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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星久(典韦)再次来到郭嘉的营帐时,这位鬼才正斜倚在榻上,对着一盘残局自斟自饮,帐内酒香弥漫,却并无醉意。

“典将军去而复返,可是为那‘无米之炊’发愁?”郭嘉头也不抬,仿佛早已料到。

“奉孝先生神机妙算。”星久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程昱步步紧逼,九沟等粮救命。先生日前所言‘借粮’之策,韦思之,乃破局良方,特来请教详情。”

郭嘉终于抬眼,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将军可知,向谁借?如何借?”

“先生既言刘表,自是向荆州借。”星久沉声道,“至于如何借……无非二字, ‘攻’与‘取’。”

“哦?”郭嘉挑眉,“将军欲发兵荆州?此时与吕布对峙,主公怕是不会应允。”

“非是明攻。”星久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乃是‘攻’其不备,‘取’其粮秣。荆州富庶,边境屯田之所、往来粮队,皆是目标。可遣精干小队,伪装成黄巾余孽或山匪,跨境袭扰,劫其粮草,速战速退。所得钱粮,半数上缴充公,半数……秘密运往九沟。”

这正是郭嘉之前暗示的“驱虎吞狼”之计的细化,将风险控制在小型军事冲突层面,既能缓解压力,又不至于引发大规模战争。

郭嘉抚掌轻笑:“将军一点即透,善!然,荆州军亦非庸碌,其边境守将文聘,颇有能耐。寻常袭扰,恐难奏效,反而打草惊蛇。”

这正是星久前来寻求帮助的关键。他心念一动,尝试性地问道:“若……若能先知敌情,洞察其粮队动向与守备虚实呢?”

郭嘉目光骤然一凝,放下酒盅,深深看了典韦一眼:“将军有良策可‘先知’?”

星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调动起体内那微薄的5点道韵。他回忆着【慧光一闪】的描述,将意念集中在郭嘉身上,试图激发效果,哪怕只是极短暂的思维共鸣,希望能更好地理解郭嘉的谋划,或者引导其思路。

【是否对目标“郭嘉”使用“慧光一闪”(微光)?消耗20点道韵。】

(注:道韵不足,需转换逆命点。)

逆命点宝贵,但此刻值得一赌!星久咬牙:“转换20逆命点为2点道韵,加上原有5点,共计7点道韵……尝试对当前局势推演使用‘慧光一闪’!”

【叮!道韵不足,无法完整发动“慧光一闪”。触发微弱效果“灵光一现”:短时间内对当前思考的问题获得一丝关键灵感。】

一道微不可察的清流划过星久脑海,他福至心灵,脱口而出:“或许,不必我军亲自出手。”

郭嘉眼中精光大盛:“说下去!”

“荆州境内,并非铁板一块。”星久思路愈发清晰,“江夏有张虎、陈生等拥兵自重的宗贼,南阳有袁术旧部徘徊,甚至荆州士族内部亦多有不睦。若能使计,令其自相残杀,或引他方势力劫掠荆州粮队,我军再于混乱中‘趁火打劫’,或‘协助’剿匪,岂不更妙?”

这正是“灵光一现”带来的思路跳跃,从直接动手升级到了借力打力、隔岸观火。

郭嘉猛地坐直身体,脸上懒散之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棋手见到妙招时的兴奋:“好一个‘驱虎吞狼’再‘浑水摸鱼’!典将军,你今日之谋,令嘉刮目相看!”

他快速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向南阳与江夏交界处:“此处有一险地,名为‘鸦鸣峡’,是荆州粮队北上的必经之路之一。守将蔡瑁之弟蔡和,贪功冒进,守备松懈。据嘉所知,三日后,恰有一批粮草经此运往北部军镇。”

郭嘉压低声音:“南阳境内,有一伙袁术残兵,约数百人,首领名为李丰,与蔡和有旧怨。若此时,有‘神秘人’将鸦鸣峡粮队的情报,‘无意中’泄露给李丰……将军以为如何?”

星久心中豁然开朗!借袁术残兵这把刀去抢刘表的粮,无论成败,都与曹军无关。若李丰成功,曹军可半路截胡;若李丰失败,曹军亦可趁蔡和追击残敌、后方空虚时,伪装成其他势力,直扑其屯粮据点!

“先生此计,环环相扣,韦佩服!”星久由衷道。郭嘉不仅提供了目标,连执行的细节和可利用的矛盾都指明了。

“然,此计关键,在于情报传递须隐秘及时,动手时机须精准无误。”郭嘉看向典韦,意味深长,“嘉体弱,不堪奔波。此事,需一胆大心细、又能临机决断之人执行。将军新得‘专断’之权,麾下亦有可信之人,正是最佳人选。”

星久明白,郭嘉这是将具体执行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这是考验,也是机会。若此事能成,他在郭嘉乃至曹操心中的分量将更重。

“末将愿往!”星久毫不犹豫地应下。

“甚好。”郭嘉点头,又补充道,“将军切记,此行重在‘借’粮,而非攻城略地。动作要快,痕迹要清。得手后,粮草转运亦是关键,九沟方向,需有可靠接应。”

“韦明白。”

离开郭嘉营帐,星久心潮澎湃。一条清晰的破局之路已在眼前。他立刻返回本部,秘密召见赵五等绝对心腹,开始部署。

“赵五,你亲自挑选二十名最机敏、熟悉荆州地形的斥候,立刻出发,潜入南阳,找到李丰残部,用‘匿名’方式,将鸦鸣峡粮队情报透露给他们。记住,绝不能暴露身份!”

“诺!”

“其余人等,随我秘密集结三百精锐,轻装简从,多备弓弩与引火之物,三日后随我出发,目标——鸦鸣峡外围待机!”

“将军,我们真要帮那李丰?”有部将疑惑。

“非是帮他。”星久冷笑,“我们是去‘收账’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届时见机行事,若李丰得手,我们便劫李丰;若李丰失利,我们便趁乱直取蔡和的老巢!”

众将凛然,纷纷领命。

安排妥当,星久独自一人,感受着体内仅剩的7点道韵。此行凶险,他需要尽可能提升胜算。他尝试将意念集中在【五谷丰登】上,目标并非作物,而是……人。能否用道韵微幅提升士卒的耐力或警觉性?

【警告:道韵具现(初级)无法直接作用于生命体强化。建议通过影响环境或物品间接达成效果。】

无法直接强化士兵。星久转而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兵器——那对沉重的镔铁双戟。他尝试发动【金石为开】,将道韵灌注其中。

【是否对目标“镔铁双戟”使用“金石为开”(微光)?消耗15点道韵。】

(注:道韵不足。)

还是不够!星久眉头紧锁。看来,目前道韵的主要用途,还是在于对九沟的远程支援和关键时刻的灵感激发。真正的厮杀,还是要靠典韦本身的勇武和部下的用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对未知力量的依赖感。无论如何,计划已定,箭在弦上。

三日后,一支精悍的小部队,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幽灵般离开曹营,悄无声息地向着荆襄边境,那片即将燃起烽火的是非之地,疾驰而去。

荆襄之风,已起于青萍之末。而星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后不久,程昱的案头,也收到了一份关于典韦部异常调动的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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