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娘子……”
李奏凯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还有点不确定。
凌霜没回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
他在她身边坐下，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
油灯的火苗晃了晃，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像幅歪歪扭扭的画。
李奏凯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脖颈，喉结动了动，却只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玉肩。
凌霜猛地一颤，却没躲开。
“我……我轻点。”
他说。
她依旧没说话，紧紧闭上眼睛，只是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像只受惊的蝴蝶。
屋外传来虫鸣，屋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李奏凯忽然觉得，比起系统提示的元寿，此刻这片刻的安静更让人心躁不已。
他慢慢靠近，这一次，凌霜没有踹他，只是在他把她放在木板床上时，轻轻“唔”了一声，像根绷紧的弦，终于松了半分。
月光继续从破窗漏进来，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
李奏凯的心，突然就软化了……
……
天刚蒙蒙亮，李奏凯就醒了。
他摸了摸后脑勺的伤口，似乎不怎么疼了，再活动活动手脚，力气似乎……似乎又涨了点？？
然而，系统没提示武力上升。
他心里犯嘀咕，凑到破铜镜前一看，疤痕还是那道疤痕，脸该丑还是丑，半点变化没有！
难道都是心里作用？
叮！
终于盼来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获得刺绣技能（大师级）】
噗！
李奏凯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嚓？刺绣？你确定没搞错？”
他在脑海里疯狂咆哮：“上次跟苏璃月双修加武力值，还能修复身体增加元寿，这次跟凌霜交融度更高，你丫的给我个绣花针技能？这玩意能打怪还是能续命？我怀疑你是不是在内涵我？？”
【系统：双修效果因对象天命而异，凌霜身负‘绣娘命格’（隐藏），故触发相关技能】
“绣娘命格？她那身手明明是武林高手！”
李奏凯快气笑了，“这破系统怕不是个色盲加眼瞎！”
系统直接装死，再没动静。
李奏凯正对着空气翻白眼，凌霜从草堆后走出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耳根还泛着红。
她刚走到灶台边，就见苏璃月端着粗瓷碗盛粥，赶紧抢过木勺：“姐姐，这种活我来！”
苏璃月笑了笑，没跟她争，等她把粥碗递过来，才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昨晚……把夫君伺候好了？”
凌霜手里的碗差点脱手，脸“腾”地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声如蚊呐：“姐姐你骗我……他没糊我一身口水，也、也没你说的那么快……”
她顿了顿，手指绞着围裙，几乎要把布料拧出水来，“他……他昨晚弄了我挺久……”
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咬着唇瞪了苏璃月一眼。
苏璃月却笑得温柔：“这不是好事吗？说明夫君身子骨越来越壮实了，以后咱们就有依靠了。”
凌霜撅了撅嘴，心里那点别扭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