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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楼烬的视线马上就要触及马车内的新娘时,一个身影纵马上前,恰好将他的视线挡了回来。
“阿烬,看什么呢?”
楼烬心想,他大抵看错了。
他为何会觉得,马车内的新娘是他的胭胭呢?
他握紧缰绳,露出意气风发的笑容:“走吧,随我去接亲!”
侯府和尚书府距离极近,只是门朝两边开,需要绕行一条街才能抵达。
走了一段路,楼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们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马车里的新娘,有点眼熟?”
旁边的人问他是不是看上那新娘了。
是的话,帮他抢来。
楼烬佯装踢那人,让人滚一边去。
队伍热闹喜庆地停在尚书府外,石珍珠早已等候多时了,楼烬高兴地抱她上花轿。
另一辆花轿,则一直安安静静停在那。
石珍珠抱着他脖颈:“阿烬,我想跟你一起骑马,但是我的裙子太长了,我坐在你腿上行不行?”
楼烬犹豫:“可胭胭还在等我。”
石珍珠说,顾云胭已经自己上花轿了。
于是,楼烬抱着石珍珠走到花轿旁:“胭胭,珍珠跟我一起骑马,你自己坐花轿,到了我再抱你下来。”
无人应他。
石珍珠催他,说再耽搁下去就要错过吉时了,楼烬只好把人抱上马背。
一个迎亲队伍,抬着两台花轿绕城。
其中一个新娘子,甚至高调地和新郎一起骑在马背上,光明正大起亲热。
瞧见的人,无不称奇。
楼烬听人议论,问马背上这个新娘和花轿里那个新娘,谁做大谁做小。
旁边的人就说,这还用得着讨论吗,马背上这个得宠成这样,肯定这个做大啊。
有人疑惑:可花轿里坐着那个,不是尚书府的小姐么?当年小侯爷可是为了她去跟人拼命的。
“男人嘛,注定朝三暮四。喜欢谁,就让谁做大呗。”
旧事被重提,楼烬面上有几分挂不住。
石珍珠主动跟人解惑:“我和顾姑娘不分妻妾大小,我俩都是阿烬的平妻。”
此话,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当年楼烬为了顾云胭,那可是真拼过命的,怎么才过了三年,他就爱上别的女人了?
情随事迁,人心易变。
楼烬听不得旁人议论他,催促着加快行程。
喧天的锣鼓声和鞭炮声中,两台花轿一前一后地停在永平侯府门口。
楼烬跳下马车,把石珍珠抱下来后,才转身走到属于顾云胭的花轿前。
他踢了轿门,弯腰伸手:“胭胭,我来接你拜堂。”
无人回应他。
楼烬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无人回应他。
今日来观礼的宾客,全都站在侯府内外,对着这边议论纷纷起来。
楼烬脸色有些难看,腰又弯了几分:“胭胭,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不要做扫兴的事。”
花轿内依旧悄无声息。
楼烬终于恼怒:“胭胭,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样耗着,丢的不止有我的脸,还有尚书府的脸。”
花轿始终一动不动。
一怒之下,楼烬抬脚重重踢向花轿。
轿帘和轿门被踹飞,露出两口木箱,哪里有顾云胭的影子?
楼烬愣住。
宾客也全都愣住。
石珍珠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下一刻,楼烬疯了一般,质问轿夫和喜娘:“胭胭呢?胭胭去哪里了?”
他才惊觉,今日抬本该是顾云胭坐的花轿的轿夫,全是他侯府的人。
顾云胭出嫁,尚书府竟无一人在。
瞧着楼烬的疯状,人群中传来一道讥讽的笑声:“原来小侯爷竟不知,顾云胭被赐婚给了镇南王?”
“她的马车,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