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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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改嫁战亡小叔子,怎么你也没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6章
沈清宜并未就此放下短匕首,依旧浑身戒备,把破碗递到他面前说:“侠士从老虎口中救下我,如今我又救你一命,两清。”
皮质面具下,男人眸光流转深邃,看过她又迅速瞥过薛氏一眼。“嗯。”
他接过破碗,仰头饮尽。
动作不大,但还是让他痛到直冒汗。
沈清宜又说:“天一亮,还请侠士走人。”
男人沉默片刻,“自然。”几个字耗尽他所有力气,闭上眼,他重新睡过去。
但沈清宜还是悬着心,救他回来,属实是冒险。此人还是在前世未曾出现过的,等于是预料中的意外。但他舍命杀虎救她是事实,这里不是在沈府,救命之恩能用钱财还人情。弃之不管,行走江湖,报应总会来。
所以权衡之下,她赌了一把。
生死天定,她本想尽力就好。现下男子如此快苏醒过来,可以见得他命不该绝。此人好坏不能因一事断定,所以沈清宜还不能放下警惕。她轻轻挪到柱子角落靠着坐,还用一条布条把右手和短匕首捆绑在一起。
然后闭目养神。
她的举止都在男子的观察中,他目光定格在沈清宜的右手,幽深的眸底划过一抹匪夷所思。旋即,他眼皮抬起,望着中间隔开的长长布条映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男子凝眉,但那道身影还未靠近布条,便畏畏缩缩地又退了回去。
他这才缓缓闭眼。
外面风声骤停,唯有庙内火堆烧得啪啪作响。
–
沈清宜是被孩子哭声吵醒,睁开眼,又听见争吵声。
男子昨晚躺着的位置,只留下一滩还未干透的血迹,人已不见踪影。她并未意外,因为天色灰蒙,男子动身离开时,她知道。
她边拆右手的布条,边起身走向另一边。
郑氏母女也受了风寒,尤其是沈琳琅还在发烧。郑氏见宝珠今天已经生龙活虎,就想要夺走她那剩下的汤药。但李氏还记得沈清宜的话,宝珠白天还得喝两次。这汤药给了郑氏,那她孩子就没得喝。
所以她不顾一切跟郑氏抢夺,偏偏小郑氏还在旁边责骂她如此目无尊长。好些人光看戏不作为,只有薛秀莲和其他几个好心上前劝说。
沈清宜走过去,全场噤声。
李氏满脸泪痕,仿佛看到了救星。“清宜。”
沈清宜嗯了声,拿走她怀中的破罐子,直接一把将汤药倒在雪地上。
“啊啊啊,我的药,我的药啊!”郑氏崩溃地跑出去,扑在雪地上,企图挽救。
李氏也心疼,但她站定在原地,死死咬住唇,不作声。
眼看是徒劳,郑氏绝望后大怒,冲进来吼骂沈清宜:“你这个杀千刀的,凭什么倒了我的药!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你是不是恨不得我们都病死啊。对,你就是巴不得我们都死,这样就没累赘,你自己一身轻松去川城,然后就霸占我沈家的祖宅吧!”
小郑氏扶住姐姐,同样责骂:“沈清宜,你属实过分了!我就没见过哪家主母能像你这样猖狂嚣张!简直是仗势欺人!”
赵氏此时过来和稀泥,“清宜,你怎么能把汤药撒掉呢,有话要好好说。现在我们好多人都受了风寒,草药还是你辛苦采摘来的。那这……”
“还是大嫂贴心,还知道这草药是我辛苦冒险采摘回来的。”沈清宜打断她的话,微笑道。
赵氏噎住,不明所以。
沈清宜问她:“大嫂,你说草药是我采的,那是不是该任我处置?”
赵氏暗自咬牙,这贱蹄子好手段,拿她当刀使。
偏偏她骑虎难下。
早知刚才就不该站出来。
赵氏在心里一边咒骂,一边硬着头皮回答:“自然是清宜你处置。”
“大嫂明事理。”
“…….”
随即,沈清宜又瞥向站在角落的刘嬷嬷,“刘嬷嬷,你伺候祖母四十余年,沈家家规你应该熟悉得很吧。”
刘嬷嬷从昨日变故后就变得萎靡不振,被忽然点名,身躯一震,不敢忤逆,只点头:“是。”
“那你说说对当家主母以下犯上,沈家家规里是如何处置。”
此话一出,郑氏姐妹慌神,哪里知道她这时候搬出沈家家规。刘嬷嬷更是心惊肉跳,她好歹是老嬷嬷,宅院那些肮脏手段,哪样没见过。沈清宜可不就是想借她的手杀人。
郑氏歪理辩驳:“沈家早就抄家,还谈什么家规不家规。沈清宜,别觉得老太太临终前把沈家托付给你,你就真把自己当沈家主人了!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堂婶!是你在这里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哦?”沈清宜皮笑肉不笑,“原来堂婶也不服我啊,既如此,不如继续重聊昨日的事儿。服我就跟我一起去川城,不服那就自己走去川城。”
“你你你,你吓唬谁呢!”郑氏嘴硬道。
沈清宜藐视一笑,不与她争辩,“娘,收拾我们的行李,待会儿我们就动身。”末了,她望向其他人,“乐意跟,那就跟上。不乐意,你们自己看着办。”
其他女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像无头苍蝇不知所措。
薛秀莲清楚沈清宜不会冒然行事,这样必然有她的理由。她没有疑惑,配合着沈清宜。
率先察觉事情严重性的赵氏赶紧给沈琳琅使眼色,篓子是她们捅出来的,自然是她们来补救。
沈琳琅不敢不听,情急之下,拖着病身子,跑到沈清宜面前跪下:“三嫂,琳琅替母亲向你磕头赔罪。母亲是见我生病太过心急才说错话,那草药是三嫂采摘的,就该三嫂处置。我身子骨硬朗些,扛扛就没事。”
沈家有开国功劳,又有亲封的镇北将军,哪怕只是偏房或者旁亲,都能在京城横着走。沈家子女,亦是各个金贵骄傲。沈琳琅这一跪,还是跪这个顶着沈家姓,却什么都不是的沈清宜,郑氏半辈子的直挺腰板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
“我的琳琅啊。”郑氏跪坐在地上抱住女儿,“我们母女怎么就那么命苦呀,夫君战死,儿子被流放。你身子从小就弱,这荒郊野外的,你要是病不能好,为娘还怎么活呀。”
“娘亲,别哭了,琳琅没事。”沈琳琅依偎在母亲怀中,边咳嗽边低泣。
有人于心不忍,觉得沈清宜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烧得太狠了。
“清宜,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大堂婶。她也是怕琳琅病坏了身子。”
“是啊,这一屋子人几乎都受了风寒。那点草药熬的汤药属实不够分。”
“要是草药多点,够分也不至于有这样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