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退婚魔尊,穿越女智斗未来魔尊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无色无味的秦月池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林晚肖宸,《退婚魔尊,穿越女智斗未来魔尊》这本快穿 小说目前连载,写了150625字!
退婚魔尊,穿越女智斗未来魔尊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林晚喉头发紧,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山石,粗糙的纹路硌得生疼。萧宸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属于他的气息——冰冷、锐利,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压迫感,密不透风地缠绕上来,让她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逃离。
“好好谈一谈”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和阎王的催命符没什么两样。
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不敢再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对视,视线垂落,正好落在他握着蓝皮册子的手上。那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稳稳捏着那薄薄几页纸,仿佛那不是一本破烂册子,而是某种至关重要、甚至致命的东西。
“我知道的不多,”林晚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真的……就是一些……大概的情节。”她试图组织语言,脑子里却乱成一锅粥,书里的剧情、原主的记忆、此刻的恐惧搅在一起,只剩下一些破碎的关键词在冲撞。
“大概的情节?”萧宸重复,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比如说?”
林晚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缩。比如说什么?说他如何从一个温润君子变成嗜血魔头?说他如何亲手将归元宗上下屠戮殆尽?还是说他如何将“慕晚”投入丹炉,听着她在烈火中惨叫哀嚎,只为炼出一颗救他心爱之人的丹药?
不,不能说!至少不能由她这样说出来!
“比如……”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几件杂物上——那本基础剑谱封面上有个模糊的剑痕,“比如你……后来用的武器,不是现在这把‘秋水剑’,而是……”她顿住了,那柄饮血无数的魔刃之名就在舌尖,却重若千钧。
萧宸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剑谱,神色未动,只淡淡道:“继续。”
“还有……后来你不住在这里了,”林晚的视线转向远处云雾缭绕、宛如仙境的归元宗主峰,“你去了一个……很冷的地方。终年飘雪,有很多……黑色的宫殿。”
魔域,沉渊宫。书里浓墨重彩描绘的、萧宸成为魔尊后的老巢。
这一次,萧宸沉默了。
山风似乎更冷了些,吹动他的衣摆,月白色的袍角微微晃动。他的目光从林晚脸上移开,投向远处苍茫的群山和翻涌的云海,侧脸线条在渐暗的天光下显得异常冷硬。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追问,只是沉默。
这沉默比任何逼问都更让林晚心悸。
她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太具体了?一个“穿书”的荒诞借口,加上这些对未来的“预言”,会不会让他立刻决定杀她灭口?
就在林晚快要被这沉默逼疯,几乎要忍不住拔腿就跑(虽然她知道根本跑不掉)的时候,萧宸忽然动了。
他收回远眺的视线,重新落在她脸上。那目光依旧冰冷,审视的意味却似乎更加浓重,还夹杂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困惑?或者说,是一种对超出掌控之事物的探究。
“很冷的地方,”他低声重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她确认,“黑色的宫殿……”
他往前又迈了一小步,距离近得林晚能看清他眼中自己惊恐扭曲的倒影。
“所以,”他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诱哄,却又冰寒刺骨的意味,“你躲我,怕我,砸了玉佩,连夜逃跑,都是因为……这个?”
他举了举手中的蓝皮册子。
林晚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又在四肢冻结。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事实就是如此,可她怎么敢亲口承认?承认她知道他会变成何等可怕的存在,知道他会对她做出何等残忍的事?
她的沉默,似乎就是最好的回答。
萧宸盯着她看了几秒,那双深渊般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林晚抓不住。随即,他嘴角又勾起那点冰冷的弧度。
“有趣。”他说,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嘲弄,“从未有人,以这种方式‘认识’本座。”
他将蓝皮册子随手合上,却没有还给林晚,而是拢入了自己袖中。那动作自然得仿佛册子本就是他所有。
林晚的心跟着那册子一起沉了下去。完了,唯一的“证据”也没了。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萧宸直起身,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包袱和杂物,又回到林晚苍白惊惶的脸上,“那么,你更应该清楚,本座不喜脱离掌控之事,也不喜……被人看透。”
林晚的呼吸几乎停滞。
“你走不了。”萧宸平静地宣判,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至少在弄清楚这本册子,还有你所说的‘书’,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你哪里也去不了。”
“我……”林晚想争辩,想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胡诌,但话到嘴边,对上他那双眼睛,又生生咽了回去。任何苍白的辩解,在他面前都显得可笑。
“回你的住处去。”萧宸命令道,语气恢复了那种属于大师兄的平淡,却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令人胆寒,“今日之事,若有第三人知晓……”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言里的威胁,比任何具体的惩罚都更让人毛骨悚然。
林晚毫不怀疑,如果她敢泄露半个字,等待她的绝对是比书里被炼成丹药更惨烈百倍的下场。至少书里那个“慕晚”死前,还对萧宸心存幻想。而她,已经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她颤抖着,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胡乱塞回包袱。动作僵硬笨拙,好几次差点把东西又抖落出来。她能感觉到萧宸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冰冷粘腻,如影随形。
终于,东西勉强塞好了,包袱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她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回去了。”
萧宸没说话,只是侧身让开了半步,留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林晚几乎是挪着步子,从那令她窒息的阴影旁挤了过去。经过他身侧时,那股冰冷的松雪气息再次涌入鼻腔,激得她又是一颤。她不敢停留,也不敢回头,沿着来时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背上的包袱似乎比来时重了千斤,压得她直不起腰。
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钉在她的背上,直到她拐过山道弯角,消失在嶙峋山石之后,那如芒在背的感觉才稍稍减轻。
一脱离萧宸的视线范围,林晚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扶住旁边一棵老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冷的夜空气灌入肺腑,带着草木泥土的气息,却丝毫缓解不了她心头的惊悸。
她摸了摸空荡荡的袖口。那本蓝皮册子……没了。
那里面除了第一页那幅简陋的“魔尊被雷劈”图和一些零星批注,后面其实大多是空白,或者是一些她之前没看懂、现在结合剧情猜想可能是关于某些事件、地点、人物的模糊暗示,语焉不详,如同谶语。她本以为自己拥有了某种“先知”的优势,可册子被拿走,她才惊觉,那点可怜的、未必靠谱的“信息”,现在成了萧宸手里的东西。
而萧宸,显然对这本册子,以及她所说的“穿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种危险的、探究的兴趣。
他暂时没有杀她。是因为她还有“价值”?因为她是这册子的“原主”?还是因为她提到了苏清清,提到了那“九样天材地宝”?
林晚不敢深想。
回到那个充满陈旧香气的房间,她反手栓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下去,浑身脱力。计划彻底失败。不仅没跑掉,还引起了未来大BOSS的“高度关注”。接下来怎么办?坐以待毙?等他研究完册子,觉得她没有价值了,或者觉得她知道得太多了,然后像处理垃圾一样处理掉她?
不,不能这样。
她得想办法。必须想办法。
夜色彻底笼罩了群山。林晚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住膝盖,将脸埋了进去。脑子里飞速运转,试图从一团乱麻中理出哪怕一丝头绪。
原主的记忆,书里的剧情,萧宸刚才的反应,那本诡异的蓝皮册子……所有线索交织碰撞。
她猛地抬起头。
那册子……原主是从旧书摊买的。一个普通的旧书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上面那些批注,明显是有人刻意写下的,虽然杂乱,但目标似乎直指萧宸的未来。是谁写的?写的人知道多少?萧宸拿到册子后,会不会去查这个来源?
还有她自己,“穿书”这个借口虽然离奇,但似乎暂时唬住了萧宸。他对“未来”表现出了超出寻常的在意,尤其是关于苏清清和“九样天材地宝”的部分,她虽然没说完,但他显然捕捉到了关键。
或许……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一点?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点燃的一簇鬼火,幽幽地浮现在林晚的脑海。
萧宸最在意的是什么?是力量?是权势?还是……那个让他不惜堕入魔道、掀起腥风血雨的女主苏清清?
如果她不能逃,那么,能不能……“投诚”?以一种极度危险的方式?
主动提供一些“未来”的信息,换取暂时的安全和……观察的机会?观察萧宸是如何一步步变化的,观察那本蓝皮册子的秘密,观察……有没有其他的变数?毕竟,她的“穿书”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
这无异于与虎谋皮,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可她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窗外,传来几声悠远的钟鸣,是内门晚课结束的钟声。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冰冷斑驳的光影。
林晚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山下的灯火在云雾中明灭,那是她原本计划逃往的、自由的人间烟火。
而现在,她被困在这半山腰,困在这个即将迎来剧变的仙门,困在一个未来魔尊的视线之内。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疼痛。
跑不了,那就……留下来。看看这本“书”,到底会因为她这只意外闯入的“蝴蝶”,扇起怎样的风暴。
至少,她现在知道结局。至少,她不会再像原主那样,傻傻地付出一切,直到被投入丹炉的前一刻,还心存幻想。
她要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夜色浓重,山风呜咽,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开端。
而属于林晚(或者说,新的慕晚)的、与虎同穴的求生之路,才刚刚开始。
她转身,不再看窗外的灯火,开始仔细检查这个房间。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试图找出任何可能被原主忽略、或者与那本蓝皮册子相关的线索。
时间不多了。萧宸随时可能再来找她。
在某个堆放杂物的架子底层,她的手碰到一个硬物。抽出来,是一个落满灰尘的、巴掌大小的铁盒,没有锁,但盒盖扣得很紧。原主的记忆里,似乎完全没有这个东西的印象。
林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她用力撬开铁盒。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灵丹秘籍。只有几片干枯的、看不出原本形状的叶片,一块黑黢黢的、像是烧焦的木头碎片,以及……
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泛黄的纸条。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墨迹深黑,力透纸背,与蓝皮册子上那些凌乱批注的笔迹,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心悸:
“深渊之种,始于微时。破局之钥,或在异魂。”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异魂……
是在说她吗?
破局之钥?什么局?谁的局?
这张纸条,又是谁留下的?为什么会藏在原主的房间里,而原主毫无印象?
无数疑问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捏着这张薄薄的纸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
这潭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而她已经,一脚踏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