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靓坤乘胜追击。
其他话事人看大佬的表情,都知道他要吃瘪了。
“我有证人!”陈浩南挺身而出。
此时山鸡已经悄悄离场去找证人了。
“陈浩南!你玩什么花样?证人在哪?叫他出来!”靓坤环视四周,挑衅地问道。
“山鸡去接了,马上就到。”陈浩南回答。
“好!要是让大家白等,这笔账怎么算?”靓坤威胁道。
“我负责!”大佬抢着说。
事已至此,他豁出去了,今天非要扳倒靓坤不可。
“行啊,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个机会证明。
我们可以等你说的证人来,但要是你敢污蔑我…”
靓坤说到一半突然卡壳了。
他压根记不清帮规具体内容,只好扭头看向陈耀:”你来告诉他,污蔑社团老大是什么罪!”
“明白,坤哥。”
作为社团军师,陈耀对帮规了如指掌。
“洪门第二十三条:凡我洪门兄弟不得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违者万刀穿心。”
陈耀如实背诵。
当然这只是老规矩,实际执行可由龙头酌情处理。
“都听见了吧?到时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分!”
靓坤阴森地笑着。
大佬和陈浩南等人顿时紧张起来。
……
约莫半小时后。
“走快点!”
山鸡押着一个人进来。
靓坤一眼认出那是他手下的小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这位兄弟大家可能不熟,让他自己说说身份吧。”
陈浩南说完示意山鸡。
“老实交代,否则有你好看!”
山鸡踹了那人一脚威胁道。
但靓坤喷火般的目光同样死死盯着那人,无论他说不说都难逃一死。
“我…我…”
被靓坤这么一瞪,那人更结巴了。
“阿标。”
“别怕,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有我这个洪兴坐馆在,没人敢动你。
对了,你家里人最近身体还好吧?”
靓坤突然换上阴险的笑容走近小弟。
这话里的威胁意味,明眼人都听得出来。
“阿坤!你在胡说什么?”
大佬急忙喝止。
可惜为时已晚,靓坤已经把话挑明了。
“没什么,你们继续问。”
靓坤笑眯眯地退到一旁。
“阿标别怕,这么多堂主在场。
如果靓坤真从金三角进货,你实话实说就行。”
大佬安抚道。
“是啊,有我们撑腰不用怕他,把之前告诉我们的都说出来。”
陈浩南也上前劝说。
在众人注视下,阿标结结巴巴开口:
“各…各位老大,我是坤哥手下阿标。
刚才莫名其妙被山鸡抓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回答,靓坤得意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喂!”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被反咬一口,山鸡气得大叫。
“你不是说靓坤贩毒吗?我们还按你提供的线索举报,水警都人赃俱获了。
现在当众撒谎,是不是怕靓坤报复?有这么多堂主给你做主呢!”
大佬和陈浩南急忙质问证人。
“够了。”
“大、阿南,这场闹剧该收场了吧?我们可没空看你们在这儿串供。”
张亦出言嘲讽。
“大家相信我,这事千真万确。
你快说啊!”
大佬再次催促。
“大。”
“你当在场堂主都是死人?这么逼供,就算他按你们教的说了,能算数吗?”
张亦继续挖苦。
“没错。”
“阿亦说得在理,大这次确实过分了。”
“就算现在阿标说了,谁知道真假?除非拿出真凭实据!”
基哥、马王、靓妈等人纷纷附和。
“耀哥!”
“你是社团军师,这家法就由你执行吧。”
张亦冷笑道。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大佬受罚的狼狈相。
“坤哥?”
陈耀请示靓坤意见。
毕竟事关重大,需谨慎行事。
“我靓坤最讲情义。
大跟我们兄弟二十多年,看他万刀穿心我也不忍心!但江湖人最重信义。
这样吧,免他死罪,改打五十棍逐出洪兴…”
靓坤假惺惺地说。
表面上是网开一面,实则跟处死没区别。
以大佬的身份,一旦失去洪兴庇护,仇家必定找上门。
“坤哥这主意不错,虽然舍不得大离开,但能保命也好。”
“是啊大,总比送命强。”
“……”
“靓坤!”
“今天我认栽,但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迟早弄死你!”
大佬死到临头还在叫嚣。
“哥。”
“这事因我而起,让我替你受罚吧。”
“我们愿意代哥受罚!”
陈浩南、山鸡和大天二纷纷 ** 。
“我当老大的自己扛。
以后我不在了,你们要守住铜锣湾。”
大佬像交代后事般嘱咐小弟。
啪啪啪…
靓坤忍不住鼓掌喝彩!
“洪兴社的魂儿都在你们身上烧着呢,不过要想社团长久,光讲义气可不够,还得把规矩刻进骨头里。”
靓坤眯着眼睛发话。
“阿耀,动手。”
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早把大佬千刀万剐了一万遍。
“来人!上家法!”
“是……”
陈耀领着众人押着大佬往后院走。
张亦抱着胳膊站在廊下,和其他话事人一起冷眼旁观。
刑凳、水火棍早就备齐,活脱脱一副古时衙门问刑的架势。
“打!”
啪!
“呃——”
第一棍砸下去,大佬咬紧牙关没出声,可脑门上瞬间爆出的青筋出卖了他——这一棍绝对掺了私货!
照这打法,五十棍下去非得把人打废不可。
啪!啪!啪!
行刑的马仔抡圆了膀子,几棍下去就见血了。
大佬的惨叫撕心裂肺,陈浩南几个红着眼眶喊“哥”
,却被马仔死死拦着。
打到二十多棍时,大佬已经像破麻袋一样瘫着不动了。
“停手!人都昏死过去了!”
陈浩南冲上去拦棍子,山鸡他们七手八脚要把人抬走。
“急什么?”
张亦突然阴恻恻一笑,“昏过去多没意思?泼醒了接着打才热闹。”
“妙啊!”
靓坤兴奋地直拍大腿。
全场鸦雀无声——这口黑锅算是结结实实扣在靓坤头上了。
“阿耀,提桶冰水来。”
哗啦!
掺了盐的冰水浇下去,大佬疼得浑身抽搐。
陈浩南蘸水一尝,眼睛顿时红了:“冚家铲!水里掺盐?!”
“没规矩的东西!”
靓坤嗓子眼里挤出冷笑,“再敢吠,连你一起收拾。”
棍棒声又响了三十多下,直到大佬彻底变成血人。
“送医院!”
陈浩南他们刚抬人走,靓坤就放声大笑:“今日真痛快!都散了吧!”
他就是要让全社团看看,这就是跟他作对的下场。
……
下午四点,爱丁堡中学门口炸了锅。
“快看!那个开跑车的帅哥又来等何老师了!”
“要是有这种高富帅追我,让我倒贴都行!”
周星星咬着后槽牙瞪向校门外:“死扑街!又来了!”
曹达华死死拽住他:“黄的蛋蛋怎么碎的你忘了?咱们是来找警枪的,别惹那个煞星!”
“可他专挑我的阿敏下手!”
周星星气得跳脚。
“醒醒吧!”
达叔翻白眼,“人家何时成你马子了?”
他巴不得何敏老师能成为自己的女朋友,可惜没这个命。
“哟,这是癞蛤蟆惦记上天鹅了!”
达叔一听就乐了。
“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
周星星二话不说就掐住达叔的脖子。
“喂,松手啊周!”
达叔拼命挣扎。
正在气头上的周星星哪肯轻易罢休,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咦!”
“是何老师。”
周星星突然瞥见何敏,立马松手,躲在墙角偷偷张望。
“咳咳…”
“周,你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
达叔揉着脖子直咳嗽。
“起开起开…别挡着我。”
周星星一把推开达叔,眼睛却死死盯着何敏那边。
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阿敏!”
“下课啦?我们走吧。”
张亦照例殷勤地为她拉开车门,护着她坐进车里。
今晚可不只是吃顿饭那么简单,他们还约好要去看场电影。
张亦早就查好了——
今晚有部新上的恐怖片,到时候嘿嘿嘿…
“嗯。”
何敏开心地上了张亦的车。
最近张亦常来接她,同事们都传开了,个个羡慕不已。
“呵…”
关上车门,张亦特意朝周星星和达叔那边瞥了一眼,嘴角挂着讥讽的笑,似乎带着几分得意。
随后扬长而去!
” ** 。”
“冲我笑得那么贱,该不会看上我了吧?故意抢走何老师来气我…”
周星星靠着墙,摸着下巴瞎琢磨。
“想多了,人家明明是在嘲笑你。
不过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达叔也摸不着头脑。
“去 ** !”
“明摆着要抢我女神。
唉,这些有钱有势的 ** 真烦人。
算了,回家做饭去,饿死了。”
周星星骂骂咧咧地准备撤。
“嗯,我也饿了…”
达叔摸着肚子附和。
“那走吧。”
嘀嘀嘀——
“等等,我接个电话。”
达叔的大哥大突然响了。
“喂?”
“黄警司。”
“是…是…是…”
“…知道了, !”
达叔点头哈腰地挨训。
短短两分钟后,电话挂断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
达叔愁眉苦脸地叹气。
“怎么了?”
周星星赶紧追问。
“黄警司说有人捡到他的配枪上交了,丢枪的事已经曝光。”
“他得接受内部调查,咱们的卧底任务也到此结束…”
达叔一脸沮丧。
“耶!”
谁知周星星高兴得跳起来。
“再不用早起上学、熬夜复习、考试补课、罚抄作业…”
“也不用被人耍着玩了!”
他兴奋地大喊。
“唉,我是没机会继续在学校混日子了…”
达叔却满脸失落。
“啥?”
“你还不乐意?难道真想当一辈子校工?”
周星星一脸不解。
“卧底多好啊!领着双份工资,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到点下班没人管,再混几年就能退休领养老金。”
“现在全泡汤了,还得回去拼命。
万一哪天因公殉职…”
达叔絮絮叨叨地抱怨。
“靠!”
“你这种人也配当警察?简直给警队抹黑。”
周星星满脸鄙夷。
“呵呵,要不是图这份铁饭碗,谁愿意干这个?”
“还不如去混 ** ,万一当上老大【他们刚进门,一名身着黑色制服的女警便迎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