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赵源把我变成“植物人”的消息一散播出去，哥哥当晚就潜到了我的病房内查看。
母亲正好也在场，正拉着我的手抹眼泪。
“光远，你这个混账东西！快说，是不是你把你妹妹害成这样的？”母亲愤怒地质问他。
哥哥却得意地冷笑两声：“谁让她老是跟我作对，偏要回家迁坟。现在躺在这里，再也不能回家了。”
母亲声音哽咽：“光远，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你想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才肯罢休吗？”
“当年，你父亲要不是因为你……”
“你闭嘴！”哥哥突然厉声阻止她，“谁让他心中嘴中只有他的宝贝女儿，他……他就该死！”
“你……我……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滚！立刻给我滚出去！”母亲捶胸顿足，泪如雨下。
哥哥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我劝你在赵源面前把住嘴，不然，下一个躺在这儿的人就是你！”
等他消失后，我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睁开朦胧的双眼。
“小薇，你……你醒了？”母亲一脸惊喜地握紧我的手。
“妈，我早就醒了。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母亲眼中闪过一抹惊慌，突然抽回自己的手。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小薇，你不要怪你哥。他……他就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蠢事。”
“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替他说话。”我红着眼眶难以理解，“就算他对我做的事是一时糊涂，那爸呢？”
“你可是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为了你的儿子不受法律惩罚，你竟然隐瞒真相这么多年，就不怕他半夜来找你吗？”
母亲突然低下头泣不成声：“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她情绪稳定后，终于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