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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危情上市》章节阅读

危情上市

作者:奶油蛋挞糕

字数:114681字

2025-12-15 08:33:08 完结

简介

危情上市》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职场婚恋小说,作者“奶油蛋挞糕”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主角林疏影顾北辰的冒险经历让人热血沸腾。本书已更新114681字的精彩内容等你来探索!

危情上市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的会议室里,投影仪在墙上投出星宸技术架构的每一个漏洞,如同星辰的暗斑。攻击代码在屏幕上滚动,顾南星认出父亲特有的注释风格——“如长风过隙,留痕否?”他握笔的手停住,在风险评估报告上写下一个问句:当猎手开始模仿猎物的呼吸,是进化,还是伪装?

1 数据星图的暗斑

新加坡,凌晨四点。

星宸竞标团队下榻的酒店套房里,空气凝重如胶。顾南星面前的六块屏幕同时亮着,左侧三块显示着黑客攻击的实时追踪数据,右侧三块则是父亲顾长风遗留的代码库比对窗口。

“攻击持续了73分钟,渗透了我们的开发测试环境。”网络安全总监声音嘶哑,“对方没有窃取数据,而是在代码库里插入了十三处后门。最诡异的是…这些后门的编写逻辑,与顾老先生的密码学算法高度同源。”

屏幕上,两段代码并列。左边是攻击者植入的后门程序,右边是顾长风二十年前为早期加密软件写的核心模块。变量命名习惯、注释风格、甚至错误处理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就像同一个人,隔了二十年写了这两段代码。”工程师低声说。

顾南星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父亲去世八年,骨灰撒在了南海。但如果攻击者不是父亲,那只能说明——有人深入研究了顾长风的所有技术遗产,并完美复刻了他的思维模式。

“查攻击路径的硬件指纹。”他重新戴上眼镜,“哪怕是最顶级的黑客,使用的设备、网络节点、操作时区,总会留下物理痕迹。”

“已经在追,但对方用了七层跳板,最后一层在公海卫星网络,无法追溯。”

顾南星沉默片刻,忽然问:“郑美琳名下的那家科技公司,注销前的主营业务是什么?”

“区块链加密和数字资产管理。”安全总监调出资料,“公司叫‘恒星科技’,三年前注销,但注销前的三个月,突然采购了大批高性能计算设备。采购方是…一家瑞士的研究机构,背景查不到。”

“瑞士。”顾南星想起晚宴上拍下油画的那个银行家。

窗外,新加坡的天际线开始泛起鱼肚白。这座花园城市在晨曦中苏醒,而星宸正面临的危机,像潜伏在绿叶下的毒蛇。

视频会议接通,江疏影和林默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上海是清晨六点,江疏影已经在办公室,身后是星宸大厦的巨幅战略图;林默则在画室,背景是未完成的《星骸》系列新作。

“损失评估出来了。”江疏影开门见山,“后门程序主要针对虚拟拍摄的实时渲染引擎,如果被触发,会在生成特效画面时植入随机错误。表面看是技术故障,实际会彻底破坏《星骸》的视觉一致性。”

林默脸色一白:“《星骸》的核心卖点就是视觉沉浸感…如果首映出现这种问题…”

“不仅是《星骸》。”顾南星补充,“对方特意选择了这个模块攻击,因为它是星宸技术矩阵的枢纽点。电影、游戏、虚拟演出,所有内容业务都依赖这个引擎。一旦出问题,连锁反应会波及整个公司。”

“能修复吗?”江疏影问。

“可以,但需要时间。”顾南星调出修复方案,“我们需要把所有受影响的代码模块隔离重写,至少两周。但新加坡项目的技术答辩就在五天后,对方选这个时间点,明显是要打击我们的竞标信心。”

三人同时沉默。晨光透过屏幕,在三人脸上投下相似的轮廓——那是来自林婉君的遗传印记。

“我有一个想法。”林默忽然开口,“既然对方想让我们在技术答辩时出丑,那我们…就换一种答辩方式。”

江疏影和顾南星同时看向她。

“不用PPT,不用Demo演示。”林默眼神亮起,“我带《星骸》的主创团队去新加坡,现场表演一段十分钟的沉浸式戏剧。用最原始的艺术感染力,掩盖可能的技术瑕疵。而南星可以趁这段时间,在幕后完成修复。”

顾南星快速评估:“风险很高。现场表演不可控因素太多,而且——”

“而且对方可能准备了第二波攻击,针对的就是现场设备。”江疏影接话,但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但正因如此,他们可能想不到我们会用这么‘不科技’的方式反击。默默,你需要多久准备?”

“三天。戴维的团队一直在排练《星骸》的前传短剧,本来计划用在洛杉矶的动漫展。”林默语速加快,“我可以让他们飞新加坡,加上本地演员,来得及。”

“那就这么定。”江疏影拍板,“南星,你全力负责技术修复和安全加固。默默,表演方案我明天飞新加坡和你细敲。另外——”

她顿了顿:“父亲的代码泄露,可能意味着我们内部有蛀虫。查,从能接触到他遗物的人查起。”

2 洛杉矶的墓园访客

同一时间,洛杉矶,西木区墓园。

林默的养父母合葬在一块白色大理石墓碑下,碑文简单:“詹姆斯·陈与苏珊·陈,相爱一生”。林默放下两束白色鸢尾花,那是养母最爱的花。

“他们是很善良的人。”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默转身。来人六十多岁,穿着皱巴巴的卡其色外套,手里拿着一顶旧牛仔帽。他的脸晒得黝黑,眼角的皱纹深如刀刻。

“我是弗兰克·米勒,当年的保险调查员。”他自我介绍,“你养父母的车祸案,是我经手的。”

林默的心跳加速:“您…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关注你很久了,林小姐。或者说,陈默默小姐。”弗兰克走到墓碑前,也放下一束花,“你养父母去世后,我每年今天都来。总觉得…欠他们一个真相。”

两人在墓园的长椅上坐下。晨雾未散,远处的洛杉矶市区在雾中若隐若现。

“官方报告说是卡车司机疲劳驾驶,但那不是全部。”弗兰克从包里取出一个泛黄的档案袋,“司机在事发前一周,银行账户多了五万美元。汇款方表面是家运输公司,实际控股方是吴启明。但这不是关键。”

他抽出一张照片:车祸现场的俯拍,车辆已严重变形,但副驾驶座的车窗玻璃上,有一个清晰的手印。

“这个手印不属于你养父母中的任何一个。”弗兰克指着照片,“我们做了指纹比对,没有匹配记录。但我在整理证物时发现,这个手印的位置很怪——不是撞击时按上去的,更像是…有人从外面按在玻璃上,在车祸发生后。”

林默脊背发凉:“什么意思?”

“意思可能是,车祸发生后,有人到过现场,确认了你养父母的死亡。”弗兰克压低声音,“而且这个人戴着手套,但手套上沾了某种油脂,在玻璃上留下了轮廓。我们化验了油脂成分,是一种很贵的护手霜,当时市面只有欧洲几家沙龙有售。”

他抽出第二份文件,是购买记录复印件。其中一个名字让林默屏住呼吸:郑美琳,1989年至2005年间,定期从巴黎一家护肤沙龙订购该品牌护手霜,收货地址是香港浅水湾。

“但这只是间接证据。”弗兰克苦笑,“我当年想深入调查,但上司突然把我调去了另一个部门。所有证物被封存,案子以意外结案。直到三年前我退休,才敢把这些资料复制出来。”

林默颤抖着接过档案袋:“您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一个月前,有人找到我。”弗兰克眼神复杂,“一个亚洲女人,五十多岁,很优雅。她问我是不是还留着车祸案的资料,愿意出高价购买。我拒绝了,但她离开时,我看到她的司机——那个人的右手虎口,有一道很深的疤,和当年卡车司机的一模一样。”

“您报警了吗?”

“报了,但警方说证据不足,而且跨国追诉时效可能过了。”弗兰克叹气,“所以我来找你,林小姐。如果这些人还在活动,那你和你姐姐…可能也不安全。”

林默握紧档案袋,纸张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她看向养父母的墓碑,忽然想起小时候,养母教她画画时说的话:“默默,真正的艺术不是描绘光明,而是让观者在黑暗中看见光。”

而现在,她正站在最深的黑暗前。

3 日记的三重密码

上海,星宸大厦顶层保险库。

江疏影独自面对母亲的加密日记。这是一本深蓝色绒面笔记本,锁扣是精巧的星月造型,需要三重密码才能打开。附带的手写提示卡上,是林婉君的字迹:“三个孩子的生日,顺序是救赎的钥匙。”

三个孩子:江疏影,1987年4月12日;林默,同年同月同日;顾南星,1995年7月15日。

但“顺序”是什么?按出生顺序?按名字笔画?还是…

江疏影调出星图,目光落在北斗七星上。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这是母亲最爱的星辰,她常说要给三个孩子以星为名。

她忽然想起,顾南星提过,父亲曾说母亲用星名给三个孩子分配了“角色”:天枢(江疏影)主引领,玉衡(林默)主平衡,摇光(顾南星)主破暗。

那么顺序,会不会是星序?

江疏影尝试以星序对应生日:天枢-疏影-0412,玉衡-林默-0412,摇光-南星-0715。但密码锁是十二位数字,显然不够。

她换了一种思路:将生日转化为星图坐标。母亲喜欢天文,常把日期对应黄道星座。1987年4月12日是白羊座,1995年7月15日是巨蟹座…

“不对。”江疏影自言自语,“母亲不会用这么公共的系统。”

她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浦江夜景。恍惚间,仿佛看到母亲坐在窗边,抱着年幼的她,指着夜空说:“囡囡看,那颗最亮的是天枢,它旁边的是天璇…北斗七星啊,不光是方向标,也是时间的刻度。古代人用它记时,妈妈用它记挂你们…”

时间的刻度!

江疏影冲回桌前,查阅北斗七星的古籍记载。《鹖冠子》有云:“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母亲是厦门人,北纬24°,不同季节北斗的方位角不同。

她快速计算:1987年春,北斗方位角约45°;1995年夏,方位角约120°。将日期与方位角结合:0412+45=0457,0412+45=0457,0715+120=0835。

尝试输入:045704570835。

“咔哒。”

锁扣弹开。

江疏影深吸一口气,翻开日记。

前半本是寻常的孕期记录和育儿心得,笔触温柔。但从1994年开始,字迹变得凌乱,情绪起伏剧烈。

1994年6月3日

长风又来了。他说吴启明和郑美琳在策划新的收购,目标是星耀的核心资产。我问他为什么告诉我,他说因为郑美琳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他说那是意外,一次酒后的错误。但郑美琳说这是她计划好的,她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作为“合作的纽带”。我觉得恶心。

1994年8月15日

郑美琳约我在香港见面。她看起来容光焕发,小腹微隆。她说:“婉君,这个孩子会是长风真正的继承人。你生的那两个女儿,他会渐渐忘记的。”

我告诉她,长风爱的是我。她笑了,笑得那么冷:“爱?婉君,我们都是棋子,只是你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

1994年12月7日

长风跪下来求我原谅。他说郑美琳用孩子要挟他,如果不继续合作,就毁掉他的一切。我说那你选吧,选她,还是选我。

他哭了,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哭得像孩子。他说他两个都选不了,因为他两个都欠。欠我的情,欠她的债。

江疏影翻页的手在颤抖。

1995年3月22日

我发现自己又怀孕了。长风的。但我不敢告诉他,怕郑美琳知道后会对这个孩子下手。苏月华说可以帮我安排去国外生产,隐姓埋名。

我同意了。也许这是天意,让我用这个孩子,留住长风心里最后一点干净的地方。

1995年7月15日

南星出生了。他那么小,但眼睛亮得像星星。长风偷偷来看了他,抱了他十分钟,然后匆匆离开。他说郑美琳的人可能在监视。

他留下一封信,说等一切结束,他会来接我们。但我不知道,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日记在这里中断了几个月,再续写时,笔迹已濒临崩溃。

1995年11月3日

郑美琳生了个儿子,取名郑北辰。她特意寄了照片给我,孩子和长风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附信只有一行字:“现在,谁才是正宫?”

我烧了照片,但烧不掉心头的火。

1996年1月17日

抑郁像潮水,快把我淹没了。医生开了新药,但吃了更难受。长风越来越少联系我,苏月华说他被郑美琳看得死死的。

有时候我想,也许死了就好了。但又舍不得三个孩子…

最后一页,泪痕斑驳,字迹几乎无法辨认:

“郑美琳说,如果我死了,她会放过我的孩子们。她说这是她对长风最后的仁慈。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但我太累了,累到不想再挣扎。

只是疏影、默默、南星…妈妈对不起你们。如果有一天你们看到这本日记,请记住:无论你们听到什么关于妈妈的传言,请相信,妈妈爱你们,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而关于郑美琳…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根本不是长风的。我在她的私人医生那里看到一份血型报告,孩子血型与她和长风都不符。但我没有告诉长风,因为…因为什么呢?也许因为我恨他,恨他把我拖进这个地狱。

又也许因为,我想让郑美琳也尝尝,被谎言反噬的滋味。

永别了,我的星星们。”

日记结束。

江疏影合上笔记本,掌心被锁扣硌出深痕。窗外的上海灯火通明,但她只觉得冷,刺骨的冷。

母亲不是自杀,是被逼到绝路的选择。而郑美琳,用一个可能不是顾长风的孩子作为武器,击垮了母亲最后的防线。

她拿起手机,拨通顾南星的号码,声音异常平静:

“南星,查一下郑美琳的儿子,郑北辰。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的血型。”

4 答辩日的双线博弈

五天后,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

能容纳千人的宴会厅被改造成临时剧场。舞台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环形投影幕,台下坐着数字媒体城项目的评审委员、各国媒体记者,以及——郑美琳。

她坐在第一排正中央,身着香槟色套装,姿态优雅。身旁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戴着金丝眼镜,面容与顾长风确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接近郑美琳的冷峻。

“那就是郑北辰。”顾南星在后台监控室,通过耳机告诉江疏影,“斯坦福MBA毕业,现在掌管郑氏家族在东南亚的投资业务。公开资料显示血型是AB型,但原始医疗记录被加密了,苏晴正在破解。”

江疏影透过幕布缝隙观察那个年轻人。他正与母亲低声交谈,侧脸线条锐利,完全没有顾北辰那种内敛的温润。

“演员就位。”林默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南星,系统检查完毕了吗?”

“防火墙已升级,实时监控所有数据流。”顾南星盯着屏幕,“但还是要小心,对方可能准备了我们预料不到的攻击方式。”

灯光暗下,演出开始。

没有旁白,没有台词。舞台中央,舞者以肢体语言演绎宇宙诞生、星云凝聚、文明兴衰。环形投影幕上,戴维团队制作的视觉效果如史诗般展开——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所有特效都是预渲染的,避开了实时引擎可能的风险。

这是林默的赌注:用绝对的艺术掌控力,抵消技术的不确定性。

十分钟的表演,全场寂静。当最后一道光柱收束,黑暗降临,掌声如雷动。

评审团主席上台,正要进入问答环节,郑北辰突然举手:“主席先生,我有个技术性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星宸的演示很精彩,但我注意到,所有视觉效果都是预制的。”郑北辰声音清晰,“而招标文件明确要求,必须展示实时渲染能力。这是否意味着,星宸的技术存在尚未解决的不稳定性?”

问题尖锐如刀。江疏影准备起身回应,但林默先一步走上舞台。

“郑先生观察得很仔细。”林默接过话筒,声音平稳,“我们确实使用了预渲染素材,但并非因为技术不稳定,而是因为——真正的实时渲染,此刻正在另一个地方发生。”

她示意工作人员。舞台侧面的大屏幕亮起,画面是上海星宸总部的虚拟摄影棚。顾北辰站在那里,面对空气表演,而他身后的实时渲染画面,正是刚才舞台上星云变换的延续。

“这是我们研发的‘跨域实时协同系统’。”林默解释,“表演在新加坡,渲染在上海,通过专有协议同步,延迟低于0.1秒。这比单纯的新加坡本地渲染,更能证明星宸的全球技术服务能力。”

郑北辰怔住了。这个反击不仅化解了质疑,反而展示了更高级的技术实力。

郑美琳轻轻鼓掌,脸上笑容无懈可击:“精彩。看来星宸确实准备了惊喜。”

技术答辩环节继续,但胜负已分。中场休息时,顾南星在后台收到了苏晴的紧急消息:

“破解了郑北辰的原始医疗记录。血型确实是AB型,但备注栏有一行医生手写:‘疑似孟买血型,建议父母复查’。这种血型极其罕见,如果父母都是常见血型,几乎不可能生出这样的孩子。”

顾南星眼神一凛。孟买血型——这意味着,郑美琳或顾长风中至少有一人,血型与常规检测结果不符。或者…

“查郑美琳的血型记录。”他低声下令。

“已经在查,但她的医疗档案保密级别很高,需要时间。”

与此同时,江疏影在洗手间遇到了郑美琳。两人站在镜前,像两代女王的无声对峙。

“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郑美琳补着口红,“她那么要强,但总是缺少一点…决断力。”

“您是指哪方面的决断力?”江疏影平静地问,“是用别人的孩子要挟情敌,还是用谎言维系婚姻?”

郑美琳的手停在半空。镜中,她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缝。

“你知道什么?”

“知道您儿子可能不是顾长风的骨肉。”江疏影转身面对她,“知道您用这个谎言逼死了我母亲。还知道,您现在试图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们三姐弟。”

沉默在瓷砖间回荡。洗手间外,隐约传来会场的人声。

“你很聪明,像婉君。”郑美琳终于开口,声音冷了下来,“但聪明人往往死得最快。你母亲就是例子。”

“时代不同了。”江疏影走近一步,压低声音,“您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女人,而是三个继承了顾长风和林婉君全部遗产的成年人。我们有技术,有资本,还有…真相。”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是郑北辰血型报告的扫描件:“您猜,如果这份文件公开,您的‘完美家族’会怎样?”

郑美琳的脸色彻底白了。她盯着屏幕,手指微微颤抖,但很快恢复镇定:“你可以试试。但在此之前,你弟弟顾南星的黑客攻击案,就会登上全球头条。证据嘛…总会有的。”

两人僵持,像两柄出鞘的剑,剑尖相抵。

最终,江疏影收回手机:“那就看谁先找到对方的致命弱点。郑女士,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洗手间里回响。

门外,新加坡的阳光炽烈如焚。而真正的战争,现在才真正打响。

5 三束星光的交汇

深夜,新加坡樟宜机场贵宾候机室。

三姐弟疲惫但清醒。大屏幕上显示着刚收到的消息:星宸以技术评分第一入围数字媒体城项目最终轮,对手只剩下韩国三星和日本索尼。

“暂时赢了第一局。”江疏影揉着太阳穴,“但郑美琳不会罢休。她今天在洗手间的威胁很直接。”

“我已经加固了所有系统的安全防护。”顾南星调出新的防御方案,“但她在暗处,攻击点可能不限于技术层面。林默那边要特别注意,艺术展、媒体采访,都是容易做文章的场合。”

林默点头,却有些心不在焉。她手里捏着弗兰克给她的档案袋,里面那张车窗手印的照片,像烙铁烫在心头。

“默默?”江疏影察觉她的异常。

“我在想…”林默抬头,眼中有一层水雾,“如果郑美琳真的和养父母的车祸有关,那我这些年在美国的平安生活,算什么?是她的‘仁慈’,还是她更大的阴谋的一部分?”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顾南星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管是什么,我们现在在一起了。而且我们有母亲留下的星图,有父亲未尽的事业,还有彼此。郑美琳再强大,她也是一个人,而我们是三个。”

“不。”江疏影忽然说,“我们是四个。”

她调出手机里的照片,是顾北辰在虚拟摄影棚实时渲染的画面:“北辰虽然不直接参与商业斗争,但他一直在背后支持我们。而且,如果郑美琳的儿子真的不是父亲亲生的,那么北辰就是父亲唯一的血脉延续。”

“但北辰哥的病…”林默担忧。

“他的病情很稳定,最新检查结果比预期好。”顾南星说,“而且,医生说他这种情况,有长期生存的可能。我们有的是时间。”

广播响起登机提示,飞往上海的航班即将起飞。

三姐弟起身。江疏影最后看了一眼新加坡的夜景,这座城市在星空下熠熠生辉,像母亲星图上的又一个坐标点。

“回上海后,我们要做三件事。”她边走边说,“第一,彻底清查内部,找出代码泄露的源头。第二,深挖郑美琳的所有底牌,特别是她儿子身世的真相。第三…”

她停顿,看向弟弟妹妹:“完成母亲未完成的星图。不是作为复仇的工具,而是作为我们三姐弟——和北辰——未来的蓝图。”

林默和顾南星同时点头。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温度透过皮肤传递,像三个星系的引力在交汇。

飞机冲入夜空时,江疏影靠窗看着逐渐缩小的城市灯火。她想起母亲日记的最后一句话:“永别了,我的星星们。”

但母亲不知道的是,星星不会永别。它们燃烧,熄灭,但光芒会穿越亿万光年,在另一片夜空重新亮起。

而她、林默、南星,就是母亲穿越了二十三年时光,依然在闪烁的光芒。

飞机穿过云层,上方是真正的星空。北斗七星高悬,天枢、玉衡、摇光三颗星子格外明亮,像在为归家的孩子引路。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香港浅水湾的别墅里,郑美琳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份刚刚收到的DNA检测报告。

报告结论处,红色印章盖着两个字:

“排除”。

她慢慢撕碎报告,纸屑像苍白的雪,落在地毯上。

窗外,夜海深沉。而她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恐惧,以及——更深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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