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从凡人走向修道》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都市脑洞小说,作者“岭南大公子”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陈铭雷陈杰,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366107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从凡人走向修道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鞋底碾过碎石的声响还在空气中飘着,陈铭雷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三下——短、短、短,长、长。
地下的节奏没断,像是老式空调外机在墙角低鸣,规律得让人安心。
他闭着眼,背靠老槐树,呼吸浅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刚才那一推一震,对他来说就像早上刷牙时顺手拧开了水龙头,流畅自然,毫无波澜。
可村口的空气还没缓过来。
老张蹲在豆腐车旁,偷偷往锅里多加了一勺盐,手还在抖。围观的几个大妈缩在菜摊后头,一边假装挑蒜一边伸脖子张望,眼神比菜市场电子秤还精准。
所有人都在等。
等风波过去,或者……再来一波。
他们没等太久。
坡道尽头扬起一阵土灰,十几双破球鞋踩着碎石哗啦啦冲下来,像一群抢特价洗衣粉的大爷大妈,气势汹汹。
刘地痞走在最前头,这次换了件印着“社会我哥”的黑色T恤,手里拎根拖把杆削成的木棍,边走边用棍子敲自己掌心:“咚、咚、咚。”
“今天不跪着认错,就别想站着走出这村口!”他嗓门炸得跟广场舞音响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
身后十几个地痞呼啦散开,有的拿扫帚柄,有的抄铁锹,还有个光头壮汉扛着工地拆下来的脚手架钢管,一看就是专业闹事队编制内成员。
人群“唰”地往后退了半圈,连那只刚才嘎了一声的鸡都识相地蹽腿跑了。
陈铭雷睁眼。
目光掠过那群人杂乱的脚步、晃动的棍棒、喘粗气的鼻孔,最后落在刘地痞脸上。
他缓缓起身,动作不急,却让所有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往前走了三步,在离人群五米处停下。
站定。
没说话,也没摆姿势,就那么站着,像村口新立的水泥电线杆,笔直、稳固、不通人情。
刘地痞被这眼神盯得有点发毛,但话已放出,骑虎难下。他挥了挥手里的木棍:“兄弟们!给我上!今天不把他按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咱们以后别在这条街混了!”
话音未落,最前面一个胖子 already 挥着铁锹冲了上来,嘴里喊着“死开!”
陈铭雷右脚微微前移半寸,重心下沉。
胖子的铁锹带着风声劈下,目标是肩膀。
他侧身,幅度极小,刚好让铁锹贴着衣角划过。右手顺势拂出,袖口擦过对方手腕内侧,轻轻一带。
胖子收不住力,往前踉跄两步,脚下一滑,整个人扑通摔进老张刚摆出来的豆花桶里,脑袋陷进去,只剩两条腿在外面蹬。
“哎哟我焯!”老张跳起来去捞人。
第二个人举着扫帚杆从侧面捅来, aiming 腰眼。
陈铭雷不动,只足尖一点地面,身体如陀螺般原地转了半圈,左手反手一掌推出,正中对方肋下。
那人“呃”了一声,弯成虾米,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脸皱得像抽真空的辣条包装袋。
第三个、第四个同时扑上,一个挥棍砸头,一个抓腰带想抱摔。
他左脚后撤一步,避开抱摔路线,右手成刀,斜切第一人手腕关节。木棍“当啷”落地。
紧接着左肘微抬,撞向第二人鼻梁下方。那人闷哼一声,松手后退,捂着鼻子直冒酸水。
七个人接连出手,不到五息全倒了。
有的坐在地上揉膝盖,有的抱着胳膊龇牙,还有一个躺在泥地里哼哼,裤兜里的槟榔撒了一地。
剩下三个愣住的,手里的家伙都快拿不稳了。
刘地痞脸色铁青,咬牙吼:“怕什么!他才一个人!给我围住他!”
话音刚落,陈铭雷动了。
不再是防守,而是主动前压。
一步踏出,脚下碎石轻响,整个人如箭离弦。
面对三人围堵,他拳掌交替,每一击都精准打在肩井、肘窝、膝弯这些关节软点。
一拳下去,手臂发麻;一掌拂过,膝盖发软。
三人像被点了穴道的提线木偶,东倒西歪,棍棒脱手,连退三步直接撞翻了旁边卖红薯的三轮车,烤炉滚出来,火星四溅。
刘地痞终于慌了。
他抡起木棍冲上来,双眼通红:“老子跟你拼了!”
木棍带着风声砸向头顶。
陈铭雷抬手,两指夹住棍身,轻轻一拧。
“咔。”
木棍应声断裂。
另一半飞出去,插在泥地里,像块失败的墓碑。
刘地痞握着半截断棍,僵在原地。
他想扑,却被身边一个瘦小地痞猛地拽住胳膊:“哥!走!”
那瘦子一直站在后排,没动手,眼睛却死死盯着陈铭雷的一举一动。
此刻他声音压得极低:“这人不是练出来的,是‘醒’过来的。”
刘地痞瞪眼:“你瞎说什么?”
“动作没多余,劲从脊发,呼吸藏雷……你看他出手前胸腹有没有鼓气?没有。发力时不靠蛮力,靠的是身子一拧一弹,像弹簧。”瘦子语速飞快,“这不是打架,是‘校准’。”
刘地痞听得一头雾水,但眼前形势不容多想。
他狠狠剜了陈铭雷一眼,咬牙转身:“撤!”
一群人狼狈后退,有人瘸着跑,有人扶着腰溜,还有个头上沾着豆花的边逃边喊:“大哥饶命啊下次不敢了!”
陈铭雷没追。
也没说话。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群人消失在村道拐角,尘土渐渐落下。
然后转身,重新走回老槐树下,盘腿坐下。
闭目。
呼吸平稳,气息内敛。
仿佛刚才不过是赶走了几只偷吃辣椒面的野狗。
可没人敢靠近。
老张搬着豆花桶挪远了十米,嘴里嘀咕:“这娃……是不是练成了?”
旁边大妈接话:“我看不像练武,像修仙。”
“修仙?那不得腾云驾雾?”
“你没看他刚才夹棍那一下?手指头都没抖,跟捏面条似的。”
议论声窸窣响起,像雨点落在铁皮屋顶上。
而就在人群边缘,那个瘦小地痞并未真正离开。
他躲在卖化肥的蓝色遮阳棚后,手里攥着一根捡来的扫帚柄,一遍遍模仿陈铭雷刚才侧身拂袖的动作。
“短打不送肩,长攻不起肘……”他低声念叨,眼神发亮,“原来劲是从尾巴骨那儿甩出来的。”
他试着扭了下腰,结果用力过猛差点闪到,疼得直吸冷气。
但嘴角却咧开了。
另一边,刘地痞带着残部逃到村外小桥头,一屁股坐在水泥护栏上,胸口还在突突跳。
“妈的……这姓陈的以前不是天天摔跤吗?怎么突然这么邪门?”
手下有人哆嗦着说:“哥,咱……咱以后绕着走吧。”
刘地痞没吭声,盯着远处村口那棵老槐树,眼里恨意翻涌。
片刻后,他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备注为“龙哥”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未按。
而在村口,阳光斜照,老槐树影拉得老长。
陈铭雷依旧静坐,右手食指在膝盖上轻轻点了三下——短、短、短,长、长。
地底的震动,又来了。
他的指尖刚要抬起,忽然察觉一丝异样。
不是来自地下。
是来自头顶。
一片槐树叶无风自动,打着旋儿飘落,擦过他额前,轻轻掉在肩头。
叶脉中央,有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穿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