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比白月光更美的是死去的白月光。
这句话用到哪里都合适。
包括用在孩子身上！
既然陆甜甜想用孩子这个“王牌”绑住程砚景。
那阮音就用死去的孩子，把她的孩子压制住。
“孩子？”
程砚景的声音异常干涩，他和阮音居然还有个孩子？
那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破碎的回忆瞬间撬开那些被他刻意遗忘，和用酒精尘封的角落。
新婚之夜那晚…他喝了多少酒，记不清了，只记得看到阮音衣衫不整以及倒在地上是他最好的兄弟时，
满脑子铺天盖的绝望和被背叛的狂怒。
他只记得自己抱着受惊吓的陆甜甜回去，再后来，似乎是有佣人惊慌失措地禀报。
好像是阮音…晕倒了？流了很多血？
他当时怎么想的，怒火未消，只觉得是她活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没她的勾引，陆羽怎么敢调戏她，她害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
他甚至懒得回去看一眼，只烦躁地挥挥手让人随意叫医生处理，不用来告诉他。
孩子？
他和阮音的孩子？
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没了吗？他到底做了什么！
“不，不可能！”程砚景下意识地否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的事…你为什么不要告诉我呢…对不起阮音…对不起…”
抱着阮音的手臂肌肉绷紧如铁，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彻底碎掉。
阮音嗤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好多好多血……可你在哪呢？…你在照顾陆甜甜…”
“后来，医生说我永远也不可能再怀孕了，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但——你和她又有孩子了…”
程砚景的声音干涩沙哑，“不…别说了。”
“那天，你和沈斯年走了，我喝了好多酒…好多，我根本没有意识，我和她…只发生过那一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那一次的错误，试图撇清自己并非主动背叛。
厌恶、愤怒、被欺骗的羞耻感以及巨大的悔恨交织在一起，彻底点燃了程砚景的怒火。
他清楚地记得，那晚他明明让人送陆甜甜回去。
然而她却折返回来，爬上了他的床。
陆甜甜事后说两人意识都不清醒，就当作一场梦翻篇。
可如今她怎么会怀上自己的孩子？
还拿这个来威胁阮音，动了他的底线。
程砚景看向陆甜甜的眼神再无半分温暖，只剩下刺骨的寒冰。
陆甜甜慌了，她从未见过程砚景用如此可怕的眼神看她。
“砚景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她在演戏，她在骗你！”
程砚景一个眼神也没留给她。
抱着阮音往外走的时候，对身旁的保镖和助理厉声下令。
“来人，把陆小姐带回北山别墅，没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也不准任何人探望！”
“是，程总。”保镖们面无表情，立刻上前，粗暴地将陆甜甜架了起来。
“不…砚景，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囚禁我，你们放开我！！”
陆甜甜歇斯底里的尖叫在咖啡厅里回荡。
充满了绝望和疯狂，却再也激不起程砚景眼中半分波澜。
阮音靠在程砚景怀里，经过她时。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陆甜甜，这么快就受不了了，但这还只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