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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执念彼岸花》在线免费阅读

执念彼岸花

作者:红颜妃子笑

字数:106771字

2025-10-04 08:14:42 连载

简介

备受瞩目的年代小说,执念彼岸花,由才华横溢的作者“红颜妃子笑”创作,以陈砚之沈念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年代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执念彼岸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石坪村的午后,太阳把土晒得发烫,蝉在老槐树上扯着嗓子叫,把日子拖得又长又慢。村头的大碾盘旁,聚着七八个纳鞋底的妇人,手里的针线穿梭得飞快,嘴里的话也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滚个不停。

沈念端着一盆刚浆好的衣裳路过,离着老远就听见她们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想绕开,脚却像被钉住了似的——她们说的,是她。

“……我昨儿个亲眼看见,陈技术员给了沈念一个收音机。”说话的是张屠户家的婆娘,嗓门亮得像敲锣,“那小眼神,黏在人家身上似的,啧啧。”

“我就说他俩不对劲!”隔壁的李婶往鞋底上扎了个狠针,“上次在河边,陈技术员还特意给她块肥皂,那可是供销社刚到的紧俏货,林丫头去问了好几次都没买着。”

“林丫头也是可怜,对陈技术员掏心掏肺的,人家眼里却没她。”

“要我说,还是老王五窝囊!自己的婆娘都看不住,让个外来的野小子惦记上了。”

“那沈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从山外进来没几天,就学会勾三搭四了……”

这些话像带了刺,扎得沈念耳朵疼。她攥紧了手里的木盆,指节泛白,盆沿的水渍顺着胳膊往下流,冰凉一片。她想冲上去辩解,说她和陈砚之没关系,说那些东西只是普通的帮助,可脚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开。

在这些妇人眼里,她大概从一开始就是个坏女人吧。一个被“买”到村里的外地女人,本身就带着原罪,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放大成不堪的丑闻。

“哟,说曹操曹操到。”张屠户家的婆娘先看见了她,声音陡然拔高,“沈丫头,这是刚浆完衣裳?瞧这手巧的,就是不知道心是不是也这么‘巧’。”

周围的妇人都笑起来,笑声里藏着尖刺。沈念的脸白了,低着头想赶紧走。

“别急着走啊。”李婶放下手里的鞋底,上下打量着她,“听说陈技术员给你收音机了?让婶子们也开开眼呗,咱石坪村可没几户有这稀罕物。”

“就是,拿出来看看嘛,又不会抢你的。”

沈念咬着唇,脚步没停。她知道,只要她一拿出收音机,这些人指不定又会编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哼,装什么清高。”张屠户家的婆娘见她不理,撇了撇嘴,“我看啊,那收音机就是陈技术员给的‘定情信物’,指不定哪天,就得登堂入室,把老王五给踹了呢。”

这话太恶毒,沈念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睛里含着泪,却死死瞪着她:“你胡说!”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倔强,把妇人们都愣住了。她们没想到,这个平时逆来顺受的女人,竟然敢顶嘴。

张屠户家的婆娘反应过来,立刻炸了毛:“我胡说?那你倒是说说,陈技术员凭啥平白无故给你东西?凭你是老王五的婆娘?还是凭你长得有几分姿色?”

“他只是……只是好心……”沈念的声音抖了,眼泪终究没忍住,掉了下来。

“好心?”李婶冷笑一声,“这村里可怜人多了去了,怎么没见他对别人这么‘好心’?我看啊,是你自己不安分,勾着人家吧。”

“我没有!”沈念急得浑身发抖,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们的话像一张网,把她牢牢罩住,让她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这帮老娘们,嘴闲得发臭了?嚼舌根也不分个轻重!”

众人回头,看见老黄伯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他刚从农机站出来,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争吵。

“黄伯,我们就是随便聊聊……”李婶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随便聊聊?”老黄伯往碾盘边挪了几步,拐杖在地上拄得咚咚响,“人家沈丫头刚来村里,受了多少罪你们没看见?陈技术员帮衬一把,是积德行善,到你们嘴里就成了龌龊事?我看你们是吃饱了撑的!”

老黄伯在村里辈分高,平时为人正直,妇人们虽然嘴碎,却不敢真跟他顶撞。张屠户家的婆娘撇了撇嘴,嘟囔了句“我们不说了还不行吗”,拿起鞋底假装忙碌。

“沈丫头,走你的路,别理她们。”老黄伯看向沈念,眼神缓和了些。

沈念含着泪,对老黄伯点了点头,端起木盆,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身后的议论声低了下去,却像蚊子一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她一路快步走回家,把木盆往院里一扔,就冲进了里屋,趴在炕上放声大哭。这些天受的委屈、恐惧、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全都借着眼泪涌了出来。

王老五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躺在外屋的躺椅上抽旱烟,听见她哭,不耐烦地吼道:“哭什么哭?死了娘还是老子?晦气!”

沈念没理他,只是哭得更凶了。她觉得自己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哭了不知多久,眼泪哭干了,心里却空落落的。她坐起来,看见枕头边放着那个收音机,是早上她特意藏在这里的。她拿起收音机,轻轻摩挲着冰冷的外壳,突然很想听一听里面的声音。

按下开关,滋滋的电流声后,传来一段咿咿呀呀的戏曲,是她听不懂的调子,却带着一种苍凉的热闹。她把收音机贴在脸上,冰凉的外壳贴着滚烫的皮肤,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这时,院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沈念赶紧把收音机关了,藏进枕头底下,走到门口往外看。

夕阳下,陈砚之的身影一闪而过,往农机站的方向走去。他的手里提着个工具箱,步伐很快,像是在赶路。

沈念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老黄伯会帮她说话,多半是受了他的托付。这个沉默的男人,总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不动声色地保护着她。

可这份保护,却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激起的涟漪不仅没能让她安稳,反而引来更多的风浪。

她回到炕上,重新拿出收音机,却没有再打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蝉鸣声也低了下去,碾盘旁的妇人们大概已经散了,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农机站的方向,还隐约传来敲打声,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跟谁较劲。

沈念把脸埋进被子里,心里默默念着:阿望,你在哪里?姐姐好想你。

如果弟弟在,她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些了?是不是就能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了?

可她知道,没有如果。她能做的,只有咬紧牙关,一天一天地撑下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哪怕身后是流言蜚语,她都得走下去。

因为她知道,在这片看似冰冷的土地上,还有一丝微弱的光,在悄悄为她亮着。而那束光,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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