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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璟之一脸不耐烦。
虞晚晚不等他继续责怪，立刻指着地上的药渣，哭着说：“爹！璟之！你们看这药渣！颜色不对劲！往常熬完的药渣是深褐色，这次怎么还带着点青黑？而且这味道……闻起来也不对啊！”
宋振业一听，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仁寿堂最重视的就是药材和名声。
他几步上前，不顾地上的狼藉，蹲下身，捡起几块药渣仔细查看，又凑近闻了闻。
他行医几十年，对药材的性状再熟悉不过了。
药渣的颜色确实比正常深，味道也有点冲，虽然被原本的药味掩盖了大半，但逃不过他的鼻子。
宋振业一脸严肃，“晚晚，你确定这是今天煎的药？”
“爹，千真万确！王婶刚端来的，我闻着味道冲，正想问呢，就没拿稳……”
虞晚晚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爹，我不是娇气，可这药……这药分明是想害我和孩子啊！上次大夫误诊说是个死胎，我才差点想不开，现在孩子好不容易稳住了，又有人……这是不给我们娘俩活路啊！”
她哭得肩膀颤抖，句句泣血。
宋璟之看着哭成泪人的虞晚晚，又看看脸色铁青的父亲，欲言又止。
虞宝珍凑过来，假惺惺地劝道：“晚晚，你别瞎想，可能就是药材没晒好，或者王婶不小心拿错了……”
“拿错了？”
宋振业猛然抬头，指着王婶怒斥道：“仁寿堂的药柜，每味药都有定处！安胎药的方子用了多少年，你会拿错？”
王婶吓得扑通跪下了：“老爷明鉴啊！我老婆子在宋家干了三十年了，从没出过错啊！今天的药，是我亲手从柜上抓的，方子没错，分量也没错！我也不知道这药渣怎么会这样……”
其实，宋振业心里跟明镜似的。
王婶是老人，手脚一向干净，问题大概率出在药材本身或者煎药的过程中被人动了手脚。
是谁？
目的何在？
是针对虞晚晚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想败坏仁寿堂的名声？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谁，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先把王婶扶了起来：“你先起来，不一定是你的错。”
然后对虞晚晚温声道：“晚晚，别怕，有爹在。这药先停了，你的安胎方子我亲自来抓，煎药也让我信得过的人来。”
说完，他转向一脸懵逼的宋璟之，厉声道：“璟之！你看看！这仁寿堂里，竟然有人用这种下作手段，坑害自家人，败坏祖业！”
“你给我好好查！从药材进货到煎药送药，每一个环节都给我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宋璟之被他爹吼得一哆嗦，连忙应下。
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第一步成了。
趁着这机会，我赶紧用刚赚的点点积分，跟系统兑换了本《常见毒物鉴别》，得抓紧时间，让晚晚多学点防备的本事了。
虞晚晚的预产期和虞宝珍的差不多。
发动那天，说来也怪，我自个儿就在娘胎里调整好了姿势。
虞晚晚刚躺上没多久，接生婆就惊喜地喊：“看见头了！哎呦，这孩子可真会疼人，顺当得很！”
她没受什么大罪，不过几声用力的闷哼，我就滑出了母体，身上干干净净的，连一点胎脂都没有，还不吵不闹的。
产婆拍了我一下，我非但没哭，反而冲着焦急等在门外的宋振业和杨美娟的方向，咯咯地笑了两声。
“哎呦喂！了不得！生了这么多个娃，头一回见着生下来就笑的！这可是福星降世啊！”
我这一笑，就连经验丰富的产婆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