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李顽揪着霍满月回家,霍满月还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模样差点把李顽气疯。
同时,心也凉了。
平时再怎么吵怎么闹,他潜意识里都觉得她心里是有他的,他从来没觉得其实她这么残忍。
李顽什么时候都是被哄的那个,纵使霍满月很少哄自己,看在她给自己生了孩子的份上,他也忍了,可忍耐也是有底线的。
想到那天的情景,刚才想要和霍满月重新过日子的心情,也就慢慢散了。
她只是喜欢床上事,和他的可能特别喜欢,但也不是非他不可,换了个男的,她也一样能要死要活的痛快。
算了,她不爱他,刚好他也不稀罕。
……
玩咖对“从一而终”本身就不执着,李顽出了霍满月这个门,眼睛立马就瞄向了别的漂亮女人。
好看的女人那么多,他都看不过来。
李顽坐在办公室里喝茶,还是茉莉花,这次好像比上次浓了一些,喝到一半,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开,是应序淮。
小秘书跟应序淮是前后脚进来的。
李顽杯子里的茶还没喝完,她就又送来了,勤快的很。
今天小秘书穿了很贴身的套装,灰色短裙,圆滚滚的两条大腿上套着丝袜,走路的时候会发出高跟鞋的清脆声音。
李顽瞄了两眼,说:“再送一杯进来,给应经理。”
小秘书软软的看了他一眼:“好。”
一个字,却像是能发出百转千回的音,也是没谁了。
转身的时候耳环“不小心”掉了下来,她弯腰去捡,翘臀正对着李顽的方向,应序淮挑了下眉,朝李顽挤眉弄眼。
小秘书怯怯的站起身,攥着耳环别扭的走了。
没一会儿又端着一杯茶回来,这次送到应序淮面前,应序淮全程微笑,等她又一次关上门时,才对李顽说:“瞧她这样我都替她累,不然你就收了吧。”
李顽笑了笑,不表态。
应序淮身子靠前:“T大毕业的,年轻水灵,听话好摆布,你以前不就好这口儿?”
应序淮和李顽是高中同学,以前家里是暴发户,书读的不行,但交友广泛,意外发现李顽家境不错后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和他称兄道弟。
一开始李顽觉得烦,嫌应序淮嘴碎心眼子多,奈何应序淮还有个特点,脸皮厚且嘴甜。
好几次李顽被女人缠上,拿钱都搞不定的时候就派应序淮出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那些女人周旋的,一天不到就清静了,十拿九稳。
后来应序淮的老爹犯了事儿,家里财产赔进去一半,小破工厂收一收,工资一结,工人遣散,一夜间光荣卸下了富二代头衔。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狡兔三窟,就算现在应序淮没以前那么厚家底了,也和一穷二白的贫民有本质区别,房啊车啊这些一样不少,风光不再了也算不上穷人。
又仗着和李顽的交情,死皮赖脸的混进来,小老板当不成,当个高级打工人也不丢人。
李顽身边也需要个会办事儿的,看在应序淮狗腿的份上,就把人留下了。
应序淮知道李顽最近刚离婚,不过他和霍满月倒是没见过几次,印象里就是挺漂亮的,总劲儿劲儿的,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看小秘书就不错,比你那前妻强。”
李顽拿笔正要写字,听到“前妻”俩字还顿了下,但确实是前妻了,应序淮也没说错。
“你要没事就快滚吧。”
除非是他不想继续这话题,不然他也不会故作正经的开口赶人。
应序淮不愧是资深狗腿,立刻get到他的意思了,嘿嘿笑了两声,一口将杯子里的茶喝光,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又折返回来。
“看那姑娘挺可怜的,你要不心疼人家,我去心疼了啊,给她来个雪中送炭,非把她感动哭不可。”
应序淮非把见色起意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这些年他祸害过的姑娘还少吗,不论破产前还是后,他都没闲过,红粉知己一堆,这辈子离不开女人堆。
李顽都担心有一天应序淮得换肾,年轻时候那东西用太多了也伤身。
……
上次回家,李顽要把自己剩下的那点东西收拾收拾都取走,结果忙着睡霍满月,没时间弄,他也不好意思再回去一趟。
三番五次的,霍满月再真以为李顽没她不行,他烦看她洋洋得意的样子。
想了想,他给霍满月的另一个闺蜜打了电话。
那姑娘叫樊小菊,脾气挺好,比阮棠好说话,重要的是她有个男朋友叫周湛,以前是李顽高尔夫球友,俩人算是朋友。
樊小菊就算看在男朋友和李顽交情的份上,也不好驳李顽面子。
而且她和阮棠看法不一样,总觉得霍满月有一天会和李顽破镜重圆,所以,不能把路堵死了。
接到李顽电话,樊小菊态度就还挺好的,满口答应下来。
挂了樊小菊的电话,他转而又打给了霍满月,说了这事。
霍满月没反对。
总共三四个行李箱,樊小菊找了周湛当苦力,晚上十点才送到李顽的现住址。
李顽皱着眉,明显是嫌他们慢。
周湛人精似的,一边擦着汗一边笑嘻嘻的说:“人家霍满月可是比你会做人啊,还留我们吃了顿饭。”
李顽挑了下眉:“请你们吃饭?趁机一起蛐蛐我,说我坏话吧?”
“哪能啊?想多了!”周湛第一次来李顽新家,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滴溜着眼睛四处乱看。
李顽不喜欢有人在他家走动,可人家帮了他忙,他也不好立马赶人,转身给他俩各拿了瓶水:“也别说我不如霍满月大方,下周三我有空,在瑞福记餐厅请客,你俩来,吃到饱。”
“瞧你这话,像是我们图你这顿饭似的……”周湛又装得谦虚起来。
一直站旁边没说话的樊小菊忽然开口打断两人,她憋好久了,终于忍不住问:“李顽,你和月月不是都离了,怎么又睡一起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李顽没一点准备,顿时就惊了:“你怎么知道的?霍满月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