的巨浪推着,一点点艰难地浮向水面。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细微的掀动都牵扯着全身麻木又尖锐的痛楚。视野先是模糊浑浊的一片,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他艰难地转动眼珠,涣散的目光在昏暗中漫无目的地飘移,最终,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着,落向自己搁在身侧的手上。
更准确地说,是落在那只覆盖在他手背上的、属于张雅婷的手上。
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一丝彻夜未眠留下的微凉。此刻,却被他自己虚虚圈着的两根指尖,固执地包裹着,汲取着那一点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暖意。这个认知如同冰水灌顶,瞬间冲散了林凡脑中药物残留的混沌。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又急剧放大,巨大的、难以置信的狂喜如同沸腾的岩浆,轰然冲破了他虚弱躯壳的束缚!他干裂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深处发出一个破碎的、几乎不成调的气音:“……你……”
张雅婷在他指尖微动、呼吸节奏改变的瞬间就已察觉。她抬起眼,视线平静地迎上他震惊中翻涌着滔天巨浪的目光。一夜未眠,她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却丝毫未减那分刻在骨子里的清冷与锐利。只是在那层冰封的表象之下,有什么东西已然沉淀,变得坚硬而不可动摇。
她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将她灼伤的狂喜,看着他因激动而急促起伏的胸口牵动腹部的绷带,心口那道被反复撕扯的裂痕处,传来一阵沉甸甸的、带着钝痛的后知后觉。她没有解释这漫长一夜的守护,也没有如惊弓之鸟般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微微动了动被他虚握的指尖,那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确认。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因缺水而微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砸在林凡的心尖上:
“我在。”
两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林凡眼底的一切。那狂喜的光芒几乎要满出来,烧得他眼眶发烫。他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凝聚在了那两根虚握着她指尖的手指上,试图收紧,却徒劳地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有指尖微弱的颤抖泄露了他汹涌的情绪。“……真……的?”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痛楚的喘息,却又固执地想要确认这并非幻梦。
张雅婷没有回答这显而易见的疑问。她的目光扫过他惨白的唇,干涸得起了皮屑。她轻轻抽回被他虚握的手。指尖脱离他皮肤温度的瞬间,林凡眼底的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一瞬,巨大的失落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几乎将他吞没。然而下一秒,他看见她侧身,从床头柜上端起了那杯一直温着的清水和棉签。
她重新俯身靠近。病床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她身上清冽的气息。她拿起一根新的棉签,在温水里浸透,动作比昨夜更加沉稳而熟稔。湿润的棉签头轻轻触碰到他干裂的下唇,尤其是中央那道深深的伤口。动作是刻意的轻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
温润的触感瞬间缓解了唇瓣的焦渴与疼痛。林凡几乎是本能地微微张开嘴,配合着她的动作,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滋润。喉咙里发出模糊的、满足的咕哝,像只终于得到安抚的幼兽。他的视线贪婪地黏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描摹着她低垂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微微抿着、似乎不再那么冷硬的唇角。每一次棉签落下带来的细微清凉,都像一股细微却坚定的暖流,注入他千疮百孔的身体和灵魂。
他不再试图说话,只是用尽全力,维持着这片刻的安宁,将她的身影牢牢刻在眼底。
“张总,”病房门被极轻地叩响,李师傅提着保温食盒,恭敬地站在门口,“小米粥和清鸡汤。”
“嗯。”张雅婷应了一声,放下棉签,并未回头,目光仍落在林凡唇上,确认着滋润的效果。
李师傅轻手轻脚地将食盒放在沙发区的小几上,视线飞快地扫过病床方向。看到林凡微微睁着眼,目光追随着张雅婷,他眼中掠过一丝欣慰,旋即又恢复恭敬,无声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张雅婷这才转身,走向食盒。揭开炖盅,浓郁温润的小米粥香气弥漫开来,米油金黄透亮。另一只保温壶里是滤得澄澈见底、只飘着几粒翠绿葱花的清鸡汤。她舀了小半碗温热的鸡汤,端回床边。
“喝汤。”她声音平淡无波,拿起小勺,舀起浅浅一勺,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她微微倾身,一手下意识地、极其轻柔地托住林凡的下颌,稳定他的头部,另一只手稳稳地将汤勺递到他唇边。
林凡顺从地张开嘴,温热的汤汁滑入口腔。他努力吞咽,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腹部的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眉心因痛苦而紧紧蹙起。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没有退缩,目光始终固执地锁在张雅婷的脸上,仿佛那是支撑他熬过疼痛的唯一力量。
一勺,两勺……时间在汤勺偶尔碰到碗沿的轻响和吞咽的细微气声中流淌。张雅婷的动作渐渐流畅,她专注地看着勺中的汤量,观察着他吞咽的节奏和因疼痛而蹙眉的幅度。当他喘息明显加剧时,她会停顿片刻,等他稍稍平复,才递出下一勺。眼神深处那层坚冰,在这无声的照料中,悄然融化着。
小半碗汤艰难地见了底。林凡累得几乎虚脱,急促地喘息着,冷汗浸湿了鬓角,但看着张雅婷的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巨大的满足和一种失而复得的安心。
“够了。”张雅婷放下碗,拿起旁边温热的湿毛巾。动作依旧有些生疏,却异常仔细地替他擦拭额角的汗珠和嘴角的水渍。微凉的毛巾擦过滚烫的额角皮肤,林凡舒服地合了一下眼,喉间溢出一点模糊的喟叹。
就在张雅婷擦完准备收回毛巾的瞬间,林凡那只没有输液的手,再次动了!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虚弱的执拗。他颤抖着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前一探!
冰凉而粗糙的指尖,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不是勾住袖口,而是直接、笨拙地、用力地抓住了张雅婷垂在身侧的手腕!
力道之大,完全不似一个重伤之人!
张雅婷的身体骤然僵住!像被一道冰冷的电流击中!前世雨夜,他那只失去温度、从她掌心滑落的手,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入脑海!恨意的毒藤瞬间缠绕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甩开的冲动在神经末梢炸开!
“别走……”林凡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剧烈的喘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伤口深处挤出来的血沫。他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扭曲泛白,手背上青筋暴凸。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巨大的恐惧、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还有一丝濒临崩溃的绝望。“求你……别丢下我……” 眼泪毫无征兆地从他通红的眼眶里滚落,烫得惊人,砸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深色的痕迹。那泪水混着他脸上未干的冷汗和病态的苍白,构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脆弱图景。
心口那道裂痕,被这滚烫的泪水和濒死的哀求,再次狠狠撕开!冰冷的恨意与眼前这具身体真实的、绝望的依恋,在她胸腔里猛烈地碰撞、厮杀!前世冰冷的雨水仿佛兜头浇下,与此刻他滚烫的眼泪交织在一起。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那虚弱的身体里爆发出的最后一点力量,正随着他的绝望而迅速流失。
就在这紧绷得几乎要断裂的寂静里——
“嗡…嗡…嗡……” 沙发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刺眼的白光,疯狂地震动起来,带着一种撕裂一切的蛮横。
张雅婷眼底刚刚泛起的一丝涟漪瞬间冻结、粉碎!周身的气息骤然降至冰点!她猛地一甩手!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力量。
林凡紧扣着她手腕的手指,如同枯枝般被轻易弹开。他眼中的光,在那一刹那彻底熄灭。绝望的灰烬覆盖了所有。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呜咽,巨大的疲惫和心如死灰的痛苦便如黑色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无力地阖上眼,头歪向一边,紧蹙的眉头仿佛锁住了所有生息,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那只被甩开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边,指尖微微蜷缩着,透着一种被遗弃的孤寂。
张雅婷几步跨到沙发边,抓起那兀自震个不停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小杨”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烦躁和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尖锐刺痛,划开接听键,声音是淬了寒冰的金属:
“说。”
“张总!”小杨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紧迫,“警方在邻省高速出口成功截停林薇薇的车!人赃并获!她随身携带准备出境的现金、珠宝和几份伪造证件全被搜出来了!王莉那边也正式做了关键性指认笔录!证据链完全闭合!还有,二叔公张启山,带着他几个狗腿子董事,已经强行闯进总部大会议室了!保安拦不住!他叫嚣着要立刻召开临时董事会,当众罢免您!”
“知道了。”张雅婷的声音平静无波,眼神却锐利如即将出鞘的刀,“通知所有董事,半小时后,大会议室,正式召开董事会。另外,把王莉的笔录摘要和截获林薇薇的现场照片,立刻发到我邮箱。准备好设备,按之前计划的B方案执行。”
“是!张总!”小杨的声音带着凛然的杀气。
挂断电话,张雅婷站在原地,周身弥漫着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复仇的烈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焚毁一切杂念。她转身,锐利如刀的目光扫向病床。林凡依旧紧闭着眼,深陷在昏迷或绝望的沉睡里,脸色灰败,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仿佛生命力正在急速流失。那只垂落的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心电监护仪上的心率数字,不知何时已降到了60以下,发出低沉却刺耳的报警声。
张雅婷眼底翻腾的杀意和冰冷的计划猛地一滞!像高速行驶的列车被强行拉下了制动闸!前世他倒在自己怀里,体温一点点消失的画面,与眼前这具毫无生气的苍白躯体重叠,瞬间扼住了她的呼吸!
“陈主任!”她几乎是扑到床头,用力按下了呼叫铃,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紧绷和……恐慌。
陈主任带着护士小刘几乎是跑着进来的。“张总?”
“他情况不对!脉搏很弱!”张雅婷急促地说,侧身让开位置,目光死死锁在林凡毫无血色的脸上。
陈主任迅速检查监护仪,又翻看林凡的眼睑,触摸他颈动脉。“血压也在掉!快!准备升压药!多巴胺静脉泵入!加快补液速度!小刘,通知血库再备两个单位血浆!”一连串指令快速下达,病房里瞬间弥漫开紧张的气氛。透明的药液迅速接入林凡的静脉通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无比煎熬。张雅婷站在角落,背脊挺得笔直,双手却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看着护士们围着病床忙碌,看着那些冰冷的液体注入林凡的血管,看着他灰败的脸色在药物作用下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改善,心率缓慢回升到70以上,报警声终于停止。
陈主任抹了把额头的汗:“暂时稳住了,张总。是失血和应激反应叠加导致的一过性低血容量休克,好在发现及时。他身体底子太虚了,这次真的是鬼门关又走了一遭。必须绝对静养,不能再受任何情绪刺激了。”他的语气带着严肃的告诫。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张雅婷走到床边,看着林凡在药物作用下陷入更深沉的昏睡,但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活气,不再那么死气沉沉。巨大的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迟滞地漫过心头,冲淡了方才燃烧的复仇烈焰。她差一点……就因为那通该死的电话,彻底失去他……再一次。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小杨”。张雅婷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眼神沉凝。她走到窗边,划开接听,声音恢复了冰封般的冷静:“说。”
“张总,所有董事都已到场。二叔公气焰非常嚣张,当众拍桌子骂您滥用职权、公报私仇,要立刻表决罢免您!我们准备的证据已经在大屏幕就绪,设备调试也完成,随时可以开始。另外……您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刚才有一个未接来电,显示是……林先生的病房。”
张雅婷握着手机的手指倏然收紧。病房电话?林凡醒过?他听到了什么?还是……只是无意识的触碰?她猛地回头看向病床,林凡依旧沉睡,毫无异状。压下心头的疑虑,她对着手机,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
“开始。我马上到。”
鼎盛集团总部顶层,大会议室。
厚重的红木长桌旁坐满了神情各异的董事。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主位空悬。另一端,张启山拄着紫檀拐杖,大马金刀地坐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容和志在必得的倨傲。他身后站着几个心腹董事,同样面带不善。
“砰!”张启山猛地一拍桌子,厚重的实木桌面发出沉闷巨响,震得桌面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简直无法无天!”他声音洪亮,带着刻骨的怒意,“张雅婷呢?还没来?她眼里还有没有董事会?有没有我这个二叔公?啊?!”
他环视全场,目光如同鹰隼:“诸位都看到了!为了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情人,她不惜冻结集团核心的城南项目资金!动用私人武装查抄关联企业!现在更是逼得林薇薇副总走投无路,据说都闹出人命了!这是要把集团搞垮!把张家的脸丢尽!”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我看她根本就是被那个姓林的狐狸精迷了心窍!公私不分!昏聩无能!我提议,立刻罢免张雅婷执行总裁及董事会主席职务!由董事会重新推举人选!现在就表决!”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嗡嗡议论声。支持张启山的几个董事立刻出声附和,言辞激烈。中立派面露犹豫,目光频频看向紧闭的大门。
就在支持罢免的声音即将占据上风时——“吱呀”一声轻响,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推开。
张雅婷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而稳定,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沉静如水,仿佛刚才被激烈抨击的人不是她。强大的气场无声地蔓延开来,瞬间压下了会议室内嘈杂的议论。
她径直走向主位,目光在张启山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老脸上淡淡扫过,如同掠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张雅婷!你还有脸来?”张启山霍然起身,拐杖重重顿地,指着她的鼻子,“看看你做的好事!为了个男人,你……”
“二叔公,”张雅婷在主位坐下,身体微微后靠,双手随意地交叠放在桌面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张启山的咆哮,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情绪激动,容易血压升高。您年纪大了,还是坐下说话的好。”她微微偏头,对身后跟进来的助理小杨示意,“开始吧。”
张启山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噎,气得脸色涨红,正要发作,会议室前方巨大的投影屏幕骤然亮起!
屏幕上出现的是任何PPT文档,而是一个清晰的视频画面!
画面里,赫然是林凡所在的VIP病房!他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底带着重伤未愈的疲惫和虚弱。宽大的病号服衬得他身形格外单薄,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然而,他此刻的眼神却异常沉静,甚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透过屏幕,平静地看向会议室内所有人。张雅婷放在他枕边的平板电脑,正对着他的脸。
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张启山和他身后的心腹们,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凝固,如同被冻结的劣质面具,随即转为难以置信的惊骇!林凡?!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快死了吗?!
林凡的目光在屏幕上缓缓移动,最终精准地定格在满脸惊骇的张启山脸上。他极其虚弱地牵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扯出一个冷笑,却因疼痛而放弃。他开口,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嘶哑、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清晰和力量:
“罢免雅婷?凭你……张启山……也配?”
他艰难地喘息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震惊的董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伤口里挤出来,却重若千钧:“王莉交出的账本……最后一页的签名授权……是我的亲笔。”
话音刚落,张雅婷身后的小杨立刻操作电脑。大屏幕上瞬间分屏!左边是林凡虚弱却坚毅的面容,右边,一份清晰无比的文件影像被放大——正是那份关键的电子账本截图。在最后一页,资金最终流向“张启山控股(海外)”的授权签名栏里,赫然签着两个力透纸背、极具个人风格的名字——林薇薇!而在林薇薇签名的旁边,作为“最终审核确认人”的签名,正是林凡!
那字迹,会议室里几位老董事都认得!确实是林凡的手笔!铁证如山!
“不……不可能!假的!这是伪造!”张启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指着屏幕,目眦欲裂,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尖锐变调,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这是陷害!是张雅婷和这个小白脸联手做的局!你们……”
“张启山先生,”林凡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他微微侧头,似乎想更清楚地看向屏幕,这个细微的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眉头紧蹙了一下,额角渗出冷汗。他强忍着,声音更冷了几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转移资金……利用林薇薇……掏空集团……再嫁祸雅婷……你和你儿子……谋划得……真不错。”他喘息着,每一个停顿都让人揪心,“可惜……账,总要清的。”
“噗通!”一声闷响。
张启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如同刷了一层白灰。他双眼暴凸,死死盯着屏幕上那铁一般的证据和林凡冰冷的目光,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紫檀拐杖“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板上。紧接着,他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从椅子上滑落,直接瘫软在地!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吓得当场失禁!他瘫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翻着白眼,四肢抽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二叔公!”他身后的心腹董事们惊慌失措地扑上去,场面一片混乱。其他董事们则是一片哗然,看向主位上张雅婷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敬畏,还有一丝后怕。
张雅婷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落幕,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她对着小杨微微颔首。屏幕上的视频画面和林凡的签名证据瞬间消失,切换回正常的待机界面。
“保安,”张雅婷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波澜,“请张启山先生和他的几位朋友,出去休息。叫集团医疗组过来看看。会议继续,讨论下一项议程。”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没有任何董事再敢与她对视。大局已定。
当张雅婷带着一身会议室的冷肃气息推开病房门时,夕阳的金辉正透过窗户,将房间染上一层温暖的橘黄。
林凡依旧半靠在床头,腹部的疼痛似乎缓和了些,但脸色依旧苍白。他正微微侧着头,有些笨拙地用没输液的那只手,试图拨弄平板电脑的屏幕,指尖在光滑的玻璃上无意义地滑动着,眉头因为操作不灵而微微蹙起。听到开门声,他立刻抬起头。
看到张雅婷的瞬间,他眼中骤然爆发出明亮的光彩,如同瞬间被点亮的星辰。那光芒纯粹而炽热,带着毫不掩饰的依赖和欢喜,瞬间驱散了病房里残留的冷意。他立刻放下平板,朝她伸出那只自由的手,像个等待表扬又急于寻求安抚的孩子。
张雅婷反手关上门,将外界的纷扰彻底隔绝。她走到床边,没有立刻去握他的手,而是先仔细地看了看他输液的手背,又探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确认温度。
“都……解决了?”林凡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更多的却是全然的信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伸出的手固执地停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着。
“嗯。”张雅婷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他伸出的手上。她没有犹豫,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微凉的指尖,然后顺着他的力道,让他将自己的手整个包裹住。他的掌心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一种执拗的力道。
林凡立刻满足地收拢手指,将她微凉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掌心,仿佛握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他拉着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微凉的脸颊上,眷恋地蹭了蹭。那双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像只被顺毛的大猫,之前的锐利和冷硬荡然无存,只剩下全然的依恋和柔软。他侧过头,温热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掌心。
张雅婷任由他动作,指尖能感受到他脸颊皮肤的微凉和唇瓣的柔软。心底最深处某个坚硬的角落,被这无声的亲昵悄然软化。她看着他苍白的脸,低声问:“伤口还疼得厉害?”
林凡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随即被一层更浓重的、湿漉漉的脆弱取代。他微微蹙起眉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声音又软又哑,拖着点撒娇的鼻音:“疼……老婆……好疼……” 他拉着她的手,轻轻地、带着指引的意味,按向自己腹部的绷带边缘,“这里……特别疼……”
张雅婷的指尖隔着薄薄的病号服和绷带,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热。她的目光落在他紧蹙的眉心和故作可怜的表情上,哪里还不明白这家伙又在耍赖。可看着他苍白依旧的脸色和眼底那抹隐藏的疲惫,那点洞悉便化作了无声的纵容。
她没戳穿他,指尖在他指点的位置,隔着衣料,极其轻柔地、缓缓地揉了揉。动作带着一种生涩却无比认真的温柔。温热的触感和那小心翼翼的力道,透过绷带渗入皮肤,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真的驱散了几分伤口深处恼人的钝痛。林凡舒服地喟叹一声,满足地眯起了眼,像只被挠到痒处的猫,更加得寸进尺地,用脸颊蹭着她的掌心。
“这样……好像好一点了……”他哼哼唧唧,声音闷闷地从她掌心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毫不掩饰的得逞意味。他微微抬起眼,湿漉漉的眸子从长睫下偷看她,里面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和一丝狡黠的光,“要是……要是能亲亲……肯定就不疼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带着点羞赧,又带着点豁出去的撒娇。苍白的脸颊上,竟奇迹般地浮起两抹极淡、却真实存在的红晕,如同冰雪初融时绽放的第一抹桃花。
张雅婷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最后那点因董事会而残留的冷硬彻底烟消云散。一丝极淡、却真实的笑意,如同破冰的春水,悄然漾开在她向来清冷的眼底。她俯下身,凑近他。
林凡的心跳骤然失序,屏住了呼吸,期待地闭上了眼睛,长睫紧张地颤抖着。
然而,预想中落在唇上或额头的亲吻并未到来。
一个温软、带着她身上清冽气息的触感,带着无比珍重的温柔,轻轻地、轻轻地印在了他紧蹙的眉心之间。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安抚一切的力量。
林凡猛地睁开眼,撞进她近在咫尺的眼眸里。那里面的冰层彻底消融,清晰地倒映着他惊愕又狂喜的脸,漾着一片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的水光。
“这样?”张雅婷的声音低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哑,拂过他的耳畔。
林凡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巨大的惊喜和满足瞬间淹没了他。他像被巨大的幸福砸晕了头,只会傻傻地看着她,用力地点头,声音哽在喉咙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比的满足:“嗯!不疼了!老婆亲亲……哪里都不疼了!”
他得寸进尺,拉着她的手不肯放,脸颊在她掌心蹭得更起劲,仿佛要将她掌心的每一寸纹路都刻入骨髓。夕阳的金辉温柔地笼罩着他们,将两人依偎的身影在洁白的床单上拉长,融成一片温暖的光影。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平稳,安宁,带着劫后余生的暖意,和无需言说的、悄然滋长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