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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夫哥美食禁区”的直播效果出乎意料地好,不仅巩固了柳如金“硬核”、“真性情”的人设,还意外地吸引了一批热爱猎奇美食的粉丝。当然,那口令人魂飞魄散的折耳根,也成了“蛋花汤”们津津乐道的梗,时不时就要在弹幕里提一嘴,提醒金哥勿忘“根”本。

柳如金对那【味蕾麻痹体验卡】是又爱又怕,内心OS: “这玩意儿就是个双刃剑啊,用了是能屏蔽痛苦,但也享受不到美食的快乐了。除非下次直播吃鲱鱼罐头或者仰望星空派,否则还是让它老老实实在仓库里吃灰吧。”

窗台上的“希望之种”依旧在缓慢而坚定地生长,那个小米粒似的花苞似乎大了一丢丢,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柳如金每天对着它进行“正能量灌溉”(主要是分享直播趣事和吐槽周铭近况,据苏小满情报,那厮好像因为合作黄了几个,正焦头烂额),偶尔也会担心:“这玩意儿到底要长到什么时候?该不会真要等它开花结果才能变现吧?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日子在忙碌和插科打诨中度过,又到了每周的“连麦日”。这次开播前,柳如金嚼着【临场不惧口香糖】,心情颇为放松。内心OS: “只要别再来普信男和折耳根,一切都好说。”

直播开启,人气依旧火爆。和粉丝们聊了会儿天,回答了关于“折耳根后遗症”、“光头保养秘籍”等经典问题后,她点开了随机连麦。

这次连上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疲惫的年轻女性,ID叫“豆豆妈妈”,眼下的黑眼圈浓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背景隐约能听到婴儿细微的啼哭声。

“金哥……你好,”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挥之不去的倦意,“我……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柳如金放柔了声音:“豆豆妈妈,你好,别着急,慢慢说。”

“豆豆妈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开始断断续续地诉说:产后身体恢复慢,老公不理解觉得她矫情,婆婆嫌她奶水不足,孩子日夜颠倒哭闹不止,她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整觉了,感觉自己快要崩溃,有时候看着窗户,甚至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念头……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压抑的哭泣,直播间原本欢快的气氛也渐渐沉静下来,弹幕里飘过很多“抱抱姐妹”、“太心疼了”、“过来人懂你”的安慰。

柳如金听着,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内心OS: “这哪是诉苦,这简直是在绝望的边缘试探啊。婚姻带给女人的到底是什么?是憔悴,是疲惫,是一地鸡毛……幸好我跑得快。不过,光是口头安慰好像有点苍白无力?”

她看着屏幕上那位心力交瘁的母亲,又看了看自己这“了无牵挂”的光头形象,一个大胆(且沙雕)的念头诞生了。

“豆豆妈妈,”柳如金忽然开口,语气认真,“你等一下,我让你听个东西。”

然后,在直播间所有观众(包括豆豆妈妈)茫然的目光中,柳如金深吸一口气,发动了【声临其境】技能。

下一秒,一阵撕心裂肺、中气十足、堪比防空警报的婴儿啼哭声从她口中爆发出来!那声音极具穿透力,仿佛能震碎玻璃,精准地模拟了人类幼崽在深夜肚子饿、尿布湿、或者单纯就是想嚎两嗓子的巅峰状态!

“哇啊啊啊——哇——!!!”

这哭声来得太过突然和逼真,连背景音里豆豆那细微的哭声都被盖了过去。

直播间的观众全都傻了!

【弹幕:** “?????”** “卧槽!我耳机!”** “我以为是孩子抱到镜头前了!”** “这模仿……我特么直接幻听!”** “金哥你是个狼灭!”**】

屏幕那头的“豆豆妈妈”也彻底懵了,忘记了哭泣,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里那个正在“嚎啕大哭”的光头……主播?

柳如金模仿了将近半分钟,直到感觉肺活量有点跟不上了,才猛地停下。哭声戛然而止。

她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然后对着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豆豆妈妈”,用一种过来人(虽然她并没来过)的沧桑语气说道:

“听,这就是你的日常BGM,24小时不间断立体声环绕,还带随机惊吓模式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虽然她并没有),“再看看我,光头清净,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直播想鸽就鸽(虽然不敢)。怎么样,是不是瞬间觉得我比你惨……哦不,是你比我辛苦多了?”

她顿了顿,收起搞怪的表情,眼神真诚地看着对方:“姐妹,说真的,听听这声音,再看看你还顽强地坐在这里,没有真的从窗户跳下去,还能连麦跟我说话……你已经很棒了!真的!超级棒!你是个战士!是为豆豆遮风挡雨的超级妈妈!”

“豆豆妈妈”愣愣地看着她,脸上的悲伤和绝望慢慢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先是错愕,然后是哭笑不得,最后,她“噗嗤”一声,竟然真的笑了出来,虽然眼角还带着泪花。

“金哥……你……你真是……”她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脸上的阴霾明显散去了不少。

柳如金见她笑了,心里也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啊,别跟自己较劲。老公不理解?让他带一天孩子试试!婆婆啰嗦?左耳进右耳出!孩子哭闹?就当是免费欣赏未来歌唱家的练声!先把自己照顾好,你好了,豆豆才能好。记住,天塌下来,也得先吃饱睡足再说!”

【弹幕此刻已经变成了温暖的海洋:

“破防了!金哥真的好暖!”

“反向安慰大师!我学到了!”

“姐妹加油!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金哥虽然方式沙雕,但话糙理不糙!”

“给金哥和豆豆妈妈比心!”】**

“豆豆妈妈”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还哑着,但多了份力量:“谢谢你,金哥……我……我感觉好多了。真的!我这就去泡个脚,然后不管怎么样先睡一会儿!”

连麦在一种温暖又略带沙雕的氛围中结束。柳如金成功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完成了一次高质量的心理疏导。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运用技能传递正能量,缓解他人压力,奖励:【正能量传递者】徽章(虚拟物品,小幅提升宿主言语的鼓舞效果)。】

柳如金内心OS: “正能量传递者?虚拟徽章?好吧,总比没有强。看来我这沙雕路线,偶尔也能歪打正着,干点好事?”

下播后,时间还早。经历了刚才那种情绪起伏,柳如金觉得肚子有点空,心情也需要一点世俗的烟火气来抚慰。

“小满,走!撸串去!姐请客!”柳如金大手一挥,试图用美食召唤闺蜜。

谁知苏小满正抱着平板电脑,陷在某部甜宠剧里无法自拔,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正到关键情节呢!男主马上就要壁咚女主了!这种时候离开是对爱情的不尊重!金哥你自己去吧,给我带点回来就行!”

柳如金:“……”

内心OS:“壁咚能有烤鸡翅香?塑料姐妹情在追剧面前一文不值!算了,自己去就自己去,还能多吃两串腰子!”

她套了件宽松的连帽卫衣,戴上帽子(虽然光头不怕冷,但晚上风大),揣上手机和钥匙就出门了。

夏末的夜晚,微风习习。她常去的那家夜市摊人声鼎沸,烟火缭绕。独自一人撸串,听着周围食客的喧闹,看着油脂在烤架上滋滋作响,别有一番风味。她干掉了几串羊肉、一把烤韭菜、两个鸡翅,还喝了瓶冰啤酒,感觉心情彻底舒畅了。内心OS: “果然,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尤其是刚用‘嘴’嚎哭过的凡人心。”

酒足饭饱,她打着嗝,慢悠悠地往家走。为了抄近路,她拐进了一条平时不太走的小巷子。这里灯光昏暗,行人稀少,两旁开着一些看起来就不太正规的按摩店、洗头房,粉红色的灯光暧昧地闪烁着。

柳如金正低头看着手机,想给苏小满发消息问她要带什么吃的,突然,旁边一家按摩店的门帘“唰”地被掀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大妈热情地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哎哟!小哥!一个人啊?累了吧?进来按按呗?我们这儿技术好,价格便宜!”大妈力气不小,边说边要把她往里拽。

柳如金:“???”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内心OS:“小哥?!我靠!又是这顶光头的锅!这大妈什么眼神?我虽然平了点,光头了点,但也不至于看成男的吧?!这卫衣帽子杀伤力这么大吗?”

她赶紧挣扎:“哎!大妈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那大妈已经不由分说地把她半推半攘地弄进了店里。店里灯光更加昏暗,弥漫着一股劣质香水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柳如金刚站稳,还没来得及发火,里间又走出来一个穿着清凉吊带裙、同样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看到她(主要是看到她的光头和宽松卫衣),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声音嗲得能滴出油:“老板,第一次来呀?喜欢什么项目呀?”

说着,那女人竟然就开始动手解自己吊带的带子!动作熟练得令人发指!

柳如金头皮都炸了!内心OS: “卧槽!来真的?!这什么情况?!我只是个路过想回家睡觉的 innocent 光头少女啊!”

她慌忙后退,连连摆手:“别别别!大姐!误会!纯属误会!我是女的!我就是走错路了!”

那女人动作一顿,疑惑地上下打量她,似乎在判断这光头和扁平身材的真实性。

就在这尴尬、混乱、柳如金百口莫辩的当口——

“砰!”一声巨响!

按摩店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紧接着,几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柱射了进来,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呵斥:

“警察!临检!都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柳如金:“!!!”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内心OS:“完了完了完了!扫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就是出来吃个串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店里顿时鸡飞狗跳,那个正要脱衣服的女人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拉衣服。之前拉客的大妈也吓得面如土色。

柳如金在强光照射下,下意识地双手抱头,蹲了下去,动作标准得像是排练过。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苏小满!你追的什么破剧!害死我了!!还有周铭!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离婚,怎么会剃光头,怎么会被人当成男的拉进这种地方!我跟你没完!!!”

冰凉的手铐戴上手腕的时候,柳如金欲哭无泪。她看着自己这身打扮,这颗在警灯闪烁下格外显眼的光头,只觉得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内心OS: “系统!系统!快出来!有没有‘一键清白’或者‘时光倒流’卡卖?价格好商量!再不行来个律师函体验卡也行啊!!!”

系统毫无回应,仿佛在默默欣赏这出由它间接促成的荒诞剧。

今夜,注定无眠。而且,很可能还要在派出所里度过了。

(大家帮忙想想搞笑剧情留言评论区,主角设定是刷短视频刷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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