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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夏眼眶湿润,脚就这样粘连在了地上,挪也挪不开。
只是这次,陆昉淮却当着她的面挽着楚韵涵进了包厢。
靳寒夏的心一阵绞痛,伴随着酒精作用,她的脖子都开始红肿发痒。
她站在包厢前,听着他们在里面缠绵悱恻,你侬我侬。
靳寒夏内心四处碎裂,如同有千百片玻璃刺入她脆弱的心脏。
她愈发感到呼吸困难,瘙痒难耐,靳寒夏瘫坐在门前,就这么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包厢的门是楚韵涵开的。
她低头不屑地看了一眼,缓缓对着靳寒夏说道,“怎么,还没听够吗?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他。”
说完,楚韵涵还用脚蹭了靳寒夏,示意她赶紧离开。
靳寒夏从地上吃力地站了起来,刚想转身就听到里面躺着的陆昉淮一句接着一句地喊。
“别走,韵涵别走。”
靳寒夏一阵错愕,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拽住,难以呼吸。
陆昉淮怕黑,每次应酬完喝醉回家,他都会让靳寒夏守在他身边,才能安心入睡。
只要她稍稍一离开,他立马就会将她的手攥紧在手心。
告诉她不要走。
如今,这份患得患失对于另一个女人也一样有效。
靳寒夏怔在原地,心却在不断往外渗血。
等到陆昉淮彻底醒来之后,脸上又恢复了昨日的冷意。
而靳寒夏的脖子上昨晚起的红疹,在她的不断抓挠之下开始溃烂。
“寒夏姐这脖子上是什么呀,吓死人了。”
楚韵涵面露惶恐,将头又埋进了陆昉淮的怀里。
“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你吓到韵涵了。还不快滚?”
犀利的语言如利刃,此时正剐着靳寒夏的心。
“我……”
“昉淮,你看我们昨天已经坦诚相待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靳寒夏的话还未开口,就被楚韵涵强塞了回去。
听到这话,她的掌心被掐到泛白。
靳寒夏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泪光闪烁。
“我当然会给你名分,这样吧,这些天,你就跟我回陆家住着。”
陆昉淮说得云淡风轻,可那根在靳寒夏心里的弦,因为他的回答而彻底被扯断了。
“陆昉淮,那我呢?我到底算什么?”
靳寒夏红着眼问。
陆昉淮抬眸,看向她的眼里却满是厌恶。
“你?什么也不算。”
话音刚落,他就将靳寒夏推向了一边。
靳寒夏只觉浑身脱力,连哭都没了任何声响。
记得刚来陆家的第一天,陆昉淮就告诉靳寒夏会一辈子对她好。
屋子里的任何桌角,都被他细心地安上了保护套。
那时候,他生怕她磕着碰着,药箱里的药从早到晚都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可如今的这用力一推,也推走了爱她的陆昉淮。
靳寒夏的心如灌铅般沉重。
等到拖着身子回到家的时候,她却发现楚韵涵再往外搬着什么。
直到走近才看清,楚韵涵搬出来的全是她的东西。
“住手,你到底要干什么?”