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给城市镀上了一层暖金色，方宇，看了眼腕表对身边的苏晚说：“忙了一天，一起吃个饭吧。”
苏晚微微颔首，踩着高跟鞋跟上他的脚步。两人走进街角那家格调雅致的西餐厅时，侍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方宇一身休闲装，苏晚则是利落的职业套装，举手投足间的气场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和谐。
邻桌的窃窃私语断断续续飘过来：“那男的看着好年轻，气质真好”
“旁边是他秘书吧？感觉好厉害”
晚餐结束时天色已暗，苏晚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在路灯下泛着沉稳的光泽。引擎启动的低吼声刚响起，路边就传来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几个刚下课的大学生正对着车指指点点。
“卧槽，卡宴！还是最新款的！”
“开车的是个美女啊，副驾那人……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是机电系的方宇？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方宇拉开车门时，那些议论声像潮水般涌过来，他皱了皱眉，对苏晚说：“去学校西门。”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苏晚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沉默的方宇，轻声说：“其实您不用这么低调的。”
方宇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笑了笑：“在学校还是普通点好，省得麻烦。”
车到西门时，这里的骚动比刚才更甚。进出的学生几乎都停下了脚步，手机摄像头齐刷刷对准卡宴。有人认出方宇后，直接掏出手机开始发朋友圈，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校园群里传开。
“方宇坐保时捷回来的！开车的是个大美女！”
“我听说他前段时间去创业了，难道不到半个月就赚钱了？”
“之前还以为他是穷学生，搞半天是隐形富豪啊”
方宇推开车门时，故意把动作放轻了些，可还是引来了更多目光。他对苏晚道：“你先回去吧，明天九点开车过来接我。”
苏晚应了声，看着方宇走进人群后，才调转车头。引擎声再次响起时，周围的议论声陡然拔高，直到车影消失在夜色里，还有人站在原地争论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望着开车离开的苏晚，方宇明白自己也是时候招一个司机了，要不然这助理再有能力也经不住这么造。
方宇快步穿过人群，刻意绕了条小路回宿舍。推开302寝室门时，马腾正对着电脑打游戏，听见动静头也不抬地说：“哟，我们的大忙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等看清方宇身上的衣服，马腾猛地把耳机扯下来，眼睛瞪得溜圆：“我靠！方宇你这身行头得好几千吧？发财了啊？”
“当然，早就说了我创业了你偏偏不相信。”
说着话，方宇正脱外套的手顿了一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转身看向一脸震惊的马腾。
这家伙就挺好啊，正好方宇自己一个人管厂子太麻烦了，正好把老马招过去当个厂长帮他管着，老马就是个学生根本不懂管理，这不是亏定了吗？
而且老马之前也没少帮助他，现在有了系统发达了，正好帮帮自己的死党，而且老马和他是一个市的，方宇以后还计划回老家发展，老马到时候也是一大助力，简直是一举三得。
随后方宇开始试探系统的上限，最后由于马腾没什么管理经验，只能给他两万一个月的工资，跟苏晚没法比，谁让他能力不如苏晚了，唉，方宇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也无所谓，对于一个大学生，一个月两万工资绝对是不低了，更何况刚刚系统说了随着厂子规模的扩大，员工的工资可以加，而且只有方宇有合理的理由，也可以给他们加工资。
“马腾，”方宇坐到他对面，神色认真，“我最近开了家口罩厂，缺个厂长，你有没有兴趣？”
马腾噗嗤笑出声：“你小子没发烧吧？还口罩厂，咋不说你开了家航天公司呢？”
方宇没解释，拿出手机点开转账界面，输入“20000”，收款人设成马腾的名字。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马腾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他疑惑地点开消息，当那串数字跳进眼里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屏幕上“转账20000元”的字样格外刺眼，他反复确认了三遍，才颤巍巍地抬起头：“你……你这是……”
“试用期月薪两万，”方宇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厂里的生产管理、设备维护都归你管，要是做得好，年底还有分红。”
马腾看着手机屏幕，又看看眼前气定神闲的方宇，突然想起这几天方宇总是神秘兮兮地接电话，周末从不待在宿舍。那些被他当成“不务正业”的举动，此刻串联起来，突然有了合理的解释。
“你……你真创业成功了？”马腾的声音都在发颤。
方宇笑着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马厂长，明天有空去厂里看看吗？”
马腾攥着手机，感觉掌心全是汗。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落在方宇带着笑意的脸上，他突然觉得，这个和自己睡了三年上下铺的兄弟，好像有了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至于宿舍里的其他人，一到这个点就去酒吧玩了，没办法都不是穷人，只有老马是个游戏迷，没有不良嗜好。
其他人虽然对两万巨款也眼红，但是他们这些夜猫子明显并不合适管理厂子。
另一边。
苏晚把保时捷卡宴稳稳停在住院部楼下的停车位时，引擎熄灭的瞬间，周围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黑色车身在惨白的路灯下泛着冷光，刚停稳就有路过的护士和家属围了过来，窃窃私语声像细密的雨丝飘进车窗。
“这不是保时捷吗？得一百多万吧？”
“开车的是个年轻姑娘，看着这么干练，是来看病人的？”
“现在的小姑娘真厉害，这个年纪就能开上这种车……”
苏晚没心思理会这些议论，抓起副驾上的帆布包就推开车门。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清脆，她快步穿过人群，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时，她深吸了口气——这味道她闻了快半年，今天终于能带着不一样的心情走进那间病房。
推开307病房的门，妈妈正靠在床头看报纸，看见她进来，立刻放下报纸想坐直些，胸口的起伏带着不易察觉的喘息。“小晚，今天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又加班了？”
“妈，我跟您说个好消息。”苏晚走到床边，声音里抑制不住地发颤，她攥着帆布包的手心里全是汗，“手术费……我凑齐了。”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孩子，跟妈还说这种话。妈知道你心疼我，可那笔钱哪是说凑就凑齐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妈这病……”
“不是的妈，是真的！”苏晚急忙打断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的余额界面递过去，“您看，这里有一百二十万，足够您做手术了，还有剩下的钱能请最好的医生！”
妈妈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串数字时，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反复眨着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抬起头：“这……这钱是哪来的？小晚，你可不能……”
“是我今天入职的时候老板给的，”苏晚赶紧解释，眼眶热得发烫，“他直接把这一年的年薪发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