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禾没有将东西都收拾妥当,突然搬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她的活属实是不少,但也不着急。
她先找了铁锹去挖地,然后简单地种了一点点小白菜和黄瓜。
真的是一点点。
因为沈今禾发现,这个空间里,她干别的都能很省劲儿,好像空间能听见似的。
唯独这个种地,要她亲力亲为,一点儿不能偷懒。
忙完这一小片地,沈今禾就快累瘫了。
她重新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到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沈今禾是神清气爽。
她洗了一把脸,喝了两口灵泉水,就准备去机械厂打仗了。
报名机械厂这次考试的人还真的不少,机械厂是兰西县的大厂,专门弄了两个大的会议室来让人考试。
刚到机械厂门口,就有厂里的工作人员在门口登记检查。
沈今禾走过去,工作人员都是认识她的,只让她登记一下就让她进去了。
沈今禾等在会议室的门口,来考试的人陆陆续续地都来了。
尹如翠等在最后面,两个人装着没看见对方。
沈今禾看了一圈,还没发现谢柔。
谢柔从谢家出来的时候,这一路上啊,从家属院,到机械厂,全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她低着头,红着眼睛,不想说话。
但是身边各种声音充斥在她的耳朵里。
“看见了没?那就是谢厂长家里新找回来的女儿。”
“原来是她啊,我听说,她都已经生孩子了。”
“肯定生了,谁家姑娘家那胸脯……嗯?”
“真是不要脸啊,和今禾的男人搞到一起。”
“那个林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谢柔,什么时候和林耀结婚?”
“听说啊,两个人在什么地方都滚过了。”
“啥?啥?这话咋讲的?”
“我偷偷和你们说啊,就什么柴火垛,什么小树林,什么玉米地之类的。”
“哎呀,真的是丢人啊。”
“就这谢厂长家还拿人当宝贝呢?还把今禾撵出去,作孽呦。”
“……”
就这一连串各种猜测,不怀好意地揣测,让谢柔心里堵的像一块儿大石头塞在那儿,上不来下不去的。
她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可是到机械厂里,竟然也没人同情她,到处都像看那种不检点地女人一样,好像她就是那不干净的恶心女人一样。
谢柔登记以后,这才抹了一把眼泪默默地走到会议室门前。
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前面的沈今禾。
今天的沈今禾穿了一件白色带着红色小碎花的衬衫,两个麻花辫就这么编的整整齐齐地搭在肩头。
她的脸好像都在发光。
很快,大家分两个会议室进去,就等着发考试卷子。
考场里面,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安安静静的。
机械厂过来负责监考的干事过来说了一下注意事项,就将考试卷子发了下去。
这个试卷上的内容,对沈今禾来说再简单不过。
但是对谢柔来说就不同了。
沈家那么困难都供她读书了,偏偏她自己读不进去。
看见眼前的试题,对谢柔来说,就像天书一样。
沈今禾从头答到尾,她不敢大意,毕竟她想拿第一名。
她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和尹如翠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她的笔迹,沈今禾再熟悉不过。
她尽量仿照着尹如翠的笔迹,只要不是对两个人特别熟悉的,应该看不太出来什么。
沈今禾没有提前交卷子,而是趁着大家都去交卷子的时候,飞速写上了尹如翠的名字,然后将卷子压在另外两个人卷子下面,直接走人。
大家都交了卷子,谢柔也不担心什么。
毕竟,沈今禾试卷上的名字肯定是她谢柔的。
于是,在沈今禾走出去的时候,谢柔在试卷上写了“沈今禾”三个字,然后交卷子走人。
沈今禾刚刚走出来,天气很热,阳光有些刺眼,林耀就站在她眼前。
“沈今禾。”
沈今禾翻了个白眼,真的是哪儿哪儿都能看见人渣,晦气。
沈今禾继续绕过林耀,当没看见。
林耀伸手,一把抓住沈今禾的胳膊。
沈今禾一把掐住林耀胳膊上的肉,就捏了一点点,然后使劲儿转了一圈。
林耀疼的差点儿没尖叫一声,只能顺势松开沈今禾的胳膊。
来考试的人不太清楚,但是机械厂和家属院里面,从昨天就开始传的沸沸扬扬的,此时周围围上了不少人在看热闹。
林耀黑着一张脸,“沈今禾,你有没有听见厂里和家属院里的传言都传成什么样儿了?你就算记恨我和你离婚,你也不能传这些话出来污蔑我和谢柔。”
沈今禾脸上满是错愕,声音里全是委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耀,“林耀,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林耀眯了眯眼,“沈今禾你别装,你别告诉我,那些话不是你传的,就因为你恨我跟你离婚?”
沈今禾往后退了两步,眼中满是受伤,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但是坚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来。
“林耀,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告诉我,厂里和家属院到底传了些什么,你告诉我,是谁传的?我死也要死个清楚明白,而不是你在这儿随意地指责我。”
厂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林耀的脸更黑了,难不成要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沈今禾,那些传言都是什么吗?
那他和谢柔的脸面往哪儿放?
沈今禾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起来倔强又可怜。
“林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告诉我,你又想让我说什么呢?”
说着,沈今禾偏头看向了走过来的谢柔。
她几步走到谢柔身前,一下子拉过她的手,“谢柔,林耀说,厂里和家属院都是你们的传言,你告诉我到底传了什么,根本没人在我面前说,林耀偏偏要在厂里这么多人面前污蔑我,我知道,你不是最善良的吗?谢柔,你要为我做主啊。”
谢柔用力去挣脱沈今禾的手,可是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再一用力,只觉得,自己的手在沈今禾的右脸上划了一下。
再一看,沈今禾就柔柔弱弱地倒在了地上,右脸上面整个一个左手的巴掌印。
你印记红红地,那么显眼地印在沈今禾的脸上。
“啊!”沈今禾栽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柔,轻轻地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谢柔,你、你为什么要推我,还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