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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有等他迎上去,就被一双手恶狠狠捂住了嘴巴。
林秋柔用指甲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低声道:
“小杂种,居然还敢冒充王爷儿子,果然跟你娘一样疯疯癫癫。”
阿晚无法说话,愤怒地用脚去踹她,在林秋柔衣服上留下一个脏兮兮的印子。
林秋柔脸色顿时青了,她抬手,狠狠抽了阿晚两个巴掌。
“我这可是上品苏绣,你和你娘见过这么好的料子吗?”
晏怀瑾也想到了什么:
“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撒泼,平白给我皇叔皇婶添了晦气,还是先把人带下去,等我皇婶之后处置,免得脏了她眼睛。”
趁着摄政王还没有走到这边,他将我的嘴巴堵上,从另一个方向拖出去。
我腰痛的站不起身,被他像破布一样拖走,昏昏沉沉中,只觉得浑身被冰冷的水浸透。
他竟然把我绑起来,扔到了拦腰深的溪水中。
阿晚不知道被他关在了哪里。
晏怀瑾皱眉踢了我一脚。
“特意给你选的地方,让你好好清醒一下,别再做白日梦了,你给我我老实待在这里,等着我皇婶好好处置你。”
他匆匆赶回去时,摄政王萧致已经在宴席上了。
男人淡漠地扫了一眼众人,对身后管事问道:“王妃和小世子呢?”
管事额头渗出冷汗:
“王妃说她不想被人知道身份,所以不让我们跟着,老奴这就派人去找。”
晏怀瑾一脸殷切笑意走过去。
“皇叔,我可终于见到您了,皇婶没跟您一起吗?”
萧致冷漠地看他一眼,好似并没有认出面前之人,也丝毫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晏怀瑾面色一白,有些下不来台,强颜欢笑道:
“我是永宁侯府世子怀瑾啊,最近刚刚回京。听说皇婶举办赏花宴,小侄特意来给皇婶请安。”
听到这里,摄政王才垂眸看他,似乎是终于想起了这个人。
晏怀瑾一阵欣喜,正要说话。
只听摄政王冷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给她请安?”
晏怀瑾僵在那里。
周围都是看笑话的人,有几个跟他不对付的噗嗤一声笑出来。
“小小一个永宁侯府而已,且不提这些年没落的几乎没有消息,原本就跟摄政王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还巴巴的上来自认皇叔。”
晏怀瑾的脸色白了又青。
他有些不甘心,再次开口道:
“除了请安,我还有一事要向皇婶禀告,刚刚有人胆大包天冒充她的身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已经逼着她跪下认错了,可她还是不知悔改,还请皇叔狠狠惩戒她才是。”
林秋柔连忙补充道:
“没错,那女人不仅冒充王妃,还在宴席上面故意撒泼,打翻了糕点和酒水,我看她是诚心要坏了摄政王妃的宴席。”
“还有她那儿子也嚣张的很,抢我儿子的长命锁还踹人,真是好没教养的一对母子。”
一些想要讨好摄政王的人也纷纷讨好附和。
“就是,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就敢胡乱冒充,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弃妇而已,摄政王妃高雅尊贵,怎么可能是她那样的女人?”
见摄政王皱起眉头,晏怀瑾有些得意:
“皇叔,您放心,我已经把她绑起来扔进水里好好反省了,若是皇婶不屑见她,就让她在水中泡上一天,以示惩戒。”
“说来也是小侄的错,都是我管教不严,才让苏徊月那个女人混了进来,我回去一定好好惩罚她,那女人大概是独守空房太多年,得了失心疯,才会如此不知死活。”
听到这里,摄政王瞬间变了脸色,眼底迸发出冰冷的杀意。
他一把掐住晏怀瑾的脖子:“她现在在哪里?”
他的脸色堪称恐怖。
在场所有人不明所以,却也被这股杀意惊得微微发抖。
“苏徊月这下完了,摄政王是真生气了,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冒充他的夫人?几年前有人暗地嘲讽他夫人躲躲藏藏,肯定上不得台面,他就把那人剁碎了喂给狗吃。”
“啧,可惜了苏徊月那个相貌,剁碎了喂狗多可惜。还不如送进教坊司,让我们也享受一下,我保证会好好‘疼爱’她。”
跟在摄政王身后的管事,听到这些议论,险些没两眼翻白晕过去。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抖入筛糠。
“是老奴该死,没有看好王妃。”
晏怀瑾被掐的脸色发紫,见摄政王这副样子,心中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没想到摄政王会生气到如此地步。
想到苏徊月那个女人很有可能今天就被处死,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皇叔,苏徊月罪不可赦,不如皇叔把他交给我处置,我可以割掉她的舌头,或者打断他的腿作为惩罚,让她再也不敢乱跑乱说,但我娘向来疼爱她,还请皇叔饶那贱人一命。”
他自以为在求情,却没看到摄政王脸色已经阴冷得不能看了。
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活活掐死。
摄政王突然松了手,还没等晏怀瑾松一口气,感觉手臂传来一阵灭顶的疼痛。
摄政王竟是将他一条胳膊折断了,声音冰冷:
“她在哪?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