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轧钢厂放映员近年开始得意,常借下乡放电影之名染指村妇。
他相貌周正,口齿伶俐,出手大方,很受乡下姑娘青睐。
单纯的秦淮茹就被他的甜言蜜语和金钱 ** ,与他有了苟且。
许伍德笑着让她进门,问道:”你怎么来了?”
“今天进城相亲。
“
许伍德想起儿子的话:”该不会是南锣鼓巷95号中院吧?”
秦淮茹吃惊:”你怎么知道?”
“要真是这家,我劝你换人。
“
“说得轻巧!”秦淮茹苦笑,摸着肚子:”现在还能换谁?要不你给我介绍?”
许伍德尴尬道:”我能介绍谁?”转而冷笑:”你在村里的丑事当我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我的都难说!今天是来摊牌的吧?直说!”
秦淮茹沉下脸:”好!要么娶我,要么给钱。
数目看你诚意,满意就两清。
“
“贪心不足蛇吞象,有些钱拿着烫手。
“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
沉默片刻,秦淮茹开口:”五百块,恩怨两清。
“
“一百!”
“四百五,不然告发你!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吃枪子,我换个地方照样活!”她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气。
许伍德冷笑:”门在后面。
巷口右转两条街就是军管会,想去尽管去!”
秦淮茹呆住了。
许伍德掏出两百块:”念旧情再加一百,拿钱走人!”
“路费不给报?”秦淮茹冷哼。
许伍德又扔出十块钱:”晦气!”
秦淮茹把钱揣进怀里:”当初哄我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
许伍德语气冰冷:”认识你真是我的晦气!”
秦淮茹轻蔑地哼了一声走到门口,站定说道:”我非嫁进贾家不可!”
许伍德冷笑道:”等你在贾家挨饿受冻、挨打受罪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秦淮茹甩给他一个白眼,推门而出。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许伍德喃喃自语:”放着阳关道不走,偏要往鬼门关里钻。
自己找死就怨不得别人。
“他忽然想起半月前逃往港岛的轧钢厂吴姓股东,嘴角抽了抽,暗忖:”幸亏我留了一手,不然真要被拖下水。
“
原来秦淮茹腹中胎儿正是吴家小儿子的种。
吴谦与许伍德沆瀣一气,偶然与秦淮茹勾搭成奸,致使她珠胎暗结。
吴父得知后,唯恐此事成为清算他们家的把柄,连夜带着全副家当逃离四九城。
痴情的吴谦仓促间未能带走秦淮茹,只留了一封信和一千块钱托许伍德转交。
这许伍德却偷梁换柱,将摹本信件和五百块钱交给秦淮茹,加上今日亏掉的210块,反倒小赚一笔。
当秦淮茹再次来到车站时,何雨柱正带着妹妹回到四合院。
刚进大门,就见阎埠贵盯着自行车把上的菜篮子笑道:”柱子,买这么多菜是要办喜事?”
“我能有什么喜事?”何雨柱打量着他反问,”看三大爷这么高兴,莫非三大妈又有了?”说着竖起大拇指,”您可真行!这事儿上,一大爷该跟您多学着点。
“不等阎埠贵回神,他已笑着推车掠过。
阎埠贵回过味来笑骂:”这小兔崽子越来越没规矩!”转念又得意地嘀咕:”论生孩子,易中海确实不中用。
“
这院里何雨柱最不愿见的就是贾家人、易中海和后院聋老太。
偏生怕什么来什么,兄妹俩刚进中院就撞见易中海。
“柱子!你爹就留了三百块钱,你又是买车又是买吃的,日子不过了?”易中海训斥道。
何雨柱淡定回应:”我的日子怎么过不劳您费心,横竖饿不着冻不着雨水。
“正要开锁时,易中海又道:”听大爷一句劝,明天起别锁门了。
“
“行啊!”何雨柱笑眯眯转身,”只要您立个字据——若我家遭窃,您十倍赔偿。
“
“胡闹!”易中海怒喝一声拂袖而去。
何雨柱不屑地撇了撇嘴,低声嘟囔:“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自己一屁股烂账没理清,倒敢来招惹小爷?!”
他利落地把自行车推进屋,锁好门闩后,故意从内兜掏出一沓小人书在妹妹眼前晃悠:“雨水,瞧瞧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连环画!”
何雨水眼睛一亮,光着脚丫就蹦到床上,接过书立刻趴着翻起来。
何雨柱转身系上围裙,锅铲颠得叮当响。
要说这些书来历,他对外都说是买的——实则是用静止空间顺手牵羊的绝活。
这哪是静止空间?分明是百宝乾坤袋!
趁妹妹沉迷故事书,何雨柱摸出沓钞票飞快清点后又扔回空间。
炝锅的香气刚飘出窗口,隔壁贾家正喝鸡汤的贾张氏突然摔了筷子:“天杀的小畜生!做个饭显摆什么?也不晓得孝敬长辈!”
“妈您说得对。”
贾东旭眼珠一转,“傻柱这手艺正好给我婚宴掌勺,既能省厨子钱,还能赚他红包。
要是连食材都让他包圆……”
母子俩对视一笑,脸上尽是算计。
“找你师傅当说客。”
贾张氏压低声音,“三个大爷联手还治不住他?”
她哪知道如今的何雨柱早不是吴下阿蒙。
次日清晨,送完妹妹上学的何雨柱前脚刚走,易中海就撞见等候多时的贾东旭。
“师傅,我打算年底办喜酒。”
贾东旭边走边搓手,“您看能不能让傻柱……”
易中海叼着烟点头:“好事!这事包在我身上。”
师徒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胡同晨雾里,浑然不觉身后窗台有双讥诮的眼睛——何雨柱早折返回来取落下的饭盒,此刻正捏着铝制饭盒冷笑。
易中海点头应道:“这是好事!正好让傻柱跟你们缓和关系。
下班我就找他,让他把春节空出来。
“
贾东旭脸上露出笑容:”师傅,我爹走得早,要不是您帮着,这日子真不知道咋过!我一定好好报答您!”
易中海笑着说道:”东旭,我是你师傅,帮你是应该的。
“
两人走进轧钢厂钳工车间,易中海带着徒弟做开工准备。
与此同时,何雨柱 ** 妹送到师娘家,载着师父郭忠林前往丰泽园。
到了饭庄门口,何雨柱停好自行车跟着师父走进大门,注意到今天多了不少生面孔,但他早已习以为常。
刚进后厨,就看见栾经理等在那里。
“老郭,你可来了!”栾学堂快步迎上来。
郭忠林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临时有领导要来用餐,其他两位师傅来不了,今天就靠您了。
“栾学堂说着掏出菜单。
郭忠林快速扫视菜单,皱眉道:”这几道菜时间可能来不及,几点开席?”
“十二点整。
“
“行,赶得及。
“郭忠林把菜单递给何雨柱,”柱子,今天你帮我打下手。
“
“我先准备凉菜。
“何雨柱接过菜单说道。
见徒弟主动请缨做讲究刀工火候的鲁菜凉菜,郭忠林暗自赞许。
何雨柱换上工装,熟练地开始备菜。
栾学堂和郭忠林看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
十一点半,十道凉菜准备就绪。
栾学堂尝过味道后满意地挥手:”上菜!”服务员立即端着菜品鱼贯而出。
中午十二点整,客人们陆续到齐。
接到栾学堂的通知,郭忠林开始掌勺。
前两道菜很顺利,做第三道时意外突发。
一名厨工端着滚烫开水从后方走出,在靠近灶台处脚下一滑,整盆热水向前泼去。
正在配菜的何雨柱急喊:”师傅!快躲!”
郭忠林闻声闪避,热水虽未浇中上身,却泼在了左腿。
冬日衣裤虽厚,滚烫的开水仍带来剧烈灼痛。
何雨柱扔下菜刀冲到师傅身边:”师傅!伤得重吗?”见郭忠林额头渗出冷汗,他猛地转头盯向爬起的厨工——那张脸瞬间唤醒记忆:李星弟,公方经理安插的人手。
当初师徒离开丰泽园,此人没少使绊子。
何雨柱眼中寒光一闪,悄无声息地将后厨的耗子药收进空间,又转存入李星弟袖中。
紧接着他飞身上前,一拳击倒李星弟,顺势扯破其衣袖。
“啪嗒”,纸包掉落在地。
周围穿黑色中山装的青年立即将李星弟反扣在地。
赶来的栾学堂扫视现场,盯着灰色制服青年拾起的纸包:”这包装…像是我们灭鼠用的耗子药?”灰衣青年眉头紧锁,当即喝令押走嫌犯。
栾学堂转向郭忠林:”郭师傅可要紧?”
“后续菜品怕是…”郭忠林话音未落,何雨柱已接话:”师傅放心去医院,剩下的交给我。
“栾学堂见状立即安排人手送医,转头望见何雨柱立于灶台前的挺拔身姿,不由一怔——那气势竟比许多老师傅更胜三分。
一道道菜肴相继出锅。
栾学堂连尝五道,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暗赞郭忠林收了个好徒弟。
宴席结束,郭忠林跛着腿回到后厨:”柱子没搞砸吧?”
“您这徒弟可是救了场。
“栾学堂扶着他说,”伤处处理好了?”
被拒之门外的易中海心头窜起一股怒火,听出何雨柱话里的冷漠后更是面色一沉。
但想到贾东旭的婚事,他还是压住火气开口:”柱子,有要紧事商量,进屋说!”
何雨柱扶着门框没动:”就在这儿说吧一大爷,雨水还睡着。
“
“给脸不要的混账!”易中海暗骂,脸上却挤出笑:”那就别吵孩子了。
其实是为东旭的喜宴——过年期间难请厨子,想让你来掌勺。
“
何雨柱故意皱眉:”三十初一能腾出手,其他日子早应了别家。
“
“接活怎不先同我商量?”易中海声音陡沉。
“您哪位啊?”何雨柱嗤笑,” ** 活还得跟您报备?”
“反了你了!”易中海终于破功,指着何雨柱鼻子吼,”院里归我管!你爹不在我就……”
“易中海!”何雨柱一把拍开他的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管事大爷?我认你是个人物,不认你就是个屁!”砰的摔门声震得易中海浑身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