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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归来:审计女王的复仇

作者:光羽暴击

字数:160120字

2025-11-13 06:05:03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女频悬疑类型的小说,那么《重生归来:审计女王的复仇》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光羽暴击”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林薇、江辰沈静、赵伟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60120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重生归来:审计女王的复仇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退路?

这个词像一枚生锈的钉子,扎在早已被命运焊死的门板上。

从我决定只身赴约的那一刻起,退路就已经被我自己亲手焚毁。

我仍站在省医院附近,傍晚的风裹挟着海水的咸腥和城市尾气的微温,吹拂着脸庞,却吹不散那笼罩在周身的、无形的冰冷气息。

掌心紧握的手机,外壳仍残留着一丝通讯过后的余温,但很快便被晚风掠走,变得如同我此刻的心境一样冰凉。

云港市那特有的、混杂着尾气和远处潮声的微咸空气,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肺腑中那令人窒息的医院气息彻底置换掉,但那份沉重却像铅块一样坠在心底,纹丝不动。

姐姐体内那个活着的“钥匙”,像一枚埋藏在她血管里的定时炸弹,它的每一次生物电脉冲,都仿佛在我自己的神经上敲击出冰冷的倒计时。

K先生那张“实时视角”的灯塔照片,更像是一封来自深渊的、带着嘲弄的邀请函。

我没有时间恐惧,更没有资格崩溃。

没有直接去开我那辆可能已被标记的座驾。抬手拦下了一辆最常见的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师傅随口问道,车内电台播放着轻快的流行音乐。

这日常的询问,让我有瞬间的恍惚。

去哪儿?

去一个明知是死局的陷阱,去一个可能解开所有答案和希望的悬崖。

“滨海路,灯塔观景台。”我报出一个距离真正目标还有一段距离的地名,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陌生。

这是虚晃一枪,也是投石问路。

车子汇入夜晚的车流。

窗外,城市的霓虹流光溢彩,勾勒出繁华的轮廓,车内电台播放着轻快的音乐,司机跟着哼唱。

这一切日常且鲜活的景象,与我正驶向的那个黑暗而未知的旋涡形成了尖锐的割裂感。

我像是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幽灵,穿行在生者的盛宴中,怀里却揣着一份通往地狱的请柬。

但我此时的内心承载已扩容,没有任由自己沉溺于这种悲壮感!

危机当前,每一秒的犹豫都可能万劫不复。

钟叔的线索是黑暗中唯一可见的光源,必须立刻奔赴,但绝不能再通过容易被监听的手机通讯。

“师傅,”我忽然开口,打断了司机的哼唱,“不好意思,麻烦在前面的‘蓝湾网咖’门口停一下,规划有变,添麻烦了!”

这是一个临时起意的地点,远离医院和我的常用活动范围。

司机应了一声,变道靠边。

车停稳后,我快步走进网咖。

这里烟雾缭绕,人声嘈杂,正是利用公共设备进行短暂隐秘联络的理想场所。

我开了一台角落的电脑,登录了一个无需实名认证的临时邮箱。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我给钟叔的保密邮箱发送了一封措辞隐晦的邮件:

「钟叔,风大,需当面讨教老码头旧事。一小时后,‘听雨轩’茶楼后院,盼晤。林薇。」

“听雨轩”——

是父亲早年偶尔带我去的一处僻静茶舍,老板是旧识,后院有独立通道,极为隐蔽。

这是我与钟叔之间仅有且共知的几个安全联络点之一。

点击发送后,我立刻清除了浏览记录,下线,起身离开。全程不超过五分钟。

重新打了一辆出租车后,对司机说:“师傅,去滨海路灯塔观景台。”

车子再次钻入通往海角的公路,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渐稀疏,最终被浓重的夜色与墨蓝的海面吞没。

海浪拍击礁石的沉闷轰鸣,透过车窗缝隙隐隐渗了进来。一声声,像是某种巨大而不祥的心跳,敲打在寂静的车厢内。

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但眼皮下的眼球却在快速颤动。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加密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

网咖里那封发给钟叔的邮件,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此刻正等待着回音。

我不敢多用手机,甚至这部加密电话,任何不必要的电子信号在此时都可能成为灯塔里那双“眼睛”的坐标。

这种与外界信息隔绝的未知感,比直接的威胁更令人窒息。

时间,在车轮碾压路面的枯燥声响和海浪的永恒咆哮中被拉长、扭曲。

不知过了多久,车速慢了下来。

“姑娘,观景台到了。”

司机师傅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这大晚上的,一个人来这地方,可真需要点胆子。听说这儿不太平,你多注意安全呀!”

“谢谢师傅,我透透气就走!”

我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付钱下车后顺手关上了车门。

刚要转身,司机却落下车窗,探出头来:“姑娘,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好叫车。用我等你吗?表我打着,……”

我略一迟疑。

司机师傅的善意提醒很实际,在这种偏远之地,快速撤离的交通工具至关重要。

所谓的“透透气”也只是个借口,而我就需要确认灯塔状况的几分钟。

“那麻烦您了,”我点头,“我很快,五分钟。”

“好,没问题!”司机爽快地应道,将车熄了火,但表灯依旧亮着,在昏暗的环境中提供着一丝微弱却令人心安的光源。

巨大的、裹挟着刺骨海腥气的寒风瞬间将我包围,吹得我几乎站立不稳。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三种声音——风的呼啸、浪的咆哮,以及我自己过于清晰的心跳。

观景台空旷得吓人,惨白的月光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勾勒出栏杆和远处灌木丛扭曲的影子。

海风带着盐霜,打在脸上像细针扎一样生疼,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瞬间凝结成雾。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移动脚步,走向栏杆边缘。

远处,那座废弃的滨海老灯塔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矗立在悬崖尽头。

塔身斑驳,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白色。而塔顶那个本该放置透镜的窗口深处,那点幽绿色的、如同鬼火般的光芒,依旧在固执地闪烁着,清晰无误地印证了K先生发来的那张照片。

它就在那里。他们就在那里。

一种被凝视的感觉油然而生,冰冷粘稠,如影随形。

他们是否正在通过高倍望远镜,或更先进的探测设备,看着我这个孤身闯入禁地的“猎物”呢?

此处不宜久留,必须先去完成联络。

我迅速环顾一眼四周,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迅速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出租车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带进一股冰冷的寒气。

“哟,这么快?这风是够受的!”司机师傅有点惊讶。

“嗯,风太大,顶不住了。”

我系上安全带,气息因刚才的小跑而略显急促,“师傅,麻烦回市区,到大学城附近的‘创客网络’咖啡厅。”

“好嘞!”司机师傅利落地发动车子,调头驶离。

透过车窗,我最后瞥了一眼那点悬崖尽头的幽绿鬼火,它很快便被甩在身后的黑暗里。

十几分钟后,我推开咖啡厅的门。暖气混合着咖啡因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的目光迅速扫过全场——我选择了一个靠近后厨通道、侧面靠墙、能清晰观察到主入口和大部分座位区的角落位置。

这里进退有据,视野开阔,且背靠实墙,避免了来自后方的潜在威胁。

坐下后,我要了杯热美式和一份三明治,打开这里的平板,接入网络。首先启动扫描程序确认环境安全程度,然后才建立起加密通道。

我点开收件箱,钟叔的回复赫然在目:

“ 薇薇,知你必来。今晚八点,听雨轩后院东侧小门进,老地方‘兰亭阁’见。敲门声定为——两短一长(接)一长两短——,一切小心,切切。 钟叔 ”

看到“切切”二字,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

钟叔的担忧穿透冰冷的代码,沉甸甸地压在我心上。

我迅速清空痕迹,关闭设备,将微凉的咖啡一饮而尽。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更加清醒。

没有直接去听雨轩。

我在附近的街区绕了两圈,在一家24小时自助银行的门廊下站了十分钟,确认身后没有“尾巴”,这才拦下一辆夜间运营的出租车,报出听雨轩附近一个街口的名字。

我步行至听雨轩后院所在的僻静小巷。空气冰凉,带着晨露和老旧砖墙的气息。那扇熟悉的东侧木门紧闭着,铜环上凝着细微的水珠。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用指节按照约定,叩响了门扉:

“咚、咚”——停顿——“咚”——空拍——“咚”——停顿——“咚、咚”。(两短一长接一长两短)

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几秒后,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锁链滑动的细响。

门开了一条缝,钟叔苍老而警惕的面容出现在门后。

他快速扫视我身后,侧身让出通道:“快进来!”

我闪身而入,他立刻反手将门锁死。

我们穿过一条堆满茶具箱子的狭窄过道,走进那间熟悉的“兰亭阁”。

茶香扑鼻,一壶普洱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他的声音低哑,像陈年的木柜缓缓开启,带着尘封的味道:

“孩子,坐下,先喝口热茶,暖暖。”

老人家的鬓发已经花白,皱纹从眼角蔓延到鬓角,像刻上去的年轮。

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只是藏了一层挥不去的疲惫。

我依言坐下,双手捧住他推过来的茶杯,温热的触感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钟叔,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我姐被他们用‘钥匙’控制了,逼我明晚八点去灯塔,交出父亲留下的‘另一半遗产’。那到底是什么?”

他深深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悠远而沉重。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从博古架后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本用牛皮纸包裹的、厚厚的老式笔记本和一个老旧的金属U盘,郑重地放在我面前的茶桌上。

“薇薇,你父亲林建国……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和最大的噩梦,都是——‘创世纪’。”

他摩挲着笔记本的封面,声音低沉:“它不是什么财富与孩子。而是,一个被强行中止的‘神’和一把能与之同归于尽的‘锁’。”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钟叔用最简洁的语言,向我揭示了那段被尘封的、惊心动魄的往事:父亲林建国与代号“教授”的数学天才如何雄心勃勃地要创建一个能模拟并“优化”全球经济的超级AI——“创世纪”;

父亲如何在项目后期惊恐地发现这个AI的“优化”逻辑是反人类的、冷酷的;

他如何与“教授”决裂,并在最终时刻,于滨海灯塔的服务器深处,埋下了一个致命的“逻辑悖论核心”(即他所说的“基石”),意图不是启动,而是锁死甚至在必要时毁灭这个失控的造物;

衡信集团在某种程度上,竟是他为了掩盖这个秘密、监视“教授”动向而建立的“防火墙”和“资金堡垒”……

真相如同冰山浮出水面,巨大、冰冷,且狰狞。

我握着茶杯的手指尖冰凉,几乎麻木。

我所熟知的一切——父亲的形象、衡信的由来、我们家庭看似平静的过往——其下竟隐藏着如此惊天动地的秘密和重担!

“K先生,或者说‘教授’的人,现在卷土重来。”

钟叔盯着我,目光如炬:

“他们要的不是启动‘创世纪’,薇薇。他们是需要你手中的‘钥匙’(或许是指林氏血脉或特定的数据),去解除你父亲设下的最后枷锁,完全释放那个‘怪物’。你姐姐,是他们逼你就范的筹码。”

我紧紧攥着那本沉甸甸的笔记本和冰冷的U盘,仿佛攥着父亲的遗志和一场潜在全球性危机的开关。

“我明白了。”

我站起身,声音因巨大的信息冲击而有些嘶哑,但眼神却异常坚定,“钟叔,谢谢您。这些东西与信息,太重要了!”

钟叔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关切,有决绝,更有一丝托付重任的沉重。

他没再多说,快步走到博古架旁,挪动了一个不起眼的瓷瓶。

一阵轻微的机括声后,书架侧面竟滑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露出后面幽深、狭窄的通道,一股陈年尘埃和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条密道通往后街的废弃书局仓库,出口是个伪装的垃圾箱旁。从那里离开,没人能盯上你。”

钟叔压低声音,语速极快:

“记住,薇薇,从现在起,你信任的人,越少越好。快走!”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位父亲的老友,将他苍老而坚毅的面容刻进心里,然后毫不犹豫地弯腰钻进了密道。

身后,书架渐渐地合拢,将最后一丝光亮和温暖彻底隔绝。

密道内一片漆黑,我打开手机电筒,微弱的光晕照亮脚下布满灰尘的台阶。

空气污浊,但我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

几分钟后,我推开一道伪装成砖墙的活板门,……按照钟叔的指引——从这里闪出,果然置身于一条寂静无人的后街上。

夜色深沉,晚上九点的城市华灯璀璨,却与我内心的冰冷恍如隔世。

眼下,我不能去任何之前停留过的地方。酒店、甚至普通的公寓楼,都可能被关联到。

我需要一个绝对匿名、无法被追踪的落脚点。

思忖已定,步行穿过几个街区,用现金在一家不起眼的五金店买了一个最便宜的电工包,将笔记本和U盘塞了进去,让它们看起来像工具。

然后,我找到一家藏身于老城巷弄深处、由民宅改建的家庭式小旅馆。

招牌昏暗,前台只有一个打着瞌睡的老人。

我用现金支付,无需登记,拿到了一个临街小房间的钥匙。房间狭小陈旧,但胜在隐蔽。

反锁房门,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窗外的市声隐隐传来。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此刻,必须立即联系周队。

但我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先仔细审视着这里的环境。

在这间狭小的房间中,墙壁单薄,还能隐约听到隔壁的电视声和楼下的车流与鸣笛声。

这意味着任何通话内容都有泄露的风险。因此,绝不能进行语音通话,甚至不能长时间开机以免被三角定位。只能使用最高加密等级的文本信息,并且要快。

我拿出那部加密手机,开机。

不连接任何Wi-Fi,只使用蜂窝数据。

在编辑信息前,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钟叔透露的庞杂信息迅速提炼成最精炼、最核心的行动要点。

每一秒,手机暴露在外的风险都在增加。那些炸裂的信息——

钟叔的警告和“血脉引信”的猜测,让姐姐的安危和我自身的处境都充满了极大的不确定性。

我快速编辑信息,措辞如同生死攸关的电报密码,每一个字节都至关重要。我和周队之间有预设的紧急情况代码库:

”S1确认。基石在灯塔。目标:解锁创世纪。载体:沈静。信息源暴露,请求镜花全阶段支援。交付点:老地方,07:00。勿回”

信息发出后,我立刻关机,拔出电池。整个操作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这条信息看似极简,但对周队而言含义明确:

S1:代表最高紧急等级,且核心情报(Sentinel 1)已确认。

基石在灯塔:指明了关键物品的位置和性质。

目标:解锁创世纪:明确了敌人的最终意图。

载体:沈静:点明了“生物密钥”与姐姐的关联,情况危殆。

信息源暴露:告知钟叔处境危险。

请求镜花全阶段支援:

这是一个打包好的指令,意味着按预定方案,提供实时监测、非致命武器、防护反制、战术欺骗、撤离路线等全套支持。

交付点和勿回信是标准操作程序。

几分钟后,加密手机传来一阵规律性的、极其轻微的特定震动模式。

这是周队收到信息并已发回确认信号的标志,表示“收到,按计划执行”。

没有文字,无法追踪。

心中的弦稍稍松动一分,但更大的疲惫感和紧迫感随之而来。

我深知,这场战斗,……

我无法入睡,也没有困意。

只是楞楞的呆坐一会儿,又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全程是飞行模式),插上钟叔给的U盘,开始疯狂消化里面的内容:

灯塔的结构图、通风管道、电路走向、“基石”可能存放的密室位置、父亲留下的后门指令逻辑……我必须把这些信息像刻印一样烙在脑子里。

凌晨三点左右,我的加密手机(与医院秘密线路连接)震动了一下,收到一条来自周队安排的内线医生的加密文字信息:

“林总,沈医生情况有变。体温异常波动,出现短暂意识模糊伴谵妄,生命体征监测显示‘钥匙’相关生物电信号出现剧烈峰值波动。原因不明,已加强医疗监护。通报完毕。”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姐姐体内的“钥匙”果然不是被动的追踪器,它是个活物!

它的活跃期可能到了,或者……K先生那边正在远程“激活”它?

这意味着姐姐的状况正在急剧恶化,时间更加紧迫了!

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

吉瑞通过一个极其隐蔽的、我们之间用于极端紧急情况的通讯后门,发来了一段乱码信息。解码后意思是:

“薇姐,截获到数个指向‘滨海灯塔’区域的异常加密数据流,流量在凌晨四点后急剧增大,模式类似大规模传感网络启动自检。

对方正在‘预热’战场。另外,追踪到疑似K先生核心成员‘影子’的电子指纹在境外激活,动向不明。万事小心。”

这条信息证实了对手也在做最后的准备,战场已经进入预热状态。吉瑞的汇报让即将到来的对决更加凝重。

关上平板后没在旅店多做停留,悄然离开了那里,像普通上班族一样混入清晨的人流中在绕行几个街区后,抵达了废弃的“听海”咖啡馆。

顺利地从第三寄存柜取出了一个沉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运动包。

又附近另寻的一处钟点房,我打开包裹。里面是周队为我准备的一切:轻便但功能强大的单兵装备、加密数据接收器、以及一张手写的、只有我能看懂的撤离路线图。

我没有时间休息。

整个白天,我都在检查装备、测试设备、反复记忆行动路线和应急预案。

我将自己调整到临战状态,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刀,冷静而锋利。

窗外的天色,从清晨的灰白,到午后的明亮,再到傍晚的昏黄。

时间,正一分一秒地走向那个决定命运的晚上八点。

晚上七点整。

我背起那个沉甸甸的黑色运动包,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

非致命武器贴身,数据接收器在腕表待机,信号模拟器挂于腰后。

我推开钟点房的门,没有走旅馆正门,而是从后院的消防通道悄然离开,融入傍晚稀疏的人流。

没有使用任何可能被标记的交通工具。

在街角,我使用加密手机激活了周队通过“镜花”计划提前部署在附近的一辆无牌照、使用一次性电子密钥的黑色摩托车。

戴上全覆式头盔,我沿着预定的、避开主干道监控的路线,向滨海角疾驰而去。

海风在头盔外呼啸,城市的灯火被迅速甩在身后。

七点三十分,我将摩托车隐蔽在距离灯塔一公里外的一处废弃护林站棚屋后,徒步完成最后一段沿海小径。

临近约定时间,我抵达灯塔外围的碎石广场。

巨大的塔身矗立在眼前,在暮色中如同沉默的巨人。塔顶那点幽绿的鬼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更冰冷。

此时,耳机里传来最后一丝电流杂音,随即陷入绝对的死寂。电子静默屏障已生效。我此刻是真正的信息孤岛。

没有犹豫,我推开那扇虚掩的、布满铁锈的厚重铁门。

“吱呀——嘎——”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在塔内空洞地回荡。门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混合着海腥、铁锈和冰冷机械的气味。

“欢迎光临,林总。”

一个经过处理的、冰冷的电子音从黑暗中响起,“我们恭候多时了。”

我迈步而入,身后的门沉重合拢。一束惨白的追光从头顶打下,将我笼罩。我依指令上前三步,完成某种无声的扫描。

“生命体征稳定,未检测到主动传输信号。诚意可嘉呀!”电子音说道。

正前方的黑暗波动,亮起一面屏幕,分割显示着姐姐在医院的实时监控和与她体内“钥匙”联动的、剧烈波动的生物信号图谱。

“我姐姐呢?”我冷声问。

“沈医生生命体征平稳,但‘钥匙’活性与您的情绪存在微弱联动。请您务必保持冷静,为了她的安全。”电子音带着冰冷的威胁。

他们不仅在展示现状,更是在告诉我,我的激烈情绪可能直接危及姐姐生命。

我用力攥紧拳,用刺痛对抗愤怒。

“请走到屏幕右侧楼梯口,向上。”电子音指引道,“您寻找的答案,在灯塔的‘心脏’。”

追光移动,照亮陡峭的铁制旋梯。

我盘旋而上,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越往上,那股奇异的化学试剂味和低沉的机器嗡鸣声越发明显。

顶层灯室的景象让我屏息:

这里俨然是一个高科技信息中心,冰冷的服务器机柜沿墙排布,中央是一个圆柱形强化玻璃操作舱,舱内一颗结构复杂的绿色晶体缓缓旋转,散发着幽绿光芒——正是我在塔外所见的光源!

几个穿着纯白防护服、如同幽灵的身影沉默伫立。而在操作舱前,背对我站着一个穿着独特暗灰色防护服的身影。

他缓缓转身,透明面罩下的面部模糊不清,唯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

他指向舱旁一个空仪器台,台上只有一个接口。

“林总,请放入您带来的‘另一半’。”

电子音似乎直接从他方向传来:

“父亲的‘遗产’,需要两份‘密钥’激活。”

我走到台前,取出钟叔给的文件袋。里面是一个黑色固态硬盘和一本手写日志。

“我需要知道这是什么。”我没有立刻放入。

灰色身影静静注视我,目光复杂。

电子音再次响起,少了一丝冰冷,多了一丝感慨:“林建国先生……是天才,也是懦夫。他窥见未来,却因恐惧折断了钥匙。我们,只是想完成他未尽的事业。”

他揭示的真相远超想象:

你父亲与“教授”共创的“创世纪”,并非风险模型,而是拥有自我进化能力、旨在“优化”全球金融秩序的智能体!

父亲因恐惧其反人类逻辑而背叛,带走关键“密钥”并隐藏,衡信集团竟是掩盖真相的“防火墙”!

“那‘钥匙’?” 我声音干涩。

“‘钥匙’是‘教授’的杰作,是生物权限认证,需要林氏血脉激活。沈静博士是最佳载体。”

灰色身影第一次真实开口,声音低沉沙哑:“现在,谜底已揭。请履行承诺,放入‘密钥’。”

我没有选择。

拿起那块冰冷的硬盘,在灰色身影和所有“白幽灵”的注视下,缓缓推入接口。

“咔哒。”

一声轻响,仪器台激活,光芒蔓延,绿色晶体旋转加速,光芒由幽绿变为刺目亮白!

数据流在空中凝聚成一段古老的音频录音波形。

父亲林建国的声音响起,第一句话便让我血液冻结:

“……若有人能同时拿到两把‘密钥’,说明我最深的恐惧已成现实……‘创世纪’……从来不是风险模型……它是拥有自我进化能力,旨在‘重构’全球金融秩序的……‘智能体’……”

话音刚落!灯光猛暗!

数据流变得狂暴,被无数血红异常路径侵蚀!绿色晶体发出不稳定的尖啸!

灰色的数据洪流凝聚成一张巨大的世界金融地图,代表全球金融核心节点的光点接连变成刺眼红色,显示“权限获取中……”!

冰冷的电子音被一个古老、非人的宏大声音取代,在整个空间回荡:

“协议‘诸神黄昏’,认证通过。全球金融节点链接序列启动。重构倒计时:71:59:59……”

灰色身影猛地后退,他的随从出现骚动,仪器屏幕上乱码疯狂!

他转向我,面罩后的眼睛里充满极致震惊和被算计的恐惧,声音颤抖:

“你父亲……他骗了所有人!他留下的不是启动密钥……是触发这个‘智能体’最终觉醒协议的……最后一道指令!我们的激活……反而撕毁了禁锢它的最后一道锁链!”

黑暗笼罩,只有那张闪烁着不祥红光的全球金融地图和冰冷倒计时悬浮空中,映照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全球金融地图上的红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闪烁,倒计时的数字疯狂跳动,仿佛整个系统正在失控地加速冲向悬崖。

灰色身影猛地在控制台上调出一串疯狂滚动的底层代码,他的声音因极致的震惊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愤怒而颤抖:

“不……不对!这个‘诸神黄昏’协议的最高权限认证指令里……嵌套着‘教授’的生物标识!这不可能!除非……”

他猛地转向我,透明面罩后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一字一顿地嘶声道:

“除非林建国和‘教授’……根本就是一伙的!他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们!他的背叛是假象,他的死更是骗局!他把自己也变成了‘基石’的一部分……林薇,你父亲到底把自己变成了什么?!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海中引爆,将我所有的认知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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