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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成推开顾家祠堂沉重的木门，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香火气。
里面空无一人。
一股没由来的心慌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顾怀成霍然转身，眼神锐利如刀：“她人呢？”
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绷。
助理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大小姐……她那天伤得重，发起高烧，管家看情况不好，紧急送去医院了。”
顾怀成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天的情景。
当时她的脸色就煞白如纸，却依旧倔强地咬着唇，一声不吭。
只用那双曾经盛满对他全然依赖与爱慕的眼睛，只剩一片死寂。
他揉着发痛的眉心，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备车，去医院。”
黑色的迈巴赫驶入沉沉的夜色。
顾怀成靠在座椅上，闭着眼，可顾雁臻那双死寂的眼睛却总是在脑海中浮现。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接通后，语气不自觉地放缓：“真真，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真真带着哭腔，声音黏腻：“怀成哥哥，我晚上喝了别人送的一杯果汁后，就全身发热……”
她喘息着，话语断断续续：“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我只相信你……”
顾怀成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着，车窗外，医院的路标一闪而过。
片刻后，他开口：“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对助理吩咐道，“改道，去林真真那里。”
“另外，你亲自去趟医院，给臻臻送最好的补品和药物。”
助理恭敬应道：“是，先生。”
高级公寓内，暧昧的灯光烘托着欲望的气息。
林真真在他开门的瞬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滚烫的身体缠绕上来，带着香水味的吻落在他的下巴和脖颈上。
“怀成哥哥，帮帮我……”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顾怀成被她拉扯着，倒进柔软的沙发里。
女人的身体温热柔软，主动迎合。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粗暴，“臻臻。”
林真真在他身下发出似痛苦又欢愉的呻吟。
意乱情迷，衣衫半褪，就在最后一步关口。
林真真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诱惑：“怀成哥哥，给我！我想怀你的孩子。”
孩子。
这两个字，让顾怀成瞬间清醒。
他盯着林真真那张满是贪婪的脸。
猛地抽身而起。
“怀成哥哥？”林真真身上一凉，错愕地问。
顾怀成却没有再看她一眼，大步离开。
夜风吹散他身上那股林真真的甜腻香气。
“她怎么样了？”顾怀成的声音低沉沙哑。
助理没想到老板会突然问起医院那一位。
下意识地回道：“大小姐那边，补品已经按您吩咐送过去了。”
“我问的是她的伤。”顾怀成的语气骤然凌厉。
助理被吓住，支支吾吾：“顾总，医院那边具体的情况，下面的人还没有详细报上来……”
一个冰冷的眼刀扫过来，助理瞬间噤声，后背渗出冷汗。
“去医院。”顾怀成命令道，不容置疑。
助理犹豫了许久，还是壮着胆子，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疑惑：“顾总，您爱的不是林小姐吗？为什么又……”
为什么又在和林小姐缠绵之后，突然关心起大小姐的伤势？
这话他不敢问全，但意思已然明了。
“我爱林真真？”
这句话，荒谬得让顾怀成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一枚好用的棋子而已。”
助理愣住，这个答案实在是令他震惊。
“别多嘴。”顾怀成眯起眼睛。
助理立刻安静。
这是他布局最久、耗时最长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