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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顾晨夜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说沈晚有未婚夫，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京城中谁人不知，沈晚是他专属的女伴。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他的女人在一起？
视线忽然落到身侧的苏雨芊身上，顾晨夜的突然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沈晚一定是在争风吃醋。
顾晨夜冷笑一声：“晚上有个重要客人，你陪我去应酬。”
沈晚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拒绝。
苏雨芊甜糯的声音传出来：“晨夜，我还没见过这种重要场合，带去一起去吧，让我学习一下，今后也好留在身边帮你。”
顾晨夜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一口应了下来。
沈晚看的心头发酸，这样的眼神，也是她曾经拥有的，只是以后，再也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转头看向她，他的眼神中又添了几分冷意，像是在极力撇清他和她的关系。
“好好去准备，别给我丢脸，要是搞砸这次合作……”
可他过去从不会说这种不信任的话。
这七年里，沈晚陪他参加过无数酒宴，曾经为了他想要的项目跟几个男客户喝酒，她喝得吐血晕了三天，对方被她诚意打动签了合同。
她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待命，整整七个年头，除了流产休息那几日，她从不懈怠。
只要是顾晨夜发话，就算刀山火海她都闯。
可如今，他却为了苏雨芊，贬低她的能力，极力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到了酒局，一股浓烈的酒味儿迎面而来，沈晚不适地皱了皱眉。
虽然早就习惯这种味道，可能是昨晚被顾晨夜折腾一夜未眠带来的疲惫，还是让她胃里不舒服。
“晨夜，这里味道好难闻呀。”
苏雨芊扯着他的袖子撒娇，顾晨夜连忙去哄，“芊芊乖，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出去。”
苏雨芊摇头，一副天真灿烂：“不行的，总不能让沈秘书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我不放心。”
顾晨夜眼中满是怜惜，想也不想就说：“这些对苏秘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他不知道她咽下多少委屈，为了帮扶他的事业，她心中有多少无奈。
原来她七年的付出，自以为的深情，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
王总热情起身接应，目光不停在沈晚身上打转。
顾晨夜扶着苏雨芊细腰走上前。
苏雨芊乖巧打招呼：“王总好，我见你和沈秘书挺熟，私下关系肯定很好吧。”
沈晚听着她带有别样意味的话格外地不舒服，她求助的目光看向顾晨夜，可他只是淡淡地别开了眼。
王总客套笑了笑，“苏小姐真是貌美如花，我和沈秘书见过几次，她漂亮又能干，在我们这个行业可是很出名。”
他语气拉长，每个字都透着讽刺。
顾晨夜自然也听懂了他话里的异常，却也只是淡淡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
沈晚默默地收回了目光，心脏一点点地坠了下去。
第一次见到王总的时候，他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陪酒小姐，试图来勾搭她，被顾晨夜知晓。为了替她出土，不惜损耗也要让王氏企业折损好几个重大项目。
可是他现在，却放由王总这么羞辱她。
顾晨夜扶着苏雨芊入座，看了她一眼，出口却是：“沈晚，愣着干什么？”
王总端起杯子放在沈晚面前，“沈小姐，我知道你很能喝，顾总让我们让五个点，这样，只要你把桌上这五壶酒喝完，我直接让四个点，就当交你这个朋友。”
沈晚暗暗蹙眉，她胃里本就不舒服，这会要是喝完，怕是命都没了。
“沈秘书真厉害，这都还没有开始谈呢，都能帮公司省钱，晨夜，你可要给她加奖金。”苏雨芊娇笑道。
“抱歉王总，我今天身体不适，只能小酌几杯，下一次一定陪你喝个痛快。”
话音落下，王总直接将酒杯放下，“沈秘书，你的本事大家都清楚，你这样就有点看不起我王某人，还说长期合作，顾总，我看你们并没有诚意。”
“可是我真的不……”
“别忘记你妈还在疗养院，过几天该交医药费了。”顾晨夜打断她的话。
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冻在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