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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承霄开车回来的时候，沈昭衍才刚刚起床，卫景给她留了纸条，说自己有早课先走了。
她不动声色地拿起纸条和昨晚卫景留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塞进了柜子里，才下楼。
“今早帮你接电话的男人是谁？”
沈昭衍没有管他阴沉的脸色，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朋友。”
叶承霄站起身，脱下了外套，双手撑在桌子上，好似将她圈在怀里。
“什么好朋友需要睡在一起？”
他低下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沈昭衍的脖子。
没有痕迹。
沈昭衍推开他，笑了笑。
“叶总，就算不是好朋友也可以睡在一起。”
“别开这种玩笑。”
叶承霄很快恢复了平淡的神色，仿佛刚才眼底闪过的阴翳只是错觉。
沈昭衍挑眉看着他，换了个话题。
“怎么突然回来了？”
“乔桑转正后，我想把她调去财政部当经理。”
沈昭衍坐在他对面，双手搭着椅背，目光看向窗外庭院的好景色。
“我拒绝。”
难得的好天气，沈昭衍不懂为什么叶承霄要特地回来毁掉她的好心情。
“你何必和一个那么像你实习生过不去？”
言下之意，他之所以看得上乔桑，是因为乔桑像的她。
真可悲，她也曾年轻过，所以他喜欢的只是年轻时的她。
“今日和你谈事，我不参杂任何的私人感情。”
沈昭衍放下杯子，神色变得严肃。
她和叶承霄共同接手华信集团这么久，选人都是第一学历非国内顶尖985或者国外藤校不要。
乔桑去了伦敦读了个水硕，还是天坑专业，就算是空降也找不到适合她的位置。
“你要是想包二奶，就给张卡她，何必给她财政部经理的位置，把她捧得那么高显得好像你有几分真心？”
沈昭衍不觉得叶承霄对乔桑的新鲜感会持续很久。
除了她，叶承霄在外至少还玩过十几个没上台面的女人。
叶承霄还没开口说话，沈昭衍的手机突然响起。
“沈总，不好了，公司出事了，你快来看看吧！”
沈昭衍微微皱眉，直接起身拿起外套前往了公司。
一走进顶楼，就看见她的办公室乱作一乱，建筑器材堆满地上。
乔桑站在办公室正中央，对着施工工人趾高气昂的指手画脚。
“太太，叶总那边升了乔桑做经理，还把您的办公室让给了她，说是采光好，乔桑今天找人来大费周章的装修，还把您的东西都丢出去了。”
秘书站在一旁小小声的开口。
乔桑听到声音，转过声来跟靠在门框的沈昭衍对视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但丝毫没有掩盖眼底的讥讽。
“沈小姐，这里现在是我的办公室，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沈昭衍噗嗤笑了一声。
这整个华信都是她的，乔桑现在是让谁出去？
叶承霄真是找了个蠢货来，现在经济大盘这么差，还让乔桑铺张浪费，简直就是往对家的枪口上撞。
“把东西撤了，恢复原状，保洁保安什么的随便给她安排个闲职。”
乔桑一听这话急了，上前就要推搡她。
“你凭什么这么做！”
那指甲还没抓到沈昭衍的脸，她就被秘书推开了。
乔桑没站稳，整个人后退了几步，一双手正好碰到了粗糙的木板上，割开了一个小口子。
“啊，好痛！”
“我要去医院，沈昭衍，要是被承霄哥哥知道你这么欺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昭衍被她吵的厌烦，神色一冷，直接上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往外扯。
“不是去医院吗？我送你。”
乔桑一边尖叫着一边被拖下楼，发根都被扯的生疼，眼泪掉了下来。
“顺便让医生查查你身上有没有病，这么懂玩手段上位，谁知道是不是职业做小三的？我得替我老公好好把关啊。”
员工和所有路人都对乔桑投去怪异的眼神，羞的乔桑一下子红了脸。
她被蒙住嘴巴丢上了车，一路到了养和医院，又被沈昭衍拽住头发拖下车。
“特殊病人，麻烦大家理解一下。”
沈昭衍将她丢在了抽血室门口，又朝着里面的医生说。
“安排一下艾滋病阻断、hpv梅毒诊断，谢谢。”
周围排队的人一听也不敢靠近，只是私下议论，看不出来这么个漂亮的小女生私生活竟然这么混乱。
等叶承霄赶到的时候，只见乔桑蹲头发凌乱地蹲坐在门口，眼眶泛红。
叶承霄微微皱眉。
“昭昭。”
“别太过分。”
沈昭衍看着他许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了医生，还有我老公，你帮我看看得没得病，男人这种生物，脏了就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