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寅燊拿着她的手就往嘴里放。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看上去极涩,前方绿灯亮了,他也不消停。
另一只手娴熟地掌控方向盘,脚下镇定自若地一踩一放。
期间还发出了放松状态下极其低沉好听的哼吟。
莫妗笙渐渐呼吸不稳,用力想把手扯回,可凌寅燊力道大的惊人,根本纹丝不动。
她感觉一阵口干舌燥,艰难吞咽起来,想挪开眼,可脑袋却像是不听使唤似的。
试问一个顶级帅哥做出这样挑逗满满,性感狂野到极致的动作,谁能招架的住。
不知过了多久,凌寅燊放开她的手指,转而亲吻她的手背。
邪魅的凤眸带着坏笑斜睨过来:“有感觉了?”
莫妗笙一惊,才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声极其明显。
同时,还有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袭来,羞耻感几乎要将她吞没。
不知是不是怀孕导致孕酮素分泌的缘故,她也有了对欲的渴望。
她慌得像是小偷在偷窃时被当场抓包一样,只想要逃。
凌寅燊低笑,抓着她的手按在车挂挡杆上。
开口的声音喑哑:“想不想?我们找个酒店,你放心,老公一定洗得干干净净的。”
莫妗笙咬住下唇,眼睛闭得紧紧的。
她真觉得凌寅燊要不是做老总,去当个男模一定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属实是太撩人了。
但她不是富婆,开口拒绝道:“不要,我难受,想看病……”
凌寅燊笑,竟用那低音炮撒起娇来:“可是老公想怎么办宝贝,好想好想……”
他说着,覆在她手背上的手心更加用力,与她十指紧扣,呼吸也更沉。
莫妗笙被他这个样子撩的七荤八素,差点迷失自己。
她深谙要是去酒店那场面会多么激烈,她一定会在那里小产。
上次在书房那样都让她差点死掉。
要知道凌寅燊真正发起狠来,那可是没日没夜,天昏地暗。
她在西国时就深有体会。
孩子,也是在那个时候诞生的。
莫妗笙眼下只能用撒娇的老办法对付他:“老公,等我好了再满足你好不好?你想要怎样就怎样。”
凌寅燊眯起凤眼,也继续撒娇:“可是……我好痛啊宝贝。”
凌寅燊说的那种痛,莫妗笙以前不懂,现在秒懂。
她叹了口气,让步道:“那你找个暗一点的停车场,我,我帮你用别的方式……”
哪知,凌寅燊忽地噗嗤笑了两声,正色道:“不用了,我是开玩笑的,吴妍还在等你吧,别耽误了。”
莫妗笙这才想起吴妍这茬,支支吾吾回道:“对,对啊。”
凌寅燊没有再说话了。
莫妗笙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他正认真开车。
再往低处一瞥就看到了让她倒抽一口凉气的画面。
难怪,他会说痛……
轿车行驶到莫妗笙说的与吴妍约好的公立医院。
“我先走了。”莫妗笙松开安全带欲要开门,就被凌寅燊抓住用力吻了上来。
但没一会儿他就将她放开了:“去吧。”
莫妗笙美眸一眨,转身开门。
下车后,脚下走出两步,又回头望向仍在看她的凌寅燊。
一想到她要去杀掉他的骨肉,居然在心里对这个人还有些些愧疚。
凌寅燊什么都还不知道,见她看着他,笑了笑:“怎么,又想要我陪了?”
莫妗笙抿了抿唇:“没有。”
话毕,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
凌寅燊目送她消失在人群后,才发动车子。
这时他的身后已经堵了一堆的车,但愣是没有一个敢催他的。
他们都知道若是把这辆车刮着碰着,那这辈子都相当于白干。
凌寅燊先是把车开进停车场,二十分钟后再出来的时候,已是满脸神清气爽。
他将手里的蕾丝小内叠好后原封不动地放回隐蔽的柜子里。
被他这样宝贝着的东西,正是莫妗笙的。
是有一晚两人缠绵过后,他偷过来的。
素来有洁癖的他,愣是洗都没洗,就将它揣在了身上。
之后每当从西国的庄园回到国内时,都会用它一解相思之苦。
只因那上面,全是她的气息。
这边,莫妗笙跑进医院大楼,径直往妇产科室跑。
她并没有通知方妍,打算一个人悄悄结束掉一切。
她向护士询问过流程,在护士的各种好言相劝下毅然决然签下字。
一个小时后,她拿着检查过后的单子,独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今天妇产科室的病人不多,所以她旁边的女孩结束,很快就会轮到她。
莫妗笙时不时就要望向入口,生怕凌寅燊像上次一样神出鬼没。
不久后,独坐在她前面的女孩哭了起来,她的肚子微微隆起,看上去怀了有段时间。
等在她后面的女孩也在哭,只不过这个女孩旁边有男友陪着。
那个男孩正不停劝说着女孩,说一定会对她负责,说下次一定会注意。
那女孩似乎比她年纪还要小些。
莫妗笙甚是气愤,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孩……
很快,她前面的那个女孩就进去了,莫妗笙自觉的,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怀孕两个多月的小腹仔细摸摸,已经能摸到一些形状。
她不禁想到了凌寅燊的脸,这个孩子要是生出来,一定会很漂亮吧……
与此同时。
凌寅燊正开着车往公司赶,他单手撑在车窗上,眼神深沉,剑眉微微拢着。
这一路上,莫妗笙下车后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从来,没看到她对他露出那样的眼神……
想到这里,一种不好的预感翻滚而出。
当轿车行驶到十字路口时,凌寅燊遽然一个大拐,车尾随即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
轮胎与沥青路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扣人心弦。
紧接着,凌寅燊将油门踩到底,飞速朝着医院的方向返回。
“莫妗笙小姐。”
莫妗笙听到护士叫她的名字,身体一颤:“来,来了。”
她捏紧了手里的单子,站起身,走进了门诊手术室。
医生拿过莫妗笙的单子,看了眼年纪不大的她摇了摇头,没好气道:“脱了裤子躺上去吧。”
莫妗笙双手紧紧攥着,跟随护士走到帘子后把裤子脱了,然后走到床边躺下。
“脚打开放上去啊,做那事的时候咋那么积极呢。”医生看着只是光躺着不动作的莫妗笙,不耐道。
“哦……”
莫妗笙忍着心里的酸涩,按照她的话做了。
此时外面的走廊,好几道视线或惊艳或惊疑地打在一个快步走在妇产科走廊的男人身上。
他手持电话贴在耳际,凌厉地双眼四处扫射寻找着。
中途逮到一个路过的护士,急问道:“刚刚有个叫莫妗笙的小姐来看病,你看到她了吗?”
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震慑,吞吞吐吐道:“额,我刚刚听门诊手术室的同事叫这名来着。”
手术?
凌寅燊眉低压眼,问:“什么手术?”
护士:“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