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看着姜溪哭,又悠然吃了个草莓奶油蛋糕。
拍了拍手,摸了摸肚子,满足回去了。
一进房间门,整个人被一层阴冷罩住。
傅燃黑色睡衣让他穿的风流尽显,没开灯,如暗夜里捕食的豹子,眼睛黑漆漆盯着她。
姜娇连忙躲进了浴室,洗去一身的血腥味,洗完澡出来,一身软萌的香。
仍然穿着傅燃宽大的黑色浴衣,站在床边低眉顺眼,她哪敢上床找死啊。
傅燃抬眸:“今天我奶奶来过了?说了什么?”
姜娇糯糯:“让我,让我……勾引……你……”
傅燃眯着眼睛,言语间有暧昧的粘稠感:“那你打算怎么勾引?”
姜娇咬着唇,忽然间在床边跪下,怯生生,眼里带着恐惧:“傅先生,我不配。”
傅燃俯视她冷笑:“你也知道不配。”
“那就跪着吧。”
他说完闭上眼睛,没搭理她,睡了。
姜娇低头,看了看膝盖,悄悄动了动,想给自己垫个垫子。
刚一动,傅燃眼睛黝亮睁开,盯着她,在暗夜中,死死盯着猎物似的。
姜娇呼吸顿住,不敢动了。
她颤颤巍巍:“傅先生,哄您睡觉?”
傅燃没说话,冷冷的闭上眼睛。
她听见傅燃的声线清冷:“开始。”
姜娇晕了,怎么哄啊?
她想了想,声声慢慢,柔和:“那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森林里有一只小兔子,叫毛茸茸,他每天睡觉前都会在森林里伴着月色散步,散完步才会心满意足的睡去。”
“他先经过了一棵大树,树被风吹哗哗哗响,风从左边吹哗哗哗响,风从右边吹哗哗哗响,他喜欢听这棵树哗哗哗响……”
“然后他经过小溪,溪水哗哗哗响,沁润如雨丝,滴滴答答落在心里,小溪不断哗哗哗响,经年累月哗哗哗响,流水潺潺,小溪还在哗哗哗响……”
“他散完步回到自己柔软的窝里,窝里柔软舒服,他渐渐进入梦乡。梦里梦见森林里有一只小兔子,叫毛茸茸,他每天睡觉前都会在森林里伴着月色散步,散完步才会心满意足的睡去……”
这是她编的,不过她知道哄睡么,就要轻柔一点,不断重复一个声调,让人觉得无聊……困意就上升了……这个故事她能讲一个晚上。
姜娇声音柔的不行,每一个字像是踩在棉花上,清软的渗进心里,让人软绵绵的舒服。
傅燃心想,好幼稚……哄小孩呢?
但他真的渐渐睡意浓了,睡着了……
……
傅燃醒来时,才发现,他已经连续睡了四个小时。
已经很久没连续睡过这么久了。
他对危险很敏感,而身边这个女孩显然不能算是“安全”的。
可是他却睡着了。
姜娇跪着趴在床边一角,呼吸软软的,白皙的脸枕在黑色床单上,睫毛一颤一颤,看着跟不敢上床睡觉的小猫似的。
……
姜娇睡醒猛的一惊,自己睡着了?完了!
不对,傅燃人不在,自己还没死。
又多活了一天?
昨天跟傅燃暗示自己不能饿着,今天应该不会饿着她了,她要赶上早饭才行。
……
傅燃面色沉静,优雅坐在餐桌前,他的餐盘很丰富。
煎鸡蛋的香味和牛排的香味满溢散开,姜娇肚子咕咕叫,咽了口口水。
六七个佣人站着伺候他,看着他的眼色,大气不敢出,生怕他有一丝不满。
肖邦的音乐在背景里缓慢悠扬。
傅燃看见姜娇下楼,微抬下巴,示意她坐在餐桌上。
姜娇一阵狂喜,她能上桌子吃饭了。
她有点相信傅老太太说的,或许傅燃真的,对自己感情不一般?喜欢上自己了?可能大佬喜欢人的方式就是有点……变态?
姜娇紧紧张张坐在傅燃对面的椅子上。
有穿制服的佣人,恭敬端着餐盘,放在姜娇面前。
姜娇脸色不敢变,但……餐盘里的东西也太离谱了。
只有一碗白米饭和一双筷子。
晨光照在傅燃脸上,光晕拢着他,俊美优雅。
他骨节分明,手背隐隐青筋看起来又色又欲,缓慢切着牛排,放入口中,抬眸看向她,笑眯眯的:“吃啊。”
姜娇短暂的呆了呆,表情有些呆滞的拿起筷子……其实她不介意吃西餐的。
索然无味嚼着白米饭。
抬头看向傅燃前面,摆了十几个盘子,每一样都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伴随着悠扬钢琴曲,唯美动人。
姜娇可怜兮兮的,看一眼傅燃盘子里的牛排,吃一口米饭,再看 一眼,再吃一口米饭。
真的,对变态不要有过多幻想,他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变态。
傅燃低沉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怎么,不好吃?”
姜娇拨浪鼓一样摇头:“好吃,好吃……”
傅燃好说话似的点头:“不喜欢就说,我怎么能虐待你,不让你吃饱呢。”
“多吃点,一会儿,要费体力的。”
姜娇一顿,脸一沉,心一紧,傅燃要让自己干什么?肯定不是啥好事儿。
傅燃又问:“怎么个好吃法儿?”
姜娇费尽心思:“有嚼劲,甜丝丝的,能顶饿……”
傅燃像是在温柔询问:“既然夫人喜欢,那以后就都只吃米饭吧。你说呢?”
姜娇心很沉,表情却温柔似水:“傅先生,好的。”
傅燃声音像情人低语:“定亲了,就是未婚夫。要叫老公。”
姜娇张了张嘴,怎么都叫不出:……我不配。
所幸傅燃也没强迫,只是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她,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看你表演。
姜娇咬着嘴唇:“傅先生,我不能玷污您……”
傅燃歪了下头,像是被取悦了,带着宠溺:“随你。”
姜娇在心里迅速整理一下,没挨打,没见血,没下跪,完了,今天后面肯定会过的很惨,傅燃不知道憋什么招整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