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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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16章

“寒时你的腿、你的腿怎么样了?”

黄云娇叫着醒了过来。

一起身,她就对上来江无歇的冷脸。

原本温柔的眼神忽然一暗。

“啪——”,他一脚踢翻了床头的早饭。

粗粮稀粥,撒了一地。

“你说!你刚才在喊谁的名字?”

江无歇的声音尖锐到撕裂。

卧室的炕床朝窗,空气很足。

黄云娇却觉得呼吸困难。

江无歇阴柔地看着她,“云娇,我对你不好吗,你要想沈寒时。”

江无歇原本温柔的脸,此刻由晴天转为了霜雪。

黄云娇下意识就解释,“无歇,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黄云娇惊恐得回忆起来。

江无歇,“沈寒时?你做梦都在想沈寒时!”

“我把寒时当弟弟呀!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了!”黄云娇忽然吼了出来。

黄云娇受后了这种猜疑,一下就爆发出来。

江无歇直接木了,他这是第一回被妻子凶。

他嘴角之勾,莫名地兴奋起来了。

他“呵呵呵”笑着,向妻子栖身过去……

“——砰砰砰!”

江家院门被敲响。

江无歇笑容一收,“乖乖呆在床上。”

说完,他就去开门了。

黄云娇抓着床单,颤抖了起来。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栅栏外站着江无歇的警卫员小薛。

小薛一脸慌张,手上正提着一个保温桶。

小薛把保温桶递上来,“江营长,这是我给嫂子打的猪肚汤。”

“确定是你打的猪肚汤?”江无歇嘴角一翘,审视着小薛的所有表情。

军区前面的布谷鸟,“布谷—布谷—”地叫着。

江无歇盯着小薛,“小薛,你撒谎的时候左眼球会向右。”

小薛眼睑一缩,“营长我没、我真没撒谎……我给嫂子……”

江无歇收回目光,“好了,警卫员之间熟络是好的,但那个朱雀……

他是沈寒时的下属,你注意分寸。”

小薛忽然一阵愧疚,立马敬礼:“收到!营长我知道错了,请处置!”

江无歇拍上小薛的肩膀,“部队没有亲疏之分,我和沈营长曾是战友,何须惩戒你?你回吧。”

“是!”小薛喊得无比响亮,声音里带着喜悦。

他整理着刚才慌张的情绪,朝着巷子拐角处的朱雀走了过去。

小薛冲上去就给朱雀一个肘击,“都怪你朱雀,你让我给我家营长夫人送猪肚汤,差点害死我。”

“痛……哎哟。”

朱雀捂着胸口,压住快落下来的军帽。

朱雀摸着帽子上的红星说,“军令如山,我也是听我家沈营长的令,哎呀。”

“嗨呀。”小薛叹了口气,搭上朱雀的肩膀,拉着他走。

“咱哥俩真的倒霉,你说咱两家营长明明都是英雄,干嘛僵成这样。”

朱雀理着皱起的衣领,“可不是嘛,我家营长和你家营长,以前可是出生入死的战友,现在闹掰了……”

巷子里,两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江家。

江无歇一改刚才的暴怒,温柔地盛了碗猪肚汤,喂给黄云娇。

黄云娇松了口气,“无歇……谢谢你。”

她乖巧地张嘴,却听江无歇笑着说了句,“沈寒时让警卫员送来的喔。”

黄云娇瞬间惊恐,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无歇。

他还在微笑,脸色却煞白。

黄云娇见过他这暴风雨前的样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朝着床尾后退着。

江无歇指尖点着碗,“云娇,你瞧,你担心沈寒时的腿,沈寒时也担心你受凉。”

黄云娇带着哭腔求道:“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我昨天听柳殷说……”

江无歇“啪——”地一下,把猪肚汤猛砸在地上。

随后,他手却不受控制的掐上了黄云娇的脸。

“云娇,你先解释,昨晚为何要乱跑?”他说这话时,嘴里带着舌头的血腥味儿。

黄云娇认真解释,“昨天柳殷告诉我,沈寒时踩中了野兽夹子,腿快断了,我一时心急才去找他。”

江无歇忽然笑了,“哈……你就为了他掉进坑里了?”

黄云娇厉声,“江无歇!你别发疯了,你和寒时以前那么要好,你怎么就变了?”

江无歇笑得更癫了,“哈哈哈……是我变了吗?还是你心里有他……”

深秋的杨树飞出惊鸟。

江家沉侵在误解的漩涡中。

整个军区大院却充满欢笑声。

今天时久违的发薪日,家家户户都喜笑颜开。

李枝下班后,去后勤财务部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

她因为厨艺好,在非军籍职工里工资是最高的,一共51块钱。

食堂的伙计们由韩锋带头,起哄让李枝改天请客。

李枝高兴,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夕阳红得像她才看完的红岩,庄严无比。

她乐呵呵地按着装钱的绿布包,走在下班路上。

今天在食堂称了体重,她现在125斤了,一个月就瘦了20来斤。

就是瘦太多,容易头晕力竭,以后她不打算节食了。

不过现在身材变得匀称,食堂里的开始有人夸她俊了。

她舒爽一笑,布鞋踢起土路上的石子。

虽然高兴,但她总觉得自己疏忽了什么。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忘了。

对了,昨晚没和小系说完。

小系说了,今天有重要情报的。

当时她正要回复收听,就被那混账的沈寒时给打断了。

算了,水来土掩。

走到家门外的巷子里时,一个短发媳妇开了家门。

一盆水“啪”泼出来,李枝立刻闪开,可还是被泼到了头发上。

两条粗黑的麻花辫瞬间湿哒哒的,当地上滴水。。

那媳妇捂嘴惊讶,“呀,沈营长媳妇呀,泼到你嘞,对不住啊。”

“对不住啥啊婶子,人家李枝大厨,就喜欢披头散发呢。”胡芳笑着过来了。

陈淑摸着头发,“就是,人家大早上就不梳头,往家里赶呢。”

陈淑和胡芳又来找麻烦了。

陈淑习惯性地摆弄头发,她又觉得路过的男人们在看自己。

而她身旁的胡芳依然莽夫似的,正阴阳怪气地瞪着李枝。

“可别这么说,我先回了啊。”那短发媳妇不想多事,说完就关上门进院了。

胡芳叉腰大笑,“呀哈哈,李枝果然肮脏,把大婶都吓走了!”

李枝气笑了,一对柳叶眉抽了又抽。

她故意将麻花辫一甩,迎上胡芳和陈淑。

“你俩才肮脏,又来我这狼狈为奸了。”李枝说着辫子还在溅水。

陈淑被李枝头发上的水溅到脸上,“噗噗”着往后退。

胡芳却莽了上去,“肮脏的就是你!李枝你说!你昨晚是不是偷人去了?”

胡芳声音很大,巷子里的人纷纷为了过来

李枝懵了,“啥?我偷人?”

“李枝!我亲眼见到你早上乱着头发回家,偷汉子了!”

此时,沈寒时从巷子另一条路过来,正好瞧见这一幕。

沈寒时正阴着一张脸,要去军区大门口见柳殷。

昨天荒唐的事,柳殷欠他一个解释。

可一看到李枝的脸,他就脸红了。

胸口还莫名闷热起来。

他知道李枝是被冤枉的,偷人……

偷的不就是他沈寒时吗。

合法夫妻,哪里算偷人了。

他正要过去解围,忽然又见一个男人出现。

是陈国深。

陈国深笑眯眯冲李枝喊,“阿枝——我来看你了。”

李枝懵了,这男的是谁。

胡芳陈得意尖笑,“呀这男人,肯定是李枝昨晚的姘头。”

陈淑也爽快极了,“还阿枝呢,证据确凿!”

群众们立刻嚷嚷起来。

北风呼啸,一棵杨树被吹得只晃悠,上面有雏鸟在叫。

正烦恼的李枝,被雏鸟吸引了目光。

“呀不会吧,李同志怎么会……”

“可这乡下来的男人是谁呀?”

“来找李枝的,喊这么亲……”

巷子口,沈寒时正压着一团心火。

他才为圆房的事心烦,又撞见她和一个有妇之夫。

她在老家就一直追求这个陈国深了,这是追到了?

简直是思想走偏!

又一阵狂风吹起树叶,沈寒时的碎发威动。

他眯起深邃的丹凤眼,任风带走眉间的疲惫。

“哗嚓”一声。

一只雏鸟从树上掉了下来。

它掉在人群那边,围观李枝的媳妇们,不留神就会踩到它。

沈寒时赶紧走过去,弯腰捧起它,温柔地将它放回鸟巢。

他收回手,转身时和李枝的目光撞上。

李枝莫名心虚,看了眼陈国深又看回沈寒时。

啊,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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