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女儿看着我们举起的断亲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和林昭。
“你们两个舍得我吗？”
“我每次在你们面前诉苦撒娇，你们都忍不住给我钱。”
“现在事情说开了也好，省得我在两个妈中间来回跑。”
“你们两个的收入都不少，每个月给三万是可以做到的。”
眼前的女儿一脸精明算计的样子，我很难把她和从前那个乖巧撒娇的女儿联系在一起。
林昭更是心痛得眼睛都红了。
“安安，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也一直是要谦让低调，你为什么…”
女儿却根本不给林昭说完话的机会。
“哎呀，妈，你就别叨叨了！我说了，谁给钱多我认谁！”
而后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脸上止不住地露出笑意，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实在不行，你们两个合伙也行，一个人每个月给我一万五。”
“妈，我是你生下来的，所以你肯定想要我认你对不对？”
然后她又转向我：“后妈，你已经生不了孩子了，我就是你唯一的女儿。”
下一刻，她像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住嘴。
我内心百感交集，指甲嵌入了手掌心都还没发现。
“程安安，所以，我生育能力受损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这件事因为没有实锤，我刚才并没有告诉林昭。
现在林昭听了这话，气急了直接上前甩了程安安一巴掌。
“程安安，你这是犯法，你知不知道！”
可程安安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管是不是我！”
“反正现在你生不了孩子是事实，要是我不叫你妈，你这辈子还能听到别人叫你妈吗？”
我心中感到阵阵绞痛，几乎站不稳，幸亏林昭扶住了我。
程安安挨了一巴掌之后，彻底失去了耐心，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你们磨叽死了，我要结果！”
“你们到底是一个人出钱，还是两个人合伙？倒是给我个答复啊。”
我和林昭双双叹了一口气。
林昭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后，慎重地在断亲书上签下了字。
“程安安，我已经在断亲书上签下了字，我会去找律师公证，彻底跟你接触母女关系。”
“至于你沈阿姨，如今一封断亲书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我会去搜集证据，协助她告你故意伤害。”
听到后一句话，程安安的脸上终于有所动容，但依旧嘴硬。
“妈，你别吓唬我了。”
“我今年十五岁，是未成年，就算犯错也不会受罚，你少吓唬我了。”
林昭已经彻底失望，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程安安。
“女儿，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女儿。”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抢着给你钱，是因为离不开你？”
“不，你错了，我们是因为爱你，怕你受委屈。”
“如果当初知道你是通过两头骗的方式，来从我们身上榨取钱财去挥霍，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你要知道，爱从来不是纵容。”
程安安还想说些什么，我直接接过话头打断了她。
“程安安，我们两个不会为了你而相争，你不配！”
“接下来，我会找最好的律师，也会搜集证据，你现在是十五岁，不是五岁，法律对你绝对不是一纸空文。”
看到我们两个决绝的样子，程安安终于彻底慌了。
她冲过来一人一边拽着我和林昭的手，又从眼里挤出眼泪来。
“妈，我错了。”
“我刚才都是跟你们开玩笑呢，就是害怕你们两个都不要我。”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妈妈，不能这么对我。”
“好，大不了我以后少花点钱，好不好？”
看着她虚伪的眼泪，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正想抽身离开，电话突然响了，是老公程轩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