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科幻末世类型的小说,那么《末日铁骑:异能觉醒》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凝视深渊深渊也在你”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林澈苏凉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37479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末日铁骑:异能觉醒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陆燃握住重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这不是紧张,是肌肉记忆——连续驾驶七小时后身体本能的紧绷。仪表盘泛着柔和的绿光,定速巡航锁定在八十五公里,发动机在三千转发出平稳的轰鸣。这是他熟悉的、令人安心的节奏。
窗外,夜色下的高速公路像一条黑色绸带,延伸进看不见的远方。偶尔有对向车灯划过,转瞬即逝。电台里放着老歌,男歌手用沙哑的嗓子唱着关于故乡和离别的旋律。
陆燃瞥了一眼副驾驶座。那里放着一个褪色的帆布包,拉链开着,露出里面折叠整齐的旧制服,以及一个用软布包裹着的相框——他不敢打开看。那是他离开部队时,战友们唯一被允许送的“非违禁品”。里面是他最后一次执行任务前,全班在装甲车前的合影。十二个人,十二张咧着嘴的笑脸。现在,还剩下几个?
他用力眨掉眼睛里的酸涩,将注意力拉回路况。
这趟活接得仓促。物流公司老板亲自打电话,说有一批“特殊物资”必须在天亮前送到北郊的“三号储备库”,运费是平时的五倍,现金预付一半,只问三个问题:能不能开重卡?能不能全程手动驾驶(禁用智能导航)?能不能不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陆燃答应了。他需要钱。更需要远离城市,一个人在路上。
自从一年前那次任务后,他就很难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待着。市场里的喧哗像流弹呼啸,孩子的突然哭闹像爆炸前的寂静,甚至连风吹过窗户的缝隙,都会让他肌肉瞬间绷紧,右手下意识摸向并不存在的枪柄。
医生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战友们私下说,是心魔。
只有握着方向盘,看着公路不断在车轮下展开、消失,他才能感到一丝控制感。仿佛速度能甩掉记忆里那些画面:倒塌的民居、女人凄厉的哭喊、还有自己扣下扳机后,望远镜里那个孩子茫然倒下的身影——后来才知道,那是个被武装分子推出来当肉盾的孤儿。
“任务优先,服从命令。”简报会上长官这么说。
“你是英雄,拯救了更多人。”心理医生这么说。
“那不是你的错。”战友们拍着他的肩膀这么说。
可夜里闭上眼睛,那个孩子倒下的慢镜头,一遍遍重放。
电台的音乐突然中断,入刺耳的电流噪音。
陆燃皱眉,伸手去调频率。但噪音在所有频段响起,持续了大约十秒,然后彻底消失。连背景的沙沙声都没了,电台变成哑巴。
紧接着,中控台的液晶显示屏开始乱码。导航地图扭曲成一团彩色麻线,然后黑屏。电子车速表、转速表、油量表……所有数字同时疯狂跳动,归零,再跳动,最后全部熄灭。
只有发动机还在响。
陆燃心头一沉。他第一时间关掉了车辆的总电源开关——不是熄火,是物理切断整车除了发动机点火系统之外的所有电路。这是他在部队学到的:当电子设备集体发疯时,第一时间隔离。
重卡靠着惯性滑行,车灯全灭。世界陷入黑暗,只剩月光勾勒出公路模糊的轮廓。
几乎在同一时刻,陆燃看到前方远处的夜空,亮了起来。
不是出。是一种诡异的、缓慢旋转的七彩光晕,像是把彩虹扔进搅拌机再泼洒到天幕上。光晕的中心,有什么东西在向下倾泻肉眼可见的、波纹状的能量涟漪。
那涟漪扫过远处丘陵上的信号塔,塔顶的红色警示灯骤然变得刺眼,然后“噗”地一声,像被捏爆的灯泡般炸碎。
涟漪正朝公路方向扩散。
陆燃没有任何犹豫。他猛打方向盘,重卡庞大的车身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冲下高速公路的边坡,碾过松软的泥土和灌木,朝最近的一个废弃服务区冲去。
那里有水泥建筑,有金属顶棚,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么多容易爆炸燃烧的现代车辆。
服务区比陆燃想象的更破败。主建筑的门窗大多破损,停车场停着几辆锈迹斑斑的报废车。他将重卡直接开到维修车间的大敞篷下,这里三面有墙,头顶是厚实的钢架和石棉瓦。
发动机熄火,世界瞬间安静得可怕。
陆燃抓起强光手电和撬棍,跳下车。他先检查了货厢——厚重的钢制门锁完好,封条完整。里面装的是什么,他依然不知道,但晃动时没有液体声,只有沉闷的、规整的撞击声,像是金属箱子。
然后他迅速巡视了维修车间。工具早已被搬空,只剩几个生锈的空油桶。角落里有一小堆发霉的麻袋,可能是以前工人留下的杂物。
他选了一个靠里、有视野死角但能观察到大门的位置,背靠水泥柱坐下。撬棍横在膝上,手电关闭。眼睛逐渐适应黑暗。
外面的世界在变化。
首先消失的是所有遥远的光源——城市的方向,原本应该有的那片光污染,正在迅速黯淡,仿佛有人一层层关掉了世界的灯。然后,风声变了。不再是均匀的气流声,而是带着某种高频的、几乎听不见的尖啸,刮过金属表面时,会激起一阵短暂的、刺耳的回响。
陆燃抬头,透过破损的石棉瓦缝隙,看到夜空中的七彩光晕已经扩散到头顶。光芒并不明亮,却让星星全部消失。月光也被染上了一层病态的、油彩般的质感。
他感到皮肤有些发麻,不是寒冷,更像是站在巨大的变压器附近的静电感。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臭氧味,混合着……铁锈味?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引擎声。
由远及近,不止一辆。车灯的光柱胡乱扫过服务区入口,伴随着男人粗野的喊叫和笑声。
陆燃肌肉瞬间绷紧,手指握紧撬棍。他悄无声息地挪到墙边裂缝处,向外窥视。
三辆车冲进了服务区。一辆改装过的皮卡,车头焊着狰狞的防撞栏;一辆面包车,侧门敞开,能看到里面晃动着人影;还有一辆摩托车,骑手戴着骷髅面罩。总共大概有八九个人。
他们显然不是路过。皮卡直接撞开便利店残破的玻璃门,几个人跳下车,冲进去开始打砸、翻找。面包车里下来的人则开始检查那些报废车,试图寻找还能用的零件或汽油。
“老大!这有辆大的!”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陆燃的心沉了下去。那声音指向的,正是他藏匿重卡的维修车间。
皮卡的车灯立刻转向,光柱刺破黑暗,直射进敞篷。陆燃迅速缩回阴影里。
脚步声杂乱地靠近。手电光乱晃。
“我,这车够劲!”一个粗嗓门赞叹,“货厢是加厚的!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看看能不能撬开!”另一个声音。
陆燃听到有人开始用力拉扯货厢门锁,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他悄悄探头,看到四个男人围着重卡,其中一个正拿着大号液压剪尝试破坏锁具。
不能让他们打开。不是为里面的货物,而是因为这帮人的做派——肆无忌惮,充满破坏欲。一旦发现物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陆燃太清楚了。在文明脆弱的边界,贪婪和暴力会以最快的速度吞噬秩序。
他深吸一口气,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离开那辆车。”他的声音不高,但在空旷的车间里格外清晰。
四个男人同时转身,手电光瞬间聚焦在他脸上。陆燃眯起眼,但没有退缩。他穿着普通的深色工装,身形结实,但只有一个人,手里只有一撬棍。
短暂的寂静后,粗嗓门男人笑起来:“哟,车主啊?哥几个借点东西,行个方便?”
“不行。”陆燃说,“现在离开,我不追究。”
另一个瘦高个啐了口唾沫:“装他妈什么蒜!这世道变了!看见天上那玩意儿没?以后谁拳头大谁说了算!兄弟们,先料理了他!”
四个人散开,呈半包围近。有人从腰间抽出了砍刀,有人捡起了地上的铁管。
陆燃评估着局势。一对四,对方有武器,空间狭窄不利于周旋。不能等他们先动手。
他突然前冲,不是冲向最近的人,而是侧面那个拿着铁管的——那人站位最靠外,反应也最慢。陆燃的撬棍自下而上撩起,精准地磕在对方手腕上。铁管“当啷”落地,那人惨叫一声捂着手后退。
但另外三人已经扑到。砍刀劈向陆燃肩膀,他侧身用撬棍格挡,金属碰撞火星四溅。另一人从侧面挥拳,陆燃硬挨了一下,肋骨剧痛,同时肘击对方软肋,退一人。
然而第四个人——那个粗嗓门,趁乱绕到了陆燃侧后方,举起一从废车上拆下来的沉重扳手,狠狠砸向他的后脑!
风声袭来。
陆燃刚格开正面砍刀,来不及回身。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变慢。恐惧、愤怒、还有更深处某种想要保护自己的强烈本能,混合着这一年多来压抑的所有情绪,轰然爆发。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左手反手向后,手掌张开,迎向那即将砸碎自己头骨的沉重扳手。
心里只有一个近乎咆哮的念头:停下!
“铛——!!!”
金属撞击的巨响在车间里炸开,回声震耳欲聋。
粗嗓门男人感觉扳手砸中的不像是血肉之躯,更像是……一块实心钢锭?巨大的反震力让他虎口崩裂,扳手脱手飞出,砸在远处水泥地上,又弹跳几下。
他踉跄后退,目瞪口呆地看着陆燃。
陆燃自己也愣住了。
预想中的剧痛和黑暗没有到来。后脑勺传来的是沉闷的、分散的冲击感,像是被厚枕头砸了一下。有点晕,但绝对不致命。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自己抬起的左手。
手掌心通红,微微颤抖,但没有骨裂,皮肤甚至没有破。而在手掌前方几厘米的空气里,似乎有一片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灰白色“薄膜”,正迅速消散。
刚才那一瞬间,在扳手接触到他手掌前,他“感觉”到自己手掌前方的空气、皮肤表层的角质、甚至皮下组织的细胞间隙……密度,在千分之一秒内,暴增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不是主动的“控制”。是濒死时身体本能的、狂暴的拒绝。
“他、他妈的……怎么回事?”粗嗓门结结巴巴,握着自己流血的手。
另外三人也被这违反物理常识的一幕镇住了,暂时不敢上前。
陆燃的心脏在腔里狂跳,肾上腺素混合着一种奇异的、掌控力量的战栗感,流遍全身。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尝试去回想刚才那种“感觉”。
集中精神……想象手掌前方的空间变得“稠密”……
掌心传来微弱的暖流,但那种“薄膜”没有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和肌肉酸软,像是刚做完极限力量训练。
这能力有极限,而且消耗巨大。
“别怕!他就一个人!一起上!”拿砍刀的男人最先反应过来,压下恐惧,挥刀再上。
陆燃深吸一口气,压下眩晕。他不再尝试复制刚才的“防御”,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撬棍上。
他双手握紧撬棍中部,迎向砍来的刀锋。
这一次,当撬棍与刀刃即将相撞的瞬间,他将那种“感觉”集中在撬棍前半截——不是整个武器,只是一小段。
“锵!”
砍刀像劈中了实心钢柱,刃口崩出一个缺口,男人被震得手臂发麻,砍刀差点脱手。
陆燃趁势上前,撬棍横扫,这次没有附加能力,纯粹靠力量和技巧,狠狠砸在对方肋部。男人闷哼倒地。
另外两人见状,凶性彻底被激发,嘶吼着同时扑上。陆燃边打边退,利用车间里的立柱和废弃油桶周旋。他不敢频繁使用那种“密度控”,每次使用后,眩晕和虚弱感都会加剧。他只用在最关键的时刻:挡住避无可避的重击,或者强化一次决定性的反击。
战斗变成了一场消耗战。陆燃身上添了几道伤口——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后背挨了一脚。但他的对手更惨:一个被他用强化过的撬棍砸断了胳膊,另一个被他一脚踹中膝盖,倒地不起。
最后只剩下粗嗓门,他握着流血的手,脸色惨白地看着满地呻吟的同伙,又看看虽然挂彩但依然站得笔直的陆燃。
“怪、怪物……”他喃喃着,转身就跑。
另外两人也挣扎着爬起来,踉跄追出去。
车间外传来引擎轰鸣和咒骂声,三辆车仓皇逃离服务区,消失在夜色里。
陆燃等声音彻底消失,才靠着货厢缓缓滑坐在地。撬棍“当啷”掉在身边。他大口喘气,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流下。
左手掌心,那片通红正在消退,但皮肤下似乎有极其细微的、蛛网般的纹路一闪而逝,随即隐没。
他抬起手,对着从石棉瓦缝隙漏下的、被染成七彩的月光。
刚才那一切,不是梦。
世界疯了,他也……不一样了。
休息了大约半小时,眩晕感才逐渐消退。陆燃爬起来,先简单处理了伤口——车上有急救包,他撕开止血绷带包扎手臂。伤口不深,但辣地疼。
他重新检查了货厢门锁,被液压剪破坏了一些,但主体结构依然牢固。他找来车间里废弃的铁丝和一段钢管,做了个简易的加固。
然后,他回到驾驶室,拿出食物和水,强迫自己吃下去。身体需要能量。
车窗外的诡异光芒还在持续,但似乎稳定了一些,不再扩散。风中的高频尖啸也减弱了,变成持续的低沉嗡鸣。陆燃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束的。
他必须对车里的货物做出判断。
犹豫片刻,他爬上车顶,用撬棍小心地撬开货厢顶部一个检修口的边缘——这是他接活时老板指出的“唯一允许开启”的位置,用于内部状况检查。检修口很小,只能伸进一只手和手电筒。
光柱照进黑暗的货厢。
陆燃的呼吸停顿了一瞬。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墨绿色的标准物资箱。箱子侧面的喷码在光线下清晰可见:
【MRE-12 单兵即食口粮 x 20箱】
【WPT-5 净水片 x 10箱】
【MED-A 综合急救模块 x 8箱】
【FUEL-D 高能燃料块 x 15箱】
【TOOL-S 标准工具组 x 5箱】
【COMM-C 应急通讯组件(基础)x 2箱】
这他妈不是普通物资。这是标准的、预包装的“长期生存应急储备”,而且是规格。数量足够一个小型据点支撑数月。
老板让他把这些送到“三号储备库”。现在,储备库肯定去不了了。那么这些物资……
陆燃盖上检修口,坐在车顶,望着远处黑暗中偶尔闪过的、不知是火光还是异光的亮点。
道德在拉扯他。这些不是他的东西。他接了活,没送到,按理说该想办法归还或至少保存。
但现实也在冷笑。归还给谁?老板可能已经死了。世界可能已经没了秩序。这些食物、药品、燃料,在接下来的子里,会是无数人愿意用命去换的东西。
他想起刚才那帮暴徒。如果不是自己有点运气(或者说,有了点“别的东西”),现在他和这车物资,已经成了那些人的战利品。而那些人,绝不会用这些物资去救人。
远处,夜风中传来一声悠长的、凄厉的嚎叫。不像狼,不像狗,是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让人脊椎发凉的声音。
陆燃爬下车顶,回到驾驶室。他锁好车门,将座椅放平。
他需要休息,需要恢复体力。然后,在天亮前,离开这里,找一个更隐蔽、更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观察,等待,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这车物资……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倒在枪口下的孩子茫然的脸,浮现出战友们合影上咧开的笑容,浮现出刚才暴徒眼中纯粹的贪婪和恶意。
这个世界正在坠落。他曾经发誓要保护的东西,已经被他自己亲手打碎过。
现在,他有了第二次机会。
不是作为士兵,不是服从命令。
只是作为一个人,一个还有力量,还能选择的人。
他握紧拳头,掌心传来残留的、微弱的暖意。
“那就先活着。”他对着黑暗轻声说,“然后,看看能保护点什么。”
引擎没有启动。他需要在寂静中聆听夜晚的动静。
而在服务区之外,广袤的黑暗荒野里,更多被能量风暴改变的东西,正在缓缓苏醒,移动,寻找着热量、声音,或者……新鲜的血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