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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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一章:《天骄战前夜》**

**一、闭关·剑魂熔炉**

内门禁地,剑心堂。

林玄盘坐于一座古老的剑形石台上,四周墙壁刻满了上古剑诀与星图轨迹。这是蜀山历代剑道天骄闭关悟道之所,唯有被宗门寄予厚望者方可入内。此刻,整座剑心堂被一层淡黑色的剑意结界笼罩,连风都无法穿透。

他双目紧闭,眉心浮现出一道幽暗纹路——那是**剑魂附体**的征兆。

“开启‘剑魂附体’,融合青玄子残念。”

【系统提示:正在融合剑魂……1%……5%……12%……】

随着系统提示在识海中浮现,林玄体内灵力如沸水翻涌。玄冥古剑悬浮于他头顶,剑身金纹狂闪,仿佛在与某种古老意志共鸣。

刹那间,一道苍老而霸道的虚影浮现于他身后——**青玄子**!

“小子,你借我残魂之力,可敢承受其代价?”虚影开口,声如洪钟,震得剑心堂嗡嗡作响。

“有何不敢?”林玄咬牙,额角青筋暴起,“若连这点痛楚都受不住,何谈重开剑道?”

“好!有我当年之志!”青玄子残影大笑,随即化作万千剑气,轰然灌入林玄识海!

“啊——!”

剧痛如刀,剖开神魂。林玄浑身抽搐,皮肤裂开细密血痕,仿佛要被这股远超筑基境的力量撑爆。但他死死咬牙,双手结印,将每一丝失控的剑意强行纳入经脉,锻造成己身之力。

【提示:剑魂附体融合度提升至37%……正在激活‘残月九斩’第一式——‘破晓’……】

【警告:灵魂负荷过载,若持续超过三柱香时间,将导致神魂崩解!】

林玄嘴角溢血,却冷笑出声:“三柱香?我……只用一炷!”

他猛然睁开双眼,眸中剑光如电,一缕不属于他的古老意志在瞳孔深处流转。

“青玄子,你的剑道,我接下了。”

“而楚昭……你的棋局,也该由我来落子了。”

他抬手,玄冥古剑入鞘,剑身轻颤,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意志。

闭关结束。

**二、踏出·剑压千骨**

当林玄推开剑心堂厚重的青铜大门时,天地骤然失声。

他尚未踏出一步,剑意已如渊海倾泻。玄冥古剑虽未出鞘,却在剑鞘中发出低沉嗡鸣,仿佛有万千冤魂在嘶吼,又似上古凶剑在苏醒,剑身幽黑如墨,金纹流转,竟隐隐浮现一张狰狞剑面,似在狞笑。

“轰——!”

以他为中心,地面轰然龟裂,蛛网般的裂痕如雷霆蔓延数十丈,青石板如纸片般翻卷炸开,碎石悬浮于空,被无形剑气绞成齑粉。广场上巡逻的外门弟子首当其冲,只觉口如遭万钧重锤,双膝一软,竟不受控制地跪伏在地,额头冷汗直流,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这……这是什么剑意?!我……我动不了!经脉像被剑割!”

“不……不是威压,是‘剑之领域’!他还没出手,光是气息就封锁了我们的灵台!”

数十名弟子如遭镇压,纷纷跪倒,连筑基初期的执事也脸色惨白,踉跄后退。有人试图运转灵力抵抗,却在刹那间经脉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剑在体内穿刺,惨叫一声,喷出鲜血,手中长剑“咔”地一声断裂。

林玄缓步前行,每一步落下,地面便裂开一道深痕,仿佛大地也在畏惧这柄剑的归来。他目光冷峻,玄冥古剑斜指地面,剑尖所过之处,空气扭曲,空间泛起涟漪,竟有虚幻剑影在虚空中凝成,如群星环绕,又似万剑朝宗。

“哗啦——”

道旁一株百年古松被剑意余波扫中,树无声断裂,切口平滑如镜,竟无半点碎屑。一只飞鸟掠过天际,刚入三丈之内,便被无形剑气绞成血雾,唯余一缕轻羽飘然落地,尚未触地,又被剑风卷入虚空,湮灭无踪。

“那……那是林玄?!”有弟子颤抖着抬头,只见他背影如剑,孤绝而锋利,仿佛一柄出鞘的绝世凶兵,所过之处,万物臣服,连风都不敢喧哗。

“他不是筑基……他是——**剑狱的主宰**!”

**三、暗流·楚昭布子**

同一时刻,朝阳峰顶,云海深处。

楚昭立于一座青铜古阵之上,阵纹如血,隐隐浮现九幽冥火之象。他手中三枚血色符箓缓缓燃烧,火光幽暗,不似凡火,竟带着一丝魂魄哀鸣。灰烬未落,已被阵法吸入地底,化作无形丝线,悄然缠绕向蜀山各处。

他指尖轻捻,仿佛在拨弄命运之弦,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低语如风:

“赵无锋……你自幼痴迷神兵,见利忘义,贪念深种。我以‘贪欲血符’引你心魔,让你梦见林玄手持玄冥古剑,独占剑墟机缘,连你梦中都握不住的‘天罡剑’也化为尘土——你,岂能不争?”

他眼中寒光微闪,指尖再动,第二枚符箓燃起,火色转青,竟有低沉兽吼从中传出。

“王擎……你修体修之道,信奉‘一力破万法’,却因资质受限,始终无法突破筑基瓶颈。我以‘战魂血引’点燃你体内残存的上古战魂,再借妖兽精血催化,让你在戮中顿悟——你,岂能不狂?”

他轻笑一声,声音如冰泉滴落寒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至于苏璃……你追求剑道极致,心如寒月,却最怕停滞不前。我以‘心魔引’在你梦中种下‘林玄剑意压你一头’的幻象,让你看见自己败于他剑下,道心崩碎,百年修为化为乌有——你,岂能不战?”

三枚符箓尽数燃尽,楚昭缓缓闭眼,指尖一滴精血渗出,滴入青铜阵眼。刹那间,阵纹血光大盛,九道幽影在阵中盘旋,竟似九道被控的命运之线,彼此交织,织成一张无形大网。

“三人皆有弱点,三人皆可为棋。”他低语,声音冷得像雪,“赵无锋贪,王擎怒,苏璃执……我只需轻轻一推,他们便会主动踏入棋局,为我所用,为我铺路,为我——**试剑**。”

黑袍金丹老者立于其后,沉声道:“你以秘法他们体内的‘剑道执念’,让他们对林玄产生敌意,此举虽妙,却有违天和。一旦被执事堂察觉……”

“察觉?”楚昭猛然睁眼,眸中血光一闪即逝,冷笑出声,“我正是要他们察觉。孙无涯老谋深算,若无风波,反倒不信林玄真有威胁。唯有群起而攻之,才显得他‘天骄战’资格名副其实。”

他抬手,指尖血珠未,仿佛还带着某种禁忌之力,轻轻抹在唇边,竟不觉血腥。

“更何况……我不仅要林玄赢,还要他赢得惨烈,赢得孤绝。唯有如此,他才会彻底斩断对蜀山的最后一点眷恋,成为我登顶之路最锋利的——**剑**。”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阶血符波动,来源:朝阳峰青铜阵。是否启动‘反向追踪’?】

林玄在剑心堂内猛然抬头,眼中剑光一闪。

“楚昭……你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他指尖轻点玄冥古剑,一道剑意悄然离体,如无形之丝,顺着灵气波动悄然追溯而去。

**四、风起·诸强入局**

三后,内门议事殿。

孙无涯高坐主位,目光如电,扫过殿中众人。当他的视线落在林玄身上时,瞳孔骤然一缩。

三前,这少年还是个被厉长老追、藏经阁废墟中苟延残喘的杂役。可此刻,他立于殿心,玄冥古剑斜挂腰间,剑未出鞘,却有一股无形剑压弥漫开来,连殿中灵灯的火焰都微微扭曲。

“林玄。”孙无涯沉声开口,声音如古钟震荡,“你以筑基初期之境,斩练气九层无敌的厉长老,又于禁地突破,得玄冥古剑认主……此事,宗门已查证属实。”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震惊,有忌惮,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动摇。

“但玄冥古剑,乃千年前青玄子陨落时所化,传说中‘剑出则血染山河,剑鸣则万灵俯首’。此剑凶性难驯,历代皆为祸。你……真能驾驭?”

林玄抬头,目光平静如深潭:“剑无善恶,执剑者有之。若它真是灾厄,那我便以剑心镇之,以剑道化之。”

话音落下,玄冥古剑忽地轻震,剑鞘中传出一声低沉剑鸣,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意志。刹那间,殿内温度骤降,连孙无涯身前的玉案都浮现出细密裂痕。

孙无涯瞳孔猛缩,袖中手指悄然掐诀,一道金光隐现,却终究未发。

他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声,语气竟从震怒转为凝重:“好……好一个‘剑心镇剑’。”

随即,他抬手一挥,声音响彻大殿:“即起,林玄破格晋升内门核心弟子,赐‘剑心堂’居所,准许参悟《九霄剑典》前三卷,享天骄待遇!”

“什么?!”满殿哗然。

核心弟子!九霄剑典!天骄待遇!

这等殊荣,百年未有!一个刚突破筑基的外门杂役,竟一步登天,凌驾于无数苦修数十载的内门精英之上!

“大长老!此举不合规矩!”一名长老猛然站起,“他虽有奇遇,但基未稳,且玄冥古剑凶性难测,若他失控,蜀山恐将血流成河!”

孙无涯冷冷扫他一眼:“规矩?厉长老以长老之尊,欺压杂役,图谋禁地机缘,该。林玄之,合情合理。他若无能,早已死在禁地;他若有能,为何不能破格?”

他目光再次落向林玄,眼中已无轻视,唯有审视与一丝隐秘的期待:“蜀山之大,不拘一格。若真有剑道真种,哪怕出身尘泥,亦可登顶。林玄——我准你参战‘天骄战’,若你能胜出,‘剑墟’钥匙,归你所有!”

此言一出,满殿死寂。

连楚昭都微微眯起眼,指尖轻叩座椅扶手,低语:“终于……要开始了么?”

**五、夜会·暗涌动**

当夜,林玄独步于藏经阁废墟。

月色如水,照在断壁残垣之上。

“你来了。”他忽然开口。

一道倩影从阴影中走出——**苏璃**。

她一袭白衣,剑在手,眸光清冷:“林玄,我本不想与你为敌。但昨夜,我梦中听见剑鸣,仿佛有声音在告诉我:若不斩你,我便永无进境,道心将碎。”

林玄凝视她:“是楚昭的血符,在你梦中种下了‘执念’。”

“你知道?”苏璃一怔。

“赵无锋被他以‘贪念符’引动对剑器的渴望,王擎则被‘战意符’激发好斗之心。”林玄缓缓道,“而你……是‘心魔引’,借你对剑道极致的追求,将我塑造成你必须跨越的‘心障’。”

苏璃脸色微变:“你……如何知晓?”

林玄抬手,玄冥古剑轻鸣,一道剑意扫过苏璃眉心。

【系统提示:检测到‘心魔引’残迹,正在清除……】

苏璃浑身一震,眼中迷雾散去,惊出一身冷汗:“我竟……被控了心神?那梦……那剑……都不是真的?”

“楚昭的局,不在天骄战,而在战后。”林玄望向朝阳峰方向,声音低沉,“他要的不是胜利,而是——**筛选出最锋利的剑,然后,将它们全部折断,只留我一人,成为他唯一的对手**。”

苏璃沉默良久,忽然抬剑:“那我呢?我是否也是你手中的剑?”

林玄一笑:“你若愿,可为我护道之友。天骄战上,我保你性命,你助我破局。”

苏璃凝视他片刻,终是收剑入鞘:“好。但我只信你这一战。”

**六、前夜·剑出鞘**

天骄战前夜,蜀山万籁俱寂。

林玄立于剑心堂顶,玄冥古剑横于膝上。

他闭目,识海中剑魂翻涌,青玄子的残念与他自身意志不断交融。

【提示:剑魂附体融合度已达49%,可短暂施展‘残月九斩’第一式——‘破晓’。】

【警告:每次施展将消耗十年寿元,是否确认?】

林玄睁开眼,眸中剑光如星火燎原,仿佛有两柄剑在瞳孔中交叉燃烧。

“十年寿元……值得。”

他缓缓起身,剑指苍天。

“楚昭,你说我是你的磨剑石。可你是否想过——”

“**真正的剑,既能磨人,也能断人**。”

“这一战,我不仅要赢,还要让你知道——”

“**棋手,未必不能成为执棋之人**。”

风起,云涌。

玄冥古剑出鞘三寸,一道剑气冲天而起,撕裂夜空,直指朝阳峰顶!

刹那间,天地共鸣,蜀山七峰灵脉震荡,无数剑器在剑阁中嗡鸣震颤,竟有自动出鞘之势,悬于空中,如朝圣般微微颤动。内门弟子惊醒,望向剑心堂方向,只见一道黑金剑光冲天而起,如龙腾九霄,撕裂云层,露出其后浩瀚星河。

仿佛在回应他的意志,天穹之上,一颗星辰骤然亮起,如剑锋般悬于蜀山上空,光芒流转,竟与玄冥古剑遥相呼应,剑光与星辉交织,洒落大地,仿佛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天骄之战,落下神明的注目。

“那……那是……剑星现世?!”

“传说中,唯有剑道通神者,才能引动星辉共鸣!林玄……他真的做到了?”

“不……这不是天赋,这是——**剑之灾厄**!是上古剑魔重生的征兆!”

**天骄战前夜,剑已出鞘。**

**而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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