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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转变」太快，太彻底，终究还是引起了张翠花的怀疑。
这只农村的老狐狸，精明了一辈子，疑心病重得要命。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试探我。
饭桌上，她抱着那个换来的「金孙」，故意高声说：
「宝宝这鼻子嘴巴，活脱脱就是林睿小时候的样子。」
我抬起头，笑着附和。
「是啊妈，您看这眉毛，也像。血缘这东西，真是奇妙。」
我的反应滴水不漏，她看不出任何破绽。
几天后，她又出新招。
说要带孩子去邻市的白云寺还愿，感谢菩萨送子。
却独独不让我去。
「你刚出月子，身子虚，不能吹风。」
「再说了，你八字硬，冲撞了菩萨不好。」
我心里冷笑一声。
还愿是假，去见人贩子或者做什么别的勾当才是真。
我表面上乖巧地答应了，一脸的失落和顺从。
「那好吧，妈，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她前脚刚回屋收拾东西，林睿后脚下班回家。
我立刻扑进他怀里，眼泪精准地滚落。
「老公，妈还是不信我……」
「她是不是怕我把孩子怎么样，所以才不让我跟着去？」
「她是不是要把孩子带走，再也不回来了？」
我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林睿对我本就心虚，见我这副模样，愧疚感轰然引爆。
他立刻冲进婆婆的房间，第一次对她大声说话。
「妈！你到底要干什么？」
「晴晴好不容易接受了，你为什么非要刺激她？」
「要去就大家一起去！」
母子俩在房间里大吵了一架。
最后，张翠花黑着脸妥协了。
第二天，去邻市的车上。
我坐在后排，借口晕车，脸色惨白。
每一次停车透气的间隙，都是我发消息的黄金时间。
车牌号、目的地、张翠花的衣着特征。
一条条加密信息，悄无声息地发给了私家侦探。
侦探很快回复：已在白云寺布控。
不出所料，婆婆在寺庙后山一处偏僻的角落，和一个形迹可疑的中年男人见了面。
男人递给她一个厚实的信封，她把一个布包交了出去。
侦探拍下了完整的交易过程，照片清晰得能看清每一张钞票的边角。
回家后，我对着林睿唉声叹气。
「妈今天一路上都板着脸，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
一颗怀疑的种子，被我亲手埋进了林睿心里。
我趁热打铁。
「老公，我整天在家快闷坏了，连个手机电脑都没有。」
「我想买个新的，还能上网给宝宝买东西，学学育儿知识。」
林睿立刻出门，下午就捧回了最新款的手机和电脑。
通讯自由，到手。
当晚，我拉起一个加密群聊。
里面是小雅、李姐，以及私家侦探的负责人。
群名：救女行动。
私家侦探的效率很高。
我提供的微信号「安安」，被他们迅速定位。
王安安，28岁，无业，名下多处房产，公开身份是母婴店老板。
李姐那条「三叔」的线索也对上了。
就是和婆婆在寺庙见面的男人，大名林建国，一个村里的地痞。
我重新发挥了我的老本行——数据分析。
我把我、李姐，以及其他几个疑似「换子」家庭的信息全部汇总。
孩子「夭折」与「领养」的时间、医院、经手人，所有数据被我录入系统。
我熬了两个通宵，只为建立一个模型。
人物关系，资金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