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什么了?”她问。
“她说我娘死的早,所以才没把我教养好,还说以后就由她来管教我!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贱货,也配替我娘管我?”
潘惊华如玉的脸气得通红,“我一时气不过,就拿茶杯摔在了她的脸上,正巧我爹看到了,还为了石黛云要对我动手!这贱女人还装模作样的阻拦,我爹更生气了,还让我滚出家门!”
“真觉得我稀罕在这破家待着,看见那老糊涂和贱女人就恶心!”
王乔一脸凝重的聆听着,等潘惊华稍稍消了气,她这才安慰道:“相公,爹不过是受人蒙蔽,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真的让你离开?你若是真的走了,岂不是着了别人的计?”
听到这,潘惊华这才一脸恍然大悟,“原来石黛云这贱女人在算计我!我若是真的走了,我家的家产岂不都是她一个人的了!”
王乔:“……”
这么粗鄙的计谋他都看不出来,只会一味的冲动,真是莽夫一个…..也有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上一世潘惊华在与王芸成婚后痴迷上了赌博,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石黛云的手笔,毕竟看潘惊华这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很容易被人算计进去。
王乔决定,日后她得谨慎提防,绝不能让潘惊华再染上赌瘾,把她给拖下水。
潘家的万贯家资,就算铺张浪费了点,几辈子都不见得能花完。但赌博可就不一样了,十赌九输,金额巨大,无本万利。
说难听点,拿着钱赌博还不如扔河里,起码能听个响声,赌输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且欲望就像个无底洞,赢了还想再赢,输了不甘心想把钱给赢回来,越陷越深,永无止境。
“好了相公,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休息吧。”,说着,她伸手便要解他的衣服。
潘惊华原本还愤怒的俊脸一怔,如玉的面庞顿时染上了可疑的红晕,“我…..我还没准备好。”
王乔:“……”
潘惊华怎么跟娇滴滴的小媳妇似的?碰一下脸都红了…..好吧,潘惊华毕竟才不到二十的年岁,也许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他这副反应也算情有可原。
“那我就等相公准备好的那一天….咱们就寝吧,我也困了。”王乔道。
新婚之夜,二位新人就这么水灵灵的和衣而眠。
夜风微浮,吹的墙角偏斜,一条五彩斑斓的花蛇扭曲着身体,张着大嘴将绞死的老鼠生吞入腹……
翌日,王乔早早的起了床,梳洗打扮。
潘惊华见此,一脸无所谓的开口道:“娘子,咱们不用起那么早,我爹那老不死的和石黛云那贱女人不配让你给他们敬茶。”
王乔蹙眉,潘惊华这鲁莽的性子,难怪上一世会是那等悲惨的下场。听闻潘惊华的继母石黛云是戏子出身,能嫁给扬州首富,必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落下把柄被人挑出错处,有时候你不以为意的一些小事,就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王乔不想解释太多,说多了潘惊华这脑子也消化不了。
果然,潘惊华俊美的脸上染上怒意,一副好心当成驴肝肺而气恼的说道:“我都是为了你好,想让你多休息会儿,难道我还有错了吗?”
王乔瞥了他一眼,深呼了一口气,有时候跟蠢人交流也是一种残忍,“你没错,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