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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我给他发的是一份待签字的离婚协议。
顾亭泽慢慢抬起头，满脸疑惑：
“为什么？”
一群人堵在轰趴馆的大门处。
过往的人都要往我们这里看几眼。
不想引起更多注意，我轻声道：
“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说着，我看了季清妍一眼：
“当然，如果你今晚没打算回家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希望明天可以在家里见到你。”
说完，我也不管顾亭泽是什么反应。
示意珊珊离开这里。
因为手机静音。
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一直亮着屏。
看着顾亭泽一个接一个的给我打电话。
我莫名有些想笑。
“顾亭泽？”
见我点头，珊珊不满道：
“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打这么多电话不嫌累吗？”
我并不觉得奇怪：
“他应该答应今晚陪季清妍了，所以暂时回不了家。”
珊珊捶了下方向盘，嘲讽道：
“他是这么看重诺言的人吗？”
窗外的路灯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闭上眼，声音没有丝毫异样：
“他在我面前从不轻易许诺，不过他说过的话确实都做到了。”
刚和顾亭泽以夫妻的身份正式生活在一起时。
我对这段婚姻还抱有很高的期待。
因为爸妈离婚后，就再也没有人给我过生日。
所以我想借着自己生日这天，和顾亭泽加深一下对彼此的了解。
担心顾亭泽在我生日那天有事。
提前一周我就问过他的行程。
可平时只要没有应酬，都会按时回家的顾亭泽。
却在我生日那天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他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
最后，我只能赶在生日还有五分钟就过去时。
一个人对着蛋糕许愿。
顾亭泽是第二天早晨七点回来的。
他没有解释自己前一天晚上为什么失联。
只是在看到摆在餐桌上的蛋糕时，淡笑着说了句：
“昨天是你生日啊？看我，都忘了给你准备礼物。不过下次不会了，我一定记得。”
我以为他说的记得，是以后会在生日这天陪着我。
直到某一天，因为顾亭泽忘了把自己的社交账号从书房的电脑上退出。
我看到了他和一个叫【清妍】的聊天记录。
可能是不经常在这个电脑上登录的缘故。
聊天内容断断续续的。
就当我以为两个人只是普通朋友时。
我看到在我生日的三天前，【清妍】发了这样一句话：
【虽然你结婚了，但你不许和她过结婚纪、念日，不许陪她过生日，也不许让她给你过生日！】
而顾亭泽在下面回道：
【我的生日只想让你陪着，没有什么结婚纪、念日，我特意把领证时间定在国庆，就是为了可以有假期过去找你的……】
那天我一直呆坐在电脑前，直到顾亭泽回来。
看到我的反应，他没有辩解。
直截了当地说：
“虽然我爱的人是清妍，但你也不必担心，毕竟我娶的人是你。”
我问为什么。
顾亭泽解释道：
“清妍出身不好，再加上不能生育，家里不同意让我和她在一起。”
因为那次摊牌。
从那天起，顾亭泽彻底不在我面前掩饰自己。
有外人在时，他是一个完美到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好”丈夫。
可一旦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顾亭泽就会肆无忌惮的和季清妍联系。
他做到了对季清妍的承诺。
每年他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这天，他都会陪在季清妍身边。
而我的生日，他都“不忘”让助理给我准备礼物。
可他本人却会在那一天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