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的保证，
即使傻柱受到处罚，
也不至于被轧钢厂解雇。
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
傻柱是他培养的依靠，
在他身上，耗费了不少心血。
若是一朝废了，
最痛心的并非傻柱，也不是聋老太太，
而是易忠海。
失去工作的傻柱，在这个时代，几乎等于报废。
易忠海的养老，全靠傻柱，
想要再找一个合适的替代者，谈何容易！
所以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傻柱出错，失去工作。
“老太太，你这是……”
“唉！”
“虽然何雨柱偷食堂的饭菜是为了孝敬你，
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规。
他偷公家财物，这是事实。
所以，即便是为了孝敬你，也应受罚。”
杨爱國语气放缓，看着聋老太太，语气坚定。
“这是应该的！
为了给全厂工人一个交代，柱子必须受罚。
但是，希望杨厂長能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轻罚，有任何条件，请告诉我，我尽力满足。
若是不能满足，我会寻求他人帮助，一定给轧钢厂一个交代。”
杨爱國苦笑，这位聋老太太在轧钢厂家属院中素有威望，许多领导都熟悉她，有时还会专程来看望她。
最后一句话已经明白告诉杨爱國：如果不同意，她会找其他人帮忙，傻柱，她今天决心保定了。
“你老亲自来找我，我怎能不给你面子？”
“放心，我不会难为傻柱，但也要让他得到教训，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食堂他不能再待了，去车间吧，正好易师傅在那，去一车间活。
至于这些年他从公家拿的东西，我不为难他，赔偿一千五百块吧。”
“这样的惩处，已是我权限内的极限，换做是谁，也不可能更轻，我必须兼顾轧钢厂的权益，还要对那些辛勤的工友们有个交代。”
杨爱國终究妥协了一步。
然而，
这样的惩处，也称得上严厉。
不再担任食堂组長，且调至车间从最底层做起。
薪资福利，自然也会有调整。
此外，还需赔付轧钢厂一千五百元。
聋老太太见他那严肃的面孔与坚定的口吻，
也明白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杨厂長，多谢您关照！”
“放心，一周内，我定让柱子交齐款项。”
取得满意答复后，聋老太太未在轧钢厂多做停留，让易忠海送她回四合院。
杨爱國
望着离去的两人，脸上显露出无奈。
正常情况下，傻柱绝无可能留在轧钢厂，定会被开除，并追回损失，追加处罚，若他不从，便直接送交公安局，面临审判，或许就直接投入劳改。
但如今，因聋老太太的担保，得以减轻处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仅以赔偿了结。
尽管表面看似惩处严厉，实则对傻柱已是从轻发落。
公审大会照常举行，
林夜与众人一同维护着会场秩序。
四合院的职工们坐在下面，目睹傻柱被押解上前，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容。
这个傲慢的家伙，无论是轧钢厂还是四合院，都飞扬跋扈，没想到也有今天。
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复仇的 ** ，笑容满面。
秦淮如的目光落在冻得脸色发青的傻柱身上，眼中满是厌恶。
曾觉得傻柱是个不错的依靠，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废物。
想要过上好子，还得靠林夜。
她在人群中搜寻，很快在门口发现了林夜。
他那张俊朗的面孔，带着淡淡的微笑，浓眉大眼，最重要的是，实力非凡。
这样的人，才是秦淮如心中理想的人选。
“肃静！”
“公开审判，即刻启动！”
“众所周知，我厂内部出了窃贼一枚。”
“食堂管理员何雨柱，监守自盗， ** 肥私， ** 公有财物，行径恶劣！”
“……”
随着审判大会的拉开序幕。
审讯负责人保卫科副科長李國庆与王强，依照预先准备的问题逐一提问。
傻柱始终积极配合，对答如流，态度诚恳。
然而，当询问傻柱所盗饭菜的去向时。
他的回答，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震惊。
“报告，我照顾的一位烈属聋老太，她嘴馋，偏爱美食，无奈孤苦伶仃，我多年来常为她烹调，并照顾她。”
“我之所以偷拿食堂的饭菜，全是出于对她的关心，绝不是为了自己！”
“恳请领导明鉴，我非为私欲而 ** ，全因同情聋老太，想尽孝道，才出此下策！！”
“但我也知，此举错误，我愿意承担罪责，无论厂方如何处置，我都无话可说！！”
态度真挚，理由充足。
显然已得悉杨爱國的示意。
这场公审大会，不过是一场作秀，旨在安抚工人情绪的戏码。
站在门边的林夜。
听闻傻柱的言辞后。
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
这一切，定是聋老太的暗中助力。
“好你个聋老太！”
“为了你这位孙子，你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那就走着瞧，看你能护住傻柱到几时！！”
林夜心怀怨毒，瞪着前面无辜的傻柱。
眼神中透出凶狠之光！！
他对大院中这些恶行的报复，将一笔笔清算，还要追加利息！！
公审大会持续至正午，方才暂停。
下午将继续进行。
先是保卫科审讯傻柱，下午则是工人对傻柱的行为进行反馈和举报，最后综合考量，作出处罚决定。
“上午公审至此！”
“众人先去用餐，下午一点，继续后续流程！”
杨爱國坐在主席台上，对下方工人发令。
人们依照保卫科的指导，依次退出会场。
傻柱再度被送回了仓库。
李明与赵卫國押解着他，作为最后一拨离开。
若非如此，傻柱此时外出，可能会再度遭到工人们的痛打。
半小时过后，会场内已无一人。
李明和赵卫國架着傻柱，走向出口。
经过林夜时，李明笑道：“小林，待会儿食堂见，先占个座，今天真是累坏我了！”他又抱怨腿肚子直抖。
林夜点头微笑。
未等他回应，赵卫國便玩笑道：“家伙，年轻轻就肾虚！”他调侃李明的体格，并提出帮忙。
保卫科的同事虽有些竞争，但关系尚佳。
赵卫國与王强都对副科長之位有所企图。
李明笑骂赵卫國，随后与林夜打招呼，一起将傻柱送入仓库。
傻柱看向林夜，神情冷漠却失了傲气，尽显疲骨未歇之态。
他哀求林夜给他食物，保证以后在四合院保护他。
林夜却笑了，对傻柱的威胁不以为意。
他一声斥骂后，给了傻柱一个教训。
“你看上去一点不饿，好，今天中午你也别吃饭了！”
“小林，别搭理这个混账，他再敢嚣张，咱们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等林夜回应。
赵卫國立刻上前，
一巴掌扇在傻柱的后脑勺上。
现在的保卫科，
并非文明之地。
一旦有人犯错被抓住，
通常先是一顿狠揍，
才会细问详情。
昨只因大家急于下班，
无人理会他。
如今看到傻柱还敢狂妄，
谁能忍他！
立刻决定，
中午不给他饭吃。
“你真够狂妄的！”
“偷了厂里的财物，还敢威胁保卫科的人！”
“你真是找死！”
“让我看看，你脑袋是不是铁做的，这么硬！”
李明挥起拳头，
重重打在傻柱头上，
傻柱翻着白眼，
身子摇摇欲坠。
林夜看出两人是在维护他，
显然是看重他手中的选票，
想要拉拢他。
“李哥、赵哥，快把他送仓库去！”
“我先去食堂占位，吃完饭早点休息，下午你们还要站着，现在有空，赶紧休息，跟这种混账生气不值得。”
林夜瞥了一眼傻柱，
如同一条落魄的狗，
任由两人摆布，
不愿与他计较，
径直向李明和赵卫國建议。
“好，听你的，小林！”
“你先去食堂，我们处理完这混账，马上来找你！”
“好的！”
林夜应了一声，
转身走向食堂，
不再理会傻柱。
林夜离开不久，
李明和赵卫國押着傻柱，
将他关进仓库，
临走时，
又给傻柱一顿痛打。
“混账东西，还敢嚣张，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还以为自己是食堂组長呢？”
“进了保卫科，就得老实点，再敢嚣张，我揍死你！”
一顿拳打脚踢，
傻柱蜷缩如虾，
躺在地上，
双手抱头，
不敢还击，
默默承受。
李明和赵卫國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闲聊着，
“你说，林夜的票，能争取过来吗？”
“估计够呛，听闻王强打算让他小姨子跟林夜相亲！”
“哎呀，这王强，心也太大了吧？”
“哈，不过我听说，他那小姨子，少说也有二百五十斤呢！”
“天哪，王强怎么想的啊！”
“再加把劲，林夜这关系搞定了，没准就是咱们的啦！”
“行，那放两天假，找林夜一起吃个饭，喝点酒，拉近拉近关系！”
“这主意不错！”
“哈哈……”
两人说说笑笑。
一同走向食堂。
……
下午的公审大会继续。
工友们将七年来的怨气，针对傻柱的恶行，逐一释放。
纷纷指责他在食堂的所作所为，恨不能立刻将他骂得体无完肤。
然而，这些事多是小问题，诸如抖勺之类的，不满情绪发泄后，仍是咬牙切齿。
等到众人发言完毕，已是下午四点。
杨爱國见工人们的怒气已泄，便敲了敲话筒。
“咳咳！”
“好了，大家听我说，我们经过讨论决定，对何雨柱作出如下处罚：鉴于他身为食堂组長，未能自律， ** 公款，造成损失，据厂规，撤销其职务，降为一车间一级工，以观后效。
另外，因其多年 ** 公款，会计核算后，罚款一千五百元，限一周内缴纳，并记大过一次！”
……
轧钢厂的公审大会结束。
四合院的全院大会，却在易忠海和聋老太太的商议中，准备当晚召开。
时间回到早晨。
易忠海和聋老太太离开轧钢厂，回到四合院。
壹大妈已经把火炉烧得通红，屋内暖和。
安顿好老太太后，易忠海问：
“老太太，一千五百块，数目可不少，傻柱能拿得出吗？”
“一千五百块？”
“什么钱啊？”
壹大妈听到这个数字，一时愣住，忙问。
“傻柱那档子事！”
“老太太过世后，厂長对我们挺给面子的，打算对傻柱轻罚。”
“不过，得赔偿一千五，弥补之前拿公家东西的损失！”
易忠海回应道。
“疯了么！”
“要这么多，傻柱不过拿些剩菜剩饭，怎能要这么多钱！”
“再说，这些年傻柱的钱都资助秦淮如了，他哪来这么多钱啊！”
壹大妈惊叫起来。
“行了！”
“多大点儿事，看你们慌成这样！”
“一千五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聋老太太瞧着他们俩。
对这点钱慌张不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