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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归墟边缘的小岛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踩在上面湿滑冰凉。林舟扶着涂山玥坐在一块背风的礁石后,她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那是梼杌的煞气利爪留下的,虽被玄武信物的灵光暂时压制,却仍有一丝破坏之力在经脉里游走,让她每咳一声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先把这颗‘月华丹’吃了。”涂山玥从袖中取出一个银色的瓷瓶,倒出一颗泛着银辉的丹药递给林舟,“这是青丘历代长老炼制的秘药,能快速修复经脉损伤,还能增强月华之力的共鸣。”

林舟接过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喉咙滑入丹田,瞬间扩散至四肢百骸。左臂混沌煞气留下的隐痛渐渐消散,左眼太阳瞳的金光与右眼月亮瞳的银辉也变得更加稳定。他看着涂山玥自己也吞下一颗丹药,才开口问道:“你刚才说,那只玄龟背上的符文很熟悉?”

“嗯。”涂山玥靠在礁石上,指尖泛起淡淡的月华,在空气中勾勒出玄龟背上的符文轮廓,“这是‘地纹’,上古时期用来记录秘密的符号。青丘的古籍里记载过,地纹分为天、地、人三卷,天卷记星象,地卷记地理,人卷记秘闻。刚才玄龟背上的,是地卷里的‘引路纹’,应该是在指引我们去某个地方。”

林舟抬头望向小岛深处,那里的树林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雾气中隐约能看到地纹的微光在闪烁。他右眼的月亮瞳泛起银辉,穿透薄雾望去——树林深处的空地上,那只玄龟正趴在一块巨大的黑石上,黑石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地纹,像是一张复杂的地图。

“我们去看看。”林舟扶起涂山玥,将灵枢剑握在手中。两人顺着地纹的微光朝着树林深处走去,沿途的苔藓下都藏着细小的地纹,像是路标般指引着方向。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了空地上。

那只玄龟见两人走来,缓缓抬起头,眼中泛起淡蓝色的灵光。黑石表面的地纹突然亮起,在空气中投射出一道立体的影像——影像中是归墟中心的景象:一座巨大的祭坛悬浮在海面上,祭坛周围环绕着四道金色的光柱,正是帝俊残魂的封印。祭坛下方,藏着一条通往海底的通道,通道入口处刻着四灵的图案。

“这是归墟的‘秘道图’!”涂山玥惊喜地说,“古籍里说,归墟中心有一条上古秘道,能直接通往封印祭坛,避开外面的防御。没想到,竟然被这只玄龟指引我们找到了!”

玄龟缓缓爬下黑石,来到林舟面前,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手背上。林舟的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山海经》残卷从怀中飞出,悬浮在玄龟上方。残卷的书页自动翻动,最后停在一张空白的页面上——玄龟背上的地纹突然脱离身体,化作一道蓝光,融入残卷的空白页面中,瞬间形成了一张完整的秘道地图。

“原来如此。”林舟恍然大悟,“这只玄龟是上古时期守护归墟的异兽,它一直在等能解开地纹的人。而《山海经》残卷,就是承载地纹的载体。”

玄龟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化作一道蓝光,融入了秘道地图中。黑石表面的地纹也随之消失,只剩下那张悬浮在空气中的秘道地图。涂山玥伸手触碰地图,地图瞬间缩小,化作一道蓝光,钻进了她的袖中。

“有了这张秘道图,我们就能避开应龙苍的部队,直接到达封印祭坛。”涂山玥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来,“不过,秘道里肯定也有危险。上古时期的秘道,通常会有异兽守护或者机关陷阱。”

林舟点头,取出四灵信物,将它们的灵光注入灵枢剑中。剑身泛起青、白、红、黑四色的光,变得更加锋利:“不管有什么危险,我们都得走这条秘道。应龙苍的部队很快就会封锁归墟中心,到时候再想靠近封印祭坛,就难了。”

两人正准备研究秘道图,远处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破空声。林舟猛地抬头,右眼的月亮瞳泛起银辉——只见数十道身影朝着小岛飞来,为首的正是应龙族的族长应龙苍!他身后的修士们都穿着黑色的铠甲,手中握着长枪,枪尖泛着冰冷的寒光,显然是来搜捕他们的。

“不好,被发现了!”涂山玥脸色苍白,立刻从袖中取出狐族秘镜,想要打开传送阵。但应龙苍的速度太快,瞬间就飞到了小岛上空,手中的金色长剑一挥,一道巨大的水幕将整个小岛笼罩住,挡住了传送阵的光芒。

“林舟,涂山玥,你们跑不掉了!”应龙苍的声音冰冷,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黄帝有令,活捉你们,带回大荒审判!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林舟将涂山玥护在身后,灵枢剑泛起四色灵光,左眼的太阳瞳爆发出金色的阳辉:“应龙苍,别以为你是圣纹高阶,就能为所欲为。想抓我们,先过我这关!”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应龙苍冷哼一声,手中的金色长剑泛起强烈的灵光,朝着林舟斩来。一道巨大的水刃从剑刃中飞出,带着冰冷的寒气,所过之处,树木和岩石瞬间被冻结成冰渣。

林舟不敢大意,将四灵信物的灵光全部注入灵枢剑中,剑身泛起耀眼的四色光,与水刃碰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水刃被四色光击碎,化作无数道冰雾消散。林舟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应龙苍的力量比他想象中更强,圣纹高阶的实力果然名不虚传。

涂山玥趁机从袖中取出一张银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九尾狐图案:“这是‘分身符’,能制造出和我们一模一样的分身,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们趁机从秘道离开。”

她将分身符贴在地上,符纸瞬间化作两道银光,形成了两个和他们一模一样的分身。分身朝着小岛的另一边跑去,应龙苍身后的修士们立刻追了上去。应龙苍却没有动,他盯着林舟和涂山玥的方向,眼中泛起怀疑的光芒:“别以为用分身就能骗到我!你们的灵力波动,可骗不了人!”

他手中的金色长剑再次挥动,一道巨大的水幕朝着林舟和涂山玥袭来。林舟和涂山玥立刻朝着秘道的方向跑去,水幕落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将礁石瞬间冻结成冰。

“想跑?没那么容易!”应龙苍纵身跃起,身后的黑色翅膀展开,朝着两人追来。他手中的金色长剑泛起强烈的灵光,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小岛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震动,秘道入口处的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一道蓝色的灵光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将林舟和涂山玥笼罩在内。应龙苍的攻击落在光罩上,被光罩弹了回去,他自己也被震得后退几步。

“这是……地纹的力量?”应龙苍的眼中泛起惊讶的光芒,“没想到,你们竟然找到了上古地纹的秘道!”

林舟和涂山玥趁机跳进秘道入口的缝隙中,缝隙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应龙苍想要追上去,却被地纹的灵光挡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缝隙中。他愤怒地嘶吼一声,手中的金色长剑一挥,将周围的树木和岩石全部斩断:“传我命令,封锁归墟中心的所有出口,派修士进入秘道搜捕!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秘道内一片漆黑,只有林舟左眼太阳瞳的金光和涂山玥指尖月华的银辉能照亮前方的路。通道的墙壁上刻满了地纹,地纹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在守护着这条秘道。两人沿着通道往下走,通道越来越宽,空气中的灵力波动也越来越浓郁。

“你看,前面有光。”涂山玥指着前方,那里泛着淡淡的蓝色灵光。两人加快脚步,来到通道的尽头——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石室,石室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水池,水池的水是蓝色的,泛着淡淡的灵光,水池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枚蓝色的玉佩,玉佩的表面刻着玄龟的图案,泛着强烈的灵光。

“这是‘玄龟信物’!”涂山玥惊喜地说,“古籍里记载,玄龟信物是守护归墟秘道的钥匙,有了它,就能打开通往封印祭坛的最后一道门!”

林舟走到石台前,拿起玄龟信物。信物入手温热,蓝色的灵光顺着他的手臂蔓延,融入他的体内。他的右眼月亮瞳和左眼太阳瞳同时泛起强烈的光芒,与玄龟信物的灵光产生共鸣。石室的墙壁上突然亮起无数道地纹,地纹在空气中形成一道蓝色的光门,光门的另一端,隐约能看到封印祭坛的轮廓。

“我们终于到了。”涂山玥的眼中泛起激动的光芒,她走到林舟身边,握住他的手,“只要穿过这道光门,就能到达封印祭坛,释放帝俊残魂了。”

林舟点头,握紧涂山玥的手,两人一起走进蓝色的光门。光门的另一端是一个巨大的海底洞穴,洞穴的顶部布满了发光的珊瑚,照亮了整个洞穴。洞穴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悬浮在海水中,周围环绕着四道金色的光柱,正是帝俊残魂的封印。

“那就是封印祭坛!”涂山玥指着祭坛,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两人朝着祭坛飞去,刚靠近祭坛,周围的海水突然剧烈波动,无数道黑色的煞气从海水中喷涌而出,凝聚成一头巨大的异兽身影——那是一只像章鱼却长着无数只眼睛的怪兽,身体周围环绕着黑色的煞气,正是归墟的守护异兽“墨章鱼”!

“没想到,归墟里还有这么强的守护异兽。”林舟握紧灵枢剑,左眼的太阳瞳泛起金色的阳辉,“看来,想要靠近封印祭坛,没那么容易。”

墨章鱼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无数只触手从海水中伸出,朝着两人袭来。触手上布满了黑色的吸盘,吸盘上泛着黑色的煞气,显然带着剧毒。林舟和涂山玥立刻散开,躲避触手的攻击。

林舟将四灵信物和玄龟信物的灵光全部注入灵枢剑中,剑身泛起青、白、红、黑、蓝五色的光,朝着墨章鱼的触手斩去。一道巨大的五色光刃从剑刃中飞出,斩断了墨章鱼的几只触手。墨章鱼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剩下的触手更加疯狂地朝着林舟袭来。

涂山玥趁机从袖中取出一张银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九尾狐图案:“这是‘狐火符’,能燃烧一切煞气。”她将狐火符朝着墨章鱼扔去,符纸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银色火焰,包裹住墨章鱼的身体。墨章鱼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在火焰中剧烈挣扎,黑色的煞气被火焰燃烧殆尽。

林舟抓住机会,纵身跃起,灵枢剑泛起耀眼的五色光,朝着墨章鱼的头部斩去。五色光刃瞬间刺入墨章鱼的头部,墨章鱼发出一声最后的嘶吼,身体化作无数道黑色的煞气,消散在海水中。

解决了墨章鱼,两人终于来到了封印祭坛前。祭坛的表面刻满了金色的符文,符文泛着强烈的灵光,正是封印帝俊残魂的符文。林舟取出四灵信物和玄龟信物,将它们按照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玄龟的顺序,放在祭坛的五个凹槽中。

信物放入凹槽的瞬间,祭坛表面的金色符文突然亮起,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罩,将整个祭坛笼罩在内。四灵信物和玄龟信物的灵光在光罩中交织,形成一道五色的光柱,朝着封印的四道金色光柱射去。

“轰——”

五色光柱与金色光柱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封印的金色光柱开始出现裂纹,帝俊残魂的气息从裂纹中泄露出来,带着强烈的威压,让整个海底洞穴都在剧烈震动。

“成功了!封印要破了!”涂山玥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就在这时,海底洞穴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破空声。林舟和涂山玥转头望去,只见应龙苍带着无数名应龙族修士朝着祭坛飞来,他手中的金色长剑泛着强烈的灵光,显然是来阻止他们解开封印的。

“你们休想解开封印!”应龙苍的声音冰冷,带着强烈的愤怒,“帝俊是大荒的叛徒,他的残魂绝不能被释放!”

他手中的金色长剑一挥,一道巨大的水刃朝着祭坛斩来。林舟立刻将灵枢剑挡在身前,五色光刃与水刃碰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两人都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涂山玥,你继续解开封印,我来挡住他们!”林舟对涂山玥说,然后纵身跃起,朝着应龙苍飞去。灵枢剑泛起耀眼的五色光,与应龙苍的金色长剑碰撞在一起。

应龙苍的实力很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烈的力量,林舟渐渐落入下风。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封印就能被解开,帝俊残魂就能被释放。

涂山玥继续将灵力注入四灵信物和玄龟信物中,祭坛表面的金色符文越来越亮,封印的金色光柱裂纹也越来越多。帝俊残魂的气息越来越浓郁,海底洞穴的震动也越来越剧烈。

“快了,就快解开了!”涂山玥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应龙苍见封印即将被解开,心中更加焦急,他加大了攻击力度,手中的金色长剑泛起强烈的灵光,朝着林舟发动致命一击。一道巨大的水刃从剑刃中飞出,带着冰冷的寒气,朝着林舟袭来。

林舟知道自己躲不开这一击,他将四灵信物和玄龟信物的灵光全部注入自己的体内,右眼的月亮瞳和左眼的太阳瞳同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形成一道巨大的五色光罩,挡住了水刃的攻击。但他自己也被水刃的力量震得重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林舟!”涂山玥惊呼一声,想要去帮他,却被应龙族的修士缠住。

就在这时,封印的金色光柱突然“咔嚓”一声,彻底碎裂。一道巨大的金色灵光从祭坛中喷涌而出,帝俊残魂的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道巨大的金色虚影,身上穿着上古时期的战甲,眼中泛着强烈的光芒,带着君临天下的威压。

“帝俊残魂!”应龙苍的眼中泛起恐惧的光芒,他想要逃跑,却被帝俊残魂的威压困住,动弹不得。

帝俊残魂看着林舟和涂山玥,眼中泛起感激的光芒:“多谢你们,解开了我的封印。黄帝那小子,囚禁了我这么久,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他手中泛起一道巨大的金色灵光,朝着应龙苍和应龙族的修士们袭来。应龙苍和修士们根本无法抵抗,瞬间被金色灵光击中,化作无数道黑色的煞气,消散在海水中。

解决了应龙苍和应龙族的修士,帝俊残魂转头看向林舟和涂山玥:“你们帮了我,我不会亏待你们。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林舟摇了摇头:“我们不需要你的回报,我们只是想打破黄帝的统治,让大荒恢复自由。”

帝俊残魂眼中泛起赞赏的光芒:“好!有骨气!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们一把。黄帝的势力还很强大,仅凭你们两人,还不足以对抗他。我会传授你们上古时期的功法,让你们的实力快速提升。等你们有足够的实力,我们一起推翻黄帝的统治,重开山海!”

涂山玥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多谢帝俊大人!”

帝俊残魂点了点头,手中泛起两道金色的灵光,分别注入林舟和涂山玥的体内。金色的灵光进入体内,两人瞬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经脉中流动,修为也开始快速提升——林舟从灵纹中阶提升到了灵纹高阶,涂山玥也从灵纹初阶提升到了灵纹中阶。

“这是上古时期的‘日月诀’和‘月华诀’,分别适合你和涂山玥修炼。”帝俊残魂说,“你们好好修炼,等你们的实力达到圣纹阶,我们就开始计划推翻黄帝的统治。”

林舟和涂山玥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帝俊大人!”

帝俊残魂点了点头,身体化作一道金色的灵光,融入了《山海经》残卷中。残卷的书页自动翻动,最后停在一张空白的页面上,页面上渐渐浮现出“日月诀”和“月华诀”的功法内容。

林舟和涂山玥收起《山海经》残卷,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虽然推翻黄帝的统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们已经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归墟的封印被解开,帝俊残魂被释放,他们还有了上古功法的加持,未来可期。

两人朝着海底洞穴的出口飞去,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大荒重获自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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