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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被她的脑回路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
张耀天亦步亦趋走到同事面前，小心翼翼地道歉。
“对、对不起，我赔你一杯咖啡，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同事翻了他一个白眼。
“要是不能上班就趁早滚回家待着行不行？第一次见上班还要家长陪着的，和这样的巨婴做同事真是晦气！”
张耀天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和落寞。
张奶奶看不下去了，扯着嗓子给张耀天撑腰。
“小王八蛋，你敢这么和我大孙子说话？有没有家教啊你！你现在立刻给我们天天道歉！”
周围越来越多的同事开始指指点点。
见状，我赶紧站出来，试图平息这场纷争。
“耀天奶奶，你现在这样，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上班了，待会我们公司还有个大客户要来，你也不想耀天的工作受影响吧？”
张奶奶迟疑了一下。
同时，张耀天也开口恳求。
“算了吧奶奶，组长说的对，待会有个大客户来公司视察，万一看到了，我会被开除的。”
张奶奶这才放开同事的胳膊，冷冷地“哼”了一声。
“算你走运，要不是怕影响我们天天工作，我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
很快，整个公司又和以前一样，陷入紧张的忙碌中，除了张奶奶时不时发出的暴鸣声。
“小心点！你杯子里的热水差点烫到天天了！走路不长眼吗？”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老想往我们天天身上凑呢？是不是想勾引我大孙子啊，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我只能把张耀天拉到一旁。
“待会客户就来了，你赶紧让你奶奶别说话了，要是被经理看到，我也保不住你！”
张耀天连连点头。
他一路小跑，凑到张奶奶身边耳语了几句。
几分钟后，张奶奶恨恨瞪了我一眼后，终于闭嘴。
很快，大客户就到了，董事长和经理亲自陪同。
为了这个客户，整个部门忙前忙后大半个月，就是为了拿下这一单。
他今天来我们公司，就是做最后的考察，没有问题的话，今天就能签合同了。
所有人都在工位上，严阵以待。
在视察了一圈后，客户对我们公司的产品及方案非常满意。
大家同时都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经理对着张耀天挥挥手。
“那个新来的985，送点茶水到会议室，速度要快，客户等着呢。”
明眼人都知道，经理这是要给张耀天一个在董事长面前露脸的机会。
张耀天也明白经理的意思，拿着水壶就兴冲冲地要奔向会议室，却被张奶奶一把拦下。
她一脸不满，尖锐的嗓音似乎要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指使我大孙子？他在家我们都没指使他干过这活！”
经理也被眼前的情况彻底搞懵了。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们公司？”
张奶奶翻了他一个白眼，插着腰趾高气昂道：
“我是张耀天的奶奶！你是哪根葱，敢这么和我们天天说话？”
经理脸色顿时黑的难看。
“张耀天是来上班的！他既然拿这份工资，干点活不应该吗？再说我们公司是什么老年人活动中心吗？什么人都放进来？”
张耀天忙不迭地道歉。
“经理对、对不起，我这就去给客户送水，我让我奶奶马上就走。”
但张奶奶丝毫没有考虑张耀天的处境，她朝着经理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呸！我孙子能看上你们公司是你们公司的福气！你们还敢指使他干端茶倒水的活，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争执声太大，会议室里的客户和董事长闻声赶来。
客户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
董事长厉声呵斥。
“吵吵闹闹的在干什么！我们公司是菜市场吗？”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张奶奶继续扯着嗓子告状。
“看样子你是个管事的！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们公司的人凭什么把我孙子当佣人使唤？这是谁给的权力！”
“一个破公司，还敢指使我大孙子干活，我孙子来这上班，以后是要当领导的！不是给你们端茶倒水伺候你们的！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喝上我孙子倒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