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季语棠吓得尖叫：“滚开！别碰我！”
可她力气终究不敌对方，眼看就要被压倒在床上。
男人的手已经圈住她的腰，慌乱之中，她瞥见床头的台灯，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抓起，狠狠砸向男人的头。
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狼狈的倒在地上。
季语棠顾不上多想，惊慌失措地向外冲去。
跑到客厅时，她迎面撞见了林若楠。
季语棠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前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林若楠，你该死！”
季语棠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直接揪住林若楠的头发，狠狠向墙上撞去，一下，又一下！
别墅里顿时回荡起林若楠凄惨的叫声。
她开始求救：“救命，语棠姐要杀了我！”
这时，程牧野刚回来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若楠！”
说着，程牧野上前将季语棠拉开。
林若楠委屈地扑进程牧野怀里：“是我不对，我不该带表哥来家里……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家，可表哥只是想来看我，他不知道那是语棠姐的房间，只是进去看看，语棠姐就大发雷霆，不仅打伤表哥，还说要杀了我们呜呜……”
她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让程牧野心软了下来。
程牧野带着林若楠走到季语棠面前，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微微一怔，却还是冷着脸开口：“姐姐，道歉。”
季语棠直接笑出了声，她死死盯着程牧野：“是你让他们来的？”
程牧野颔首。
下一秒，季语棠扬手，狠狠打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程牧野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上顿时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我说得没错，他们就是该死！”
程牧野用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嘴角：“姐姐，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必须向若楠道歉。”
一旁的林若楠眼底掠过一丝恨意，她没想到季语棠都这样对她了，程牧野却只要求一句道歉了事。
她暗暗攥紧拳头，只能继续低声啜泣。
季语棠却丝毫不为所动，她直视着程牧野的眼睛：“我不会道歉的。程牧野，我没那么贱，不会为了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妥协。”
她妥协得够多了，也累了。
程牧野觉得眼前的季语棠陌生得让他心慌，胸口泛起一阵涩意。
就在他出神之际，林若楠突然晕倒在他怀中。
程牧野顿时顾不上其他，语气带着失望：“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
“既然你容不下若楠，这个家你也不必待了。这段时间，你就先搬去城郊的别墅住吧。”
说完，他一把抱起林若楠，匆匆向外走去。
季语棠的眼泪无声地落下，浑身脱力般瘫坐在地上，慢慢平复着身体的颤抖。
过了许久，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晚上八点的航班提醒。
她无心收拾行李，浑浑噩噩地走出门去。
当她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姐姐，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娶你。”
“姐姐，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你身边了。”
“姐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只是还小，还没玩够……”
季语棠闭上眼，只觉得荒唐至极。
陪伴程牧野长大的这些年，宛如一场噩梦，如今梦醒，是时候让一切烟消云散了。
她拿出手机，给程牧野发了最后一条短信：“程牧野，机会用完了，我们到此为止。”
随后，她将程牧野拉黑，取出电话卡折成两半。
再也不见了，程牧野。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