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我是让你来做这王妃之位的吧?”
当年,赫连渊曾亲口同她说过,一辈子只她一人,决不纳妾,甚至为此立下了毒誓,若他未曾做到,便让他死在战场,尸骨无存。
苏如卿未曾肖想过,经历了当年之事,赫连渊还肯要她,可她也从未想过,会与人为妾。
赫连渊将手中的狼骨指环扔到她脚边,无所谓的道。
“我要你苏如卿和离,从后门入我这王府,不过……为了当初的誓言,我自会给你王妃之位,面上你是王妃,可私下里,你就是我镇北王府最低贱的奴!”
苏如卿没想到赫连渊为了羞辱她,竟连脸面和前途都不要了,她羞愤的攥紧衣角,却不能真的答应。
她若是如此做了,她的女儿日后要怎么做人。
虽说女子改嫁寻常,可这么多年,女儿已经听了太多的风言风语,她不能再经历这些了。
“王爷……我和小公爷的婚事是陛下赐婚,上了宗谱的,和离之事我说了不算,您……”
赫连渊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的蹙眉。
“若答应,带着这个指环来王府求我,若不应,三日后苏如和秦国公府的丧礼,本王一定到。”
苏如卿弯腰捡起地上那个沾有赫连渊鲜血的指环,未曾开口,转身出去了。
她不清楚赫连渊是打算如何折磨她,可她这样一个没什么地位,家里又不重视的女子,赫连渊就算是杀了,也没人会计较。
所以他到底如何才能出了这口气,是真的非要闹到天下皆知,羞辱他的人终究被他踩到脚下才行吗。
马车内——
一只小手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脸颊,“母亲不哭,是不是祖母又欺负你啦,意可给母亲呼呼好不好?”
小姑娘低下头,在苏如卿的膝上轻轻吹气,小手给她揉揉因为被罚跪祠堂而整日疼痛的膝盖。
苏如卿擦了擦脸,笑着把她抱在怀里。
“母亲没有哭,是风大迷了眼,意可真乖啊,让我瞧瞧是不是胖了点呀?”
这件事,她不清楚该如何告知秦淮啸的母亲,也不知道该如何同苏府的人讲,可赫连渊也仅仅只给了她三日。
王府内——
沐风不满的蹙眉抱怨,“王爷您也是的,若是想见便让人家进来,这倒好,我还赔进去一颗脑袋!”
沐雨笑他,“哈哈哈,还说我傻呢,那脑袋是能随便承诺出去的吗,刚才苏意可都笑话你了!”
“谁?”赫连渊腾的站起来,着急的追问,“你说……那个孩子姓苏?你是如何知道的!”
沐雨愣了一下,看到他急了赶紧跪地回话。
“回王爷的话,方才那孩子就在国公府的马车里,卑职同她玩笑两句,她说她叫苏意可。”
赫连渊后退一步,眉头紧锁,他觉得苏如卿有事瞒着他,可当初的伤害让他又不确定心中猜想。
“苏……意可,国公府怎会允许嫡女随母姓……沐风你去给本王查查,那孩子究竟多大!”
沐风回来时愁眉不展,拱手回禀道。
“王爷,苏姑娘的孩子名唤苏意可,今年刚满四岁,是六月生的,听闻秦小公爷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儿,所以苏姑娘去哪里都要带着孩子。”
赫连渊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收紧,心中不由得起了疑心。
“五年,孩子四岁,六月生的……也就是说,她刚嫁人就有孕了?”
怎会如此巧,那秦淮啸为何不喜欢女儿,意可明明那样可爱懂事,苏如卿时时都将孩子带在身边,无论是入宫,还是过来王府,她明知孩子不该来的,可还是带着了,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