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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也是像现在这样，部门的同事将蛋糕和茶摆了一桌。
办公室人“唰”的一下全都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开始八卦。
“今天不是下午茶的子啊，是有什么好事吗？”
负责分茶的同事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就上个月明城集团那个，林经理拿下来了，听说奖金有十几万呢。”
“这不，说是给大家点杯茶沾沾喜气。”
听到她的话，我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去。
有同事也察觉到不对劲，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
“明姝姐，那个不是你负责的吗？怎么……”
林经理林洛洛，季怀南伙伴的女儿。
当时我刚提交第八次升职申请。
下一秒，就看到季怀南就带着林洛洛走了进来。
他郑重介绍了林洛洛，宣布这是我们的新经理，要我们平时多多照顾她。
我又一次升职无望。
他后来和我解释，这是我们最大的甲方，不能得罪。
我只好默默忍气吞声。
我自然不甘心自己的成绩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
气冲冲地找到了部门主管，猛地一拍桌子。
“主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帮着林经理舞弊徇私吗，那可是我全程跟进的！”
为了拿下明城集团的单子，我在公司加班加点了一个月，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从对接到跟进，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林洛洛只是一开始给我传了份甲方的资料，怎么最后就变成了她的成绩！
主管被我暴怒的样子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又十分无奈，看向我的目光都带上几分怜悯：
“小陆啊，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是季总的意思，要不，你去问问他？”
我身子猛地一顿，脑子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我已经按下了去往季怀南办公室楼层的电梯。
季怀南不允许我告诉别人，我们在谈恋爱这件事。
他说，这是以防我升职的时候被人说闲话。
平时我在大群给季怀南发消息都要逐字检查，生怕有了什么僭越。
有时在公司遇上，我连头都不敢点一下。
他的办公室，我更是从来没有私下来过。
我站在电梯里，迈出去的脚开始犹豫。
要不等回家再问清楚吧？
正准备转身离开。
却见林洛洛端着一杯茶，直接推门进了季怀南的办公室。
隔着透明的玻璃门，里面的场景一览无遗。
林洛洛抱着季怀南的胳膊撒娇。
“谢谢你呀怀南哥，有了这个，这下我爸就不会说我在你公司是吃白饭的了。”
季怀南一脸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呀，还是要多学一点东西，下次可别指望着我给你兜底了。”
透明的办公室，外面人来人往。
两人却旁若无人地亲密。
我直愣愣地盯着他们，眼睛开始涩。
我才知道，原来季怀南的避嫌仅仅是针对我一个人。
林洛洛不服气地哼了哼，随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
“那陆明姝怎么办？”
“她？”季怀南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低了几分。
“没事，你别管，交给我处理，她不会闹的。”
他语气随意，像是顺手处理了什么不重要的东西。
鼻腔里蓦地堵住一股气，让我呼吸都带着钝痛。
可笑的是，我连进去质问他的勇气都没有。
那天下班，雨下的很大。
季怀南罕见地主动给我发了消息。
【我要在公司加一会儿班，你自己打车回去。】
我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的季怀南小心翼翼地撑着伞，将林洛洛护送上副驾驶座。
指尖攥的发白。
他曾经说过，那里是只属于我的位置。
雨天的车难打，我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
没有等到出租车，反而等到一辆失控的小汽车撞向了我。
医生给我打了石膏，万幸我只是有些骨折。
我点开手机，第一反应就是联系季怀南。
可消息迟迟未回，反而看到林洛洛发了一条朋友圈。
【下雨天听说公司楼下有人出车祸了，还好有某人亲自送我回来。这算不算救命之恩？你们说我要不要以身相许。】
配图是一个男人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熟悉到我一眼就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