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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龙临隋,开局剿匪,暴打李世民

作者:溺水的星辰

字数:147067字

2025-12-16 08:48:08 连载

简介

祖龙临隋,开局剿匪,暴打李世民》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历史脑洞小说,作者“溺水的星辰”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的主角嬴政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总字数147067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祖龙临隋,开局剿匪,暴打李世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节:推演与战略问对

九月廿五,巳时三刻,雁门郡守府军议堂。

堂内弥漫着松烟与汗味混合的气息。三丈长、两丈宽的沙盘占据中央,以黏土塑出雁门关周边百里地形——北面是连绵起伏的阴山余脉,南面是汾河谷地,东面太行,西面吕梁。沙盘上插着各色小旗:红色为隋军,黑色为突厥,黄色为匪患,白色为百姓流民。

十余名将校围在沙盘四周,个个面色凝重。主位上坐着雁门郡守杨岌,这位年过五旬的文官此刻穿着半旧戎装,眼袋深重,显然多日未眠。左侧是校尉张晟,右侧是副尉王仁恭,其余都是各营旅帅、队正。

嬴政站在末位,穿着昨日郡府新发的旅帅皮甲——虽然也是旧甲改制,但比之前那身补丁战袍体面许多。他身后站着周文,抱着记录用的木简和笔墨。

“…太原援军至今未至,粮草仅够七日之用。”杨岌声音沙哑,“斥候来报,突厥主力已在北面三十里外的野狼原集结,骑兵逾三万,步兵、仆从军不下五万。诸位,有何良策?”

堂内一片沉默。

副尉王仁恭是个五十岁的老将,脸上有道从眉骨到嘴角的伤疤,那是年轻时与高句丽作战留下的。他盯着沙盘,沉声道:“唯有死守。雁门虽残,但城墙主体尚在,可征发城中百姓协助守城。只要撑到太原援军抵达…”

“太原援军何时能到?”一个年轻旅帅忍不住问,“已经等七天了!”

“李渊拥兵自重,居心叵测。”另一人冷哼,“我看他是故意拖延,想等我们和突厥两败俱伤!”

“慎言!”杨岌喝道,“唐国公乃皇亲,岂容妄议?”

话虽如此,但他眼中也闪过一丝阴霾——李渊是隋炀帝的表兄,镇守太原,手握五万精兵,却迟迟不发援军,确实耐人寻味。

张晟一直没说话。他目光扫过沙盘,最终落在北面阴山方向,那里插满了黑色小旗,代表突厥大营。

“强攻不可,死守难久。”他缓缓开口,“必须出奇兵。”

“奇兵?”王仁恭皱眉,“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出城野战岂非送死?”

“不是大军出击。”张晟道,“是小股精锐,袭扰突厥粮道,焚其草场,让其不能安心围城。”

几个旅帅面面相觑。道理谁都懂,但谁去?突厥骑兵来去如风,小股部队出城,很可能肉包子打狗。

杨岌看向张晟:“校尉可有具体方略?”

张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末位:“嬴旅帅,你昨日说‘当主动出击,以攻代守’。若给你千人,你当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嬴政身上。

这些将校大多听说过这个新晋旅帅——以几十溃兵全歼黑云寨匪帮,被张晟破格提拔。有人佩服,有人嫉妒,更多人是怀疑: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有多大本事?

嬴政上前一步,来到沙盘前。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观察地形。手指从雁门关向北移动,划过野狼原,进入阴山丘陵,再向北…最终停在漠南草原深处,那里插着一面特殊的黑色金边旗——代表突厥王庭。

“围魏救赵。”他开口,声音平静,“突厥倾巢而来,漠北王庭空虚。遣精骑五千绕道阴山,焚其粮草,掳其家小,始毕必退。”

堂内寂静了一瞬。

“荒唐!”王仁恭第一个反驳,“五千骑深入漠北?你知道漠北多大吗?知道突厥王庭在哪吗?就算知道,沿途部落众多,五千骑够干什么?”

“是啊,五千骑孤军深入,粮草如何补给?迷路了怎么办?被发现了怎么办?”另一个旅帅附和。

嬴政等他们说完,才缓缓道:“所以不是五千骑,是五千精骑——一人双马,不带辎重,沿途以战养战。路线不走寻常道,而是从阴山西麓绕行,那里水草丰美,部落稀少。”

他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条弧线:“从此处出关,沿苍头河向北,三日可抵白道川。白道川有突厥秋季牧场,此时正是牲畜肥壮之时。焚其牧场,夺其马匹,继续向北,穿过浑河,便是漠南草原。”

“至于王庭位置…”嬴政顿了顿,“始毕可汗的王庭在郁督军山南麓,距此八百里。但秋季漠南大会,各部首领聚集之处在诺真水,距此仅六百里。若焚诺真水大营,掳各部贵酋家眷,突厥大军必乱。”

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地理细节精确得令人吃惊。

杨岌忍不住问:“嬴旅帅,你如何得知这些突厥内情?”

“卑职原是陇西边卒,戍边时曾与突厥降卒交谈,得知其风俗地理。”嬴政早有准备,“且《隋书·突厥传》有载:‘可汗牙帐在郁督军山,夏居高原,秋处诺真水。’如今九月,正当秋处之时。”

杨岌恍然——他虽是文官,但也读过史书,隐约记得确有这段记载。只是战时慌乱,谁会去翻故纸堆?

张晟眼中闪过异彩。他昨日问对时,已觉此人不凡,但今日这番战略推演,还是超出了预期。

“就算知道位置,五千骑也做不到。”王仁恭依然摇头,“突厥人不是木头,岂会眼睁睁看着你烧王庭?”

“所以时机很重要。”嬴政道,“始毕可汗围雁门,志在擒王。若陛下仍在城中,他必全力攻城,后方空虚。但现在陛下已脱险,突厥士气已挫。此时若后方起火,始毕必分兵回援——而我军可趁其分兵时出城追击,内外夹击。”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这不是要真的打到王庭,而是造势。只要让始毕相信,有一支隋军精锐正在威胁他的后方,他就必须回师。而我军真正的杀招,是在他回师路上设伏。”

堂内再次安静。

这次没人立刻反驳。因为大家都听懂了——这是心理战,是攻心之计。

“纸上谈兵。”王仁恭还是不服,“你说得轻巧,哪来的五千精骑?雁门骑兵还剩多少?不到八百!还多是伤马!”

“所以需要太原援军。”嬴政看向杨岌,“若唐国公发兵,以其麾下骑兵,凑足五千不难。”

杨岌苦笑。李渊要肯发兵,还用在这里讨论?

张晟忽然开口:“若没有援军,只有你靖难营这两百人,你能做什么?”

这个问题更现实,也更尖锐。

嬴政沉默片刻,手指落在沙盘上一个位置——那是黑云寨北面二十里处,一条山谷与河流交汇之地。

“此处叫‘鬼哭涧’,两岸峭壁,中有溪流,是突厥游骑南下劫掠的必经之路。”他道,“我可率靖难营在此设伏,专袭突厥小股部队。斩首三十级,是校尉给我的任务;但若能斩首三百级,突厥必惊,会派兵清剿,从而分散其攻城兵力。”

“鬼哭涧…”张晟沉吟。他知道那个地方,确实险要。

“你需要什么?”杨岌问。

“三百具弩,箭矢五千支,火油百桶,绊马索、铁蒺藜若干。”嬴政报出一串数字,“还有,需要郡府配合——当我军在鬼哭涧得手后,请校尉派兵在雁门北门佯攻,吸引突厥主力注意,为我军撤退争取时间。”

杨岌与张晟对视。这个计划虽然冒险,但代价小,万一成功收益大。就算失败,损失的也不过是两百新兵。

“准。”杨岌拍板,“张校尉,你协调军械。嬴旅帅,我给你五日准备,五日后出发。”

“诺。”嬴政拱手。

军议结束,将校们陆续散去。王仁恭走过嬴政身边时,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复杂——有怀疑,有不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张晟留了下来。

第二节:工坊初建

午时,嬴政随张晟来到郡府武库。

说是武库,其实只是几间加固的仓库。看守的老军头听说要调拨军械,脸皱得像苦瓜:“校尉,不是小的不给,实在是…库房快空了。箭矢只剩三千多支,弩倒是还有百来具,但都是坏的…”

“坏的也要。”嬴政道,“带我去看。”

老军头领着他们进了最里面一间仓库。灰尘扑面而来,蛛网密布。墙角堆着百多具弩,大多残破不堪——弩臂开裂的,弓弦腐朽的,弩机生锈的。

嬴政一具具检查,挑出三十多具还能修复的。又看到旁边堆着些长矛杆、刀柄等木材,眼睛一亮:“这些我都要。”

“这都是废料…”老军头嘟囔。

“废料也能用。”嬴政对周文道,“记下:弩五十具(需修复),弩臂木材二十根,弓弦材料(牛筋、肠线)三十斤,铁箭头二百个…”

周文快速记录。

出了武库,张晟道:“你要的东西,我会尽量凑齐。但火油确实没有——城中火油已全部用于守城,一滴不剩。”

嬴政略一思索:“那就用别的东西代替。松脂、猪油、烈酒,这些总有吧?”

“这些倒是有。你要多少?”

“松脂百斤,猪油五十斤,烈酒二十坛。”嬴政道,“另外,我需要十个工匠,工钱由郡府出,借调十日。”

张晟点头:“我让赵参军安排。”

回到黑云寨时,已是未时。营中正在操练,新兵招募颇为顺利——老赵一上午就带回来四十多个青壮,多是流民中活不下去的,听说有饭吃就跟着来了。

嬴政立即召集各队头目。

“五日后,我们要在鬼哭涧打一仗。”他开门见山,“目标:斩首至少三百级。此战若成,靖难营可立威,诸位皆有功;若败,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面色凝重,但无人退缩。

“现在分配任务。”嬴政道,“陈平、赵铁柱,你二人负责弩手训练。现有弩手二十八人,新兵四十二人,共七十人。我要你们在五日内,让所有人都学会弩的基本操作,其中三十人要达到熟练程度。”

“诺!”两人抱拳。

“李四、刘黑闼,你二人负责步队。现有三十二人,新兵三十人,共六十二人。训练重点是山地行军、埋伏、近身搏杀。鬼哭涧地势险要,步队要熟悉每一处岩缝、每一片树林。”

“鲁三、刘典事,你们工队任务最重。”嬴政看向两位工匠,“第一,修复那五十具旧弩;第二,制作新弩五十具;第三,制作特殊武器——我要一种能抛射的火罐,用陶罐装松脂猪油混合物,点燃后抛出;第四,制作绊马索、铁蒺藜、陷坑机关。”

鲁三和刘典事对视,眼中都有兴奋之色。工匠最喜欢的就是有活干,有挑战。

“老赵,你继续负责招募,目标是凑足两百人。新兵一到,先体检,分到各队。”

“李小乙,你配合周书记,建立军械账目。每一具弩、每一支箭、每一斤火药,都要登记编号,领取归还都要签字画押。”

“周书记,你负责全营文书,并协助我制定作战计划。”

任务分配完毕,众人各自忙碌。

嬴政带着周文来到寨中一处空地,这里已被划为“军械工坊”。刘典事正指挥工匠们搭建棚子,垒砌炉灶。

“旅帅,您看这样行吗?”刘典事指着规划,“这边是木工区,做弩臂;这边是铁工区,打箭头;这边是装配区;这边是试验场…”

嬴政点头:“很好。但我有个要求:所有工序要‘标准化’。”

“标准化?”刘典事不解。

“就是统一规格。”嬴政解释,“比如弩臂,不能这个长三尺,那个长三尺二。要定下标准:蹶张弩臂长四尺,腰张弩臂长三尺,臂张弩臂长二尺五。所有弩臂都按这个标准做,这样零件可以互换,坏了也容易修。”

刘典事眼睛一亮:“妙啊!这样工匠分工也容易——专做弩臂的只做弩臂,专做弩机的只做弩机,最后组装起来就行,效率能翻倍!”

“正是。”嬴政道,“不仅弩,箭头也要标准化。定三号:一号重箭用于破甲,二号轻箭用于射马,三号火箭用于纵火。每种箭的规格、重量、重心都要统一。”

他在沙地上画出简图,标注尺寸。刘典事看得连连点头,周文则快速记录——这些都将成为靖难营的“军械标准”。

接下来两日,黑云寨变成了一个大工坊。

叮当的打铁声从早响到晚,炉火映红半边天。工匠们分成三班,昼夜赶工。嬴政亲自监督关键工序——特别是弩机的制作。他改进了设计,将原来的木质悬刀、钩心改为铜制,虽然成本高,但更耐用。

到第三日下午,第一具标准化腰张弩诞生了。

弩臂长三尺,以硬柘木为材,浸泡桐油后阴干,弹性极佳;弩机全铜铸造,望山上刻了十二道刻度,可瞄准百步内目标;弓弦用牛筋与马尾混合绞成,需八十斤力上弦。

嬴政亲自试射。百步外立草人,披双层皮甲。

上弦,搭箭,瞄准。望山第十刻度对准目标,三点一线。

“嗖——”

箭矢破空,精准命中草人胸口。箭头穿透两层皮甲,从背后透出。

“好弩!”围观者齐声喝彩。

刘典事激动得手抖:“旅帅,这弩…比官坊制的还好!要是能量产…”

“能量产。”嬴政放下弩,“就按这个标准,五日之内,做出一百具。”

“诺!”

第三节:制度磨合

与工坊的火热相比,训练场则是另一番景象。

新兵们大多面黄肌瘦,动作笨拙。陈平和赵铁柱把七十个弩手分成七组,每组一个教头。训练从最基础的开始:如何持弩,如何上弦,如何瞄准。

“眼睛!看这里!望山第五刻度对准靶心!”赵铁柱的吼声震天响。

一个年轻新兵手抖得厉害,箭射出去歪到天上。赵铁柱走过去,不是打骂,而是握住他的手:“别怕,弩不比弓,不需要大力气。关键是稳——脚要稳,手要稳,呼吸要稳。”

他亲自示范:双脚与肩同宽,侧身而立,左臂平举托弩,弩尾抵右肩,闭左眼睁右眼…

“三点一线,记住没有?眼睛、望山刻度、目标,三点连成一线,箭就射中了。”

新兵们重复着这个动作,一遍又一遍。有人胳膊酸了,有人眼睛花了,但没人喊累——因为教头们也在练,旅帅也在练。嬴政每天都会来训练场,亲自指导半个时辰。

步队那边,李四的方法更粗暴。他让新兵背着三十斤沙袋,在山林里跑上跑下。

“鬼哭涧那地方,没路!全靠两条腿!现在不练,到时候跑不动就是死!”

刘黑闼则教他们潜行、伪装、布置陷阱。这个前土匪头子对山林熟悉得很,知道哪里可以藏人,哪里可以设伏。

“看见那丛灌木没?人藏在后面,十步外根本发现不了。但你要注意风向——要是顶风,你的气味会被狗鼻子闻到…”

新兵们学得认真,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都是保命的本事。

除了军事训练,夜校也照常进行。周文成了总教习,每晚教两个时辰的识字和算术。教材是嬴政编写的简易读本——《靖难千字文》,将常用字编成顺口溜,方便记忆。

“兵字怎么写?一点一横长,一撇到南洋。南洋有颗树,树下一口塘…”

朗朗读书声从寨中传出,在山谷间回荡。许多老兵起初不以为然,但学了几天后,发现识字真的有用——至少能看懂简单的军令,能记自己的功过。

到第四日,营中爆发了第一次冲突。

事情起因是一个新兵偷懒,训练时躲到树林里睡觉,被同伍发现举报。按军规,当杖二十。行刑时,那新兵的几个同乡不服,嚷嚷着“当兵吃粮而已,何必这么严”。

李四要镇压,嬴政却制止了。

他把全营集合,当众审问。

“你为何偷懒?”嬴政问那新兵。

新兵跪在地上,颤声道:“旅帅…小的实在太累了,每天天不亮就练,练到天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累,可以理解。”嬴政点头,“但你要明白,现在累,是为了战场上少流血。你在训练时偷一次懒,战场上就可能因为动作慢半拍,被敌人砍掉脑袋。”

他看向那几个闹事的老乡:“你们觉得我严?好,我告诉你们——突厥人攻城时,可不会因为你累就手下留情。雁门关破那天,西墙守军为什么全军覆没?不是因为不勇,是因为平时训练不足,关键时刻阵型散了!”

这番话掷地有声。新兵们想起逃难时的惨状,都低下头。

“军规就是军规。”嬴政最后道,“今日之事,主犯杖二十,举报者赏肉半斤。闹事者罚三日口粮,以儆效尤。但我要说清楚——杖刑之后,医官给他治伤,晚饭加肉半斤,补补身子。”

恩威并施,众人心服。

那新兵挨完杖,一瘸一拐地回营,晚饭时果然多了一块肉。他捧着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同伍的老兵拍拍他肩膀:“小子,长记性了吧?咱旅帅虽然严,但公平。你好好干,将来立了功,也能吃肉喝酒!”

这事传开,新兵们对军规从畏惧变成了敬畏,对嬴政从惧怕变成了敬服。

第四节:作战计划与地形侦查

九月廿八,离出征还有两日。

嬴政带着陈平、刘黑闼等几个头目,亲自前往鬼哭涧勘察地形。

鬼哭涧在黑云寨北二十里,是两山夹峙的一道深涧。涧底有条溪流,宽不过三丈,但水流湍急,撞击岩石发出呜咽之声,故名“鬼哭”。涧两岸是陡峭的崖壁,高十余丈,猿猴难攀。

但嬴政发现,西岸崖壁中段有个天然岩洞,洞口被藤蔓遮掩,极难发现。洞内空间颇大,可藏百人。

“这里做弩手阵地。”他指着岩洞,“居高临下,射程覆盖整个涧底。”

刘黑闼熟悉地形,带他们找到几条隐秘小路:“从这边可以绕到涧北,这边可以通到东岸,这边…是条死路,但可以设疑兵。”

陈平用步弓测量距离:“从岩洞到涧底,垂直高度八丈,直线距离四十步。弩箭下射,威力倍增。”

嬴政一边听,一边在羊皮上绘制地形图。他画得很细,每一处突出的岩石,每一片树林,每一段缓坡,都标注清楚。

“我们要在这里打一场‘三段击’。”他指着地图讲解,“第一段,敌军前锋进入涧底时,弩手齐射,射人先射马;第二段,敌军混乱时,步队从两侧杀出,用长矛捅马腹,用刀砍马腿;第三段,敌军溃退时,工队用火罐、绊马索断其归路。”

“三段击…”陈平琢磨着这个词,“听着像古战法。”

“就是古战法。”嬴政道,“当年秦军灭楚,用的就是这种层层阻击的战术。”

他继续布置:“弩队分三组,轮流射击,保持箭雨不断。步队也分三组,一组正面迎敌,两组侧翼包抄。工队负责陷阱和火攻。”

“那指挥呢?”刘黑闼问。

“我在岩洞指挥全局。”嬴政道,“但各组要有独立指挥能力——万一我被困,你们要能各自为战。”

众人点头。

勘察完毕,返回山寨途中,经过一片桦树林。时值深秋,树叶金黄,风吹过时簌簌作响,如碎金落地。

嬴政忽然停下脚步,望着这片树林出神。

“旅帅?”周文轻声唤道。

“想起一些往事。”嬴政喃喃,“很久以前,我也在一片这样的树林里,布置过一场伏击…”

那是公元前224年,秦灭楚之战。他当时还是秦王,亲赴前线,在郢都郊外的枫树林中设伏,全歼楚军三万精锐。那一战,奠定了灭楚的基础。

周文听不懂,但觉得此刻的旅帅,眼神深邃得不像二十岁的人。

回到山寨,已是黄昏。嬴政立即召开战前会议,详细讲解作战计划。每个伍长都领到一份简易地图和任务说明——虽然大多数人不识字,但听讲解后,用炭笔在地图上做了只有自己能懂的标记。

会后,嬴政独自留在石屋,对着沙盘推演。

烛火摇曳,将他身影投在墙上,显得高大而孤独。

脑中数据面板浮现:

【当前载体:嬴政(健康)】

【统御人口:187人(新兵119人)】

【弩手训练度:65%(预计五日后可达75%)】

【军械完成度:弩83具,箭矢4200支,火罐200个】

【任务进度:十日之约(第5日)】

【国运值:7(缓慢增长)】

【特殊状态:祖龙记忆融合度25%】

国运值涨到了7,应该是制度建立和人心凝聚的结果。祖龙记忆融合度也提升了,难怪最近常常想起前世往事。

嬴政揉了揉眉心。还有两日,训练、装备、计划…都要到位。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不仅因为十日之约,更因为——这是他重临世间后的第一场正规作战。他要向这个时代证明,大秦的军制、战术、纪律,依旧可以横扫天下。

窗外传来梆子声,亥时了。

嬴政吹熄蜡烛,和衣躺下。闭眼前,他脑海中闪过一句话,那是他当年对王翦说的:

“战阵之事,谋定而后动。不动则已,一动必雷霆万钧。”

鬼哭涧,就是第一道雷霆。

【本章钩子】:

1. 鬼哭涧伏击战在即,新兵训练不足,军械尚未齐备,嬴政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2. 作战计划虽然周密,但战场瞬息万变。突厥游骑会否按预期路线进入鬼哭涧?如果来的不是小股部队,而是大队骑兵怎么办?

3. 刘黑闼等降卒在关键时刻会否反水?嬴政对他们的信任是否过于冒险?

4. 张晟承诺的佯攻配合会否兑现?郡府内部对嬴政的冒险行动是否存在分歧?

5. 此战若胜,嬴政和靖难营将一举成名;若败,则万事皆休。胜负之间,暗藏哪些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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