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故事小说,爱在我重见光明时死去,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江逸苏婉仪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西北寒天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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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就在他快要抓住我的时候,麦子从后面的树林里冲了出来。
她一个手刀,用尽全力,狠狠砸在了江逸的后脑勺上。
“咚”的一声闷响。
江逸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麦子扶着我,躲进了旁边的灌木丛,然后匆匆走了。
我伪装成摔了一跤昏迷的样子,打开手机录音功能。
几分钟后,苏婉仪找来了,晃醒了江逸,他捂着后脑勺。
“苏婉仪,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这小子真他妈邪门儿,今天不适合动手。”
“江逸,你还敢怪我?要不是你太心急,我们会暴露吗?”
“闭嘴,要不是你当初非要追我,说要一起分林家的财产,我至于走这步吗?”
“你别忘了,三年前是你求我帮你搞定周安宇他爸妈的!”
我适时的悠悠转醒。
回程的路上,是江逸开的车。
苏婉仪和我坐在后排,一路上都是一副担心的面孔。
“安宇,你没事吧?你刚才吓死我了。”
我“瑟瑟发抖”,“我好像做噩梦了。我梦见……梦见你们要把我推下山崖。”
苏婉仪的脸白了一下,随即又温柔地抱住我:“傻瓜,怎么会呢。我们是去郊游啊。”
9
回到家后,我一点不敢懈怠。
我“摸索”着去洗手间,故意用额头狠狠撞上了大理石洗手台的桌角。
血立刻流了下来。
“啊,安宇!安宇你怎么了!”苏婉仪冲了进来,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我被送进了医院。
“病人需要住院观察。”医生说。
我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继续扮演我的瞎子。
第二天,我的律师张叔来“探望”我。
“林总,我来给你送点文件。”
苏婉仪守在门口,假装在打电话,实则在偷听。
我“听”到了。
“老张,”我压低声音,“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公司和家里的事,我只能信任我老婆了。”
“婉仪是个好妻子。等我……万一我真有不测,我的股份,都留给她。”
苏婉仪在门口的身影,明显顿了一下。
张律师走后,立刻按我的吩咐,去“偶遇”了江逸。
“哎呀江总,真巧。刚去看望林总。”
“我多句嘴,江总。老爷子那边好像新立了遗嘱,我听说,苏小姐也能分到一部分财产呢。”
“什么?”江逸的脸当场就变了。
那天晚上,医院的走廊尽头,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苏婉仪,你是不是背着我跟老爷子要钱了?你还想分他的遗产?”
“我没有,江逸你别发疯!我怎么可能……”
“你当我傻吗?你是不是想踹开我,独吞林家的钱?”
“是你自己没本事,连个瞎子都搞不定!”
他们的联盟,出现了裂痕。
我躺在病床上,给我的助理发信息。
“把江逸这半年来贪污公司三千万的线索,匿名发给公司几个老股东。尤其是王董和李董。”
两天后,公司炸了锅。
江逸焦头烂额。
10
爷爷的病房传来了警报。
我们赶过去时,医生正在抢救。
“病人情况很不好。”
苏婉仪和江逸交换了一个眼色。
江逸扑到床边,“爷爷,您都这样了,赶紧把这份遗嘱签了吧!这是您之前立好的,就差个签名了!”
他拿出一份文件,赫然写着“遗嘱”,受益人是江逸和苏婉仪。
“我……”爷爷虚弱地摇头,“我……没立过……”
“爷爷,您是不是烧糊涂了?这就是您立的。”
“安宇,”苏婉仪转向我,“你快劝劝爷爷啊。”
我“摸索”着走到床边。
“爷爷,我好像……想起来一点。”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想起来……三年前,爸妈车祸前,他们说……说江逸在外面赌博,欠了很多钱。”
江逸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立过遗嘱!”爷爷突然用尽全力喊了一声。
苏婉仪和江逸见状,彻底撕破脸。
“安宇,你快点,把这份股权转让书签了!”苏婉仪拿出另一份文件,塞到我手里。
“只要你签字,我们就放过爷爷!”
“你们!”
江逸抓住我的手,抓起笔,强行按在纸上。
“签,快签!”
我“挣扎”着,身体猛地撞向床头柜。
“不,我不签!”
我“不小心”碰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支录音笔。
那是麦子趁乱放的。
“啪”的一声,外放键被按下了。
11
“……这个路段没有监控。待会儿连人带车一起下去……”
“……就跟你爸妈那次一样……”
“……药量再加一点,最多一个月,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走……”
江逸和苏婉仪在山路、在医院走廊的对话,清晰地在安静的病房里炸开。
“你……你……”苏婉仪的脸惨白如纸。
“你!”江逸的眼睛红了。
“畜生!”爷爷瞪大眼睛,指着他们,“你……你们……”
“滴……”
监护仪发出了尖锐的长鸣。
爷爷猛地抽搐,心脏骤停。
“医生!医生快来!”
苏婉仪慌乱中想去抢那支录音笔。
我虽然“看不见”,但“胡乱摸索”的手臂,却精准地挡住了她。
医生护士冲了进来,把爷爷推进了ICU。
走廊尽头。
“他听到了,他什么都听到了!”江逸的声音在发抖。
“必须在老爷子死之前,解决掉他!”
“制造自杀。”苏婉仪的声音冰冷,“他一个失明又失去爷爷的废人,绝望自杀,很合理。”
深夜。
病房的门被推开。
“护士,这里有我们家属陪护,你先去休息吧。”是苏婉仪的声音。
脚步声靠近。
“安宇,睡着了吗?”她轻轻地问。
我假装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江逸拿着一个注射器,正在抽取药水。是高浓度的胰岛素。
“这个瞎子,终于要死了。”他低语。
他朝我的手臂靠近。
就在针尖快要刺入我皮肤的瞬间,我猛地翻身,滚下了病床。
“砰!”
“妈的,你他妈还装!”
江逸见状,彻底撕破了脸。他扑了过来。
“苏婉仪,按住他!”
“周安宇!”苏婉仪也疯了,她不再伪装那副温柔的面孔,怨毒地尖叫:“你这个废物早该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死!”
“这五年我受够了!每天伺候你这个瞎子,假装爱你,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
我“看不见”地往后退,“婉仪……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
“闭嘴!”她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林家的钱你什么都不是!我爱的是江逸!一直都是!”
“宝贝,别跟他废话了。”江逸狞笑着扑过来,双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涌来。
12
“你父母就是这样死的!你爸妈的刹车,就是我动的手脚!今晚,你下去陪他们吧!”
我的脸涨得通红。
就在他以为我无力反抗时,我猛地抬起膝盖,用尽全力顶向他的腹部。
“呃啊!”
江逸痛得松开了手,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他爬起来,像疯牛一样再次扑向我。
“我要杀了你!”
我抬起手。
这一次,我没有“摸索”。
我精准地抓住了他挥来的手腕。
空气,凝固了。
江逸的动作停在半空,他惊恐地低头看着我抓住他的手,又缓缓抬头,看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里,不再是失明者的空洞和茫然。
我的瞳孔清晰地倒映出他扭曲的脸。
“你……你……”他结巴了,“你……能看见?”
我冷笑着,缓缓摘下了那副碍事的墨镜。
“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一字一句地说:“这场戏,演够了。”
江逸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按下了床头的紧急报警器。
“砰!”
病房门被撞开。
早已埋伏在外的警察和张律师冲了进来。
“警察!都不许动!”
“江逸!苏婉仪!你们被捕了!”
江逸和苏婉仪瘫在地上。
“张律师,”我对我的律师说,“把我准备好的证据,交给警方。”
“是。”
张律师拿出一个文件箱。
“警察先生。这里是江逸和苏婉仪的通话录音,包括他们密谋杀害周安宇先生、周安宇父母、林老爷子的全部内容。”
“这是他们偷拍的照片,证明他们早有奸情。”
“这是江逸贪污公司公款两亿的银行流水和假账记录。”
“这是苏婉仪喂给周先生的药物检测报告,证实是致盲毒药。”
“这是山路行车记录仪的备份,虽然他们删了,但我们恢复了。”
“不!不是我!”苏婉仪崩溃大哭,她爬向我,“安宇,我是被逼的,都是江逸,都是江逸强迫我这么做的!”
“苏婉仪你个贱人!”江逸也吼了起来,“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说要一起分林家的财产!是你这个毒妇!”
13
法庭上。
江逸和苏婉仪为了减刑,像两条疯狗一样互相撕咬。
“法官,是她!是她这个毒妇,是她嫌周安宇瞎了,勾引我!帮她杀人夺财产。”
“江逸,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是你觊觎林家财产!是你逼我给你下毒!你还杀了我公公婆婆!”
警方出示了三年前车祸的最新证据。
江逸买通了修理厂的技工,在爸妈的车上动了刹车系统的手脚,伪造成了意外。
而苏婉仪,在车祸发生前一天,就和江逸在酒店开房。她早就知道这个计划。
检方同时出示了江逸三年来侵吞公司财产的证据,金额高达两亿。
他利用我失明期间,伪造我的签名,将公司名下几处房产过户到自己名下。
这些钱,全被他和苏婉仪挥霍在了奢侈品和高档会所。
最后陈述。
苏婉仪哭得梨花带雨,她看着我。
“安宇!我们曾经也相爱过,不是吗?求你……求你原谅我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声泪俱下,“我也是受害者!是江逸威胁我!我爱过你啊!”
我站了起来,冷漠地看着她。
“你爱的从来不是我。”
“你爱的是林家的钱。”
“五年婚姻,我瞎了半年,却看清了你五年。”
法庭宣判。
“被告人江逸,犯故意杀人罪、贪污罪、职务侵占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苏婉仪,犯谋杀未遂罪、共谋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所有侵占财产,全部追缴,返还林家。
我站在法庭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十月的冷空气。
这场长达三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我复明的消息,和这场豪门谋杀案一起传遍了全城。
我回到公司,召开董事会。
几个被江逸拉拢的股东,坐立不安。
“林总,”王董第一个开口,“你……你装瞎半年,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猴耍吗?”
“就是,你失明期间,公司的决策都有问题!”
我把一份文件甩在会议桌上。
“这是你们这半年来,收受江逸好处的银行流水和聊天记录。”
他们的脸,瞬间白了。
14
“我今天坐在这里,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
“要么,主动辞职,滚出林氏。要么,我把这些交给警方,你们进去陪江逸。”
他们屁滚尿流地滚了。
公司的内乱,导致几个重要客户提出终止合作。
竞争对手趁机挖走了我们的核心技术团队。
林氏企业风雨飘摇。
我连续一周不眠不休,亲自拜访每一个客户,用我父亲当年的信誉和我的诚意,一个个把合作谈了回来。
法庭宣判后一周。
爷爷在ICU里,平静地走了。
他是在睡梦中走的,很安详。
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说:“孩子,你做得很好。爷爷……可以安心去见你爸妈了。”
他将所有股权,正式转交给我。
葬礼上,我看着并排的三座墓碑。
爸,妈,爷爷。
我发誓,重振林氏。
麦子来向我辞职。
“少爷,老爷子的托付,我完成了。”
我拿出一张支票,和一份股权转让书。
“麦子,这是你应得的。”
麦子只收了支票的一小部分。
“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少爷,保重。”
临走前,她交给我一本旧日记。
“这是老爷子留下的。他说,等你处理完一切,再交给你。”
日记里,记录了爷爷对爸妈车祸的怀疑,和对江逸一家的愧疚。
原来,江逸的父亲,曾是爷爷的救命恩人。
所以爷爷当年才心软,没有在江逸赌博欠债时就把他赶出林家。
才酿成了三年的悲剧。
15
三年祭。
我来到爸妈和爷爷的墓前,这是我复明后,第一次来祭拜。
我跪在墓前,放下白菊。
“爸,妈,爷爷。我为你们讨回公道了。凶手已经伏法。”
我回忆起父亲教我经商的严厉,母亲教我做人的温柔。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们等了三年。”
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经过半年的努力,林氏企业重新走上了正轨。
我清理了公司内部所有的蛀虫,开发了新的智能医疗项目。
公司股价从谷底回升,超过了爸妈在世时的巅峰。
我的复仇故事被媒体大肆报道,有赞扬,有质疑。
“周先生,你装瞎半年,是否也存在道德问题?”
我在记者会上,公开了所有证据。
“如果我不装瞎,我可能早已死在他们手里,和我的父母、爷爷一样。”
“我不是在演戏,我只是在自保。”
我开始接受心理咨询。
医生诊断我患有严重的PTSD和信任障碍。
“周先生,你需要学习如何重新信任他人。”
我每周都去做心理疏导。
我逐渐放下仇恨,我意识到,最重要的是活好当下。
苏婉仪在狱中多次申请见我。
她想求我出具谅解书,帮她减刑。
我一直拒绝。
直到她托狱警转达一句话:“我有关于你父母的秘密要告诉你。”
我犹豫再三,还是去了。
监狱探视室。
苏婉仪穿着囚服,憔悴不堪,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美貌,像老了二十岁。
她看到我,激动地抓起电话。
“安宇!你终于肯见我了!”
“说吧。什么秘密。”
她哭了。
“安宇,我当年嫁给你,其实……其实是我爸妈逼我的。”
“他们做生意失败,欠了高利贷。是……是林家给了一笔钱,帮我们还了债。条件是,我必须嫁给你。”
我愣住了。
“我恨这段婚姻。我觉得自己是被买卖的商品。我恨你,恨林家所有人。”
“所以,当江逸出现,对我百般讨好时,我陷进去了。我以为那是真爱。”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谋杀的地步!”她疯狂地摇头,“起初只是出轨和转移财产,是江逸!是江逸提出要杀了你和你爸妈,他说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
“我当时已经深陷其中,我回不了头了!我只能一错再错!”
“安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静静地听着。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我说,“是你自己。”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安宇!”她哭着拍打玻璃,“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就一次!”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原谅是上帝的事。我只负责送你去见他。”
“你欠我父母、爷爷三条人命。你欠我五年青春。”
“这些,用二十年都还不清。”
我走出监狱,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
我删除了手机里,所有关于苏婉仪的照片和联系方式。
也许这就是重见光明的代价。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