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陆江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又皱起眉:
“夏言,你难道是想通过离婚分夫妻共同财产?”
“韵韵说的果然没错!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白韵韵挽着陆江宴的胳膊,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姐姐,你嫁到陆家这么多年,就算离婚,也应该是你净身出户才对。”
我无语到笑出声来:
“陆江宴,结婚五年你给过我什么?”
陆江宴面色有些犹豫,白韵韵趁机道:
“你吃穿都是陆家供的,既然你要走,就把身上的所有衣服脱下来。”
“这才叫净身出户!”
陆江宴沉默片刻,点点头:
“夏言,这些年都是我养着你和儿子。”
“不过我就不让你把衣服脱下来了。”
“如果你非要离婚,你就把我这五年给你的钱,全部还回来。”
我愣在原地,双拳攥紧,气得浑身发抖。
白韵韵冷笑一声,上前揪住我的衣服:
“我知道姐姐没钱,不然还是把衣服脱下来吧。”
我看着身上早已洗的发白的廉价短袖,内心泛起一阵苦涩。
结婚五年,陆江宴给我的钱根本不够维持生活,
我和儿子的开支用的还是我婚前的积蓄。
因为我们的穿着,儿子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欺负,
就连家长会上,许多家长也对我们指指点点,
“好歹是陆总的夫人和儿子,怎么穿的和外面要饭的似的。”
我曾质问过陆江宴:
“你不心疼我好歹也看看儿子啊!”
可陆江宴只嗤笑一声,让我别再拿儿子骗钱。
“陆江宴,我和儿子每天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不是不知道。”
“也是你不让我出去工作!”
想到儿子在医院病床上小小的身躯,我的声音不住颤抖。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悲戚,陆江宴愣住,伸出手想为我擦泪。
“啧。”
白韵韵冷笑一声,打破了寂静。
“姐姐你也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能嫁给江宴哥住豪宅还不用出去工作,多少人羡慕你呢!”
“江宴哥,我看姐姐就是想借机问你要钱,我说的果然没错吧。”
她向我挑挑眉,眼神里满是得意。
陆江宴的眼神一转,流露出一丝厌恶。
我闭了闭眼。
陆江宴接下来的词,我这五年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如今实在不想听了。
在陆江宴开口之前,我打断了他:
“我这些年问你开口要钱的次数屈指可数。”
“倒是白小姐,你知不知道陆江宴送给你的这些东西,我是有资格起诉你拿回来的。”
白韵韵脸色一白,不复刚刚嚣张的语气。
“我说的是你和江宴哥之间的事情,你扯到我身上作什么?”
我看着陆江宴,冷笑一声:
“陆江宴你看清楚了,到底谁才拜金。”
我转身离开,却被陆江宴拽住。
他脸色阴沉,声音里带着一丝恼羞成怒。
“夏言!你闹够了没有?”
“你难道真想着和我离婚?离了我,谁能让你过上这样的生活?”
我无语至极:
“陆江宴,除了你,谁还能让我过上一天九块九的生活?”
看着陆江宴理直气壮的神色,我心中满是懊悔。
当年得知陆江宴并没有得脑癌后,我的第一反应竟是松了一口气。
婚礼上,陆江宴谈起我对他的不离不弃,言语里满是骄傲。
我本以为和陆江宴的生活终于苦尽甘来,可婚后的每时每刻,陆江宴都在考验我。
儿子出生后,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
陆江宴的怀疑也越来越重。
我看着儿子幼稚的面庞,将一切都忍下来。
可如今,他竟连儿子的性命都不屑一顾。
我们之间,也该到此结束了。
“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
陆江宴的神色一凛,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不同意!”
“你是不是因为我给韵韵买东西吃醋了?可她是儿子的老师,我买点东西给老师,也是为了儿子好!”
听着陆江宴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只觉讽刺。
我无意再和他们纠缠,甩开陆江宴的手拍门离去。
“夏言!你今天敢走就再也别回来!”
我的脚步丝毫未停,径直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