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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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惨死,老公竟教小三伪造现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婆婆惨死,老公竟教小三伪造现场2
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是陈屿,我拼命地大喊大叫,呼唤着他的名字,想让他知道,他妈妈出事了!
可江映雪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对保镖做了个手势。
一个保镖立刻找来一块抹布,狠狠地塞进了我的嘴里。
那边,江映雪还在和陈屿交谈着,只听她心虚地回答:“有……有一点争执吧,她非要拉着我不让我走,我推了她一下……她自己没站稳……”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陈屿说了什么,江映雪的脸色瞬间由惨白变得镇定下来,眼神也恢复了狠厉。
“都别慌!听我的!”
她指挥着保镖将婆婆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抬起来,摆成一个在沙发上休息时自然滑落倒地的样子。然后让店员用专业的清洁剂,迅速清理地上的血迹。
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对着惊慌失措的众人说:
“我未婚夫说了,他已经叫了陈家的私人医生过来,会开具一份‘突发急性心肌梗死’的死亡证明。这里的监控录像,一分钟之内全部删除,格式化硬盘!再给在场的每个人,封一个五十万的红包。只要我们口径一致,就说这个老太太是情绪激动突发心脏病,谁敢报警,谁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一个字,陈家的实力,你们是知道的!”
保镖和店员们现在跟她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为了钱,也为了自保,立刻唯唯诺诺地按照她说的去做。
我目眦欲裂,眼睁睁地看着婆婆的尸体被他们摆弄成一个可笑的姿势,地上的血迹被迅速擦拭干净,仿佛那场惨剧从未发生。
而这一切的处理方案,竟然是陈屿亲自下达的指令。
他可真是个孝顺儿子啊!
我趁着江映雪一群人正忙着清理现场,没人管我的时候,拼命地扭动身体,终于从地上捡到了一块之前展柜破碎时掉落的玻璃碎片。我用尽全力,一下一下地割着绑住手腕的绳子。
终于,绳子断了。
我悄无声息地从地上爬起来,溜到了江映雪的身后。
随后举起手中那块最锋利的玻璃碎片,朝着她那纤细白皙的后颈,重重地刺了下去!
一命换一命!天经地义!
5
可惜,我的理智虽然被怒火吞噬,但身体却因为之前的折磨和巨大的悲痛而虚弱不堪。玻璃碎片也不够长,只刺入了几公分,就被江映雪察觉了。
她吃痛地尖叫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她昂贵的衬衫领子。
江映雪怒目圆睁地回头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怨毒。但此刻,伪造现场、等待私人医生到来才是她的首要任务。她只是命令保镖:“打晕她!别让她再坏事!”
一个保镖一记手刀砍在我的后颈,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漆黑的储藏室里。透过门缝,我能看到外面的店面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多了一些白色的花圈和挽联,看起来像是在布置一个灵堂。
没过多久,储藏室的门被打开了。
江映雪走了进来,她的脖子上贴着一块纱布,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她朝我脚边扔过来一份文件。
“那是你婆婆,对吧?陈屿已经知道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是一份信托基金协议,每年你可以拿到两千万,直到你死。条件是,你必须承认,你婆婆是来探望你这个‘远房亲戚’时,因情绪激动,突发心脏病意外去世的。跟我和陈屿,没有任何关系。”
她这是要用钱,彻底封死我的嘴,让婆婆死得不明不白。
她亲手造成了一条人命的逝去,怎么还能如此心安理得,仿佛只是处理掉了一件麻烦的垃圾?
婆婆是我的至亲,她的生命,她的公道,绝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我捡起那份协议,看都没看一眼,就当着她的面,将它撕了个粉碎。
江映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个清脆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她怒骂我给脸不要脸。
我偏过头去,吐出一口血沫,眼神倔强而冰冷。
“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把真相公之于众。过失杀人,妨碍司法公正,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记得告诉你那位好未婚夫,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身败名裂吧。”
婆婆死了,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再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不用再对任何人低声下气。
江映雪顿时花容失色,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疯了!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这辈子见过两千万吗?陈屿愿意给你这笔钱,是你的福气,你应该跪下来感恩戴德!竟然还敢威胁我们?!”
这个女人的逻辑,简直荒谬到令人发指。
她害死了人,只是愿意用钱来赔偿,我就要感恩她?
无论她如何威逼利诱,我就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让她不寒而栗。
江映雪终于没了办法,一脸不甘地甩门而去。
不知道她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不过没关系,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反而越有利。我的助理联系不上我,一定会报警。
果然,没过多久,储藏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一次,进来的不止是江映雪,她身边还站着那个我曾经爱过,如今却只觉得无比陌生的男人——陈屿。
有了主心骨,江映雪的腰杆瞬间挺直了,她得意地挽住陈屿的胳膊,向我炫耀。
“我未婚夫可是陈氏集团的掌舵人,在A市手眼通天,对付你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他有的是办法。我倒要看看,你待会儿还怎么神气得起来!”
江映雪像只斗胜的孔雀,叽叽喳喳地炫耀着,却全然没有发现,陈屿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脸上闪过的复杂和尴尬。
陈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江映雪说:“映雪,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她单独谈谈。”
江映雪立刻不乐意了,抱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
“阿屿!你怎么这样!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刚才还想拿玻璃杀我!她就是想勾引你,我怎么放心把你们两个单独放在一起?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眼前这副“郎情妾意”的画面,只让我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我也冷笑一声,替陈屿解了围。
“陈屿,不如你好好告诉你这位‘未婚妻’,告诉她,我到底是谁?”
陈屿脸色铁青,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江映雪天真又依赖的眼神,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6
我冷笑一声,笑容里满是嘲讽和凄凉。
“既然你不敢说,那我来替你说。”
我转向一脸错愕的江映雪,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陈屿交往十年、结婚三年的合法妻子。而你,江映雪小姐,不过是他养在外面,上不得台面的小三。你刚才害死的,也不是什么不相干的老太太,而是陈屿的妈。”
江映雪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都傻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看我,又看看陈屿,似乎在等待他的否认。
但陈屿只是闭上了眼睛,沉默,就是最残忍的承认。
“不……不可能……阿屿,她骗我的,对不对?你跟我说过的,你没有结婚,你只是有个家里安排的、毫无感情的未婚妻,你马上就要跟她解除婚约了……”江映雪的声音颤抖着,几近崩溃。
陈屿终于睁开眼,避开我的目光,疲惫地对江映雪说:“映雪,你先出去,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江映雪失魂落魄地被保镖“请”了出去,储藏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她崩溃的哭喊。
终于,只剩下我和这个男人了。
我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恨意,直接出言讽刺:
“陈屿,你可真是厉害啊!听到你妈被你的小情人害死,第一反应竟然是指挥她伪造现场、毁灭证据?你还是个人吗?!你对得起躺在外面冰冷地上的妈妈吗?!”
陈屿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他走上前,试图抓住我的手。
“嘉禾,关于妈的事,我很抱歉,也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先冷静一点,节哀顺变。”
什么意思?这轻描淡写的“节哀顺变”?我惊讶地看着他,在他的脸上寻找哪怕一丝一毫的真诚悲痛,但我只看到了不耐烦和算计。
他继续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开口道:
“哪个豪门继承人没有点逢场作戏?我跟映雪只是玩玩,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一直是你。我瞒着你,不也是怕你知道了会伤心吗?你别再咄咄逼人了,行不行?再说了,妈会出事,真的能全怪映雪吗?”
“如果不是她年纪大了还非要掺和这些事,如果她不那么固执,怎么会跟映雪起了冲突?才导致了这场意外。”
听着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我大受震撼。
我感觉我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他不仅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受害者,还和江映雪一样,毫无同理心,自私到了极点。真是蛇鼠一窝,什么锅配什么盖。
见我沉默不语,陈屿以为自己成功说服了我,开始劝我“顾全大局”。
“嘉禾,我们是夫妻,是利益共同体。陈氏集团是我们共同的根基,你不会眼睁睁看着集团因为这点负面新闻而股价暴跌,陷入危机的,对不对?”
我对这个男人彻底绝望了。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去为婆婆讨回公道。
见我始终不说话,陈屿以为我默认了,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是那份让我承认婆婆是心脏病突发死亡的声明。
但我有我的条件。
“我可以签,但作为交换,你也要在另一份文件上签字。”我冷冷地说。
陈屿皱起了眉:“什么文件?”
“离婚协议书。”
陈屿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要跟我离婚?”
我直截了当地承认:“是。你出轨在先,纵容你的小情人羞辱我,害死了妈,事后还如此冷血无情地处理。陈屿,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情分可言了。”
陈屿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
“我不会答应。嘉禾,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走到这一步。”
在他眼里,一条人命,只是“一点小事”?
我的心,彻底死了。
我也毫不示弱地回敬他:“那我就把真相捅出去,让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起去坐牢。就算陈氏集团因此覆灭,我也在所不惜。”
陈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实性。良久,他颓然地松了口。
“……好,我答应你。”
不知道他是为了集团,还是为了他心爱的江映雪,才终于同意了离婚。
他的助理很快就送来了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他面无表情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我也毫无负担地在那份虚假的声明上签了字。这份声明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我只是用它来换取自由。
签好后,陈屿对我说:“你可以走了。记住,就算离婚,我们在商业上依然是合作伙伴。”
在我即将走出那间储藏室时,他又冷不丁地在背后补了一句。
“嘉禾,跟你离婚,不是我的本意。映雪那边我会处理。你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如果你想复婚,我的门随时为你敞开。”
我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那家充满了血腥和罪恶的中古店。
复婚?下辈子吧。
7
我一走出店门,那个失魂落魄的江映雪就冲了上来,拦住我的去路,开始犯贱挑衅。
“你是陈屿的老婆又怎么样?他心里爱的人是我!我是他的初恋,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是你用家世背景逼走了我,逼得我远走他乡!说到底,你才是插足我们感情的第三者!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绕开她,径直离去。
这是她最后一次有机会在我面前炫耀了。很快,她就能去女子监狱,向她的狱友们炫耀,她曾经有一个多么“爱”她的好未婚夫了。
我打车回到我与陈屿共同居住的别墅,这里现在只让我感到恶心。我迅速收拾了婆婆和我的几件重要物品,其中就包括那件被剪碎的,对婆婆意义非凡的旧手提包。在包的内衬夹层里,我小心翼翼地撕下了一块沾染了婆婆血迹的布料样本。
然后,我去了我的私人办公室,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录音笔。
那支录音笔,忠实地记录下了刚才在储藏室里,陈屿要求我做伪证,并亲口承认他指挥江映雪伪造现场、删除监控的全部对话。
我立刻让我的私人律师团队将离婚协议书递交法院,启动最快流程。随后,我自己则带着录音笔和那块血布,走进了市警察局。
我将江映雪过失杀人、陈屿包庇并妨碍司法公正的全过程,连同所有证据,通通交给了警方。
警方听完录音,查看了物证,立刻意识到了案件的严重性。有了这些关键证据,这个案子很快就正式立案了。
江映雪是主犯,而陈屿是包庇和妨碍司法公正的从犯。
警方立刻申请了逮捕令,并组织法医团队前往那家中古店,重新进行现场勘查和尸检。
既然事情已经进入司法程序,我便开始和律师商量分割财产的事宜。我和陈屿婚后共同创立的投资公司,如今已是行业巨头,这部分财产的分割,足以在资本市场掀起一阵波澜。
没想到这时,陈屿竟然带着江映雪,春风得意地找上了我的办公室。
他一见面,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劈头盖脸地质问我。
“沈嘉禾,你什么意思?城南那个地产项目的最终竞标方案,为什么还不交上来?最后期限就是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映雪的事跟我闹情绪?我都说了,我会处理好,她也会跟你道歉。但我希望你明白,不要把个人恩怨带到工作里来!”
江映雪依偎在他身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我。
那个方案,我早就做好了,只是因为这场变故,还没来得及提交而已。
陈屿是不是被江映雪传染了降智病毒?怎么能蠢到在这种时候,还跑来质问我工作上的事情?
我淡淡地看着他,心里计算着警察赶到的时间。
“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问你身边这位好未婚妻,”我特意加重了那三个字,“我早就跟她说过,我包里的U盘有极其重要的文件,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它砸了。”
闻言,江映雪也像是想起了什么,非但不道歉,反而倒打一耙。
“谁叫你自己不拿好?再说了,一个U盘而已,你再做一个不就行了?值得这么小题大做吗?”
陈屿也听明白了,但他依旧毫无悬念地站在了江映雪那一边。
“嘉禾,映雪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这个项目对公司至关重要,你辛苦一下,现在重新做一份,还来得及。”
江映雪靠在陈屿的怀里,下巴抬得更高了,整个人都散发着胜利者的光芒。
听着外面走廊里传来的、由远及近的整齐脚步声,我轻笑一声,缓缓开口。
“不必了,陈总。我想,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不需要再操心公司的事情了。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他还以为我是在赌气,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我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陈屿和江映雪。为首的警官出示了逮捕令。
“江映雪,你涉嫌过失致人死亡;陈屿,你涉嫌包庇及妨碍司法公正。你们被逮捕了。”
当警察报出受害人的名字——陈氏集团前董事长夫人、著名收藏家林婉仪教授时,陈屿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脸,终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惊骇表情。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被他轻描淡写定义为“意外”和“小事”的,是他亲生母亲的死亡。
8
陈屿的父亲在他年幼时便因病去世,他是由母亲林婉仪一手带大的。
林婉仪教授对他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爱,在这个冷冰冰的豪门里,婆婆是他唯一的、也是最温暖的亲人。
“你们……你们说什么?”
陈屿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崩溃地大吼着,他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我。
“死的……死的不是你妈吗?怎么可能是我妈?!这不可能!我妈今天应该在大学里有讲座,她前几天还跟我约好了下周一起去看画展!你们在骗我!对不对!”
见他到了此刻还在自欺欺人,我干脆又给他添了一把烈火。
“妈的讲座因为场地临时调整取消了,她早就想告诉你了,还想约你今天一起去逛逛那家新店。但你总是说自己忙,没时间。现在想来,是忙着陪你的小情人,没空理会自己的亲妈了吧?”
陈屿被我的话刺激得几近疯狂,情绪激动之下,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
我不懂他现在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婆婆的死,他有着不可推卸的巨大责任。
“妈刚被江映雪推倒撞到后脑时,如果第一时间叫救护车,或许还有救。但是你,你这个大孝子,却在电话里冷静地教她如何伪造现场,如何开具假的死亡证明,如何毁掉所有证据!是你,亲手断绝了你妈最后一点生还的希望!”
这下,陈屿再也支撑不住,巨大的打击和愧疚感如山崩海啸般将他淹没,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晕死了过去。
警察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将他和早已吓傻的江映雪一同押上了警车。
江映雪的心理素质倒是“极好”,直到被带走时,还有力气回头冲我咒骂。
“沈嘉禾!你明明答应了不追究,签了字的!你为什么还要报警!”
我故意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答应你不追究哪件事了?是让你跪下磕头的事?还是让你浇我一头红酒的事?还是你剪烂我婆婆遗物的事?又或者是你害死人命的事?还是你未婚夫妨碍司法公正的事?你没说清楚啊。”
江映雪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但很快,他们就被警笛声彻底吞没,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正审判。
江映雪在审讯中谎话连篇,企图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婆婆身上。而陈屿得知自己亲手“策划”了母亲的枉死后,整个人精神彻底崩溃,在看守所里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二人随后在警察局的走廊上偶遇,陈屿疯了一样冲上去对江映雪拳打脚踢,嘶吼着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再也不复往日的恩爱缠绵。
法医的尸检报告也很快出来了,婆婆的死因明确为外力导致的颅脑损伤,并非心脏病。加上我提供的录音铁证,案情清晰,证据确凿。
因为情节严重,社会影响恶劣,法院很快做出了一审判决。江映雪因过失致人死亡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而陈屿,因包庇罪及妨碍司法公正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同时,陈氏集团董事会紧急召开会议,因这桩惊天丑闻,他被正式逐出集团继承人序列。
江映雪不服判决,提起上诉,但被法院驳回,维持原判。
很快,江映雪被送往女子监狱服刑,陈屿也被移交监狱。曾经的金童玉女,如今的阶下囚。
期间,陈屿多次通过律师要求见我,但都被我一一拒绝了。
陈氏集团因为继承人入狱的丑闻,股价一落千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我的离婚判决,也正式下来了。
我立刻启动了财产分割程序。我和陈屿共同持有的公司股份,经过律师的精准操作,尽数划归我名下。我正式成为了这家行业巨头唯一的主人。
走出法院的那天,阳光正好,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我紧紧攥着那份股权转让确认书,这不仅仅是财富,更是我洗刷冤屈、告慰婆婆在天之灵,以及开启新生的权杖。
没有丝毫犹豫,我以公司最大股东和董事长的身份,召开了第一次董事会。
面对那些质疑和猜忌的目光,我直接用一份堪称完美的未来五年发展战略规划,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我要彻底掌控这家公司,将它带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不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完成婆婆的期望。
9
那巨额的股份,是那段失败婚姻的墓碑,也是我加冕为王的阶梯。
我入主公司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刀阔斧的改革。我裁撤了所有陈屿安插进来的、尸位素餐的关系户,提拔了一批有能力、有野心的年轻干将。
我亲自带队,飞往硅谷,与顶级科技公司谈判,面对谈判桌上那些傲慢的西方高管,我用流利的英语、缜密的逻辑和对未来市场的精准预判,让他们刮目相看,最终签下了一份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战略合作协议。
我白天是杀伐果断的女王,夜晚则化身女战士,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用汗水和力量重塑自己。曾经的伤痛,在一次次力竭的推举中,被碾碎、被重塑,变成了我身上坚不可摧的铠甲。
三年后,公司在我手中脱胎换骨,市值翻了五倍,成为全球资本市场上一颗耀眼的明星。我本人也频繁登上各大财经杂志的封面,被誉为“商界最有权势的女性之一”。
我站在我那间位于城市之巅、可以俯瞰整个CBD夜景的办公室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看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
过往的破碎早已结痂,并化作了王冠上的钻石。如今我亲手打造的商业帝国,正按照我规划的宏伟蓝图,稳步扩张。
一晃五年的时间过去,我已经彻底习惯了主宰自己人生的感觉。
我已经快要记不起陈屿的模样了,我以为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但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有再见到他的一天。
那天,在我出席一场慈善晚宴的归途中,我的车被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逼停在了偏僻的辅路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满身酒气、胡子拉碴的男人就从车上冲了下来,不顾我保镖的阻拦,疯了一样地拍打我的车窗。
我降下车窗,看清了那张脸。
是陈屿。
五年牢狱生活,彻底磨去了他所有的意气风发,只剩下满脸的沧桑和颓唐。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应该刚出狱不久,一无所有,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看到我,陈屿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几乎是跪在了我的车窗前,涕泗横流。
“嘉禾!嘉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妈,我每天都在忏悔!我知道我不是人,是我害死了妈,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看到他这副丑态,我只觉得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这个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冷血和背叛。现在一无所有了,又跑来这里上演一出迟来的深情忏悔。
他当我是什么?是他的备用血库,还是能随时予取予求的提款机?
他将我对他的厌恶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哭诉着:
“我都想通了,那个江映雪就是个扫把星!她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她根本不爱我!是她害死了我妈,是她毁了我的一切!她还在牢里,她活该!”
“还是嘉禾你好,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的。这五年你都没有再找别人,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这狗屎逻辑,真是五年如一日的稳定。
“滚!”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示意司机开车。
我不想再看到这张让我恶心的脸。
保镖上前将他拉开,却没想到他突然发了疯,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嘉禾!别走!你要是不原谅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我去向妈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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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他可笑至极。现在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冷笑一声,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想死?可以。别死在我的车前,脏了我的路。你想去跟妈赎罪,我怕妈嫌你晦气。”
听到我如此绝情的回答,陈屿似乎彻底崩溃了。他握着刀的手开始颤抖,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沈嘉禾!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为你坐了五年牢,出来后一无所有,像狗一样地活着!我只是想求你原谅,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我只觉得荒谬。
“你为你自己犯下的罪行坐牢,与我何干?你现在一无所有,是你咎由自取。别把你的失败,归咎到别人身上。”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升起车窗,对司机说:“开车。”
劳斯莱斯平稳地驶离,将那个歇斯底里的男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颓然地跪倒在地,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没想到,几天后,网络上突然铺天盖地地出现了一些关于我的谣言。
一些营销号言之凿凿地爆料,说我当年是为了夺取陈家的财产,才精心设局,故意引诱婆婆去中古店,并激化她与江映雪的矛盾,最终借刀杀人,害死了婆婆,然后顺理成章地将前夫送进监狱,独吞了百亿家产。
这些文章写得有鼻子有眼,还附上了一些我当年在中古店门口狼狈不堪的照片,以及陈屿出狱后穷困潦倒的对比照,将我塑造成了一个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毒妇。
一时间,舆论哗然。公司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开始小幅下跌。
我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陈屿的手笔。
他见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用舆论来逼我就范。
他还是那么天真,以为现在的我,还是当年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女人。
我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让公关团队先静观其变,同时派人去调查陈屿这几天的动向。
很快,调查结果就摆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原来,陈屿出狱后,不甘心就此落魄。他找到了以前的一些狐朋狗友,借了一大笔钱,想要东山再起。但他早已与时代脱节,几次投资都血本无归,还欠下了一屁股高利贷。
那些债主追得他走投无路,他这才狗急跳墙,想通过抹黑我,从我这里敲诈一笔钱来还债。
第二天,就在舆论发酵到顶峰的时候,我直接以公司的名义,召开了一场盛大的新闻发布会。
面对着全网直播和上百家媒体的镜头,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从容地走上台。
我没有急着辩解,而是先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陈屿跪在我的车前,痛哭流涕地忏悔,承认是他害死了母亲,是他对不起我,求我原谅的全部画面。这是我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拍下的。
全场一片哗然。
紧接着,我又播放了那段尘封了五年的,在储藏室里的完整录音。
陈屿冷静地指挥江映雪伪造现场、颠倒黑白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发布会大厅。
“……叫我们的私人医生来,开具突发心脏病的死亡证明,监控全删了,用钱封口……”
每一个字,都像是对陈屿和那些谣言最响亮的耳光。
最后,我将陈屿出狱后骚扰我,持刀威胁我,以及他欠下高利贷,意图敲诈勒索的所有证据,包括转账记录、催债电话录音,全部公之于众。
“各位,”我站在聚光灯下,目光沉静而锐利,“真相,有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对于陈屿先生对我本人及公司的诽谤,我的律师团队将正式提起诉讼,追究其全部法律责任。对于那些捏造事实、传播谣言的媒体和个人,我们也将一并起诉,绝不姑息。”
“我,沈嘉禾,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博取谁的同情。我只是想告诉所有人,女性不是任人欺凌的弱者。当我们被推入深渊,我们有能力,也有决心,亲手从深渊里爬出来,并站上比原来更高的地方。”
“至于我的前夫陈屿先生,”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祝他,在未来的日子里,求仁得仁。”
发布会结束后,舆论彻底反转。
陈屿瞬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身败名裂。那些曾经借钱给他的朋友,纷纷与他划清界限。而那些高利贷公司,更是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他围追堵截。
最终,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他在一次醉酒闹事、试图抢劫路人时被当场抓获。数罪并罚,他又被送回了那个他刚刚离开不久的地方。
这一次,他的人生,被彻底画上了句号。
我站在我亲手建立的商业帝国的顶端,窗外是璀璨的星河和,万家灯火。
清晨在花房里剪下带着露水的玫瑰,午后在洒满阳光的书房里翻阅古籍,傍晚亲手为自己烹调一餐精致的晚宴,配上一杯上好的红酒。
我终于过上了那种,完全由自己主宰的,平静、自由而强大的生活。
而那些曾经试图毁灭我的人和事,都已化作尘埃,消散在风中。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