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别墅二楼,谢眠站在楼梯口左右张望。
刚才在楼下被谢宴洲碰到手心后,谢眠总觉得谢宴洲待在自己身边有些不自在。
趁着管家下楼说谢宴洲东西都搬好了,谢眠随便找了个借口回了楼上。
她现在准备去把大学时送谢宴洲的那本书拿出来。
确定四周没人,谢眠迅速跑到谢宴洲之前的房间。
她来到之前的桌边半跪着趴下去,那本书果然静静地躺在桌子底下。
拿完书,谢眠没敢扔进房间垃圾桶,她怕佣人看到会问,准备自己出门时带出去扔掉。
回到自己房间,正考虑把书先藏在什么地方时,几声敲门声在门口突兀响起,谢眠吓了一跳,转头看向门口方向。
“谁啊?”
门口传来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
“是我。”
这声音谢眠很清楚,是谢宴洲的,她赶紧拉开书桌抽屉,把书扔了进去。
藏好书,谢眠快速走到门后。
“你有事吗?”
门口男人磁性声音再次传来。
“你把门打开,我有事找你。”
谢眠回头看了眼抽屉,伸手打开房门。
房门甫一打开,一股薄荷青柠味迎面扑来,谢眠侧过头避开,心虚的没敢看男人。
“请问找我什么事?”
男人视线先落到女人身后的房间内,逡巡了一圈又落在女人软白小脸上。
“我有一本书丢了,你看到了吗?”
女人头摇的的像拨浪鼓。
“没看到。”
男人有些怀疑的紧盯着女人杏眸。
“我都没说哪本书。”
“额……”女人伸手摸了摸鼻子。
“不管哪本书我都没看到。”
女人略显慌张的神色让男人心下了然,他不动声色的点头。
“好,我知道了,可能是我之前弄丢了,你和宋言澈什么关系?”
猝不及防的话题转换,让谢眠在原地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当然是朋友关系。”
男人锐利视线一直定在女人脸上。
“既然是朋友,以后就别叫言澈哥哥了,听着怪恶心的。“
有病!谢眠有些无语。
她都叫了十几年了,他凭什么不让她叫。
谢眠没理谢宴洲。
她怕谢宴洲进她房间搜书,直接出门把房门锁上下了楼。
楼下,佣人准备好了晚饭,谢父也已经从公司回来。
一家人连同客人宋言澈,一起围在了餐桌边。
宋言澈本来想让谢眠坐在自己隔壁的,他没想到隔壁竟然被谢宴洲提前坐了。
宋言澈对谢宴洲印象不是太好,可既然人都已经落座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饭桌上,谢父和宋言澈聊着生意上的事,准备让谢宴洲下周开始去公司上班。
谢宴洲心不在焉的听着,眼神时不时落到对面女人身上。
在看到谢眠第二次给宋言澈夹菜,依旧叫言澈哥哥时,男人攥紧手指,冷冷睨了对面女人一眼。
叫的真恶心。
他拿起谢眠刚放下的公筷,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宋言澈面前碗碟里,声音温柔。
“言澈哥哥吃菜。”
正在和谢父聊天的宋言澈差点闪到舌头,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偏偏谢宴洲叫了一遍还不打算停止,每次在谢眠即将开口时,他都殷勤夹一筷子菜,招呼一声言澈哥哥多吃。
终于,宋言澈受不了。
他摆手制止男人的再一次张口。
“算了,你别叫我言澈哥哥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哦,好吧。”谢宴洲无奈答应,凝眉看向谢眠。
“妹妹,以后别叫言澈哥哥了,他不让叫,直接叫名字就行。”
宋言澈饶是冷静自若,听到谢宴洲的话也忍不住有些激动。
“我是不让你叫,没有不让眠眠叫,她想叫什么叫什么,我们要尊重她的意见。”
“是吗?”男人沉如深渊的墨眸射向谢眠。
“妹妹,你想叫言澈哥哥还是宋言澈?”
什么鬼问题,谢眠真想直接离席,她看着父亲母亲都不制止哥哥,还一脸姨母笑的看着自己,想了想回了四个字。
“言澈哥哥。”
谢眠话说完,宋言澈肉眼可见的眉眼放松,谢宴洲脸色没什么变化,笑着回了一句。
“和我这个刚回家的哥哥比起来,看来还是你的言澈哥哥亲。”
男人表面在笑,实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谢眠,给你机会你不好好选,以后等着哭着求饶。
后面谢宴洲没怎么说话,吃完晚饭,宋言澈又在谢家坐了一会才离开返回宋家。
—
天色昏暗,京市市中心建筑物轮廓在夜色下变得朦胧模糊,点点繁星在夜空中调皮的眨着眼睛。
夜色下,谢家别墅二楼最右边的两个房间内,亮起灯火。
两个房间都是60平,面积相同,阳台在南,房间门在北,设计也相同,中间只隔着一堵墙。
其中一间粉色装修房间内,谢眠坐在床上拿着那本偷来的书在手里翻看。
明天准备把这本书扔掉,趁扔掉前,她准备再看看,这毕竟是自己花了心思挑又花了钱买的书。
看了一会书,谢眠抬起杏眸看向面前墙壁。
今天是谢宴洲搬来这个房间的第一晚,他现在在干什么?
隔壁装修低调奢华的房间内,男人站在沙发边单手脱下身上黑色体恤,拿起一瓶瓶装水仰头灌了几口。
一缕水流顺着男人白皙喉结一路蜿蜒到紧实腹肌后,又沿着性感人鱼线消失在黑色裤腰里。
暖黄灯光下,男人周身散发着蓬勃性张力,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灌了半瓶水后,男人从一个黑色皮夹里拿出十几张照片。
仔细看过去,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
有正面照,有侧面照还有背影照。
男人长指夹起今天在卫生间新拍的那张。
照片里女人仰头看着天花板,侧颜立体,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腰侧,往下看针织衫包裹的玉体前凸后翘,又纯又欲。
男人喉结滚动,拿起照片去了浴室。
浴室莲蓬头的水淅淅沥沥洒下,谢眠洗完澡拿起白色浴巾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她正准备踏出浴室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压抑的低喘,仔细听是墙的另一边传来的。
两个房间浴室在同一个位置,中间只隔着一堵贴着米白色瓷砖的墙。
谢眠鬼使神差的调转脚步,慢慢走过去把耳朵贴在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