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的阳光斜斜地打在“御景湾”别墅区的雕花铁门上，我开着辆半旧的帕萨特，在门岗前停了下来。
这是上周从二手车市场淘的，不为别的，就想体验下开普通车的感觉。
“请出示业主卡。”
保安亭里的壮汉探出头，军绿色的保安服敞开着，露出圆滚滚的啤酒肚。
他叫李刚，上次我开劳斯莱斯进来时，这家伙点头哈腰得像个哈巴狗。
我摇下车窗：“找人。”
李刚上下打量我，又瞥了眼帕萨特掉漆的保险杠，嘴角撇得能挂油瓶：
“找人？谁啊？这里的业主非富即贵，你认识哪个？”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我看你是想混进去发小广告吧？赶紧滚，别耽误我事！”
旁边车道，一辆奔驰G级缓缓驶来，李刚瞬间换上谄媚的笑，小跑着拉开栏杆，还不忘回头瞪我：
“看到没？这才是业主该开的车！你那破车，进了小区都嫌掉价！”
奔驰车窗降下，露出张油光锃亮的脸，是住在3栋的王老板，做建材生意的，上次在酒会上跟我递烟我都没接。
他冲李刚挥挥手，又用眼角余光扫我：
“小李，这种人别跟他废话，直接赶走，影响我们小区档次。”
李刚立刻挺直腰板，指着我的鼻子骂：
“听见没有？王老板都发话了！再不走我叫人拖你车了！”
我没说话，掏出手机。
系统在脑子里打了个哈欠：
【检测到宿主被权限压制，建议启动“产权置换”模式，当前可调用不动产基金：足够买下半个城。】
行吧，本来想低调点，非得逼我动真格。
我拨通了张助理的电话，这姑娘是剑桥毕业的高材生，打理我名下的房产比我自己还清楚。
“张助理，”
我看着李刚那张嚣张的脸：
“御景湾别墅区，从1栋到28栋，连带后面的会所和网球场，所有产权现在在谁手里？”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声：
“陈先生稍等……大部分在恒基集团手里，还有十几套散户业主。总估值大概18亿，需要现在收购吗？”
“全部买下，”
我弹了弹烟灰：
“溢价20%，一个小时内搞定所有手续。另外，让恒基的王总亲自过来一趟。”
挂了电话，李刚笑得直不起腰：
“陈凡？你这名字挺普通，吹牛的本事可不普通啊！18亿？你知道18亿能买多少辆你这种破帕萨特吗？”
王老板也没走，靠在奔驰车边看戏：
“小李，别跟他浪费时间了，估计是个精神病，我让物业保安队来处理。”
没过十分钟，别墅区里突然驶出一串车队，打头的是辆宾利，后面跟着七八辆黑色轿车，直接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恒基集团的王总——那个在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地产大佬，一路小跑过来，满头大汗，手里还捧着个红色文件夹。
“陈……陈先生！”
王总冲到我车窗前，差点给我鞠躬：
“让您久等了！所有产权转让协议都在这儿，您签个字就行！散户那边我已经让人去沟通了，溢价30%，保证半小时内全部搞定！”
李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橡胶棍“哐当”掉在地上。
王老板的嘴张得能塞下鸡蛋，奔驰车的引擎还没关，轰鸣声在寂静的门口显得格外刺耳。
“王……王总？”
李刚结结巴巴地开口：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他就是个开破帕萨特的……”
“闭嘴！”
王总猛地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李刚的脸：
“这位是陈氏集团的陈凡先生！我们恒基集团都是陈先生的子公司！你敢拦陈先生的车？不想活了？”
陈氏集团！
这四个字像炸雷一样在门口炸开。
谁不知道陈氏集团？
上个月刚以千亿市值收购了三家上市公司，光是名下的房产，就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李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贴着滚烫的柏油路，浑身抖得像筛糠：
“陈总！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王老板也顾不上他的奔驰了，跑到我车边，点头哈腰：
“陈先生，实在抱歉！是我管理不善，让这种人坏了您的心情！我马上把他开除！”
周围渐渐围拢了不少业主，都是刚才听到动静出来的。
有人认出了王总，吓得赶紧往后退。
刚才还对我指指点点的几个大妈，现在都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从王总手里接过笔，在协议上签了字。
张助理适时递过来一杯冰镇矿泉水：
“陈先生，散户的股权转让协议也签得差不多了，现在整个御景湾都是您的了。”
“嗯。”
我喝了口 water，目光落在不远处——
一个穿着蓝色保洁服的阿姨正拿着拖把，吓得站在原地，拖把杆都快捏断了。
她姓张，上次我来视察（没错，我早就间接控股了恒基的不少产业），看到她给摔倒的老人喂水，人挺善良。
“张阿姨，”
我冲她招手：
“你过来。”
张阿姨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手里还攥着拖把：
“先……先生，您叫我？”
李刚还在地上跪着，哭着喊：
“陈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没理他，从张助理手里拿过一份文件，递给张阿姨：
“这个签了。”
张阿姨哆哆嗦嗦地接过，看了一眼，突然“啊”地叫出声，手里的拖把掉在地上：
“这……这是……别墅转让协议？”
“整个御景湾，”
我靠在椅背上，阳光正好：
“从今天起归你了。不是一套，是所有。”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王总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
王老板的奔驰车不知什么时候熄了火，他像个木桩似的站在那里。
李刚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阿姨手里的文件飘落在地，她捂着嘴，眼泪“唰”地流下来：
“陈……陈先生，我……我就是个保洁，我哪配……”
“我说你配，你就配。”
我笑了笑：
“以后这里的业主，谁要是敢欺负你，直接让他搬走。”
周围爆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的天！整个别墅区都送保洁了？”
“18亿啊！说送就送？”
“刚才那个保安还拦人家的车……”
李刚突然爬过来，想抱张阿姨的腿：
“张……张老板！我错了！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张阿姨被他吓得往后退，我对王总使了个眼色。
王总立刻对保安队吼：
“把这个混蛋拖走！扔远点！”
两个保安冲上来，像拖死狗一样把李刚拖走了，他的惨叫声越来越远。
王老板凑过来，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陈先生，您看……我那套别墅……”
“你那套在3栋是吧？”
我看了眼张阿姨：
“张阿姨，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张阿姨想了想，小声说：
“他……他上次把垃圾扔在我车上，还骂我……”
“那你觉得，他还配住在这里吗？”
张阿姨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王总，”
我对王总说：
“把3栋那位的房子收回来，换套郊区的安置房给他。”
王老板“哇”地一声哭出来，差点晕过去。
我发动帕萨特，张助理连忙拉开栏杆。经过张阿姨身边时，我对她说：
“别担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张阿姨连连鞠躬，眼泪和笑容混在一起，说不出话。
驶出御景湾，后视镜里，王总和一群业主还站在门口，像送神一样望着我的车影。
张阿姨捡起地上的协议，第一次挺直了腰板，周围的业主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羡慕。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提示：
【完成“千金散尽还复来”成就，奖励：私人岛屿三座，已纳入名下资产。】
我笑了笑，把手机扔到副驾。
车窗外，阳光正好，刚才那辆奔驰G级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敢超车，估计是想等我走远点再去处理他那套要被换成安置房的别墅。
开着半旧的帕萨特，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觉得这破车也挺顺手。
刚才还被保安指着鼻子骂穷酸，转眼就把整个别墅区送人了。
这种把别人的傲慢踩在脚下，随手就能改变别人命运的感觉，比开私人飞机还过瘾。
张阿姨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从一个保洁变成整个别墅区的主人。
而李刚和王老板也该明白，狗眼看人低，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那个开着破车、穿着普通的人，手里握着怎样的力量。
而这种藏在平凡里的绝对实力，才是最顶级的爽。
前面路口红灯，我停下车。
旁边一辆保时捷里，一个美女正对着我抛媚眼。
我降下车窗，她立刻说：
“帅哥，你这车挺个性啊，要不要换辆新的？我认识4S店的人……”
我看了眼腕表——百达翡丽的星空表，是上周在拍卖会上随手拍的。
“不用，”
我冲她笑了笑：
“我刚把旁边那别墅区送保洁了，等我想换车的时候，估计得把4S店也买下来。”
绿灯亮起，帕萨特缓缓驶离，留下那美女在原地目瞪口呆。
这种感觉，真他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