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说了讨厌就是永远》这本青春甜宠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泡芙酱紫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许寒酥周烬阳。喜欢青春甜宠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说了讨厌就是永远》小说已经写了98774字,目前连载。
说了讨厌就是永远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一中开学那天,许寒酥在校门口的公告栏前站了很久。
高一年级分班名单贴在玻璃橱窗里,白纸黑字,密密麻麻。她踮起脚尖,从(一)班开始找。手指在冰凉玻璃上划过,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看。
(三)班。她的名字在中间位置:许寒酥。
心跳快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同一个班,同一个班……
目光停住了。
周烬阳。就在她名字下面三行。像某种刻意的安排,让他们在名单上也挨得很近。
(三)班。他们同班。
许寒酥的手轻轻按在玻璃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很小很小的弧度,但很真实。
“寒酥!”身后传来陈婷婷的声音。
许寒酥转过头,看见陈婷婷小跑过来,马尾辫一甩一甩的。她也考上了一中,分在(五)班。
“你在几班?”陈婷婷问。
“(三)班。”许寒酥说,声音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喜悦。
陈婷婷凑过来看名单,眼睛亮了:“周烬阳也在(三)班!你们真有缘分!”
缘分。许寒酥在心里重复这个词。如果真是缘分,那这次她不会再浪费了。
教室在四楼,朝南,阳光很好。许寒酥走进去时,已经有十几个人在了。她扫了一眼——没看见周烬阳。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第三排。不前不后,不显眼,但也不至于被忽略。
同学们陆陆续续进来。有新面孔,也有熟悉的——张雯居然也在这个班,她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穿着崭新的白校服,马尾辫梳得一丝不苟。
许寒酥低下头,假装整理书包。她听见张雯和旁边女生说话的声音,清脆,自信,带着一中学生特有的那种优越感。
“听说这届有个从七中考上来的,分数压线进的。”一个女生说。
“谁啊?”张雯问。
“不知道。不过七中能考上一中,也算厉害了。”
许寒酥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压线。是的,她比录取线只高了两分。和周烬阳那种遥遥领先的分数相比,确实只是“压线”。
但她不后悔。至少,她在这里了。
“周烬阳来了!”门口有人小声说。
许寒酥猛地抬起头。
周烬阳背着深蓝色书包走进教室。还是那件黑色羽绒服——虽然已经三月,但春寒料峭。他扫了一眼教室,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移开,走向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和她小学时的习惯一样。
许寒酥的心脏轻轻一跳。她想回头看他,但又不敢。只能盯着黑板,手指无意识地转动铅笔。
班主任是个中年男老师,姓王,教数学,说话声音洪亮:“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王老师。未来三年,我们将一起度过……”
开学第一课,例行公事。点名,排座位,发新书。王老师说:“座位先按身高排,一个月后再调整。”
许寒酥被安排在第三排中间。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男生,叫李明,看起来很好相处。
周烬阳在最后一排靠窗,同桌是张雯——因为班里女生比男生多两个,总有一两个女生要和男生同桌。张雯主动举手:“老师,我和周烬阳坐吧,我们小学就是同学。”
王老师点点头:“行。”
许寒酥的手指紧了紧。小学同学。是啊,张雯和周烬阳小学就是同学,而且都是优等生,都考上了一中,都很耀眼。
而她,是那个从七中来的,压线进的,不起眼的许寒酥。
一整天,他们没说话。课间,许寒酥想去打水,经过周烬阳座位时,脚步慢了半拍。他正低头看书,张雯在旁边说着什么,他偶尔点头,但没抬头。
他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新年夜原谅她?后悔说“希望同班”?
也许他只是客气。毕竟成年人的世界里,客气话和真心话是有区别的。
许寒酥低着头,快步走出教室。
—
第一个星期,他们像两个陌生人。
同在一个教室,每天见面,但从不说话。许寒酥想主动打招呼,但每次看见周烬阳平静的侧脸,勇气就消失了。张雯总在他旁边,笑得灿烂,说话大声,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周五放学,许寒酥收拾书包很慢。等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她才站起来,走向后门。
“许寒酥。”
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过身,看见周烬阳站在座位旁,手里拿着书包。
“一起走?”他问,语气自然得像他们昨天还一起放学。
许寒酥愣了两秒,点头:“好。”
他们并肩走出教室。走廊里空荡荡的,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来,把影子拉得很长。
沉默。尴尬的沉默。
许寒酥想说点什么,但脑子里一片空白。三年没说过话,突然恢复联系,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好像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适应吗?”周烬阳忽然问。
“啊?”许寒酥回过神来,“还……还好。”
“一中进度快,压力大,”周烬阳说,“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可以问我。和小学时一样的话。但语气不一样了——更平淡,更像同学之间的客套。
“谢谢。”许寒酥小声说。
又沉默了。走到楼梯口时,周烬阳忽然停下脚步:“许寒酥。”
“嗯?”
“你不用这么紧张。”他说,眼睛看着她,“我们和好了,不是吗?”
许寒酥的心脏猛地一跳:“是……是的。”
“那就正常相处。”周烬阳转身下楼,“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可能吗?三年的隔阂,真的能轻易抹去吗?
她不知道。但她想试试。
—
第二个星期,许寒酥开始尝试“正常相处”。
早上到教室,她会回头看一眼后排。如果周烬阳在,她会点点头,他会回以轻微的颔首。像某种默契的问候。
课间,她会拿着水杯经过他座位,假装不经意地问:“去打水吗?”
有时候他会说“好”,有时候会说“等会儿”。但至少,他们会说几句话了。
周三数学课,王老师讲一道函数题。许寒酥听得云里雾里,在草稿纸上算了又算,还是不懂。
下课铃响,同学们涌出教室。她坐在座位上,盯着那道题,眉头紧皱。
“这里错了。”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张草稿纸。许寒酥抬起头,看见周烬阳站在桌子边,手里拿着笔。
他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她的同桌李明去打球了。
“定义域要考虑分母不为零,”周烬阳在纸上画图,“你看,当x=2时,分母为零,所以x不能等于2。”
他的手指修长,握笔姿势依然标准。笔尖在纸上滑动,留下清晰的痕迹。许寒酥跟着他的思路,忽然就明白了。
“懂了?”周烬阳问。
“懂了。”许寒酥点头,“谢谢。”
周烬阳没说话,收拾东西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以后有不懂的,随时问。”
“好。”许寒酥笑了,真心实意地笑了。
那天放学,他们一起走。路上说了些话,关于课程,关于老师,关于食堂的饭菜。很平常的对话,但许寒酥觉得很珍贵。
像裂开的冰面,终于开始融化了。
—
四月初,学校组织高一学生去郊外春游。还是植物园——许寒酥觉得,她和植物园有种奇妙的缘分。
这次是按班级分组,一个班一辆大巴。许寒酥上车时,周烬阳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了。旁边座位空着。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这里有人吗?”
周烬阳抬起头,摇头:“没有。”
她坐下,把书包抱在怀里。大巴启动,颠簸着驶出校门。阳光很好,透过车窗照进来,暖洋洋的。
“你好像……经常来植物园?”周烬阳忽然问。
许寒酥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听陈婷婷说的,”周烬阳看着窗外,“她说你初中时经常一个人去植物园。”
许寒酥的脸微微发热。是的,初中三年,她去过很多次植物园。有时候是学校组织,有时候是自己去。每次都走同样的路线,看同样的风景,像某种执着的仪式。
“那里……安静。”她小声说。
周烬阳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植物园到了。同学们欢呼着下车,三五成群地散开。许寒酥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跟谁走。她看见张雯和几个女生走过来,笑着对周烬阳说:“烬阳,我们一起走吧?我们组刚好缺个人。”
周烬阳看了许寒酥一眼,对张雯说:“我和许寒酥一组。”
张雯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那……我们大家一起吧?”
“不用了,”周烬阳说,“我们想自己走走。”
说完,他看向许寒酥:“走吗?”
许寒酥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出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张雯站在原地,脸色不太好看。
他们沿着小路慢慢走。四月的植物园,樱花开了,粉白的一片,风一吹,花瓣簌簌落下。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
“六年级春游,也是这里。”周烬阳忽然说。
许寒酥的心轻轻一动:“你还记得?”
“记得。”周烬阳说,“你走不动,我陪你慢慢走。”
“你还说,‘走自己的路’。”许寒酥小声说。
周烬阳看了她一眼:“你现在走了自己的路吗?”
许寒酥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吧。”
“那就好。”
他们走到竹林边。许寒酥想起初二那年在这里看见他,他穿着白校服,和同学讨论问题,笑容明亮。而她躲在树后,像个小偷。
“周烬阳,”她忽然问,“初二那年,你在植物园……是来干什么的?”
周烬阳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许寒酥老实说,“那天我们文学社来采风,我看见你了。”
周烬阳沉默了几秒:“那是数学小组的活动。我们来做课题,关于植物生长的数学模型。”
“哦。”许寒酥点头,心里有点酸涩。他过着那么丰富的生活,有小组,有课题,有朋友。而她,只有一个人。
“许寒酥,”周烬阳停下脚步,“你还在写日记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许寒酥怔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周烬阳说,“你看起来就是会写日记的那种人。”
许寒酥的脸红了:“偶尔写……不常写。”
“写什么?”周烬阳问,语气很随意,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就……一些琐事。”许寒酥含糊地说。她不敢说,日记里大部分内容都关于他。
周烬阳点点头,没再追问。他们继续往前走,经过一片樱花林。花瓣落得满地都是,踩上去软软的,没有声音。
“周烬阳,”许寒酥鼓起勇气,“我们能……重新做朋友吗?”
问完这句话,她的心跳得飞快。像等待审判的犯人。
周烬阳看着她,眼神很认真:“我们现在不是吗?”
“我是说……”许寒酥咬咬嘴唇,“像以前那样的朋友。一起放学,一起学习,一起……踢球。”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她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教她踢球的事,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继续教她。
周烬阳沉默了很久。久到许寒酥以为他又要拒绝了。
然后他说:“好。”
只有一个字。但足够了。
许寒酥笑了,眼睛弯起来,像月牙:“那说好了。”
“嗯。”周烬阳也笑了,很淡,但真实。
那天春游,他们走了很久。说了很多话,关于小学,关于初中,关于未来。像要把缺失的那三年补回来。
回去的大巴上,许寒酥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云朵镶着金边。
她忽然觉得很幸福。一种简单、纯粹、久违的幸福。
—
从那天起,他们真的“像以前一样”了。
每天早上,周烬阳会在巷子口等她——他搬家了,但离槐花巷不远。他们一起上学,路上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天气,作业,早餐吃了什么。
课间,他们会一起去打水。许寒酥的水杯是保温杯,深蓝色;周烬阳的是运动水壶,黑色。并排放在饮水机下,像某种默契的配对。
放学后,周烬阳会给她讲数学题。有时候在教室,有时候去图书馆。他讲得比老师还耐心,一遍听不懂就讲第二遍,从来不嫌她笨。
“你比以前聪明了。”有一次讲完题,周烬阳忽然说。
许寒酥愣了一下:“有吗?”
“有。”周烬阳合上书,“思路清晰了,反应也快了。”
许寒酥的脸微微发热:“是你教得好。”
“是你学得好。”周烬阳说,语气认真。
那种被肯定的感觉,很温暖。像冬日的阳光,不刺眼,但能融化冰雪。
五一假期,他们约好去市图书馆自习。许寒酥到的时候,周烬阳已经在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
她走过去,坐下,拿出书本。阳光很好,洒在桌面上,温暖明亮。
“这道题,”周烬阳指着一道物理题,“你昨天问的,我找到更简单的解法。”
他拿过草稿纸,开始讲解。声音不高,但清晰。许寒酥认真听着,偶尔提问,他耐心解答。
讲完题,他们各自看书。图书馆很安静,只有翻书声和写字声。许寒酥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正专注地看一本英文原版书,眉头微皱,嘴唇抿着,是思考时的表情。
她想起小学时,他也是这样专注。好像时光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但有些东西从来没变。
“看什么?”周烬阳忽然抬起头。
许寒酥赶紧移开目光:“没……没什么。”
周烬阳看了她两秒,没说话,继续看书。但许寒酥看见,他的嘴角很轻地弯了一下。
那天下午,他们一直学到图书馆闭馆。收拾东西时,周烬阳忽然说:“许寒酥,你想考什么大学?”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许寒酥愣了一下:“我……还没想好。”
“想想吧。”周烬阳背起书包,“时间过得很快。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是啊,三年。小学毕业到现在,已经三年了。高中三年,也会很快过去。
“你呢?”许寒酥问,“你想考哪里?”
“清华。”周烬阳说,语气平静,但坚定。
清华。全国最好的大学。许寒酥的心脏轻轻一缩。那是她不敢想的、遥不可及的地方。
“你呢?”周烬阳又问。
许寒酥低下头:“我……能考上本地的重点大学,就满足了。”
周烬阳没说话。他们走出图书馆,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走到分岔路口时,周烬阳忽然说:“许寒酥,你可以想得更大一点。”
“什么?”
“你的潜力,”周烬阳看着她,“比你以为的要大。不要把自己局限在‘满足’里。”
许寒酥愣住了。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母亲说“考上大学就好”,老师说“争取一本”,同学说“你挺努力的”。但没有人说“你可以想得更大一点”。
“我……可以吗?”她小声问。
“可以。”周烬阳点头,“只要你想。”
只要你想。四个字,像四颗种子,种进了许寒酥心里。
那天晚上,她在日记本上写:
“他说我可以想得更大一点。
他说只要我想。
我想。
我想和他考上同一个城市。
不一定是清华,但要是北京。
这样,大学还能继续做朋友。
做一辈子的朋友。”
写到这里,她停下笔。一辈子的朋友。可能吗?大学毕业后,工作,成家,各奔东西。还能做一辈子的朋友吗?
她不知道。但她想试试。
—
五月末的周末,他们约好去书店买参考书。从书店出来时,下起了雨。不是大雨,是绵绵的细雨,像雾一样飘着。
“没带伞。”周烬阳看了看天。
“我带了。”许寒酥从书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还是小学时那把,深蓝色,有点旧了,但还能用。
她撑开伞,伞面很小。周烬阳看了看,说:“一起吧。”
他们挤在小小的伞下,肩膀挨着肩膀。雨丝斜飘进来,打湿了校服外套。许寒酥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和少年特有的、干净的气息。
走过天桥时,雨突然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风也大了,吹得伞摇摇晃晃。
“小心。”周烬阳伸手扶住伞柄,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许寒酥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手很暖,掌心干燥。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但没抽开。
他们就这样,共撑一把伞,手叠着手,走过雨中的天桥。雨声很大,世界很吵,但伞下的空间很小,很安静。
走到巷子口时,雨小了。周烬阳松开手,许寒酥的手指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谢谢你。”周烬阳说。
“谢什么?”
“伞。”周烬阳顿了顿,“还有……很多。”
许寒酥的脸红了:“不客气。”
他们站在巷子口,雨丝在路灯的光晕里飘舞,像无数细小的银针。
“周烬阳,”许寒酥忽然说,“我们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问完这句话,她的心跳得飞快。像等待某种重要的承诺。
周烬阳看着她,雨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他的眼睛在路灯下很亮,像被雨水洗过的星星。
“为什么是一辈子?”他问。
“因为……”许寒酥咬着嘴唇,“我不想再失去了。失去一次,太疼了。”
周烬阳沉默了很久。雨声淅沥,时间流淌。
然后他说:“好。”
还是一个字。但这次,许寒酥听出了里面的认真。
“说好了?”她问,声音有点抖。
“说好了。”周烬阳点头,“一辈子的好朋友。”
许寒酥笑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没让它掉下来,只是用力点头:“嗯!一辈子的好朋友!”
周烬阳也笑了。很淡,但很温暖。
雨停了。云层散开,露出淡淡的月光。地上的积水映着路灯的光,像碎了一地的星星。
“明天见。”周烬阳说。
“明天见。”许寒酥说。
她转身走进巷子。走了几步,回头看。周烬阳还站在原地,朝她挥了挥手。
她也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快步跑回家。
心脏跳得很快,但很踏实。像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一辈子的好朋友。
这是他们的约定。
也是她的救赎。
—
那天晚上,许寒酥在日记本上写:
“今天我们约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他说‘好’,说得很认真。
我相信他。
这次,我不会再怀疑了。
不会再说伤人的话了。
不会再把他的好当成同情了。
我会好好珍惜,这个愿意和我做一辈子朋友的人。
周烬阳,谢谢你。
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
谢谢你还愿意陪着我。
一辈子很长,但我们说好了。
那就一起走下去吧。”
写完,她合上日记本,放在枕边。
窗外,雨后的夜空很干净,星星很亮。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梦里,他们在阳光下奔跑。她跑得很慢,但他一直在前面等她,说:“不急,慢慢来。”
一辈子很长。
但他们说好了。
那就慢慢走,一起走。
走到时间的尽头。
走到约定的终点。
走到……他们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笑着说:“记得吗?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一定可以的。
许寒酥相信。
因为这次,她不会再放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