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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寒汀,芦花吹青丝(裴苏年韩珠)在线免费阅读

风起寒汀,芦花吹青丝

作者:火小花

字数:8334字

2025-10-12 09:35:01 完结

简介

风起寒汀,芦花吹青丝》这本精品短篇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火小花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裴苏年韩珠。喜欢精品短篇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风起寒汀,芦花吹青丝》小说已经写了8334字,目前完结。

风起寒汀,芦花吹青丝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5.

一声爆喝从宴会厅门口传来,声如洪钟。

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带着十几名保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强大的气场瞬间镇住了全场。

宾客中有人惊呼:「那不是杨氏集团董事长的李特助吗?他怎么会来这里?」

李特助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我面前,对我恭敬地弯下腰。

「表小姐,您受苦了。杨董派我来,接您回家。」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震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李特助身后的保镖迅速上前,将我密不透风地保护在中间。

裴苏年冲下台来我面前,

「珍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

李特助冷着脸,毫不客气地伸手拦住他。

「裴先生,你涉嫌非法囚禁、故意伤害我们杨氏集团董事长的唯一外甥女,」

「稍后,杨氏的法务团队会正式与你接洽。」

所有人都听见了。

杨氏集团唯一的外甥女。

裴苏年踉跄着后退一步,满脸的难以置信

最终视线定格在我身上,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记者们将话筒和镜头怼到他们脸上。

「裴歌王,请问珍妮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韩珠小姐就是当年断你手筋的人吗?」

「韩小姐,你和裴苏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出轨你是真的吗?」

「裴苏年,你真的让为你守候八年的女友做伴娘,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一句比一句尖锐。

裴苏年嘴唇哆嗦着,求助似的看向我。

可我只是冷漠地回望着他。

他终于崩溃了。

「啊——!」

推开身前的记者,狼狈地跑出了宴会厅。

韩珠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她想追,却被另一波记者死死堵住。

当天,#裴苏年婚礼闹剧#、#顶流歌王娶了施暴者#、#史上最惨女友闻珍妮#

三个词条以沸腾之势引爆热搜。

无数合作的品牌方打爆了裴苏年工作室的电话。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却连一份最基本的公关声明都拿不出来。

过去八年,他所有的危机公关,都是我亲手处理的。

我最清楚,该从哪个角度,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把他的损失降到最低。

可现在,我不会再帮他了。

我不仅不会帮他,我还要亲眼看着他,是如何从云端跌落泥潭。

他曾经仗着我撑腰得罪过的对家。

此时纷纷下场,将他出道以来的各种黑料不要钱似的往外抖。

很快,一个四年前的陈年旧帖被网友挖了出来。

帖子里有图有真相,详细记录了当年我被捅伤进急救室那几天,裴苏年的行程。

他并没有像对外宣称的那样,不眠不休守在手术室外。

他守了一天,就转身进了本市最高档的酒店,和韩珠厮混了整整三天。

照片里,他从酒店出来时,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

一个老粉,将这八年我为他做过的事,写成了一篇长长的笔记,

标题是:《八年心血,托举出一条白眼儿狼》。

字字泣血。

在杨氏集团的暗中默许下,舆论彻底倒向我这边。

属于裴苏年的时代,似乎在这一天,就草草终结了。

而我,被李特助一路护送到了杨氏旗下的私人医院。

顶级病房,窗明几净,空气里都是消毒水和金钱混合的清冷味道。

李特助为我倒了杯温水。

「表小姐,董事长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为您再做一次全面的手部检查。」

我摩挲着杯壁,看着窗外。

我妈妈是杨氏集团捧在手心的独女,也是现任杨董最宠爱的妹妹。

可他为了嫁给我那个穷得叮当响却满身傲骨的父亲。

毅然和家里断绝关系,远嫁他乡。

直到四年前我出事,他们这才知道,姐姐在外面留下了一个女儿。

手术一结束,舅舅就想接我回去。

他说,杨家的孩子,不能在外面受这种委屈。

可我拒绝了。

为了裴苏年。

我说,我要陪他,等他走出阴影,等他重新站在舞台上。

舅舅气得摔了杯子,却还是给了我一张无限额的黑卡。

「拿着,别让你妈在天之灵,还看着你受穷受苦。」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我为了一个男人所谓的梦想,放弃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结果换来的是背叛和羞辱。

「表小姐,」

李特助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裴先生想见您一面,被我们的人拦在楼下了。」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见。」

「好的。」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半小时后,裴苏年还是闯进我的病房。

6.

裴苏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一进门就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憔悴不堪、泪痕斑驳的脸。

「珍妮!」

他冲过来想抱我,被我身边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拦住。

「你让他们走开!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我声音很淡,「就在这儿说吧,」

「不说你就滚出去。」

裴苏年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凶了。

「珍妮,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看看我,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品牌解约,粉丝脱粉,所有人都骂我。」

「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静静看着他表演,直到他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才慢苏年地打断他。

「裴苏年,你现在的老婆是韩珠,不是我。」

「不是的!」

他尖声反驳,眼底划过一丝慌乱,

「我根本不爱她!我答应她,只是为了摆脱她!」

「她说只要我陪她一年,她就永远从我的世界消失!」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啊!我爱的人只有你!」

他又开始哭诉韩珠是如何用他们之间的私密视频和照片威胁他。

逼他就范,说韩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我发出一声轻笑,。

「那我四年前被她捅进手术室的时候,」

「你去酒店陪她睡了三天三夜,也是被她逼的?」

裴苏年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没想到,我竟然也看到了那个帖子。

几秒钟的死寂后,他生硬地挤出一个词。

「……对。」

「是她逼我的,全都是她逼我的!」

「是吗?」

我拿过床头的遥控器,按开了墙上巨大的液晶电视。

画面里韩珠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彩,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说吧,你和裴苏年,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特助的声音很平稳。

韩珠吐出一口血沫,眼神里的恶毒几乎要溢出屏幕。

「怎么回事?我跟他就他妈没断过!」

「当年他手被我废了,那个姓闻的傻子砸锅卖铁给他治。」

「一治好,他就哭着喊着回来找我复合了。」

她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摊手。

「我想着,送上门的,不玩白不玩啊。」

「后来?后来我们不就一直背着那个傻子在一起呗。」

「她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其实不过是个移动提款机。」

「裴苏年聪明着呢,他知道得靠着姓闻的往上爬,所以一直吊着她。」

「什么一年之约?那是他觉得翅膀硬了,才编出来骗闻珍妮的。他早就等不及了。」

我看向裴苏年。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摇摇欲坠。

「假的……都是假的……」

他眼神疯狂地向我哀求,

「珍妮,你信我,她在胡说!她就是想毁了我!」

我还没开口,一直静立在旁的李特助却有了动作。

他从口袋里拿出韩珠的手机,解锁他开始读。

「『苏年哥,那个傻子又给你打钱了?你可真行,把她耍得团团转。』」

「『亲爱的,再忍忍。等我拿到金曲奖,彻底站稳脚跟,就跟她摊牌。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珍妮对我太好了,好到我都快有罪恶感了……算了,不想了。珠珠,我好想你,今晚老地方见?』」

李特助每念一句,裴苏年的身体就重重地颤抖一下。

当最后一句不堪入目的调情被念完时,他彻底无话可说。

我静静地看着他。

我再也无法从这张扭曲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曾经的痕迹。

记忆里,他是学校礼堂舞台上最耀眼的存在,聚光灯永远追随着他灵动的指尖。

而我,只是台下无数仰望者中最普通的一个。

他那么好看,那么聪明。

和那个桀骜不驯的校内太妹韩珠爱得轰轰烈烈,是整个学校风头无两的话题。

如果不是韩珠酒后的失控,毁了他那双本该创造奇迹的手。

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有和他并肩而立的机会。

我以为我是拯救他的英雄。

可到头来,我不过是他通往康庄大道上,一块用完即弃的垫脚石。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裴苏年忽然笑了,笑声嘶哑又难听。

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笑得破罐破摔。

「你看到了,这就是我。」

「你满意了吧?闻珍妮。」

他像是卸下了所有伪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败。

「我很后悔。」

「我是爱你的,珍妮。真的。」

「可是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觉得,无论我犯了什么错,你都会原谅我。」

「好到让我觉得,我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对不起。」

嗤。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用这种可笑的逻辑,试图为自己的背叛和贪婪开脱。

把一切归咎于我对他太好?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恶毒的笑话。

我收回目光,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烦。

「出去。」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珍妮……」

「滚出去。」

我又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

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他。

裴苏年没有挣扎,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是淬了毒的疯狂。

「我不会让你忘了我的,闻珍妮。」

「我要你的人生里,永远,都忘不了我!」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

他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地冲向了病房的窗台!

保镖下意识地伸手去拦,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的空气。

他翻身跃上窗台,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

我皱了皱眉。

「砰——!」

楼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7.

李特助脸色煞白,立刻冲出去安排后续。

我没动。

我只是走到窗边,低头看着楼下那个被人群迅速围起来的小点。

裴苏年没有死。

从三楼跳下去,他怎么会死呢?

这里不是他悲情剧的终点,只是另一个更狼狈的起点。

李特助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神情。

「脸着地,颧骨和鼻梁粉碎性骨折,就算手术,以后也……」

以后也毁了。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没什么可意外的。

他当初用来弹钢琴的手,被韩珠废了。

如今,他用来唱歌和面对镜头的脸,被他自己亲手毁了。

命运有时就是这样。

用一种近乎残忍的黑色幽默,来完成它的闭环。

之前签约的十几个品牌方,都对裴苏年发来了律师函。

要求按合同最高条款进行索赔,初步估算,违约金是个天文数字。

他的经纪人跑路了,带走了公司最后一点流动资金。

我忙着另一件事。

把韩珠送进去。

我的律师团队,拿出了最专业的精神,把韩珠几年前的旧账翻了个底朝天。

他当年的事,每一个证据我都保存得和你好。

当时裴苏年哭着求我,说韩珠只是一时冲动,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

我心软了。

我选择了私了。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亲手放过了一个试图杀我的人,只为了安抚我那蛇蝎心肠的男朋友。

最终,数罪并罚,故意杀人未遂、敲诈勒索、侵犯隐私、损坏他人财物……

法官落槌。

「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这座城市,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留恋。

离开的那天,是个晴天。

登机提示音响起,我拉着简单的行李箱,汇入人流。

飞机起飞。

我的新人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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